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锦娘脸上泛出了红晕,高兴地接过,连声道谢。
他又拿出下面的一个东西道:“此物乃是用草原上最壮实的鹿,取下角制成的,大嫂可每日在臂膀和腿弯处刮,保证你身轻如燕,而且早日与大哥得了个麟儿,也给我添一个大侄子。”
听到这些,林冲反而高兴起来,与娘子一同道谢。
宗望又接过随从递来的一个长的木盒子,交给林冲道:“大哥,这是给大哥的礼物,你且打开一观。”
林冲打开了木盒子,里面是一柄剑,他提起这柄剑,只觉得沉重,至少能有20多斤。
剑鞘用牛皮与青铜制成,透着古意。
他心中暗暗称奇,抽出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剑气!”林冲脱口而出,一抖手腕,只见剑光一闪,满屋子顿时就亮了一下,而且剑身微微振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声。
林冲脱口喝彩起来:“好剑啊!”
“林大哥,且试一下此剑。”
林冲环顾四周,然后走出了屋门,宗望微笑跟着出去,林冲走到路边,对着一块石头。
按说一块不大也不规整的石块,要挑出去很容易,但是要一剑劈断可相当不容易,林冲想了一下,一剑刺出,没想到一剑居然将这个石块刺了进去,把林冲惊得眼睛大亮。
“这等好剑,贤弟却是从哪里来的?”
“大哥,咱们进屋说话。”
不仅是锦娘高兴得两眼放光,林冲也因为得了一柄宝剑激动不已。
“贤弟,你送了内子那些礼物,我收下倒也罢了,可这柄宝剑太过珍贵,愚兄如何敢收下?”
“林大哥,你这话就见外了。莫道我二人如此关系,就算是我敬仰林教头的威名,送上只有你才配得上用的宝剑,也未尝不可啊。”
林冲早就爱上了宝剑,马上不再推辞,端起酒杯说:“那好,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贤弟!”
一席酒喝得林家上下都喜笑颜开,一直喝到了戌时中,这宗望才告辞而去。
林冲一直将他送到了巷口才不再继续。
宗望被随从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出一大段,这才对随从说:“你这就去吧,马上把消息给我散播出去。要快!”
“明白,二王子!”
宗望看着随从飞快离去的身影,禁不住冷笑起来。
后来,严庆和这些人都有了接触后才得知,其实实际发生的事态和小说中所描述的大有不同,鲁达虽经五台山大相国寺方丈推荐,到东京城前来投靠,却根本就没有过来,自然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在菜园子里遇到了林冲,二人结拜为兄弟的故事。
就在前不久,鲁达和丢失了生辰纲的杨志路上相遇,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没想到二人打了个不分胜负,互相钦佩,于是便结拜为异性兄弟,拉了一批喽啰,占了二龙山为匪去了。
只过了两三天,林冲这日早早去点卯,刚在准备安排当日训练课程,便来了一位关系很好的同僚,陆谦。
陆谦和林冲一向交好,也算是林冲在官衙中一位能够推心置腹的好友,不过也有两个月未见了。
“林教头,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林冲马上站起来行礼:“这不是陆兄吗?多日不见了。”
二人一番寒暄,林冲随意地问道:“陆兄近来变化很大,似乎染了风霜。”
陆谦微微一笑,道:“都道在下染了风霜,似乎是指在下的面容变得黝黑了。”
“哈哈,是有些,不过不是很明显,比较明显的是兄台脸庞显得略微瘦削了,这是去了北方吗?”
陆谦笑道:“林教头有所不知,虞侯我前些日子随长官前往辽国,以拜访南院大王为名,去草原上调查军情。在下看来,辽国虽勇,却也不是铁板一块,大辽国兵势强盛,以为天下无敌,因此藐视我大宋,内部也在逐渐分化。”
“原来如此啊。”
他们聊了一会儿关于北国军情,话题又转向了平常生活。
“听人说起,林教头新近得了一把宝剑,此话当真?”
林冲惊讶地问:“这又是哪里来的话?”他大感奇怪,自己得了一柄宝剑,这才没几天,怎么连刚刚返回东京城的陆谦都已经知道了?
“我也是甚觉奇怪,不过今日点了卯之后,听到多人在议论,因此好奇,特来请教尊兄啊!”
林冲便说,这是自己相熟的一位北方商贩,这次来京贩货,特意给自己送来一柄宝剑,之前还不太相信,以为那些人胡乱猜测,原来是真的。
“我可是听说了,高太尉甚爱宝刀宝剑,若此话传到了高太尉耳中,说不定林教头的一个富贵到了呢?”
林冲心中又惊又喜。
惊得是,自己才得了宝剑,还没有焐热,如果真的被高太尉知道了,想要看宝剑,自己这柄宝剑可就留不住了。喜的是,若高太尉果真喜爱这柄宝剑,自己献给太尉,太尉若是心中一喜,说不定提拔自己做了一员将军,最好是去了南方富裕之地担任提督,也好有了实权,能给心爱的锦娘带来更加富裕美满的生活。
他一番谦逊,倒也想着什么时候能传到太尉耳中。
果然,好事不日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