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什么?小狼崽么?”
念沧海装糊涂道,只瞧端木卿绝的嘴边勾起神秘深幽的笑,“只要是爱妃生的,小狼崽也无妨。”
尾音还未落下,邪恶的大手又再蠢蠢欲动地向上游走,“色魔!小狼还看着呢!”念沧海羞红了脸,只瞧两双纯真的眼眸看着他们,
“小色狼,不许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端木卿绝邪佞的笑着,大手伸去捂住小雪狼的眼睛,“疯子,把它吓坏我可不饶你?!”念沧海拉过他的手就是狠狠一咬,他忍着痛
顺势翻身将她压倒,“怎么个不饶,绑着我,鞭打我?”
****朦胧的眼神火热地扫着念沧海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张开的嘴因为他的唇急速迫降而立刻收起,却还是让他捡了空子,长舌长驱直
入,勾着她向后微缩的丁香小舌就是深深浓浓的一吻……
“唔唔……嗯……王爷……唔……”
软绵的抵抗和醉人的娇吟推不开不停的进攻,反而成了点燃男人欲望迸发的催情剂,端木卿绝吻得越来越深,拥着的怀抱也是越来越
紧,却在沉醉入迷的刹那,只听他“惨叫”起来,“呃嗯!!”
原来是小雪狼见念沧海发出求救的呻/吟,咬住了端木卿绝的腰际,两颗不算锋利的小狼牙死死的咬住,恨不得用尽浑身的力气,鲜血
就这么从端木卿绝的腰际血流如注流淌而出,“不要,小狼,快松开!”
念沧海使劲掰开稚嫩的狼牙,耳边竟听到某人不怒反笑的笑声:“爱妃又心疼了?”
“谁稀罕你!”
“孤王又没说你心疼是孤王么?你这是不打自招……”
“你——”
念沧海气结,这男人是皮太厚感觉不到痛,他竟然一点都没对小东西动怒,还有心情开玩笑?
奇怪啊奇怪,照他暴躁的脾气,对人那么的残忍,没理由对他视作下贱的小动物那么怜悯吧……
端来干净的水为他清理伤口的时候,念沧海时不时诧异的睨着他,“瞪着孤王做什么?没把孤王要死不甘心?谁让你听女人的,跟着
她们心软碍事,男子汉大丈夫,要猎杀对方就要冷酷无情的义无反顾,应该狠狠地咬住你憎恨的那一个不放,直到他气断身亡!”
冰眸金瞳闪着妖异冰寒的凶光,凶残无情的话教念沧海心里打了个颤,本本以为他是在和她说话,头一回才知,小雪狼就这么两眼直
直的看着他一瞬不瞬,就好像是在和他用眼神对话似的。
它听得懂,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念沧海觉得他们的眸子有点像,原本初见的时候,端木卿绝的眼就教她以为是雪狼的眸。
难道……
不懂心跳为何突然变得有些快,脑海中莫名的浮现了一个模糊又诡异的念头,视线悄然扫向端木卿绝左颊上的狼牙图形,还有他这身
衣服跨在肩头上如同雪狼尾的东西……
还记得小时候看过的民间小传上常常提及的北域传说。
书上说北域曾是一片妖土,千百万年前,千千万万的妖精聚集在那儿,向着周边的大国横行肆虐,以人为食,滥杀无辜,血流成海,
世世代代都无法摆脱他们的折磨和摧毁,所以最后几方大国的巫师倾尽性命,联合各自的毕生灵力才将他们封印在了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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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的风寒总是反反复复的发作,连着三天,念沧海每夜都会被他突然发烫的体热给吓得分分刻刻守在他的身边,为他擦身喂他喝药。
“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召见御医来吧,这病要不是风寒的话,怕是给耽误了。”
夜半,念沧海摸了摸端木卿绝又烫了起来的额头,低低呢喃着从床边站起,可走过他衣衫的时候,眼神就这么落在他袍子里冒出来的几缕绿色的东西。
那是……?
念沧海放下手中的水盆,蹲下身将它们捡起,放到鼻下闻了闻,“这不是仙人草么?”
