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李世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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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兄弟翻脸

公元626年,李世民和父亲兄弟的矛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李世民深知李建成、李元吉决不会放过自己,也积极准备对策。他考虑洛阳形势险要,若将洛阳控制在手,则可控制整个东部地区,因此在同突厥订立盟约返回长安途经洛阳时,留下自己的亲信温大雅镇守洛阳,并遣派秦王府中的亲信张亮等一千多人到洛阳,替李世民结交中原(河南山东等地)的英雄豪杰。为的是一旦发生事变,可以占据洛阳,然后以图进取。

洛阳本是中原的政治文化中心,李世民以洛阳为根据地稳固扩大自己势力的做法使李建成、李元吉更加不安,遂向李渊告发张亮图谋不轨,想以此株连李世民。李渊下令把张亮逮捕,严加审讯。但张亮在狱中宁死不屈,守口如瓶。因为没有证据,李渊只好把张亮放回洛阳。

李建成为了除去李世民,一天晚上便派人来请李世民赴宴。李世民心里疑虑,但又不好不去,稍做准备后就应邀而去。李建成显得非常热情,一再劝李世民饮酒。李世民不太会喝酒,喝下几口以后就心口暴痛,吐血好几升,众人大惊失色。李世民这才知道李建成在酒中下了毒药。他的亲信淮安王李神通护送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幸亏李世民不胜酒力,毒酒喝的不多,李世民中毒并不太深,因此很快就平复了。

李渊听说这件事情后,意识到两个儿子已经到了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的地步,对这件事发生的原因也猜着了几分。于是就敕令李建成:“秦王向来不能饮酒,从今以后不得请他晚上喝酒。”

李渊又对李世民说:“在晋阳时,你首先提出起兵,之后又平定天下,消灭各派割据势力,统一帝国,这全是你的谋划和功劳。我想立你为太子,你坚持不肯,我便立了建成。况且建成比你年纪大,当太子又很久了,我不忍心废掉他。你们兄弟之间已经水火不容了,同住在长安,一定还会生事。我准备让你到洛阳去,自陕西以东的地盘都归你管,你府中的一切礼节制度都按天子的规格办理。仍让李建成立天子旗号,而你虽为臣子,却同天子无异。”

李世民听了不禁伤心落泪,推说离开父亲无法尽孝,不想去洛阳。李渊说:“天下一家。长安洛阳两地相距不远,我要想你时即到洛阳看你,你不必悲伤。”李世民流着泪答应了。也不再推辞,就准备回到自己的地盘洛阳去。

李世民将去洛阳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东宫,李建成得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立刻找人来商量。李元吉说:“秦王若到洛阳,真是如虎添翼。有地盘,有百姓,又有军队,再想控制他就不可能了。不如把他留在长安,长安毕竟是我们的势力范围,李世民掌握在我们手心里,要对付他就省事多了。”

于是就让亲信们上密信给李渊,说:“秦王府中的亲信听说要去洛阳,无不欢喜跳跃,个个喜形于色,看他们那样子,恐怕再不愿回长安了,一定是另有打算。”两个人又唆使李渊的宠臣劝李渊说:“陛下既已立李建成为太子,现在又叫李世民去洛阳,陕西以东全由他做主,这样,天下不成了两个君主了吗?古人有言,天无二日,民无二主。陛下安排两个君主,不是人为地制造祸端吗?只怕陛下千秋万岁以后,天下难以太平了。”李渊对李世民本来也有所顾忌,于是又改变了主意,索性让李世民继续留在长安。

李建成、李元吉和李渊的宠妃们日夜在李渊面前毁谤李世民,李渊对李世民的成见越来越深,终于想处罚李世民。但陈叔达等大臣反对,劝谏说:“秦王曾经跟随您南征北战,功绩卓著,有大功于天下,不能加罪于他。他性情刚烈,如果受委屈太过分,一旦忧愤过度,气急攻心,有个三长两短的话,皇上您后悔都来不及了。”李渊于是作罢。李元吉又密奏李渊,说李世民私下结交豪杰,扩充自己的实力,膨胀自己的权力,意在谋反;而且又自恃劳苦功高,看不起别人,连李渊的话都听不进去,还屡屡得罪李渊的宠妃。所以,让李渊尽早把他杀掉,李渊犹豫不决。

李世民府中的官员们眼见李渊不信任李世民,李建成和李元吉又夜以继日地在李渊面前诋毁李世民,个个惶恐不安,不知怎样办才好。李世民府中的房玄龄、长孙无忌、杜如悔都是对李世民忠心耿耿、满腹韬略的人物。

房玄龄博览群书,聪明过人,是李世民身边重要的谋士,得到李世民的重用。房玄龄也深感李世民的知遇之恩,他为李世民广罗人才,为李世民出谋划策。长孙无忌自幼便与李世民交好,他的妹妹嫁给李世民,这就是后来有名的长孙皇后。他文武双全,一直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功绩卓著。杜如悔好读文史,随机应变,有王佐之才。

房玄龄看到李世民身陷父兄的猜忌当中,就对长孙无忌说:“如今李渊父子兄弟之间相互结怨,仇恨日深。一旦发生突然事变,岂止是秦王府的灾难,我们跟随李世民成为阶下囚,国家也要遭受莫大损失。我们不如劝秦王以天下为重,除掉太子、齐王。否则,非但我们家破人亡,整个大唐江山也会化为乌有。存亡在此关头,现在就该下决心。”长孙无忌也同意这个意见,于是一起去见李世民。

李世民也正在焦虑之际,听说他们二人求见,就立刻让他们进来。房玄龄对李世民说:“大王您功盖天下,理当继承王位。如今太子、齐王反而企图加害。望大王早下决心,马上行动除掉李建成、李元吉。”

李世民听后却有几分犹豫,他说道:“太子、齐王都是我的亲兄弟,我这么做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房玄龄说:“秦王你把他们当亲兄弟,但他们把你当亲兄弟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置你于死地,还能算得上是你的亲兄弟吗?大王若不动手,他们可就要下手了,那时候大王您就是后悔也晚了。”

李世民的另一亲信杜如晦也极力赞同,在一旁鼓动李世民尽快杀掉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虽然仍在犹豫,但理智告诉他,他们兄弟之间的夺权斗争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他必须有所决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