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千君认真回答:“可惜，时间有点紧。不然你们几个倒是合适。”
“什么合适？”Avan问。
“人品。”倪千君仍是认真回答，“她们都通过你这关了。”
“那个，我有时间。”兰举起她的小手。
“嗬……”众人倒吸一口气。
“兰，你不可以。”Avan第一个反对。
“为什么？”
“那个，你，应该还是，那个……”Avan说不出口。
兰反应过来，哈哈:“那个，早就不是了。我是个女诗人，怎能没有那方面的宝贵体验。”
连兰也如此豁达，所以，只有Avan他一个老人家思想吗？
倪千君又认真加了一句:“就是矮了点。”
“嗬……”众人又倒吸了一口气。
“倪，这个不能说。”Avan扶额。
果然，已经醉了的兰下一秒红着眼，准备去蹲墙角。齐齐连忙哄她。
夏不尔冷静问道:“倪先生，怎么你一和Avan在一起就急着生孩子呢？”
“关于这个嘛，”倪千君有点抓到他们聊天的节奏，“你应该问Avan怎么那么着急让我生孩子。”
Avan黑线，他再不精明，也起码知道不能讲老爷子生病的事，这应该是倪家的商业机密，说出来会影响倪家股票升降之类的。
他瞎扯:“呵呵，我喜欢孩子啊。刚好倪也养得起。”
“唔，有内幕。”夏不尔说完淡定的喝酒。
“那当然。”倪千君也淡定的喝酒。
“兰醉了，我送她回去。”
“不嫌弃的话，坐我的车吧。”倪千君开口。
“哪敢。刚好兰快吐了。”夏不尔微笑，“兰，这边这边。”
Avan查看车主人的反应，只见倪似笑非笑。
完全不介意啊，挺好。
“孕妈也要回去休息了。我们也告辞了。”言廷希他们起身，秦子明滴酒不沾，准备开车。
Avan欢送他们，收拾一桌狼藉。
齐齐帮忙收拾，回归岗位:“七点开工有加薪吗？”
“有，加到新员工上岗。”
“顾城的主意？”倪千君酒足饭饱坐在老位置上，只差没剔牙。
Avan相信就算剔牙，倪也是优雅的:“嗯。很专业。”
“嗯，他平时脸臭了点，能力还是一流的。”
倪老板也知道他脸臭，看来不是针对他的。
“是啊，毕竟是倪老板的人。”
“那，为什么Avan老板的人不行？”
“两件事不一样吧。”Avan借擦洗桌子回避。
“哪里不一样？”
“回去说。”
“有什么话一定要在床上说。”齐齐貌似无意道，“我也觉得兰不错。”
Avan急道:“不是有个说法，3P一定不能在熟悉的人之间进行，同理可证。”
这什么**喻，其余两人黑线。
“代孕这件事，最怕生母情感纠葛，我一直觉得以和陌生的合适的人签订合同，相对理智可行。”
没想到一向感性的他会说出如此冷漠却合理的话。
“正因如此，兰才适合。你应该知道以她的情商和智商，值得你们拖赖。”齐齐几乎打着酒嗝道。
倪千君颇受启发:“有道理。我马上回去做调查。”
“倪……”
“我一向有我的方式，Avan，你一直知道。”
“知道不代表我赞成。”
“是我家族的问题，用我的方式好一点，Avan，相信我。”倪千君轻拍他的肩膀，“等你下班我来接你。”
看Avan一脸黑，齐齐怕怕的道:“老板，刚刚说的加工资还生效不？”
“你说呢？”Avan阴阳怪气，一个晚上在做表格。
齐齐以为是咖啡店的报表，谁知，不小心瞄到是兰的资料表格。
这两个人，根本在做同一件事……
天生一对吗？
是夜，两人翻滚完毕。
倪抽着烟道:“兰各项数据符合度都很高，是目前最适合的人选。”
Avan将自己的手绘表格给他:“你看看。”
“这什么？”
“以兰为对象的后果可能性。”
“因孩子出生，三人关系破裂，上法庭争抚养权……Avan，不得不说你字真丑。”倪摸他的头，“然后你太不相信我和兰的专业性了。”
一天之内被嫌弃两次，Avan暗下决心:“我知道兰的天性不似一般人，但母性太伟大，能产生的变数无法估计，我实在不愿失去她这个朋友。”
“兰的高智商，决定我和他会在合同程度达成非常具体化的设置，不太可能到法院的程度，至多可能有仲裁。不提兰的天分，学历，相貌，性格身体素质各方面有多么优秀，她另外有一个绝佳适合的出发点，似乎你不太了解。”
“什么？”
“她的母亲。”
“你果然调查了兰。”
“知己知彼，我也欢迎兰对我做调查。只不过我喜欢比对方更快一步。”
“所以我是这么被你搞定的嘛？”
“不是你来搞定我的吗？”倪指短信。
Avan也点起一根烟。
倪千君继续道:“兰做同性恋调查都是因为她的母亲。那么，出于同样的原因，她在为她母亲同类做事会有一股甘于奉献的精神，这点难能可贵。”
“可她还单身，不像其他同类完全可以选择不婚，也不像不尔她们已经经历婚姻。我怕她会后悔。”
“你这为别人着想的性子。你也说了，兰不是一般人，配得上她的人自然懂她，不懂她的人又如何配得上，聪明如她也不会嫁。”
“那她得等多久？”
“我等到了你。她嘛，就先生孩子吧，省得无聊。”
“兰从来不无聊。”
“是，好学的人不会无聊。她爬得越高，等得越久，不过爬快一点的话，可能提前。”
Avan吸完最后一口:“兰不缺钱，你以什么回报？”
“据我所知，她最近加入红丝带，那么，我也可以顺便做善事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等她宿醉醒来。”
“这么快。”
“你知道老头子他……”倪几乎想再点一根烟。
Avan制止他，看着他，吻他。
“不要离开我。”
在激情中，倪仿佛喊道。
Avan不知道指谁。
他没问。也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