一闻味道,她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一双杏目愤然瞪圆看着床上熟睡的端木卿绝,听着他甘甜的鼾声,她是气不打一处来——
啊!啊!啊!可恶至极啊可恶至极!!
他拿她当傻子耍呢,这些天都是偷偷吃了这些仙人草才会身子发热的吧,他就这么骗她,骗她夜夜不睡的照顾他,自己倒是睡得那么香!
念沧海气得咬着唇四处扫着屋子,一脚提到脚下的水盆,灵光一闪,举起它就朝着床上扑了满盆的水,“啊!!”梦中人还以为翻了
船,猛地跳起身,“你——干嘛泼孤王一身冷水!”
端木卿绝淋得像只落汤鸡似的,讶异不解的瞪着眼前插腰的小娘子,“呵,感觉得冷,身子里的风寒是驱尽了吧!”
念沧海拿起那几株仙人草扔在他的胸前,“那么喜欢火烧焚身的滋味就再多吃一点,我再也不会那么笨的上你的当了,无耻!”
端木卿绝面色一变,这几天被她照顾的飘飘欲仙,都忘了将草药好生收起来。
“不许走!谁说孤王是吃那些草药才发热的,孤王是真的病了!”
见念沧海转身就走,端木卿惊掀开被子从床上跃下,从后揽住她,她挣脱他就双臂手得紧不放人,“还想骗我?!戏弄我还不够,不过瘾,是么?!要逼得我没觉睡,活活累死我,你才甘心,对么?!”
念沧海使劲地掰着他的手臂,掰不动就狠狠的抽打,知不知道她这几天都没合过眼,方才还怕他要是染上了什么大病,心急地心慌难定。
“孤王没骗你,你要走了,孤王又发体热,死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才不稀罕呢,死了更好,就没人欺负我——唔唔……”
后面的话没机会吼出口了,身子猛地被扳过,双唇已被某人强行霸占,吻到深处,吻得尽兴才缓缓松开,“唔……端木卿绝,你厚颜无耻!”
念沧海被吻得差点透不上气,憋红了小脸,一手愤愤的捶着他,他就是纹丝不动,双臂不放:“孤王就是无耻,你要再敢说一个字就堵住你的口——用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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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月阁内,玥瑶见东西就摔的是隔着一分三刻就要发作一次,整整四天,整整四天她连九哥的影子都没有瞧见,“混蛋,废物!!你们是九爷派来保护本郡主的,你们怎么会不知道九爷现在在哪儿?!”
冲着跪在身前的四个暗卫发火,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应她一句,是打死当哑巴的到了底。
四天前,九爷让他们不用在盯梢念沧海,要他们来保护玥瑶郡主,他们便来了印月阁,时刻不离的守在玥瑶郡主的身边。
要说九爷的下落,老实说他们也不知道。
这些天九爷是连上朝也没有露脸,的确有些可疑,亦教人担心。
“怎么了,哑巴了么?!不说话是吧,冬采,去给我问洛太医要四包哑药来。”
“郡主,你要做什么?!”
“既然他们不乐意说话,本郡主就赏他们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郡主,不要,这可千万都使不得呀。”
冬采迎了过来佯装是在劝说,倒三角的眼睛坏坏的凝着冷光扫向四位暗卫,“还不求求郡主饶命,难道真想当哑巴么?告诉郡主九爷在哪儿,郡主定会消气的。”
她们这是在一唱一和呢,可惜四位暗卫不为所动,大有宁愿被毒成哑巴也不说一个字的决绝。
玥瑶被气得逼上梁山,如果她说得出做不到不是给自己丢脸,虽然他们是陪着九哥出生入死的四大暗卫,可得罪了她,是他们活该自找的!
“别拦着我,冬采,这就给我去洛太医那里拿药来!”
“郡主,这一大早的是练嗓子呢?!声音可真美,怕是树上黄莺都长不过您,逍遥大老远就听到了呢。”
醉逍遥攫着笑脸缓缓走入殿中,一句冷嘲讽得玥瑶面笑肉不笑,四位暗卫回过头来,眼神似是染起一丝希望,“都退下吧……”幽幽一声令下,四道黑影隔空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敢当着她这个郡主的面放走那些蠢货,他可真是够胆的!
