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蔡家,名门望族。家主蔡耀庭,五十一岁,手握十三条万吨级货轮的所有权,是整个东南亚名副其实的海运大亨。在香港,蔡耀庭有一个公开的秘密,那就是信仰道教。但是,他家里供奉着的不是三清像,而是一样很奇怪的东西,一面长约三尺的旗子。
供奉旗子的房间外人谁也没有进去过,更没见过有什么照片或影像资料流传出来。之所以说它是个公开的秘密,是因为这是被蔡家辞退的一个佣人向报社透露的。而这一新闻曝光后,竟然得到了蔡耀庭的亲口承认。只是,承认归承认,他却拒绝任何媒体进入里面拍照。
南方多雨,香港尤其如是,早年长期在外跑船的蔡耀庭患有严重的风湿病,一到阴雨天,全身各处关节便疼痛难忍。十月中旬,蔡家来了两个陌生的女人,一个叫贾如玉,一个叫贾如月。
她们来的时间很巧,刚好蔡耀庭要出门,所以,二人在大厅见到了这位平常只能在媒体上看见的海运大亨。
“两位小姐,是孪生姊妹吧?!”蔡耀庭握一根鎏金的手杖,看着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问。
“是的,蔡先生!”俩人异口同声答道。
“不知两位找我蔡某有什么事?”
“我们是给蔡先生您治病的!”
“治病?”蔡耀庭眉头一皱,旁边的管家立刻上前一步,就要送客。
“蔡先生是患有风湿病吧?”
“这个,恐怕全东南亚都知道!”蔡耀庭笑了。
“我们治的就是这个病!”
“哦?你们学的是中医还是西医?”
“算是中医吧!”贾怀玉歪着脖子想了一下,回答道。
“什么叫算是?”
“因为,这手艺是我祖传下来的。”
“嗯。那确实是中医!”蔡耀庭笑得更厉害了,“不过,这位小姐你说那是手艺?”
“是啊,祛湿散寒,并不只有草药才能做到,针灸按摩,推拿拔罐,都能治疗风湿!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些大都治标不治本,想真正解决问题,就要靠我这祖传的手艺!”怀玉握紧小拳头举了一下,显得很有信心。
“是嘛!?”蔡耀庭终于忍不住开口哈哈大笑,“有意思,那我倒要试试,你们这祖传的手艺,是不是真有这么神奇!要是能把我这老毛病给根治了,要什么报酬你们姐妹俩只管提!”
“茼管家,带她们去疗养间。”蔡耀庭回头对一个穿燕尾服,打扮得非常绅士的老人说。
“老爷,这。。。”茼管家欲言又止。
“诶。。。没事,你带她们先过去,我出去交代一声,马上就来。”
“是,老爷!”茼管家不再多言,朝俩姐妹招招手,“两位小姐请跟我来。”
穿过一道又一道门房,上楼梯下楼梯,走了足足有七八分钟,来到一间单层,高约四米的独立小屋前,茼管家才终于停下脚步:“到了,两位请稍后。”举手敲了两下门,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妈子。茼管家朝俩姐妹一指,说:“这是给老爷瞧病的两位医生,你带他们去换一下衣服。”
“知道了,茼叔!”老妈子弯腰答应,对俩人说,“两位请进来吧。”
这间蔡耀庭专用的疗养间足足有上百平米,里面分隔有按摩室,桑拿室,水疗室。老妈子带着贾家姐妹走进水疗室,水疗室里面还有个更衣间,她从衣柜里拿出两件粉红色的护士服送到二人面前:“请换上吧。”
俩人接过衣服,看一眼老妈子,见对方并不出去,心里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便当着她的面除去身上衣物,然后套上护士服。
“这个能给我看看嘛?”老妈子指了指怀玉的小手提包。
“可以。”怀玉拿起包递给她。
包里很空,除了一个钱包,一个小瓶子,一部手机,再也没有其他的杂物。连女孩子随身必备的那些化妆盒都没有。老妈子拿出小瓶子,拧开稍稍闻了一下,一股很浓的药香,带有麝香味。
“好了,隔壁就是按摩室,老爷等一下就会过去,你们先进去等他吧。”老妈子拧上瓶盖,放进包里还给怀玉,并不再带路,径直出门走了。
怀玉吐了下舌头:“还真严格,走吧,姐姐。”
蔡耀庭到达按摩室的时候,贾家姐妹已经将手上抹满了药膏,整个房间内弥漫着浓烈的药味。
蔡耀庭闭起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叹道:“麝香,天麻,雷公藤,嗯。。。还有山海棠。”
“人常说久病成医,看来蔡先生的风湿确实是有年头了!”怀月笑道。
“是啊,足足困扰了我十五年啦!都快把我折磨成老头子喽!”蔡耀庭亮一亮手里的鎏金手杖。
“不老,正年轻呢!蔡先生是有福气的人,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俩姐妹找到您!”怀玉两手腕交叉在胸前,露出的一半手镯颜色鲜翠欲滴,她笑得很甜。
“呵呵。好好好,谢谢这位小姐的吉言,那蔡某的病就拜托给二位了!”
“请您躺下,如果困了可以睡上一觉,按摩的时间有点长,等药效充分发挥,可能要两个多小时。”
“一次就够了,还是以后要长期做?”趴在按摩床上的蔡耀庭想了想,回头问道。
“如果能让药效充分渗透,一次就能根除了!”怀玉答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蔡耀庭看着怀玉微微发着红光的眼眸,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怀玉涂满药膏的纤手在他背上缓缓推动,很快,蔡耀庭便传出均匀的鼾声。
“姐姐,你快找找看旗子在哪儿!”贾怀玉小声说。
贾怀月闻言将手上的药膏擦拭干净,右手握住左手腕白色的镯子,闭上了眼睛,一两分钟后,她睁开眼睛道:“糟了,那房间离这里很远!”
“那怎么办啊!”贾怀玉着急地问。
贾怀月犹豫一下,说:“我用迷魂咒好了!”
“姐姐,我们都没了法力,全靠这鸳鸯镯,万一中途有什么变故,那可能会让他变成白痴的!”贾怀玉摇头拒绝。
“可是,如果让吴大哥来了,你认为他的下场会比变白痴好吗?”贾怀月寒声反问,似乎下定了决心,“别说啦,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