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既是死我也不会有你的孩子,像你这样无心无情的人不配拥有孩子!”
小幽声嘶力竭的吼着,压着身上的力道跟着一沉,他的腿猛壮顶入她敏感的腿心,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如电流袭上心头,让人羞耻,让人委屈,“滚,滚开——!!”
娇小的身子越是挣扎,醉逍遥就逼得越紧,他并不屑欺负女人,只是厌恶女人狂妄自负的摸样。
他对念沧海诸多迁就,一次次给她出逃的机会,是因为……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可以操控九哥心的女人……
他只是不愿让她的死再伤九哥一次。
早知会造成今日的局面,他当初就不该一念之差放了她。
为了一个女人,九哥所担负的悲痛已经够了。
他不会允许她再次重演忘莫离的那场闹剧,再次将九哥推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去吧,如果你想要告诉九爷那个女人怀了他的骨肉就去告诉他吧!”
醉逍遥突然松开对小幽的钳制,粗暴的拽起她的领子,那薄唇跟着又咧开凶残的弧度,“如果你不怕告诉九爷这一切,跟着回到北苍的就是一堆白骨!那我就放你去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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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白骨……
如果告诉王爷,她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小幽顿然吓得脸色刷白,她知道他是在威胁她,恐吓她,他不过是要吓倒她罢了,王爷不会当真那么冷酷无情的,他不会连小姐腹中的孩子也不要的,可是……可是……
脚步迈不开……
她不敢冒险,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一定要平安回到小姐身边……
“只要我什么都不说,你们就会带我回北苍?”
终究她不愿一搏,她对端木卿绝是有怀疑的。
果然还只是个孩子,一吓就被吓住了。
“是,如果你想活着见着你的小姐就乖乖的保持沉默。”
醉逍遥长指滑过小幽的脸颊扣起她的下颚,他的唇在她的唇前摩挲,她想要抗拒,却被他猛地封住双唇,强势的索要逼入她抵死抗拒的口中——
他在羞辱她,这样的羞辱就是对她怒斥他的惩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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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口中突然散开一股苦味,小幽感觉到从醉逍遥的舌尖上渡入了一颗小药丸送入她的口中,不等她反应,喉间一动就吞了下去——
“醉逍遥,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不听话就会要了你的命的毒药。”
银绿的眸子淡薄无情,深处却好像涌动着另一番大相径庭的情愫,“稀罕!这条命你要就拿去,但是定要让我在见到小姐之后!”
小幽逼着自己定要忍耐,就算那真的是毒药,他会让她的性命所剩无几,她也不怕!
可是小姐……为了小姐她不能现在就死,她要活着回到小姐的身边,哪怕只能看她最后一眼,她也要撑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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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苍——
这几天眼皮跳的厉害,待在合欢宫的四五日,念沧海天天耐不下心,今个儿晨曦的光还未挂上天际,她已了无睡意的醒来,独自在
廊道上徘徊。
脑海中满是小幽的身影……
十余年日日相对,从不曾离开对方半步,可是这一次一分别就是大半个月。
她好想她,想她那个甘愿为她附上性命的小妹妹。
她受了伤啊,她满身是血,那醉逍遥将她带走,会给她疗伤么?!还是交给端木卿绝,小幽抗旨不尊,端木卿绝会不会为难她,将对她的怒气都转加在小幽的头上?!
可恶!
醉逍遥,你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你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你骗我助我逃走,为什么要扣下小幽?!
小幽身上还中着六月榴花毒,能暂缓她毒发的解药还在她的身上,她若不在,她能否熬过这个月?
该怎么办……怎么办……
醉逍遥,如果小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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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握起拳头一下就敲在了廊柱上,砰的一声吓坏了从身后走来的翠荷,“娘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是不是奴婢哪儿伺候的不好,你要这么弄伤自己?”
念沧海一愣,对着翠荷千焦万虑的眼神才发现自己的小手竟浮起一块青紫,她连忙扬开一抹笑,摇着头:“不不不,我只是睡不着,回来练两手让自己提提神。”
提提神?