玥瑶随时气得双手握拳打着颤,却是没直接和醉逍遥起冲突,因为就凭醉逍遥这一刻的气势,她便真不敢招惹他——
那双微眯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眼角攥着晶亮的冷光,是不言而威。
都说他与九哥一般天生神力,有着常人没有的灵力,哪怕手无武器也足以一敌百,听闻他曾赤手空拳嗜杀了百名彪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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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不登三宝殿,醉大人这么一大清早的来,是所为何事?!”
玥瑶耐着好性子道,冬采不明白主子为何要畏怯,见醉逍遥没有立刻作答,就一步上前狐假虎威道:“郡主问你呢,哑巴了不是——呃嗯!”
余下的话没机会说了,醉逍遥不知几时抽出了袖中玉笛,动作快得应接不暇,冬采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几下,身子就这么定在了他的跟前,只瞧他微微俯身,唇擦过她的耳边,“以下犯上,再敢无力,本爷就缝了你的嘴!”
“醉逍遥,打狗也看主人,你要做什么?!”
玥瑶忍不下去了,上前拉着冬采护到自己的身后,虽说他是九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论身份她是郡主,他是臣,要说冬采以下犯上,那也是他以下犯上在先。
“呵呵……逍遥不过开个玩笑罢了,惹恼了郡主了,还望恕罪。”
面如桃花,俊如逸仙,醉逍遥的笑话没能让人笑出声,倒是差之惊出了魂,“没有其他的事的话,醉大人还是请回吧。”
玥瑶放出逐客令,她懒得和这个深不可测的人多啰嗦。
他的精明,他的狡诈可不是常人能对付得了的。
“郡主不想知道九爷的下落了?”
“九哥在哪儿?!”
玥瑶当然感兴趣知道,整张脸都凑了过来,只瞧那桃花瓣的唇好看的勾了一勾:“九爷猜到郡主几日不见会担心,便让逍遥传话,烦请郡主不要为他担心,他安然无恙,再过几日便会回东苑。”
“……”
玥瑶听完愣了一愣,“就只有这样?!”
“嗯,就只有这样,郡主有何要让逍遥带话的?”
醉逍遥笑得邪魅,玥瑶只觉自己成了傻瓜,白痴都看得出她是想知道九爷的下落,而他存心故意不说,戏弄了她一次又一次。
“滚!”
玥瑶暴怒,手一推身边的桌子,零零落落的茶具跌在地上发出声声巨响,“呵,那逍遥就先告退了。”某人不畏“惊现”,扬着胜利而归的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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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她了!!
气得她心肝脾肺肾都在痛,能将她的颜面当做了一滩烂泥,狠狠践踏而过的人只有他醉逍遥——
“郡主,身子重要,请消消气。”三四个婢女从外跑了进来。
“啊!!!醉逍遥,本郡主不会放过你的!!绝不!!”
玥瑶浑身都在怒颤,看了眼身后还僵直着的冬采,“冬采,冬采?!你醒醒啊!”水眸暗闪,似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在冬采的背后点了几下,她才恍然“惊醒”过来,“郡主……?!”
“一个两个都是蠢货,被点了穴就吓成了那样!”
“对不起,郡主……”
冬采噗通跪倒在地,方才她真是被醉逍遥给吓得三魂七魄不附体,那逼近的眼神就像万年妖蛇似的悚人。
“你们呢?南苑和西苑都找遍了么?还没找到九爷么?”
“……”
三四个找遍了南苑和西苑的婢女默默的摇着头,郡主在气头上,她们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惹她更怒,自己就定逃不了一顿打。
可是玥瑶却突然陷入了沉默,也没怒,眉头皱着像是在寻思着什么。
如果东苑不见人,也不是去了南苑和西苑,那剩下的不就只有女宾禁入的北苑?!
哎,她怎么那么笨呢,这些天让婢女们找遍了修罗宫,就是独独没有想到会是北苑!
