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诗经楚辞鉴赏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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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防有鹊巢

防有鹊巢,邛有旨苕。谁侜予美?心焉忉忉。中唐有甓,邛有旨鹝。谁侜予美?心焉惕惕。

【赏析】

对《防有鹊巢》这首诗主旨的理解大致有两种看法。一为刺宣公信谗说,《毛诗序》曰:“忧谗贼也。宣公多信谗,居子忧惧焉。”但这位宣公是否真的信谗远贤,诗中并无实指。二为忧虑爱人听信谗言说,朱熹《诗集传》曰:“男女之有私而忧或间(离间)之词。”从诗的内容看,朱熹的说法较为贴近诗意。

全诗两章,每章四句。每章首两句“防有鹊巢,邛有旨苕”、“中唐有甓,邛有旨鹝”写喜鹊在河堤上搭窝,坡地上长满了紫云英草;瓦片铺在了庭中路,绶草栽在丘土上。这两句用的是倒反手法,以自然界中不可能发生的现象来喻人世间也不可能出现的情变。鹊巢原本筑在高树,故“树有鹊巢”是常态,然而现在事物竟然是“防有鹊巢”,“防”即“堤坝”,可见男女双方关系遇到了障碍。“旨苕”生长在低湿处,可现在竟然“邛有旨苕”,长在了山丘之上,可知两人的关系遇到了障碍。关于“旨鹝”,几乎所有的解诗者都认为“旨川与“旨苕”的“旨”意同。瓦片一般是铺在屋顶,而当瓦片铺在道路(中唐有甓)之时便是一种反常的现象。而“旨鹝”即绶草,一般长在湿地,然而现在却长在了山丘上,这也是一种反常的现象。这种倒反手法表现了主人公的担心。所以后两句才会说“谁侜予美?心焉忉忉(惕惕)”,谁会蒙骗我的爱?将一切担忧害怕藏在心里。“予美”即“我所爱慕的”之意。

这是一首暗含担忧的诗,其中包含了暗暗的爱,暗暗的担忧。一切的猜测、推想、幻觉等不平常的心理活动在诗中汹涌澎湃着,诗人用其表达着自己的爱慕之情。正所谓爱之深,忧之切。可是诗人并没有提及第三者是谁,或者那个人并不存在,整首诗只有作者一个人在暗中着急。多么晦涩的爱啊,甚至还包含着一丝丝绝望情绪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