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李世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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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英才招妒

兄弟操戈

从公元617年起,李世民劝说、佐助父亲李渊起兵以来,短短的四五年间,他戎马倥(kong)偬您(zong),出生入死,先后消灭了薛仁杲、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刘黑闼等势力,为开创和奠定统一全中国的唐王朝建立了首功。李渊考虑到李世民的功绩显赫,公元621年10月特地为他设置了一个官位,封李世民为“天策上将”,位在其他王公之上,准许他设立天策府,在府里任命各种官员。

建天策府后,李世民便广罗天下英雄豪杰,他把自己的亲信安排在重要的位置之上。一时间,他的周围拢聚了四方名流俊士,杜如晦、房玄龄、虞世南、陆德明、孔颖达等“十八学士”都聚集在他的门第之下,人们称进入他府中的贤达为“登瀛州”。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以李世民为核心的政治集团。太子李建成对此深感不平,齐王李元吉也很不服气,李渊儿子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等待他们的将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兄弟之间激烈的互相残杀。

早在李渊起兵晋阳时,因李世民谦让,不肯做父亲的继承人,李渊就立了李世民的同母哥哥李建成为世子。以后李渊当了皇帝,李建成自然就成了太子。太子李建成,宅心仁厚、待人诚恳,但是他喜欢游猎酒色,每日和一帮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寻欢作乐、不务正业,许多人劝说他都不听。虽然李建成也曾随李渊南征北战,并且在公元621年3月破稽胡首领刘企成,但直到公元622年,李建成的功业都远不及李世民。身为太子,功业智谋都不及弟弟李世民,心中的滋味当然很不好受。

而李世民的弟弟齐王李元吉更是骄奢淫逸,虐待仆从、草管(jian)人命,还经常外出打猎游玩、践踏老百姓的庄稼,纵容手下的人抢劫老百姓的东西。更有甚者,还命人在街上拿弓箭射过路的百姓,以看人避箭为乐。李元吉所立的军功也远远不如他的二哥李世民。在隋末唐初的征伐中,经常临阵脱逃,不像李世民英勇作战、身先士卒。

李元吉非常贪婪暴戾,看到父亲李渊给了李世民那么多名分,朝廷里的大臣们都向着他,老百姓也都十分敬重他,不由妒火中烧。他将李世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总想置李世民于死地。由于李渊对李建成、李元吉都很不满意,常想用李世民代替李建成来做太子。李建成知道后坐卧不安,他早就知道李元吉同李世民不和,于是便和李元吉串通一气,密谋策划,想把李世民除掉。对李世民共同的仇恨将李建成和李元吉联系在了一起,李建成为了牢牢保住自己太子的位子,就和齐王李元吉联手,开始防范李世民。

唐高祖李渊在天下基本一统后,也沉湎于女色,封了很多妃子、生了许多儿子,这些儿子刚生出来,李渊便封之为王。那些妃嫔们为了巩固自己母子的身份地位,千方百计争相结交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李建成和李元吉为了取得李渊的信任,也百般讨好迎合李渊的宠妃张婕(jie)妤(yu)、尹德妃等。阿谀奉承,贿赂送礼,无所不至,希望她们在李渊面前说自己的好话。只有李世民自以为功高位重,不屑于去结交父亲众多的妃嫔。这样,李渊身边的女人对心高气傲、智勇双全的李世民恨之入骨,于是她们争相在李渊面前称赞李建成、李元吉,而说毁李世民,离间李渊和李世民父子的关系。李渊逐渐对李世民产生了反感,而慢慢改变了对李建成、李元吉原来的看法。

公元621年李世民平定洛阳,李渊派几个自己特别宠爱的妃子到洛阳,挑选隋宫中的宫女和仓库中的珍宝古玩,这挚妃子借机向李世民索取珍贵物品,还为自己的亲戚向李世民求一官半职。李世民义正词严地拒绝说:“珍贵物品都已登记在册上,我们要上报国库、呈报朝廷,不能随意送人。至于官职,要授给那些德才兼备又有功劳的人,不能随便送人。”这更得罪了李渊身边的亲信。这些妃子恼羞成怒,回去后哭哭啼啼地向李渊诉苦;亲信们也在李渊身边常常诉说李世民的不是。李渊听了,很不高兴。

