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诗经楚辞鉴赏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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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东门之杨

东门之杨,其叶牂牂。昏以为期,明星煌煌。东门之杨,其叶肺肺。昏以为期,明星晢晢。

【赏析】

这是一首情诗,可是《毛诗序》却将其定为“刺时之作”,刺的是“昏姻失时,男女多违,亲迎女犹有不至者”。还是朱熹说的比较有道理,他在《诗集传》中是这样说的:“此亦男女期会而有负约不至者,故因其所见以起兴也。”

全诗两章,每章四句,全诗重章叠句,只变换了四个字。“牂牂”指的是风吹树叶的响声,下章的“肺肺”同“牂牂”。“煌煌”指明亮,下章的“晢晢”同“煌煌”。这样我们就理解了诗人所说的场景:东门的大白扬,树叶正“牂牂”(“肺肺”)地响。约好在黄昏见面的人儿,明星都灿烂了还不见踪影。

“明星”在古代为“启明星”之专名,黄昏时其隐于西天,直到黎明时分才出现在东方。由诗人所唱我们知道,约好在黄昏见面的人儿直到黎明了还未出现,身旁只有白杨树叶刷刷响作伴。此情此景,只剩下终夜不见情人到来的焦灼和惆怅了。诗人并未告诉我们那个等待的人儿是男是女,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或她)肯定是早早地吃完晚饭就乐

滋滋地来到东门的大白杨树下等待恋人的到来了。刚开始的时候,他(或她)的内心肯定还有一丝雀跃与兴奋,外加丝丝羞涩,连当时“牂牂”作响的白杨树听起来都十分亲切,一切事物在主人公的眼里都是美好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连“明星”都高挂在天际了,他(或她)等待的人儿却还没有到来,内心开始急躁起来,甚至是带着丝丝的懊恼,情人在哪里?为何还未来呢?沮丧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此时,身边“肺肺”作响的树叶也让人烦躁不安起来,甚至是天际那明亮的“明星”,在诗人的眼中,都变得暗淡无光了。

该诗的结构非常巧妙,前两句只点明了约会的地点,后两句才告知读者原来主人公的情人爽约了,本该在黄昏出现的人儿直到黎明时分竟还未出现,这使得诗中的景物描摹便带上了个人情绪,营造了一种似乐还哀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