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花样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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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是谁伤了她

摘要:“天哪,是谁伤了她?”赵心湄的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泪在流淌,费云翔一把抱起她,来不及多问,朝前面二百米远的县人民医院小跑。

女儿梦雨一直在婆婆那儿。

下班后,费云翔早早地回了家。

江紫若说是单位聚餐,不回家吃饭。

费云翔泡了碗方便面,匆匆咽下肚,冲了个热水澡,便上床休息。

“云翔!”

是赵心湄的电话!听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分明是在哭泣。

“出什么事了?湄!”

费云翔急切地追问。

“我在牵手水吧等你!”

赵心湄匆匆挂断电话,费云翔再打的时候,一直无人接听。

费云翔在衣柜里拿了件黑色立领风衣,拦住一辆出租车,朝红星中路二段赶去。单位配的车他从不开回家过夜,每次都是司机负责接送。

水吧的气氛是浪漫而温馨的,紫色、蓝色和粉红色相间的灯光,如梦如烟,如诗如画,充满了诱惑。

“湄,有事吗?”费云翔关切地问,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赵心湄纤细的手指。

她沉默不语,他揽住她,轻抚她的脸蛋,触摸到的竟是一团又一团潮湿的液体,略有些黏稠。

“小姐!请过来一下!”费云翔叫服务员把灯摁亮。

“天哪,是谁伤了她?”赵心湄的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泪在流淌,费云翔一把抱起她,来不及多问,朝前面二百米远的县人民医院小跑。

赵心湄的脸和鼻孔在出血,头发被撕掉一大绺,很快晕过去。

“医生,快!快救救她!”费云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心湄,你醒醒!你醒醒!”他的心在呐喊。

半小时后,在医生的全力抢救下,赵心湄苏醒过来。

她向他哭诉这些年来所受的苦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费云翔难以置信,在妇女权益受社会关注和重点保护的今天,居然还有赵心湄这样的女法官在惨遭暴力和虐待。

“1989年,我在刘长久的软缠硬磨下和他结了婚。婚后,生活倒也平静,那时的粮站效益还好。我两次怀上他的孩子,刘长久都说暂时不要,因此去医院做掉了。后来,等到他想要的时候,我就再也怀不上,成了习惯性流产。也许是没有孩子的缘故,也许是他成了下岗工人的缘故,后来的刘长久变成了一个虐待狂,每次醉酒后都要对我施暴。今天晚上,他从海南旅游回来,和几个哥们在外面喝了酒,一回到家,便揪住我,拳脚相加。”赵心湄幽幽的诉说,像无数根针在刺费云翔的心脏,她每说一个字,他的痛就会加深一次。

“‘你这个不下蛋的贱货,老子捶死你!’刘长久大声叫骂,拳头像雨点打在我身上。他对我的血和泪视而不见,对我的哀求听而不闻。打累了,就将门反锁,用脚把我踢出家门。”赵心湄肝肠寸断,泪水涟涟,头紧贴着费云翔的胸口,好像在努力寻找受伤后的一丝平静和安稳。

男人为性,女人为情。男人有时也为情。不知是同情还是怜惜,费云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脆弱的情感,三十多年来,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落泪。

他告诉赵心湄,他要收回今天在办公室里说的话,要好好怜惜她,疼爱她。在他的内心里,紫若要爱,赵心湄也不能舍弃。

“离婚吧!赶紧和刘长久离婚!”他劝她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尽快和那个暴徒离婚。

“离婚?刘长久绝不会答应!”赵心湄绝望地对费云翔说。

费云翔把赵心湄送到她远房侄女可儿的住处后,回到家,已过十点。妻子江紫若还没有回来,说是和同事在外面唱卡拉OK,要晚点回家。他对她,历来是千万个放心。

躺在背窝里,费云翔的每一根发丝都在为赵心湄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