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搬到一处更为幽静的小区，离她的大学更近。
10点整，车开进小区。
连新地址都知道，Avan心里嘀咕着:“你预约了吗？”
“正在预约。”倪千君拨通电话，“喂，兰，你好……”
一分钟，他结束对话:“好了，我们上去吧。”
“兰醒了吗？”
“早醒了。怎么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还不清楚不是一般人的定义吗？”倪邪魅的笑，意有所指。
Avan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红了脸。
兰看起来果然精神奕奕的样子:“咖啡没了，茉莉香片可以吗？刚搬过来，乱七八糟，见笑。”
“没关系。是我们冒昧打扰了。”倪千君还算人模人样的道，“那我开门见山，昨天你的提议我认为可行。”
“包括身高吗？”
果然是女人都不能得罪，Avan乖乖喝茶。
“我一直不信浓缩就是精华，但是兰小姐让我信了。从小学，中学，大学一路连跳，至今本硕连读，还是经济学和社会管理双学位，斩获大小国内奖项，拒绝两大学府邀请，留在本省。倪家正好缺学霸的基因，我们加在一起刚好是最佳身高萌。”
资料加讨好，生意人。
“兰，你拒绝的是我知道的那两大学府吗？”
“是啊。我不喜欢雾霾，喜欢大海。”
“这是你对外的原因，不过我不信。”倪千君也喝了一口茶。
“呵呵，被发现了，因为我是路痴，在雾霾大城市怕迷路。”
天才的思路果然不太好跟上，自己以前怎么和她交流起来的？Avan一时有点失忆。
“虽然你长得不帅，也还算有型，勉强过关。”
兰是瞎了吗？在这一点上，Avan绝不怀疑自己的眼光。
“谢谢兰小姐肯定。兰小姐人如其名，秀外慧中。”倪千君无所谓。
“相信倪先生对我已经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我这个人比较懒，麻烦倪先生自我介绍一下？”兰拿起随身的iPadpro准备记录。
“倪千君，男，31岁，身高185，体重70公斤，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
“偏瘦。”兰嫌弃的皱了下眉头。
Avan惊，兰好直接。
倪千君只是笑看着他:“是的，我爱人也这么说，倪某会改进。目前供职于倪氏集团CEO，有车有房，资产暂时不明，尚负责得起代孕一切费用。”
“这点我当然相信。即日起戒烟戒酒，受孕成功之前禁止*事。”兰看了一眼Avan，“当然我也一样，外加早睡早起，饮食规律，今天就开始吃叶酸。具体的双方当然要看医院生成的健康报告为准。”
“我的*事另议，其他同意。”
“尝试至成功为止，每次费用算清，期间你可以留用备胎。”
“第一次结果出来后，再决定是否启用备胎。”
“我不问这么着急代孕原因，至少我的安全是可以保证的吧？”
“当然。”
“那好，费用方面。”
倪千君拿出准备好的支票:“这是十万订金，事成后，另有50万全额交付。以高于市场价2.5倍计算，自然以兰小姐的身价物有所值。”
“没想到堂堂倪氏集团出手如此大方。”兰显然不接受，她个人立场无所谓，不过为公益事业，多多益善。
这两个人，完全是实验加谈判角度的节奏，他可以退场了。
“谈钱伤感情，我不妨碍你们了。先去准备开店。”
两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允许了“羊咩咩”Avan退场。
路上，Avan让老张停在一家书店，买了一堆笔墨纸砚和字帖。这便是他下的决心。
车上顾城打来电话:“店长，报告我做好了，现在过去方便吗？”
“方便方便，我还有二十分钟到，一会儿见。”
“拜。”
想到那个冰块脸，不禁紧张。昨晚自己忙着兰的事，也没有认真筹划，等下又是挨批的节奏。
Avan想哀嚎，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人生似乎太顺了。
一直有贵人相助，辰婧自然是第一位，黎加，兰，齐齐，不尔，她们也都是各行各业中的翘楚，现在还有倪千君，甚至沁一夫人。
现在轮到他开始爬坡了，辛苦也是应该的。
可是，冰块脸……他还是发愁。
“Avan先生，可以问问你怎么了？”老张似乎感应到他的唉声叹气，然后他的英文发音很奇怪。
“老张喊我小杨就好。”
“是和老板在一起有压力吗？老板是严肃了点，不过我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么快乐。谢谢你，小杨先生。”
连每日相处的司机先生都这么说，Avan心里安心了不只一点点:“不是的。我和倪在一起也很高兴。只是，最近生意比较麻烦。”
“和老板在一起，还担心自己的小店生意。小杨先生，你也真是可爱。”老张笑了，“这样好，这样好。”
“是吗？”Avan跟着呵呵笑。
可恶，他也是个男人好嘛！
冰块就冰块，加油。
没想到司机先生没两句就把自己燃起来了，果然还是太年轻啊。
“顾先生，还是白开？”
“12点开始营业，你每天11点半才到？”冰块脸今天又加冰了。
“不是的，今天有点事，晚了。”Avan笑着解释。
“店长先生，你以为如果不是倪老板交代，我会有时间来做你这家年收入不到百万的小店吗？请务必拿出诚意与我合作，不要以为每个人都会让你走后门。”
“是是，我知道了，辛苦顾先生。”他已经被认定为走后门了吗？
有得走总比关门下岗的好，只不过走了后门还做不好才是真正丢人。
Avan重新打起精神:“这是我和一个开宠物店的朋友打算合作的一个活动，请顾先生过目。”
顾城戴上无框眼镜:“活动可以。策划太烂，重新写，该有的预算，宣传，活动持续时间，还有优惠的层次太简单，浪费你朋友的资源了。方便的话请她过来，再详细探讨。这个可以作为较长期的活动执行。接下去每个月至少都要有一场短期活动，比如12月圣诞节，1月元旦，这些都是最起码要求，这是一些同类型比较成功的案例，给你参考。”一叠资料扔了过来。
Avan慌忙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