瞧醉逍遥那悠然自得的摸样,九哥定是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某个及其安全的地方,绝对不会是出了宫。
可九哥会在北苑的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是连她这个郡主想要去都不能去的地方——
“冬采,快去把迦楼身边把他那个叫做‘映儿’的丫头找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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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采领命后就去了北苑,但是北苑不准女子进出,她只得守着门外等映儿出来,可这一等——
“喂,鬼鬼祟祟的躲在哪儿做什么?!”
映儿没等着,她家主子倒是在身后冒了出来,迦楼一把拽住冬采的后脖子,她恼得要甩开他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快放开我,我家主子要找映儿,你快去吩咐映儿跟我走一趟,不然我家主子定不放过你!”
“好个嚣张的奴才,怎么个不放过,本姑娘倒是要去会会!”
“姑娘?半男不女一个!”
冬采白了迦楼一眼,脖子立刻被重重一狞,痛得她以为脖子都断了。
“玥瑶,顾玥瑶!!”
凭着好体力,不出片刻,迦楼就架着冬采找上印月阁,好无理数的冲着里面连姓带名的大喊,“迦楼,你做什么?!”
“想知道我做什么,不如先问问你家奴才是要做什么?无端端在北苑门外鬼鬼祟祟,还想拉着我的丫头来这儿,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迦楼拽着冬采的后脖子,就跟拎着一只小鸡一样,“呃……快放开冬采,冬采是受本郡主之命,你无权斥责!”
玥瑶将冬采拉了过来,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倒还有理了,映儿是北苑的人,岂容你呼之则来?!”
迦楼是和玥瑶扛上了,一瞧她就浑身不爽,这印月阁里的人就没一个让他看着顺眼的。
玥瑶本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他来了倒是比映儿更好,要让映儿找九爷的下落,怕还是他更方便,何况他还爱慕着九爷,“本郡主这么做也是为了七姑娘你呀……”
她突然和颜悦色,口吻变得煞是亲热,似个好姐妹一样地靠过来,被她手儿挽上胳臂的时候,整个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碰我,有话就直说。”
心下很是不快,玥瑶忍着怒火,水眸晶亮暗闪,“难道七姑娘不知道九爷去了北苑?!”
“此话何意?”
迦楼眉微蹙,虽然三天前他是在闯入四爷的鬼眼搂时撞见了九爷,但是之后并没见九爷来过北苑啊……
“还不知道吧,那个丑八怪也不见了,是九爷带着她去了北苑。”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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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楼一下子瞪大了一双琼姿妖娆的眼,他这些天倒是去过旧院,但是每每要推开院子的大门时醉逍遥就出现了,他不是拉着自己观景赏花就是大聊山海经。
难道是因为沧海真的不在旧院里,他才有心阻拦?!
可北苑,九爷可是明文令下绝对不许女子进入的,映儿是因为跟着他才特例的唯一一个。
“顾玥瑶啊顾玥瑶,本姑娘可是不会再帮着你伤害念沧海了,你要想什么法子伤她,可别再算计上我!”
迦楼转身就走,却听玥瑶讪讪的笑:“哟,怎么了,七姑娘是‘变性’了?不爱九爷,爱上那个丑八怪了?什么事都这么护着她,可她又背着你做了什么,都三四天不见,你说她是不是夜夜缠着九爷和他合欢交颈,你当真就不在乎?!”
心冷不防的狠狠一抽,脑海里应着那些话浮现念沧海赤/身裸/体的双手环着端木卿绝的脖颈,与他亲吻缠绵,被他压在身下吻着她的香盈芬芳,就如在修罗殿那夜看到的一幕幕,甚至端木卿绝已经做到了——最后!
脑海乍现健壮的身子撞入娇躯的景象,迦楼是暗自握紧了拳,浑身都因不明的愤怒发颤。
他的心痛得犹若刀割——他绝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绝不!
不用玥瑶再加油添醋说什么,迦楼已经行步如飞跑出了印月阁,她随即朝着冬采和几个奴婢使者眼神,“跟着他混入北苑,找出九爷的落脚地。”
“可是……若被九爷知道了的话……”
“没有可是,被九哥知道了,后果由我来负!”
