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李世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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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剿灭刘黑闼

窦建德失败后,他手下的将领四处逃亡。由于唐王朝在全国对他们进行通缉,他们走投无路,又聚集起来,推刘黑闼为首脑,重新起兵。刘黑闼原是窦建德手下的一员猛将,为人刚毅果敢,作战勇猛,深得部下拥戴。刘黑闼召集窦建德的旧部,攻州掠府,杀死唐朝官吏,声势大振。刘黑闼自称汉东王,改元天造,定都洛州。

公元621年9月,李渊派李神通统兵镇压刘黑闼。李神通率领五万兵马与刘黑闼在饶阳(今属河北)城南展开战斗。唐军大败,损失了三分之二的人马。11月,刘黑闼攻陷定州,俘虏了定州总管李玄通。刘黑闯爱慕李玄通的才华,想重用他为自己的大将。但是李玄通誓死不从,拿刀破腹,自杀身亡。

12月,刘黑闼率领数万精兵逼近宗城(今河北威县),赶走守城总管。随后,又接连攻下河北的几个郡县。仅半年时间,刘黑闼便恢复了窦建德原来的所有地盘,实力比起窦建德有过之而无不及。河北、中原的形势大变。李渊非常惊恐,急召秦王李世民商量对策。李世民说:“请父王给儿臣五万大军,儿臣一定剿灭刘黑闼,收复河北之地。”

齐王李元吉也在旁边,表示愿意随军作战。李渊很高兴,随即诏令李世民、李元吉率大军五万,征讨刘黑闼。

公元622年正月,李世民率领大军,收复了相州(今河南安阳),随后,进军肥乡,并在沼水边安营扎寨。李世民传令幽州(包括今北京以及河北的部分地区)总管李艺率数万大军南下,与自己形成南北合击之势。

李艺奉命出兵,在鼓城与刘黑闼的军队展开厮杀,大获全胜,俘虏敌军八千余人,沼水地区被唐军占领。李艺乘胜南进,先后又拿下了定州、栾州、廉州、赵州,并顺利与李世民会师。

2月,刘黑闼大举入侵沼水城,把沼水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沼水城四边都有护城河,水深一丈,宽二十余步。刘黑闼见护城河无法渡过,于是就命令士兵运来大量黄土,在城东北筑起两道与城墙一样高、宽十步的通路,迅速向城下接近。李世民三次派兵援救,都被刘黑闼挡住。刘黑闼重兵猛攻,昼夜不停。守城将士经过八天苦战,死伤累累,粮尽力竭,沼水城终于失陷。守城大将罗士信战死。

李世民考虑到,刘黑闼虽然攻破了沼水城,但经过八天苦战后,将士必然疲惫不堪,正宜紧急攻打。于是,李世民从治水城出发,前往沼水城围攻刘黑闼。

李世民、李艺到达沼水后,分别在沼水城南北与刘黑闼对峙。刘黑闼乘胜向唐军进攻,锋芒极盛。于是,李世民下令坚守不出。当时,刘黑闼从冀州、贝州、沧州、瀛洲等地通过水、陆两道往军中输送粮食,舟车并进。李世民派部将率一千余精兵截击,烧掉所有粮车,凿沉所有粮船,将刘黑闼的粮道截断。

刘黑闼大怒,率兵夜袭李世民手下大将李勣的兵营。李勣不及提防,仓皇后退,溃不成军,向李世民求救。

李世民急忙率兵,攻击刘黑闼的后路。刘黑闼果然悍勇,又回过头来,把李世民围在中心。李世民左右冲杀,身边的将士纷纷倒毙。正在危急之时,降将尉迟敬德率领几百勇士杀来,救出李世民。

这一战后,李世民意识到刘黑闼果然是一员猛将,不可轻敌。他更加严令部下小心防守,决不轻易出战。两军相持了六十余日,李世民估计刘黑闼军中粮食已经用尽,就派人事先在沼水上流修筑了一道堰,将上流的水挡住。并嘱咐守堰的官员说:“等下流战斗打响,你就将这道堰决开放水。”

3月底,刘黑闼军中已经没有任何余粮,刘黑闼果真率领两万步骑兵,南渡治水(古水名,即治河,在今河北南部),直逼唐军大营。李世民亲率精锐骑兵,将刘黑闼的骑兵打败,又乘胜践踏刘黑闼的步兵,打乱了刘黑闼的阵势。刘黑闼率军死守,与李世民展开殊死战斗,自中午到黄昏,体力逐渐不支。

刘黑闼见大势已去,就带领范愿等二百骑兵向突厥军队方向逃窜。但是,刘黑闼手下其他的将士并不知道刘黑闼已经逃走,仍然在拼死奋战。这时,上流的堰已经決开,治水猛涨,深达一丈多,刘黑闼大军霎时混乱,被杀一万余人,淹死的又有几千。这一仗之后,河北基本就被平定了。

收复河北之后,李世民乘胜追击,带兵攻打屯集在兖州的刘黑闼部下徐圆朗,连下十多座城池。徐圆朗龟缩在兖州城,坚守不出。李世民下令围攻兖州。7月,李世民班师回朝,留下淮安王李神通等人继续攻打徐圆朗。

刘黑闼投奔突厥之后,于6月又再次引突厥军队南下,骚扰山东。7月就到了定州,刘黑闼以前的部将曹湛、董康等都积极响应,回归刘黑闼麾下。李渊于是就命令淮阳王李道玄前去征讨。但是,李道玄不是刘黑闼的对手,出师不利。9月,刘黑闼攻陷瀛洲。10月,李渊又命令齐王李元吉去山东助战。

哪知,李道玄率领三万大军与刘黑闼在下博(今河北深县)展开战斗,并被刘黑闼一举击败。李道玄也被刘黑闼所杀,李世民知道噩耗后悲痛万分、痛哭流涕。李道玄兵败之后,引起山东驻军的极度恐慌,沼州总管庐江王李援竟然临阵脱逃、弃城而去,其所辖各州县也纷纷向刘黑闼投降。没过多少日子,刘黑闼就将故地收复,又兵临治州。

齐王李元吉畏惧刘黑闼,不敢进军。

11月,李渊命令太子李建成率军征讨刘黑闼。魏征向太子建议使用安抚政策,争取民心。由于连年混战,农田几乎没人耕种,全部荒芜、杂草丛生,百姓们都希望过以前的安定日子。听说唐军大救天下,安抚民心,都欣然归往。刘黑闼因不停地征兵作战,又给百姓强加税赋,弄得民不聊生,所以就逐渐失去了群众的支持。刘黑闼在民间征到的粮食越来越少,军中的粮食极度匮乏,将士们食不果腹,所以很多人都逃走了。

一次,摇摇欲坠的刘黑闼军队在与唐军的战斗中大败,刘黑闼和他的数万骑兵只能逃亡。

公元623年正月,刘黑闼在逃亡途中被俘,随后被杀。

2月,徐圆朗也被打败,带着几个骑兵逃亡,在荒野之中被盗贼所杀,征讨刘黑闼的战争也从此结束。与刘黑闼的战役,是历次战役中最为艰难的。

至此,中原大地的农民起义军均被李氏父子所灭。李氏父子经过数年苦战,终于拿下了这片广袤的土地,一统天下,唐王朝统治的序幕徐徐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