那砸在廊柱上的一拳头简直如同和廊柱有着深仇大恨似的,翠荷放下手中端着的食案,小心翼翼轻轻的托起她的青紫的手呼着气,“娘娘可真像个孩子,即使睡不着也不能用这种自虐的法子呀……”
她的唠叨着,却不难听出她的担心,暖暖的绕着人心。
念沧海失神的看着翠荷,脸上没什么表情,翠荷当即心里一震,她都没分寸的说了什么,娘娘如今贵为一国皇贵妃,她怎敢说她是个孩子!
“娘娘,翠荷错了,翠荷不该口不择言,请娘娘责罚。”
她一下跪在了跟前,念沧海不明就里,“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快起来。”念沧海将她扶了起来,疼惜地捧起她垂低的小脸,为何满眸子落满对她的惊恐?
就因为方才那番让她觉得窝心的话?
放在以前,奴婢也好公公也好,和她说话,她都不用他们拘泥,以前她也没发现这丫头说话怯生生,可是现在,只怕是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呆在雪娇哪儿,都是被她给吓出来的吧。
几天前把她要过来时就见她满脸又红又紫,面颊上两个明显的巴掌印,身上更是到处抽打的青紫,问她是不是雪娇打的,她唯恐不及的摇头说不。
“让你受苦了,翠荷,都是因为我,才害你日日被毒打。”
她不是没见过她膝盖上红肿难消疤痕累累的伤,也不知道是被罚跪过多少次才撂下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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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就是有着一颗将心比心的心才深得奴婢们的敬佩和敬爱。
这尔虞我诈,争夺抢欢的后宫里有哪个主子会在意一个下人受了什么伤,糟了什么委屈,翠荷忍不住热泪盈眶,“娘娘你真好,北苍日后有你这位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定是天下子民的福分。”
“一国之后?是谁给你这个奴婢那么大的胆子说出这大逆不道的妄言?!”
一道尖亮的声音突然从廊道的那一头窜来,原来是念雪娇气势冲冲的走了过来。
“娘娘……?”
翠荷刷地脸色灰白,对念雪娇的惧怕何止这僵直的脸孔,心口已是乱了节奏的猛撞着身躯,仿佛就要死了。
“翠荷,把食案拿屋子里去。”
念沧海不慌不乱的轻拍翠荷的后背,用温驯无比的眼神和她对视了一眼,她是让她不用担心,那个念雪娇根本不足为惧。
“是,娘娘小心……”
翠荷轻声吐出四个字,端着食案走入了寝屋。
“呵,姐姐这是这包庇那妄言的奴婢,知不知道只要我上奏太后,你们可都逃不了责罚,只怕你头上的这皇贵妃的封号可要不保了。”
“翠荷说了什么让妹妹你这么生气?”念沧海衬着笑说道。
“姐姐难不成是想赖?又或者想说是妹妹听错了?”
“言重了,一大清早的,妹妹的听觉再不济也不会重听,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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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挑着眉,学着念雪娇傲慢无礼,阴险尖酸的口吻反问,激得念雪娇一张美艳的脸一僵——
别以为不认就可以脱难,她一直等着抓着她的小辫子,这下抓到了那丫头的一句失言,她可是不会轻易放过。
“身在帝王家,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姐姐久未在宫中生活,可是忘了宫里的规矩?什么一国之后母仪天下的话岂容一个妃子信口开河?”
“可妹妹以为的那信口开河的话可是皇上亲口对沧海所说,赶巧了,翠荷那丫头那时就在场,所以她方才对我说那样的话是何罪之有?莫不是,妹妹想要连皇上都要治罪?皇上说要封谁为后还得经过你不成?”
皇上亲口说的?
这才封了她为皇贵妃,就要立马封她为后?!
念雪娇简直被气得七窍冒烟,整个身子就像被万千的钉子给扎在铁架上万劫不复——
不可能的,她是唬她的,皇上怎么可能不得太后的允许就许下那样的承诺?!
