书城历史羲皇故里寻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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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伏羲,是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吗?(1)

不少的朋友经常问我们,为什么有人用“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来介绍我们中华民族的发端?盘古是谁,他就是人文始祖伏羲吗?伏羲就是人文之祖,是中华民族文明的源头吗?对此问题,我们的回答是肯定的。

伏羲是华夏各民族的共同始祖,伏羲文化是华夏文明的源头,伏羲时代距今约有八千年的历史,因此,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认为,中华文明已有八千年之久的辉煌历史了。上述观点是人们在长期的伏羲文化研究成果的总结中得出的。为了帮助朋友们了解伏羲,我们不妨沿着古今史家和文化研究者的研究轨迹去做一番探寻。同时,也去看一看羲皇故里的考古发现,听听优美的民间传说。

司马迁的《史记》一书,迄于五帝,止于汉武帝,被后世认为是正史和信史。故从黄帝算起,止于近代,说中国有五千年的文明史,这也成了史学界的定论,还写进了教科书,使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后人们接受着华夏五千年文明史的熏陶。因为伏羲的历史地位尚未得到肯定,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传统说法也一直沿用至今。司马迁的《史记》没有撰伏羲等三皇,无疑给史学方面和伏羲文化的研究者们留下了空白和疑惑,但他的“一家之言”并未影响到古今人们对伏羲文化的研究,对伏羲文化——这个中华文明的源头的探讨依然经久不衰地进行着。

华夏诸民族中,大多都没有自己民族的史诗留传下来,也不似有些民族在自己的宗教经典中把民族的创造和发展史记录下来,我们祖先的传说基本是以两种形式流传下来的,一种是以神话的形式散落在先秦的各种著作中,其中以《山海经》最为集中,它记录的远古的神话传说最多。由于我国古书传播方式的局限,加之嗣后历代封建统治阶级为了自己的统治,对古之“百家”著作的毁灭以及其他原因造成的失传,所以,我们今天只能看到不成系统的支爪片鳞。另一种形式就是民间传说。我国民间从远古流传下来的历史故事,经过多少代人口碑相传后,依然为远古的历史透露出了许多线索。而其中关于伏羲、女娲的传说,就成为我们研究伏羲文化的珍贵资料。

我国古代的学者正是在这残缺不全的古籍和民间传说中进行有关伏羲文化研究的。

汉朝的《诗神雾》中说:“大迹出雷泽,华胥履之,生宓牺。”

西晋皇甫谧在《帝王世纪》中说:“太昊帝庖牺氏,风姓也。母日华胥,燧人之世,有巨人迹出于雷泽,华胥以足履之,有娠。生伏牺,长于成纪。”

东晋王嘉在《拾遗记》中说:“庖牺所都之国,有华胥之州。神母游其上,有青虹绕神母,久而方灭,即觉有娠,历十二年而生庖牺。”

北魏郦道元在《水经注·渭水》中也说:“故渎东经成纪县,故帝太嗥庖牺所生之处也。”

关于伏羲的记载,更早见于长沙楚墓中出土的帛书。

司马贞是古代研究伏羲之集大成者,他广征博引,为《史记》补著了《三皇本纪》,弥补了后世因《史记》无《三皇本纪》的遗憾,初步把中华文明史向上延伸了三千年。

司马贞在总结伏羲时说:“太嗥庖牺氏,风姓,代燧人氏继天而王。母日华胥,履大人迹于雷泽,而生庖牺于成纪。蛇身人首,有圣德。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旁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始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于是始制嫁娶,以俪皮为礼,结网罟以教佃渔,故日宓牺氏,养牺牲以庖厨,故日庖牺。有龙瑞,以龙记官,号日龙师。作三十五弦之瑟。”

从以上资料中我们不难看出,因受时代的局限,前人难以摆脱神话的迷惑,但我们仍能了解到伏羲的真貌,并能肯定伏羲是甘肃天水人氏。天水是古成纪的中心地带,因伏羲生于此,后世称之“羲皇故里”,又因女娲生于此,或称“娲皇故里”,或称“羲里娲乡”。

近代著名学者闻一多、常任侠两先生也在研究伏羲文化中做出了杰出贡献。闻一多先生著有《伏羲考》,对伏羲做了深入细致的研究;常任侠先生在研究神话和考古的过程中,也对伏羲多有涉猎,特别是对汉族和西南少数民族关于伏羲的传说有独到的见解。他说:“伏羲一名,古无定书,或作伏戏、庖牺、宓羲、虑羲,同声俱可相假。伏羲与槃瓠为双声。伏羲庖牺盘古粲瓠,声训可通,殆属一词。无问汉苗,俱自称为盘古之后,两者神话,盖同出于一源也。”闻一多先生也说:“伏羲与槃瓠神话,盖出同源。”两位先生的著述和所做的研究工作,为后来人们研究伏羲文化帮助很多,特别是他们独到的见解,开阔了我们研究伏羲的思路,对我们研究伏羲创世之功有很大的启发。