李渊在位时规定,他的命令称作“诏敕”,太子李建成的命令称作“令”,秦王李世民和齐王李元吉的命令称作“教”,他们四人的命令其他官府都得遵守,如果“诏敕”、“令”、“教”有冲突时,执行者就以哪个公文先到为准而服从。

不久,李世民平定洛阳后,认为准安王李神通有战功,就赐给李神通良田数十顷。李渊的宠妃张婕妤的父亲也看中这块地,通过女儿向李渊要。李渊不知李世民已把田赏给神通,当即写了手令把田赏给张婕妤的父亲。李神通认为自己有军功,而且认为李世民赐他在前、李渊手令在后,就坚决不肯把田让出来。

张婕妤知道后大为恼怒,当即就向李渊哭诉说:“陛下亲自下令将良田赐给臣妾的父亲,哪料秦王李世民根本不把臣妾放在眼里,竟夺了过去,转赐了李神通。这叫臣妾有何颜面继续活下去啊!”李渊知道后大为震怒,再也按不住怒火。他对长年跟随自己的谋臣裴寂说:“李世民长年在外,放荡不羁,已经不是以前我的那个知书达礼的好儿子了!”李渊当即把李世民叫来,大发雷霆。李世民知道原委后,虽有几分委屈但也无可奈何,便下令李神通将这块田送给了张婕妤的父亲。但是,李渊怒气仍然不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过了几天,天策府的官员杜如晦上街时经过李渊宠妃尹德妃的父亲的门前。尹德妃的父亲阿鼠仗着女儿的气势横行霸道,作恶多端,谁也不敢过问。他见杜如晦在他家门前不下马,便叫来几个家僮把杜如晦拉下马来,围上殴打杜如晦,并折断他的一个脚趾,还指着杜如晦的鼻子说:“你是什么狗东西,敢过我门而不下马?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可是当今皇上的岳父!你以为有李世民做靠山,老子就怕了你啦?”

阿鼠害怕李世民到李渊那里告他,就贼喊捉贼,叫自己的女儿先向李渊告状,说:“秦王李世民纵容手下的人欺辱我家人。”李渊听后龙颜大怒,把李世民叫来,训斥道:

“我的宠妃家,连你手下的人都敢随随便便欺负,更何况一般老百姓!你还把我这个父王放在眼里吗?”李世民虽然百般辩解,李渊还是不相信。

各路农民起义军被消灭以后,天下日渐太平,没有重大战事。李渊贪图享乐,经常在宫中举行宴会。李渊每次在宫中大张歌舞酒宴,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往往总要奉陪。

李建成、李元吉每次都高高兴兴,对李渊歌功颂德、极尽奉承之能事,和李渊的妃子们调笑取闹,讨李渊喜欢。李世民每当看到李渊宠妃如云,就想到自己的生母、李渊的元配夫人太穆皇后早逝,看不见李渊夺得天下,也不能和父亲共享天下。因此每每情不自禁,潸然泪下。

李渊看到很是恼火,他的妃子们也极不愉快,觉得李世民破坏了他们那歌舞升平的欢娱气氛。李建成、李元吉便叫宠妃们趁机煽风点火,说李世民的坏话:“现在海内一家,天下太平。皇上您年事已高,自然应当享受欢乐。但秦王李世民却每每哭哭啼啼,扫陛下的兴,分明是因为李世民嫉恨我们母子啊。陛下在时尚且如此,等您万岁之后,我们母子必然不为李世民所容,肯定都要死在他的手里。皇太子仁厚孝顺,对我们恭恭敬敬。皇上您还是把我们母子托付给太子吧,一定安全可靠,万无一失。”

兄弟的嫉恨、父亲宠信的诽谤,李渊日益宠信李建成和李元吉,从此打消了变更太子的考虑,使得李世民越来越被李渊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