可恶!
她那是自持娇宠,仗着皇上的宠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统统都是谎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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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当真?这事太后知道么?”
念雪娇收住烧着心的怒火,她可以拿皇上压她,她倒要看看她难道就不怕人见人畏的太后?!
这后宫里,别人见着她,就是不待见她,也不敢不敬畏她。
因为谁不知道太后人前的红人可是她念雪娇,太后宠她疼她,将她视作掌上明珠,他日的一国之后,重要的是,谁不知道这后宫真正的主宰就是太后!
“北苍一国之君是皇上,能为北苍定夺一切的只有皇上,区区封后之事太后既是不知又如何?妹妹的言下之意莫不是皇上还是没有断奶的娃娃,太后才是这北苍龙椅宝座上的——‘王’?”
念沧海咄咄逼人,说时步子也逼近过去,犀利如麻的眼神压得念雪娇喘不过起来。
这丑妇是不是疯了?
是谁借给她这么大的胆子说出旁人眼明却谁也不敢说的话?!
难道她不知道这话要是传到太后的耳中,她还能大摇大摆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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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被皇上冲昏了头!
可是就算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太后就是那垂帘之后的王,她也不敢那么说。
因为那才是真正会让人掉脑袋的忤逆之言!
念雪娇向着四周扫了一眼,这里安排的侍卫可都是皇上的人,她要说错一个字,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定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就要了她的命。
近些天她日日都陪着太后,说了不少念沧海的坏话,可太后要她沉住气,抓着她的小辫子才能定她的罪,千万不能找了她的道,反而被她激得做出招惹皇上的事。
果然,念沧海这反将一军的一步棋可是把念雪娇憋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妹妹一大清早就来,不会就只是为了教训我的丫头如何说话吧?”
念沧海黑眸一眯越过念雪娇,她早就发现了跟在她后面的那个丫头,她端着一个案几上面放着一个雕刻精细的首饰盒。
“妹妹还不是为了姐姐的册封大典操心,国宴之后皇上就要正式册封自己为皇贵妃,所以做妹妹的便为姐姐准备了一份大礼,巧儿——”
念雪娇向着身后的丫头一喝,巧儿凑进一步,她将那首饰盒打开,一堆耀目的珠宝首饰就扑入眼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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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不免一怔,狐疑的扫过念雪娇堆满笑的红唇。
她会这么好心?
呵,她念雪娇自当不会安什么好心。
抓不到小辫子就制造污名扣在她的头上,那堆珠宝之上最耀眼的就是那只凤钗,由金子打磨的凤凰之形,以百年珍珠为点睛之目,
若不是太后将它送给她,她可是一世都要不起这稀世罕有的首饰。
她之所以愿意割爱,是因为她在那珍珠上涂了一层红蜡,册封大典上一旦靠近烛火,红蜡就会融化见红,要知道朱钗见红是何等不
祥之照,皇室大婚中不可触犯的大忌。
到时太后定不会允许这场册封大典进行下去,只要在念沧海的身上烙上不祥之人的印记,她就休想太太平平的坐上皇贵妃的宝座!
念沧海扫了眼那堆珠宝,虽是没看出什么端倪,但心里亦是张着一道防备。
“有劳妹妹上心了。”
念沧海说时,小太监达公公正巧拿着什么东西从廊道那头走来,“小达子,将雪妃娘娘的大礼好生好起来。”
“是。”
“等下,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念沧海叫住接过首饰盒的小达子,似乎看出他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而故意问道,“昨个儿娘娘说落枕,所以皇上连夜让尚衣宫的女官们给娘娘做了个枕头,一大早让小达子给娘娘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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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念雪娇听着那番话,一股血液就往脑门子上冲,念沧海有意无意的朝她投去得意的冷光,她当下知道她是故
意问那小太监,让她知道她有多得皇上的宠爱——
该死!
念沧海,你个丑八怪,咱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我定要让你知道从云端上摔下来有多痛!
我要你摔得尸骨无存!
