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个大笨蛋,要是你让我去东炙的话,我肯定会把他绑回来的!”
念沧海努着嘴,老实说,虽然景云贪玩了点,但不像是会北苍易主后都毫不关心的人,他留在东炙,莫不是被其他什么事耽搁了?
东炙,皇宫内
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所有人都忙碌着太子大婚,惟独有个闲人混在宫里无所事事,午后绿荫下某人翘着二郎腿躺靠在大树上,一
颗石子扔上来,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脑门,“喂,你还想赖人赖到什么时候?”
拿开盖在脸上的树叶,景云懒洋洋地向下瞟了一眼,“你个小丫头怎么还是这么野蛮,女人不懂温柔,小心以后烈北陌休了你,嘿嘿。
”
景云勾着唇角坏坏的笑着,蓝鸢冷冷瞪他一个白眼——
当初回到东炙的时候就觉得身后总是跟着什么人,结果竟是这个家伙,照理他那么照顾姐姐,姐姐都回北域了,他为什么还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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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看上了什么人才不舍得回北域吧?”
“……”
蓝鸢不过随口一说,景云竟是蹭地跳起身,“说什么呢?”
“你那么嫉妒我的样子,莫不是爱上我的北陌了,不过可惜北陌可不喜欢男人。”
“……”
蓝鸢说罢就做了个鬼脸,弄得景云一脸无语。
她不过是存心戏弄他的,谁让他先气她的。
不过,仔细瞧瞧他,为什么那张脸红红的,莫不是真的喜欢……北陌……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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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什么呢,我喜欢的可是女人!”
景云从树上跃下,伸出手对着蓝鸢的脑门就是一弹,“啊,好痛!”蓝鸢捂着额头刚要斥责什么,他方才说的那一句话又一次掠过她的
耳边,忽地她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你喜欢的女人是哪一个?新入宫的妃子,还是比派来做我贴身女婢的那个丫头?”
蓝鸢凑近一张邪恶满/淫的笑脸,景云心里打了个咯噔,就好像是被看透了心思——
“哪、哪、哪有?!”
连舌头都打起了结,他别过脸去,脸上红到了脖子根。
蓝鸢眸子一亮,就像挖到了宝一样。
难怪赖在东炙不走了,原来是觅到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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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
念沧海没想到几天后会收到鸢儿捎来的书信,书信上说遇到了景云,景云因为一些私人事儿所以赖在了皇宫里。
这算是什么话儿?
私人事儿?
神神秘秘的,景云能有什么事儿?
“在看什么呢?”
端木卿绝来到屋内,念沧海将书信递过去,“鸢儿寄来的书信,说是景云赖在东炙皇宫里为了点私人的事儿,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哪有比和自己亲生父亲相认更重要的事儿?”
念沧海一边埋怨着,端木卿绝一边看着书信,“卿绝,要不你派人把景云给绑回来吧,太上皇过几日就要去边疆了,你说不要去劝景秋
,那好歹把景云找回来,也许能成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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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你笑什么?”
端木卿绝对着书信在笑,还笑得煞是邪魅又魅人,念沧海看着是一头雾水,“傻丫头,你没看出书信里的玄机么?”他摆了摆手中的书
信,念沧海拿过来又看了一遍——
“玄机?你猜到鸢儿说的私人事儿是什么了?”
“嗯,少男情窦初开,那丫头的意思是景云正沉浸在甜蜜的爱恋中。”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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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说有多惊讶就有多惊讶,她根本是完全愣住,景云在东炙找到了意中人?!
就分开的这两三个月的功夫?
“不可能啊,他整天赖在皇宫里,若是爱上了某个女子,那不是烈焰的妃子不就是皇宫里的女婢?”
“景云爱上别的女子,你就这么紧张?”
端木卿绝将信抽了回来,脸上似笑非笑,那口吻也是说浓不浓,说淡不淡的,“别闹了,大醋包,不是景云的醋你都要吃吧?我只是担
心他爱上不该爱的人罢了。”
“你嫌弃景云爱上女婢,有失身份?”
“女婢倒不打紧,若是烈焰的妃子,那可就乱了!”
“抢过来,不就得了?”
“呃……”
念沧海一脸无语,他倒是说的轻松——
抢过来?
那可是烈焰的女人,撇开鸢儿和北陌的亲事不说,东炙也是个强大的对手,要是因此挑起战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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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抢你的女人,你会甘心情愿的被抢么?”