玥瑶不容奴婢们违背她,她的容忍已经到了极点,别说她说的那些话是刺激迦楼的,连她自己都被刺激到了,她不能去想,自己说的那些也许就是真的……
因为她容不得,多一份也再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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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小筑里,念沧海坐在厅堂里正寻思着怎么逃出去,就听到“救命大仙”在召唤着她。
“念沧海,念沧海!”
“念沧海,念沧海!!”
那不是迦楼的声音?
念沧海从椅子上跳起身,就好像终于等到了救星,冲跑到门口,“迦楼姐姐!”她兴奋的朝着迎面冲进来的迦楼扬起小脸,而那人凶神恶煞的一下抓住她的胳臂,“你个背信弃义的丑丫头!”
“什么啊?!”
一见面就骂人,他张牙舞爪的瞪红了双眼,就像要把她吞下肚,“我怎么了?几天不见,还以为姐姐你会想我呢,这是唱的哪一出?!是被玥瑶郡主熏陶的又想来害我了?!”
念沧海胳臂被大力得掰得直直的,痛得她一手打在迦楼的心口,“少贫嘴,别拿我和那个坏丫头比!”
“那你发什么神经,我哪里背信弃义了?”
“就凭你背着我和九爷住在这!”
迦楼气得怒不可遏,几乎找遍了北苑都不见九爷,他便自己对自己说肯定是中了玥瑶的套,沧海那丫头绝对绝对不会背着他再勾/引九爷,她一定还在旧院里根本没和九爷在一起,但是他跑进这里,却第一个见着她,要他怎么想?!
那些个她和九爷赤/身交缠的画面又涌回了脑海,堵在他的心口生生作痛。
“你……你……”
他想问她是不是和九爷已经那个什么了,但是声音低得像只蚊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把余下的话给说出来。
“喂,你当我愿意啊,还不是王爷病了,我才留下照顾他,我可是巴不得离开这儿呢!”
“九爷病了?!”
“是啊,染了风寒,夜夜高烧不退,所以我只好陪着。”
这么说,她就是夜夜陪在了九哥的身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迦楼才消下去的气猛地又窜得更高:“你照顾九爷就会好了么?干嘛不找御医来,你当你是大夫啊?!”
“……”
念沧海被迦楼气得脸红脖子粗,胳臂被他捏得就要断了,他这是故意来找茬么?!她又不是乐意当大夫照顾那个大混蛋,是他被她拆穿了装病还死活不放她走,她要走,他就威胁要对她那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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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敢离开,我就在厅堂压你身下,让院里的下人都来看!”想起端木卿绝昨夜威胁她不能离开的警告,念沧海赤黑的小脸气得就掩不住的整个嫣红。
这一嫣红倒好,可是让瞧着的人无尽遐想,迦楼是当下心里乱得如麻,“你……你……和九爷他……他……是不是……”
舌头就像不是他自己的,怎么都不听使唤,结结巴巴得不停打着颤。
“是不是什么,你到底要问什么?!”
“九爷是不是把你——睡了?!”
一张小脸被唐突的一问,这下是整个从里红到了外,念沧海羞得抓起桌上的食案就往迦楼的脑袋上“砸”,“干嘛打我?!”
迦楼逃命似的掩着头,“让你再乱说!”
两个人就像八/九岁闹脾气的小孩子,那你追我藏的样子。
虽然看着是两个女子,一美一丑互不相让,但是呆在水晶帘子后的俊容静静看着,心口总是闷闷的,说不上的心气不顺,他就是不乐意看着念沧海和迦楼挨着近。
看着念沧海一把抓住迦楼,气鼓鼓的踮起脚质问他什么,眼看他们的唇都要凑到一起了,双腿就这么健步如飞的来到念沧海的跟前,一把将她拉向了自己的怀中,扣起她的下颚,“端木……呃……王爷?!”
她惊得张着小嘴,给了魅惑的长舌长驱直入的侵略机会,他就这么当着迦楼的面——热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