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舌在念沧海的口中横行肆虐,她越是挣扎他就吻得越深,厮磨着她的小舌生生酸楚也不放过。
近在咫尺的座上客,看着端木卿绝的唇舌强行逼迫着念沧海,一双妖冶的眸子是被妒火烧得猩红充血。
“九爷怎么可以这样?!九爷怎么可以转身就抱着别的女人?前夜还压着迦楼又亲又吻不肯放人!”
迦楼突然咬着手指,委屈可怜的抹着眼角,痛诉起跟前的男人就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端木卿绝强吻的动作猛地一顿,念沧海也是一惊,前夜他竟压着迦楼姐姐又亲又吻还不肯放人,难道他是个断袖不假,只不过又爱男人,也爱女人?!
“恶心,无耻!!”
念沧海使尽浑身解数将端木卿绝推开,瞪圆的杏眼堆满嫌恶,就像在说“你个肮脏的瘾君子,不许你再碰我!”
“不是这样的,前夜……”
“前夜什么?难道九爷要否认么?人家不过是去四爷的屋子找药吃,你埋伏在暗处将人家突然扑倒……还说等人家很久了……急不可耐的在人家耳边低喘……然后就对人家那个……又那个……”
迦楼劫过端木卿绝的话,满面羞红的说的绘声绘色,不禁教人遐想,他们是不是就这么就此做了爱做的事。
“迦楼,住口!”
“九爷那么气做什么?!难道我不说,那夜发生的事就会被抹去了么?迦楼可是不会忘记九爷搂着迦楼时的……体温是多么灼人呢……”
迦楼火上浇油,妖冶的眸子半眯闪着狡黠的精光。
念沧海听着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前就这么浮现两个大男人赤/身交/缠,咬耳交颈的画卷。
再回想这些天他夜夜纠缠着自己,不是强吻就是强压——
恶心!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既然那么喜欢男人,还缠着她不放做什么?!
“九爷不用顾忌妾身,大男人敢做就要敢当,为了妾身伤着七姑娘,妾身可担当不起。”
念沧海气恼地说罢转身就走,端木卿绝跟着追上去,迦楼眼明手快,一下勾住他的胳臂又哭又闹起来:“唔唔……九爷不要迦楼了么,迦楼都是你的人了,九爷这是要始乱终弃么?”
“迦楼,你——!”
一听迦楼声泪俱下的哭求,念沧海是头也不回的跑进了院里。
端木卿绝铁青了脸,一肚子怒火往心门上冲,“演够了吧?!”扫着迦楼得意勾起的嘴角,他知道他是故意的,“九爷在说什么呢,迦楼只是如实说罢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迦楼朝着端木卿绝眨着如魅的眼,他就是装傻充愣,看他能拿他怎么办!
“那夜真该把你的舌头割断!”
端木卿绝悔不当初,这下该要如何解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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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癖,龙阳君,大****,不要脸!”
念沧海跑入中庭,随手摘了颗狗尾巴草,一步一声低骂,虽说巴不得端木卿绝最好只爱男人,可……
为什么心口就是闷闷的……
“冬采姐姐,你瞧,王妃真的在这儿呢!”
不远处的野草丛后藏着跟着迦楼偷跑入庭院小筑的冬采和几个小婢女,她们悉悉索索的说着惹来念沧海突然一个顿步。
“谁在哪儿?!”
她朝着野草丛呼道,吓得三四个人吓得浑身一怔,转身就四散跑开……
是眼花么?
还是端木卿绝的那几个暗卫?!
念沧海跟着跑了过去,只觉那些个影子个子娇小,不似男人。
难道……
玥瑶的人?!
“爱妃。”
刚要再追过去,一道听着就讨厌的声音叫住了她,念沧海折了回来却是从端木卿绝的身边走过,全然将他视作了空气,可那一只大手立马抓住她,“爱妃这是在妒忌?”
立刻白了他一眼,妒忌?!妒忌他和男人鱼肉交欢,教她心气不顺?!
她才不会呢!
“妾身是明事理的人,王爷喜欢的,妾身绝没妒忌的理由。”
她沉着脸掰开他的手,一副乐得他去找男人寻欢的样子,端木卿绝手下的力道一重,猛地将她拉入怀中,你就这么不在乎他?
“说的都是当真?!”
他问得认真,眼神直直地凝着她的眼,就好像她若是撒谎,他定能看穿。
“呃……”
声音就这么卡在喉咙,念沧海不懂自己为何突然语塞,不就是个简单的问题,只要说出“当真”两个字就好,可为什么她迟疑了,就好像她的淡定当真是因为她在妒忌。
某人笑着了,因那又愤却又羞的小脸。
扣起她的下颚,勾起妖娆的嘴角:“孤王就知道爱妃是个——妒妇。”
“我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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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心口一堵,真是乱了反了,他背着她男女通吃,倒过来还说她是妒妇?!
