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诗经楚辞鉴赏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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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泮水

思乐泮水,薄采其芹。鲁侯戾止,言观其旂。其旂茷茷,鸾声哕哕。无小无大,从公于迈。思乐泮水,薄采其藻。鲁侯戾止,其马。其马,其音昭昭。载色载笑,匪怒伊教。思乐泮水,薄采其茆。鲁侯戾止,在泮饮酒。既饮旨酒,永锡难老。顺彼长道,屈此群丑。穆穆鲁侯,敬明其德。敬慎威仪,维民之则。允文允武,昭假烈祖。靡有不孝,自求伊祜。明明鲁侯,克明其德。既作泮宫,淮夷攸服。矫矫虎臣,在泮献馘。淑问如皋陶,在泮献囚。济济多士,克广德心。桓桓于征,狄彼东南。烝烝皇皇,不吴不扬。不告于讻,在泮献功。角弓其觩。束矢其搜。戎车孔博。徒御无。既克淮夷,孔淑不逆。式固尔犹,淮夷卒获。翩彼飞鸮,集于泮林。食我桑葚,怀我好音。憬彼淮夷,来献其琛。元龟象齿,大赂南金。

【赏析】

此诗的主题,《毛诗序》曰:“颂僖公能修泮宫也。”《孔疏》进一步解释说:“泮宫,学名。能修其宫,又修其化。经八章,言民思往泮水,乐见禧公。至于克服淮夷,恶人感化,皆修浮宫所致。”朱熹《诗集传》亦曰:“此饮于泮宫而颂祷之辞也。”今从此说,即这是首写受俘泮宫,颂美僖公能修文德之诗。

全诗八章,每章八句。前三章写的是鲁僖公前往泮水的情况,每章首两句以泮水起兴,写泮水真令人高兴,用以强调鲁侯大驾光临此地而产生的快乐心情。第二句“薄采其芹(藻)(茆)”写来到泮水河边采摘水芹菜、水藻、莼菜。第一章没有对鲁侯进行正面描写,而是写了其龙旗飘扬,鸾铃声以及他的随从。第二章写到了鲁侯,他骑着一匹矫健的马儿而来,他的声音洪亮高亢,他的面容和蔼且带笑。第三章写他在泮水边上饮美酒,进而歌颂他的功德。第四、五章写鲁侯的品德:他举止肃穆,威严谨慎,文武兼备,治国勤勉,因而成为国民仰望的准则,他效法先祖事事顺,已建成泮宫,如愿征服淮夷,拥有着一群勇壮如虎将的帅臣。第七、八章写鲁国军队征伐淮夷的过程:众兵将齐心协力,发扬鲁侯的仁德,雄赳赳地将东南敌人扫荡;而鲁国的军队武器极其精良,兽角镶嵌饰弓梢,束束利箭捆扎牢,宽大的作战兵车,就算是徒步驾车也不疲劳,军队纪律严明,战争胜利后也没有争功现象。末章以猫头鹰栖息在泮水上的树林起兴,引出下文,写猫头鹰吃了鲁国的桑葚,却回报给他们好听的声音。正如那淮夷最后觉悟过来,前来鲁国归顺,并贡献上许多珍品,有巨龟和象牙,还有美玉和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