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作人无甚高远事业,摆脱得俗情便入名流;为学无甚增益功夫,灭除得物累便超圣境。
“译文”
要想成为一个很会做人的人,并不是要懂得什么高深的大道理,只要能摆脱世俗的利欲就可跻身名流;要想求到很高深的学问,并不需要特殊的秘诀,只要能排除干扰宁静内心的杂念就可超凡入圣。
“解说”
做人,以摆脱利欲为最难。而怎样去把持自己的纯朴本性,摆脱世俗的利欲,则在于坚守内心理性。要坚守内心理性,就要修养道德。可见,一个人不必企求什么机巧才能,只要你专心修德养性,就能够拥有健康。可以说,养生成功的先决条件,就在于自己持有人生品德。
一个人只有摆脱世俗的利欲,才能心志专一,而心志专一,则使人体精气内聚;精气内聚,则神畅明达,这样人体的气机就会准确捕捉外在事物的信息,从而使人体得以补充新的能量。
消除所有的人生阻碍,没有别的技巧,你只要专心养德,就会摆脱物欲,以使生命顺应自然。所以,自然人生的前提是人生自然,自自然然地活着,是最好的养生法门。
“例解”
古人话长生
以前曾有一个称自己掌握长生之术的人,燕国国君就叫人去向他学习,可还未等学成,那个自称持有长生不死之术的人却死了。燕王很气愤,拿派出去的使者当出气筒,要将他处以死刑。这时,燕王身边的宠幸之臣向燕王进谏说:“人们平时所担忧的事,没有比怕死更厉害的了;人们所重视的,又没有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了。这个自称有长生之术的人自己丧失的性命,又怎么能做到让大王长生不死呢?”
燕王听他这么一说,气也平了,就打消了处死使者的念头。
另外还有一个叫齐子的人,也有意要学那人的长生之术。当他听说那个人已死的消息后,拍胸长叹,直说自己运气不好,后悔自己不早点去学道。有个叫富子的听到这事后就取笑他说:“人想学的是长生不死之术,如今那人都已死了,齐子还感到侮恨。他不知道他自己要学的究竟是什么啊!”
胡子听说此事后,也发议论道:“富子所说的话也不对啊,凡是能懂得道,但却又不能行道的大有人在;能够实际行道,但却又不懂道的人也不乏其人。卫国就有一个善于算术的人临去世前把算术的诀窍传授给儿子。可这人的儿子却将父亲所授的口诀告诉了他人。结果上门求教的人就以这口诀来使用这种技术,居然都能做到与其父本事没有多少差别了。既然这样的话,怎说那个死去的人不掌握长生不死的法术呢?”
道被人所用,在于人的领悟性,得到道的精髓,他就可以运用自如了。在运用道的过程中,尽管知道怎样去用,但是现实还是与人所掌握的东西有差距,行道恰恰就在于明了事物矛盾最根本的变化。不然,即使有方法也等于是没有,一种死的方法在手上,反成了人的梏桎。行道的人关健是应时应变。
谦虚修养高 做人称典范
近代著名的教育家蔡元培先生于1912年3月就任中华民国教育总长以后,位尊名显,但他依然保持着以往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谦虚谨慎作风。
一天,蔡元培阅读《申报》,无意中读到了一个叫胡玉缙的人写的一篇研究孔子的文章。由于文章内容生动,材料丰富、扎实,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一连读了几遍。他一边读一边想:此文写得这样好,其作者一定是个研究孔学的专家,而教育部刚刚组建,正需要这种有学术专长的人来任职,不妨将其聘请入部。于是,指示下属官员起草了一封致胡玉缙的信。
胡玉缙在当时的学术界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他与蔡元培素昧平生,现在有蔡元培这样的大人物来举荐他,本应是感激不尽的,可是,出乎人们的预料,胡玉缙接到邀请信后,非但没有任何感谢蔡元培的表示,却给蔡元培发来一封抗议信。胡玉缙为何如此不近人情呢?
问题就出在信中的个别文字上。信的全文是:“奉总长谕:派胡玉缙接收(教育部)典礼院事务,此谕。”按字面来理解,“谕”和“派”两个字是上级对下级而言的,包含着必须服从的意思。而胡玉缙这时并不是教育部雇员,不存在上、下级关系,因此他感到不是滋味。特别是“谕”字,本来是封建专制时代使用的一个特定词,应该随清朝的灭亡而废除,现在竟出现在民国政府下发的文件中,实属于严重的政治错误,所以,胡玉缙认为这是无法容忍的。
蔡元培接到胡玉缙的信后,内心深为不安。他立即给胡玉缙复信表示歉意。信中说:“因为公务繁忙,百端待举,对前清陋习尚未来得及讨论革除,所以教育部官员便袭用了‘谕’字和错误地使用了‘派’字,责任由我来负。”蔡元培希望胡玉缙不要计较字句上的毛病,尽快接受聘任来教育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