懒得和端木卿绝耍贫嘴,她甩开他的手就走,他便从后抱住她,“是你告诉迦楼你在这儿的?!”
“你把我关在这儿,半步都不能出去,我拿什么告诉他?!”
“那他为何会找上这儿来?”
“这可要问王爷你了,难道不是前夜王爷和七姑娘‘翻云覆雨’的时候,一时兴奋说漏了嘴?!”念沧海挑眉冷讽道。
“妒妇。”攫着笑音的两个字应声钻入她的耳朵。
“才不是!王爷可别在妾身的头上扣上莫须有的头衔,妾身呢,巴不得王爷天天和七姑娘一起,最好夜夜纠缠不知归。”
嘴巴管不住的说着气话,某人的笑声是越来越邪肆猖/狂,惹得人手痒痒,恨不得给他狠狠一拳头,教他还敢笑她!
“不许再和迦楼靠近,孤王不是警告过你么,难道你是不怕他的毒了么?”忽地,端木卿绝收住笑声,严肃正经的告诫道。
“呵,该怕的是王爷吧,要是对七姑娘始乱终弃的话,小心他一怒之下对你下毒——”
“还说不是妒妇?!听他说孤王碰过他,就教你这么不快?!”
“很想知道么?!”
“是。”
“那妾身偏就是不答了……”
念沧海朝着端木卿绝暗做鬼脸,瞧那一脸得意样,她要回答她的确不快,还不把他捧上天了?!
但端木卿绝是死缠烂打非要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不可。
“爱妃当真不答?”
他试探问道,声音隐隐攫着几分威迫。
“是,就是不答。”
趾高气昂的将头抬得高高的,嘴巴长在她嘴上,她不愿说,谁都别想逼得了她,可——
“爱妃不答的话,那就只好回屋让你答了!”
端木卿绝动作快如影,两手打横就将念沧海个抱了起来,“端木卿绝,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听爱妃说男女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所以想验证一下。”
菲薄的唇扬着恶魔的笑,念沧海算是自己又白了自己一道!
他个小心眼的家伙,她的那句话可不是这样的说的!
他怎么可以随心篡改,她才不要和他在床上翻云覆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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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采姐姐,你瞧九爷是真的爱上那个丑王妃了,我们赶快回去告诉郡主吧?”
野草堆后,冬采和几个婢女还躲着偷看,冬采一瞧端木卿绝打横抱着念沧海走入庭院深处,气得两眼都要窜出火来。
她就不明白了,那么个丑八怪到底是怎么勾住俊美神祗的九爷,若非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信九爷竟会如此宠爱一个女子,还和她打情骂俏的。
“回去,现在咱们就回去,这事定要告诉郡主,那丑八怪肯定是对九爷施了什么巫术!”
说罢,三四个人猫着腰溜了出去……
被端木卿绝抱着,一口气就跑到了厢房之外,念沧海急得两手扒着门架子死活都不让他进屋,“我答,我答就是了!”她这是逼良为/chang不答可就贞洁不保了。
“那爱妃的答案是……?”
某人不缓不急,顿下步子瞧着她,这眼神看得人在他的怀中都躲不开交汇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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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我……我……”
“时间到,还是上床答吧!”
身子一动,吓得怀中小人儿立刻大声喝道:“不快,妾身不要王爷碰别的人……”
话到最后已经轻得犹若蚊蝇叫,念沧海不过是顺着端木卿绝想要的说,可是为何自己的心跳会这么快,就好像那不是扯谎的话,而是她的心真的,真的讨厌他碰别的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又或是男扮女装的迦楼姐姐……
气氛悄然变得暧昧煽情,端木卿绝也不说话,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两眼就这么看着她,时间好像就这么静止了,但是彼此的呼
吸却纠缠在了一起,心跳也是越来越大。
念沧海从不知道这样的凝视也是种折磨,两手情不禁的环住他的脖子,小脸越来越低的埋在他的怀中,“王爷,可以放下妾身了么?”
“不能,爱妃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孤王舍得放开可就不是男人了!”
什么?!
念沧海蓦地抬起头,对上端木卿绝妖异鬼魅的冰眸,此刻它绽着朵朵情花,她方才的乖顺非但没有浇灭他的欲火,更是浇灌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不解释倒好,这一解释到变成她是在诱/惑他?!
这可怎么办才好?!
端木卿绝大步流星的迈入屋中就将念沧海放倒在榻上,她混乱的脑海一片空白,只瞧那伟岸的身子俯身压下,“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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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逍遥的声音?!