念沧海努着小嘴,此话一出,端木卿绝就猿臂一张来了个狼抱将她紧紧扣在怀中,“做什么?”
“不让你被别的男人抢走呀!呵呵……”
他笑得像个调皮的孩子,念沧海骂不得气不了,翻他一个白眼,真是拿他没辙,“总之现在不能和东炙起冲突,还不容易才稳定了民心
,这会儿千万不可再让百姓受苦了,何况鸢儿日后都要生活在东炙,若是可以保持一生一世的良好关系才为上策。”
“倒也是,不过东炙野心博大,要是哪天他们突然发起攻击,你会不会因为鸢儿的关系而让朕为难?”
“我……”
虽是玩笑似得一问,但是口吻和方才的不正经截然不同,念沧海感觉到了一丝迫在眉睫的危机感,其实很久之前她就有过这样的担心,
原以为鸢儿和北陌的结合能阻止这样的事发生,但——
“呵呵,傻丫头,朕和你说笑呢。”
端木卿绝捋了捋念沧海的头发,吻了下她的脸颊后将她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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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莫名有点微妙。
念沧海知道她又让他为难了,她久久不答已经给了他答案了不是么,她怎么会舍得鸢儿,不过要真的有那样的事儿,她会自己去救鸢儿
的。
“别再那儿胡思乱想,要是敢背着朕自己逞英雄,朕可要打你屁股哟!”
看透念沧海在心想着什么,端木卿绝一手绕上她的腰间,念沧海一个侧头对上他耷拉在她肩头的俊脸,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双唇轻轻印在
他的唇上,久久娇声低语道:“知道了……”
眸眼相对间,那一份千娇百媚不言而喻,端木卿绝扳过念沧海的小身子,揽在腰上的手一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坏丫头
,这么勾/引朕的话,朕可是把持不住的……”
一双金瞳笑得邪/淫,凑近的热气也滚滚灌入念沧海的耳朵、口中——
端木卿绝越凑越近,念沧海只觉身子热热,脸上烫烫的,要上任他这么暧昧的挑/逗,那还不是立马就要被他吃了?
要说喝了龙凤汤之后,他对她可谓是为所欲为,而她总是禁不住他甜蜜的哄骗,不自觉的就顺了他的意,加之不巧让他猜到了解情毒的法子,前些天她几乎都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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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言归正传,你要是不把景云绑回来,我还是要去找景秋说说。”
念沧海急忙收回自己的理智,用力推开端木卿绝,还连忙先后退开几步,“海儿……”他喊着,深情如水,念沧海心口一怔——
这分明就是诱惑,哄骗,她才不要乖乖再靠过去,要是被他抓着了,她就没机会逃了。
“皇上不是还有很多政事要处理么?臣妾就不打扰了。”
打定主意,念沧海一转身就如脱兔般跑出来寝宫,因为她跑得极快,害得跟在后面的女婢们是上气不接下气——
要说还真没见过哪朝的皇后像个野孩子一样说跑就跑,一点仪态都不顾,而皇上也宠着顺着,真是羡煞了人。
“……呼呼呼……景秋,景秋?!”
跑到御景秋的寝宫,念沧海还一边喘着气就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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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婶?!”
御景秋从后走了进来,他一脸诧异,没想到念沧海跑得汗水淋漓来这里,“是有什么急事么?”
“那个……当然有急事了,太上皇几天后就要去边疆了,你赶紧去劝劝他。”
“……”
念沧海还未说完,景秋就突然停下了靠近过来的脚步,他头侧向一侧,完全是不愿听她说话的样子。
还是第一次——
景秋从来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你真的就不能原谅太上皇么?”
“……”
“哪怕是一次机会?”
“……”
“我知道你还很怨他,但是……”
念沧海快步走到御景秋的跟前,拉着他的衣襟,他却是拒不配合,“他不是还惦念着那个老毒妇么?既然愿意为了她陪她一起送死,我又何必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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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秋是知道了太上皇定要去边疆的理由?
念沧海猛地想起那夜在寝宫前晃过的那道身影,他一定是偷听到太上皇和他们的对话了,不过他要是一点都不关心太上皇的话,又怎会出现在他的屋外偷听他们说话?
“景秋,太上皇是疼爱你的,他觉得有愧于你才会让自己去边疆的,你也该知道他被囚禁了十多年,身子并不好,若是这次让他离开,说不定……说不定你们再无相见……机会……”
“再无相见的机会?”
御景秋冷漠的眼中突兀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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