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床像一个巨大的花蕊,托着他和她的身体轻晃,幽幽的芬芳弥漫。肌肤与肌肤相触,感觉就像一种温柔的雪崩。
男人的爱是俯视而生,而女人的爱是仰视而生。如果****像座山,那么男人越往上走可以俯视的女人就越多,而女人越往上走可以仰视的男人就越少。
谁也不愿做个不光彩的第三者。然而,当爱如潮水袭来的时候,理智与情感的天平逐渐失去平衡。爱,像一杯毒酒,美丽诱人,让你每喝一口就会上瘾,每喝一杯就会醉倒,甚至身中剧毒死亡。
费云翔第二次没有回家过夜,在028号房,赵心湄第二次做个幸福的女人。
床像一个巨大的花蕊,托着他和她的身体轻晃,幽幽的芬芳弥漫。肌肤与肌肤相触,感觉就像一种温柔的雪崩。
“湄,我要走了!”费云翔温柔地吻赵心湄的额角,他的声音低沉而沮丧。
赵心湄的眼泪如碎银般流动,她用手紧紧圈住费云翔的脖子,好想让他的吻在额上多停留些时间。
“湄,原谅我,我不能娶你!”费云翔的眼睛雾潮潮的,有一种悲哀的体液在内心翻腾。
“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情人!”赵心湄语气坚定,温婉地拉起费云翔的手。
他是她的生命,她的奇迹,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他在QQ里的偶然出现,他们在雨中的偶然邂逅,令她久已封闭的心如风中弱柳一般狂舞跳跃。
她记得一位作家曾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最易碎的就是男人的酒杯,政客的承诺,少女的梦想,钢丝上的爱情。但是,她对这种破碎丝毫不感到畏惧,如果他是火,她愿意是一只飞蛾。
凌晨六点,费云翔迅速离开028号房。
“明天,刘长久就要从海南回来了。”赵心湄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想,“幸福,离我好远,又离我好近。”
小屋,寂静如水。
城市,灯火阑珊。
“是我在堕落?还是刘长久的虐待在起催化作用?”赵心湄的头有些晕,费云翔高大、英俊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闪烁。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仿佛还残留在028号房间。
费云翔的确是个耐心、细致,懂得怜香惜玉的优秀男人。
赵心湄知道,他的妻子江紫若贤淑、清纯,是县城有名的美女、才女。
几次和江紫若的接触,都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那种高贵、优雅和芬芳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住她,就像她无法抵挡费云翔的那股魅力和磁性。
离开赵心湄之后,费云翔没有回家,他径直朝电信大楼走去。
秋风萧瑟,街道旁,偶尔有几片飘落的梧桐叶拍打在他的脸上。
有一朵粉红色的玫瑰花瓣被风吹散,飘零在地。唯有花蕊孤寂地挂在枝头。
“几度花开红为谁?谁和谁才是举案齐眉的一对?谁的心脏载得住谁的轮回?谁的掌纹赎得回谁的罪?”费云翔忐忑不安。激情燃烧之后,又是一阵悲凉和负罪感涌上心头。
“我对得起紫若,对得起心湄吗?”他极不乐观地想,“也许,我害了红玫瑰,也伤了白玫瑰。”
“费总早!”李保安很有礼貌地招呼。
“我有点事,提前来办公室。”从没向门卫解释过什么的费云翔这样对李保安说的时候,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脸上露出明显的倦意,还有一丝不安。
九点钟上班,费云翔准时打开手机。
九点十分,他的手机骤然响起。“是紫若的电话!”他的心像小鹿似的扑通直跳。
费云翔以手机没电,陪领导住宾馆为由,编了一大堆谎言,总算应付了妻的盘问。挂断江紫若的电话,他慵懒地坐在黑色转椅上,紧紧闭上眼睛,长长地抽了一口气。
今天,他无心办公。两个女人的影子,在眼前晃来荡去,女人与女人,真的不同。气味不同,温柔的程度不同。
“笃!笃!”有人敲门。
“请进!”费云翔的声音有些沙哑,也许昨夜温存后凉了背心。
“赵心湄!”她的眼光和他的眼光碰撞得直刺心窝,酸痛潮湿。
她说他到电信局来交费,顺便把他忘记带走的红色金利来领带拿来。
当赵心湄转身离去时,费云翔说了一句在他的潜意识里并不想说出的话:“湄,忘了我,我们分手吧!”
赵心湄的眼泪扑簌簌直往地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