听着迈进屋子的脚步声,念沧海趁着端木卿绝微微一怔立刻将他推开,从榻上仓惶逃了下来,“醉大人。”她快步来到刚绕过屏风的醉逍遥的跟前知书文雅的一唤。
“啊……逍遥不知道王妃也在,是来的不是时候么?!”
醉逍遥问着,戏谑的眼神扫向坐在榻边的端木卿绝,面具下的俊脸似乎有点郁闷,再一扫念沧海抓着领子一脸的羞红,怕是他真来的不是时候。
“何事?!”
端木卿绝整整微乱的衣袍,缓缓走了过来,念沧海悄然拉开和他的距离,生怕醉逍遥要是说没什么要是,他便会将他打发,她赶在前面说道:“醉大人定是有要事相告,妾身不便在此,这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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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用离开,这事也和王妃有关。”
念沧海正要溜,醉逍遥却不配合,怪只怪溜得不够快,念沧海只好折回步子,“醉大人要说的事究竟是什么?!”
敢怒不敢言,念沧海只得暗暗白了醉逍遥一眼解恨。
“说……”
端木卿绝的步子不知几时已经来到了念沧海的身后,一手将她拉向自己的身后,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迦楼是其一,逍遥便是其二。
“北苍派了使者而来,还带了一大批的贡品,说是想见见王妃。”
北苍来的使者?
难道是阿离派来的人?!
醉逍遥话一出,念沧海整个表情都变了,眼神惊愕却也期盼,端木卿绝微微回首就给瞧见了,心不快的狞了一狞,那眼神代表着什么?!
在想端木离那个小崽子?!
“现在他们在哪儿?!”
“在未央宫殿外候着呢。”
醉逍遥答道,端木卿绝拂袖就走,“我也要去!”念沧海跟着道,端木卿绝止步回首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和方才温情戏谑时判若两人,带着杀气,教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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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走后,念沧海就嘴里不安的在庭院小筑里来回踱着步子,不知怎地她就是放不下心。
阿离为何突然派使者来?!
不是说北苍以前派来的使者都没有一个好下场的,明明已经安置了御大人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了,为何还要那么做?!
话说回来,这些天她被端木卿绝关在这里后就再也没见过御景秋了。
难道是被那些个暗卫给发现了?
一瞬间,念沧海心乱如麻,心急如焚,抓住正送来午膳的小幽,“小幽,这小筑外面有没有守卫?!”
“小姐,你这是要趁着王爷不在溜出去么?!”
“别废话了,到底是有人还是没人?!”
“人倒是没人,可……”
小幽话还没说完,念沧海就一溜烟的不见了人,要她留在这里守株待兔她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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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认得宫中的路,但是凭着好记性,念沧海还清楚记得从地形图上看到的地形位置,很快就找到了未央宫,只是殿外侍卫森严,她根本不能靠近。
远远的,她只瞧穿着北苍官服的五六个男人杵在那儿,站在他们的男人真是端木卿绝和醉逍遥。
他们在说着什么,虽然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气氛相当的紧张,五六个男人明明个个身形魁梧,但是在端木卿绝的跟前却是渺小的微不足道。
总觉得很危险……
她看到那些个使者似乎个个畏惧着端木卿绝,两肩畏缩得拢住,突然几个人跪倒在地,好像在放声哀求着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多个侍卫冲了过来,各两人架着一个使者就拖着他们不知要去哪儿!
只听漫天的嘶喊撕心裂肺,“不可以!!”念沧海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也不管挡在殿外的侍卫,有人冲上来拦阻,她就银针伺候,这边惹来的骚乱引起端木卿绝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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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月阁中
冬采刚一将消息带回来,玥瑶就大发雷霆失了控,“该死的!!你们看到的都是当真的?九哥抱着那个丑八怪,他真的抱着她?!”
“当真,千真万确,奴婢们都是亲眼看见的,不做假。”
“啪——!!”
玥瑶随手抓起手边的花瓶就砸在了地上,“不可以,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曾经端木卿绝召念沧海侍寝,被迦楼破坏,她可以当做是真的,当真他们之间还什么也没发生,只要她能扭转九哥的心就能改变一切,但是这一刻……
这么下去九哥会对那个丑八怪越来越着迷,而自己的担心就会成真,如果让那个念沧海真的有了九哥的孩子该怎么办?!
“不可以!”
玥瑶拳头握得死紧,“冬采,给我找洛太医过来,就说我病了,要他立刻就来。”
“郡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别废话了,立刻将他找过来!”
没有二话,冬采转身就跑出印月阁,朝向御医院而去,洛太医不出一刻就被带了过来,玥瑶的寝屋中就只有她和洛太医两人,她打发了冬采和其他的丫头,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单独和洛太医说。
“太医,这次你若帮了本郡主,本郡主就赐你黄金十万两,还让你提前告老还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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