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近20年以来,伏羲文化的研究高潮迭起,群众性的研究也风起云涌,特别是伏羲文化研究会的成立,为伏羲文化的研究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专家的专著、业余研究者的心得多有面世,使伏羲文化研究结出了可喜的硕果。天水市作为伏羲文化的发祥地,作为伏羲部落活动的中心地带,在伏羲文化研究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1978年至1984年,大地湾史前文化遗址初期发掘工作结束,在发掘了只占遗址总面积1%、约有1.38万平方米的区域里,出土了大量的房屋遗址、农作物碳化种子、陶纺轮和骨针、彩陶、带字画符号的彩陶残片、地画、兽骨、石器等,房屋遗迹中还有大型的宫殿式建筑遗址,以及使用火的灶坑,原始的混凝土等。这一遗址面积广大,时间跨度长达3000年,最早距今约8000年,最晚距今5000年,出土文物丰富、种类多样的重大发现,不仅为研究伏羲文化提供了实物证据,也使伏羲文化研究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经过专家和广大伏羲文化研究者们多年研究,基本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伏羲是中华各民族的人文始祖,伏羲文化是距今约8000年的史前文明和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甘肃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天水是伏羲的诞生地和伏羲文化的发祥地。1992年9月,国家华夏文化纽带工程组委会决定在天水建立华夏文化标志物。

伏羲是华夏民族从母系社会过渡到父系社会后产生的一位有“圣德”的部落首领。我们从华胥氏履大人迹而孕,历十二年生伏羲的传说,还能看到母系社会知其母而不知其父这一特性的痕迹。伏羲领导他的部落的人民战胜洪荒,摆脱愚昧,使人民走进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他们揭开了黄河流域开发的序幕,创造了灿烂的伏羲文化,为中华民族的文明史写出了浓墨重彩的第一页。伏羲是华夏民族冲破黑暗、迎来光明的第一人,他在当时就被人民比喻成太阳,是当之无愧的。对此,唐人司马贞的总结基本是公允的。我们从其中可以认定:伏羲部落代表了那个时代的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文化。伏羲部落正是带着他们先进的农耕技术和先进的文化思想开始东徙的,他们顺渭河而行,最终在中原立国建都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一次先进的农耕文明和伏羲文化的传播过程,伏羲文化正是沿着部落东徙的主线,如鱼骨似的向四周传播,通过在中原地区的经营,他们的先进的生产技术和文化思想传播到了齐鲁、燕赵、湖广、云贵和四川一带,这不仅推动了这一广大地区生产力的发展,也促进了这一地区各民族、各部落之间文化的交流。司马贞的总结没有反映伏羲东徙中使用了战争,这也证明了伏羲部落与中原地区各部落的融会是和平的,他是被人民拥戴的,这就是他“圣德”的反映。所以说,伏羲立国中原,不仅是一个大的部落联盟的建立,更重要的是揭开了黄河中下游开发史的第一页,也使伏羲文化达到了当时传播所能达到的区域。从西南、华北等地区各民族有关传说中的伏羲、女娲的神话故事,和他们认定的与汉族同是伏羲女娲后代的说法,可以看出这种文化传播和交流的源远流长。

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的大家庭,现在的各个民族,多是古代各民族在演化过程因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不同的生活习俗和宗教信仰而逐步形成的。新的民族的产生并未割断其他民族与汉族同祖同根的同胞之情,同祖的传说使各民族团结共建祖国有了历史的基础。所以,我们说伏羲是中华民族的共同始祖,伏羲是伏羲部落的代表,是伏羲时代的代表,伏羲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源头,这一结论是符合中国历史发展脉络和实际的,也是华夏各族人民乐意接受的。

中国历史最早的起源,是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三皇为伏羲、女娲、神农,五帝为黄帝、颛顼、帝喾、尧、舜。至今确有文字记载的,是从尧开始,此前均为传说。司马迁《史记》也是从黄帝开始,三皇的事迹只有在各种史籍中零散出现,但都把伏羲尊为三皇之首,唐代史学家司马贞《补史记·三皇本纪》中进一步确定了伏羲在中国文明史上的首席地位,历代都把伏羲作为人文始祖而祭祀纪念。

据史书记载和民间传说,伏羲是对中华文化做出巨大贡献的远古先祖。他的贡献概括起来,有以下几方面:

(1)造网罟,发展渔猎,以展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