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英雄人物时代楷模丛书——时传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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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掏掉臭思想

时传祥彻底打消了回家务农的念头,昂首阔步地干他的掏粪工作。他感到这份工作责任重大,无比光荣,要做好这份工作那也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学习和实践过程。一个永无止境的思想改造和进步的过程。

首先,他认为掏粪工人必须弄清楚:什么是香?什么是臭?针对社会上某些人认为掏粪工人成天接触臭粪而歧视他们,掏粪工人中间少数年轻人也认为自己的工作又脏又臭而产生自卑感,时传祥在公开的场合驳斥了这种观点。下面这两段话就是时传祥亲口说的名言:

……如果一个人的思想臭,怎么打扮也不香,就是放在清水缸里捞出来也是臭的。真正的香,是阶级觉悟高,好好地为人民服务,才是心里头香……。

下面一段名言则阐明了掏粪工作不但不是低贱的工作,而且是将自己思想上脏臭的东西清除掉的一种最好的考验。掏粪工不仅不是低人一等的人,还担负着改造社会、移风易俗的光荣任务。他说:

谁要来掏大粪,就要先掏掉自己受旧意识影响的臭思想。自己心里干干净净,才能顶住那些歪风邪气。正因为过去我们最被人看不起,今天越应好好地为人民服务,做移风易俗的尖兵,把社会上的这些臭思想也给掏个一干二净。

好大的气魄!

时传祥从任劳任怨的报恩思想一下子飞跃到自我改造,移风易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高度,这说明党的教育培养在他的心灵上生了根,因此在行动上也就开花结果了。

从1949年北京解放到1966年底受迫害,十七年来,时传祥同志在平凡的掏粪工岗位上,做了数不清的好人好事,闪烁着不平凡的耀眼光辉。每年、每月、每天都在默默地为人民服务,都在做出普通人难以做到的无私奉献。如果以日记形式来表达,那将是厚厚的一本书。可是时传祥同志并不把这一切记在自己的功劳簿上,常常是缄口不言。在当了先进工作者、劳动模范以后,他不得不到处去做报告,进行革命传统教育。他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是性格开朗,颇为健谈。可是他在报告中总是以绝大多数时间来控诉旧社会的苦难,对比出新社会的幸福甘甜。并且大讲各条战线先进楷模的光荣事迹,表示自己要和大家一起向这些英雄模范人物学习,而不愿意谈自己一连串的先进事迹,仿佛他压根没什么业绩可谈。当实在不得不讲时,他总是千篇一律搬出几件家喻户晓的事情,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本书作者为了写好时传祥同志的光辉事迹,到处搜集资料,希望得到时传祥同志自己的具体介绍,可是竟无所获。今年(1996年)5月京华出版社出了一本书,题名为《时传祥的传人》,那里面收入了一篇文章《把党的话儿记在心里》,注明是1959年(即时传祥当选全国劳动模范,参加了全国群英会,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毛泽东主席、刘少奇主席、朱德委员长、周恩来总理亲切接见的那一年),“时传祥口述,张顺芝整理”。如获至宝,但再三诵读,却找不到一个字是宣传自己的光荣模范事迹。当时颇为遗憾,可是学习再三,一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共产党员的形象却更加令人感动。虽然没有提到自己的一点点功劳,却充分显示了工人阶级先进模范无私无我、谦虚谨慎的高贵共产主义精神。

文中在谈到他自己的工作时,他只说了以下的话:

解放前,我们掏粪工人还能算个人吗?成天给人家当牛当马,受苦受累,把有钱人家的厕所打扫得干干净净,临了还被这些人骂为“屎壳郎”、“夜猫子”;解放后,地主被打倒了,粪霸也被我们斗倒了,劳动人民成了国家的主人……在旧社会我掏了二十年大粪,死活都没人管,现在我的生活大大提高。政治上有了地位,提高了觉悟,参加了光荣的中国共产党,这次又出席了群英会,这要不是党和毛主席的领导,我哪能坐在这儿呢?

看看吧!他说得多简单,他成了群英会的代表,却绝口未谈自己的一星一点的事迹。接着他主要谈了中央首长对他的亲切关怀和鼓励,最后他谈的具体事迹却是别人的:

……我从许多先进人物的报告里,却学到了许多高贵的思想品质。像活着的向秀丽,云南瑞丽县人民银行的会计员徐学惠,为了保护国家财产,一个人赤手空拳地和匪徒搏斗,当她被匪徒砍得浑身是伤,一只手被砍掉了,另一只手只有一点皮连着,她仍然顽强地挣扎着起来喊人抓捕匪徒。她这种对待党的事业无限忠诚的品质和顽强的革命意志,才是一个共产党员应该具备的。我要是和这些为了党的事业牺牲了一切的先进人物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时传祥谈徐学惠同志的事迹是多么具体生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