“皇上真是有心,姐姐可要惜福呢。”
念雪娇笑眼藏刀。
呵,真是可笑,为了一个凤位就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
她那么喜欢那个一国之后的凤位,她可是一点都不稀罕。
念沧海心中冷笑着丑陋不堪的念雪娇,她之所以刺激她,触怒她,全然是为了一班被她折磨了几个月的奴婢们——
翠荷,小达子,哪个不是被她摧残的伤痕累累。
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仍待在她身边的奴婢们在受着何等的非人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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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自当珍惜皇上的恩宠。”
“……”
念雪娇默不作语,皮笑肉不笑的冷冷低哼一声,随即漫不经心的行了个礼后便转身走人。
小达子随即轻声在念沧海的耳边疑心的问道:“娘娘,雪妃娘娘可不是什么好人,她怎么会给送这些名贵的珠宝首饰,上面会不会抹了毒?”
小达子为人忠厚,可也聪明谨慎,在屋里的翠荷也走了出来,插了一句:“还是找根银针试试,就是娘娘你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雪妃娘娘也日日毒咒着你,奴婢实在为娘娘担心。”
念沧海拿起那最为憋着的凤钗仔细打量,她知道念雪娇满肚子坏主意,从未将她当做姐姐,就算想要除却她也不足为奇。
可用抹上毒这种落下罪证的法子,怕是她不会那么蠢。
“量她没有那样的胆子,你们不用太为我/操心,别个个摆着苦瓜脸呀,没瞧见她灰头土脸的走了?之前让你们为受的委屈,这下可是为你们讨了个公道,来,都笑一个!“
抵不过念沧海孩子似的玩笑,小达子和翠荷愣是没忍住笑。
“有娘娘这样的主子真是我的福分,要是我们能一辈子都照顾在主子身边就好了,娘娘可千万不能不要我们呀,若再回到雪妃娘娘那儿,肯定就是竖着进横着出了。”
念沧海心里一震,她从未深想过,若是她哪天逃宫离开,今日给念雪娇的教训可就是他日对他们变本加厉的折磨。
她挽起一弯笑,笑得有些无奈,手儿不觉地抚在腹上,这宫她迟早是要逃的,这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再过一个月怕是就掩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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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
端木卿绝要重回北苍的传闻一经传开就炸开了锅,玥瑶第一个冲去庭院小筑,“九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么?你真的要追去北苍,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么?”
顾不上女子不得踏入北苑的命令,玥瑶冲进厅堂就拽住端木卿绝的袖子,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大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面具下冰眸深沉,今日造成她如此娇嗔跋扈的局面的都是他一手溺爱所致。
只要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就是她送了念沧海麝香香囊,原来……他对她的宠溺并不是没有底线的。
十六年来在他眼中,玥儿就只是个身子虚弱,纯真无比的小女孩,他一直呵护着她,不论是出自愧疚还是歉疚,哪怕是她做错了什么,他也给予包容。
但是这张纯真的皮囊中竟包裹着一颗狠毒凶残的心,还将毒手伸向了他的骨肉。
他无法原谅!
这一生,他最痛恨的就是女人的伪善,谎言,欺骗!
她偏是做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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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
端木卿绝极低的声音充满了威迫,玥瑶心下一震,九哥从未用过这般冷漠的声音同她说话,自从那个女人跟着北苍派来的盗贼给逃回北苍后。
九哥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疏离漠然。
“为什么?九哥,那个丑妇都背叛了你,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她还怀着端木离那狗皇帝的种,教你颜面扫地,你根本就不该再待在这儿,来人——来人!!”
玥瑶暴怒的嘶吼起来,“郡主?!”
四大暗卫跑了过啦,“给我点火,把这儿一把火烧尽了,那个女人留下的所有痕迹都给我烧得一片不剩!!”
玥瑶歇斯底里的声嘶力竭,四大暗卫左右为难,都在观望着脸色铁青的端木卿绝,“还像木头一样愣在这儿做什么,去啊,去啊!!给我烧了这里,统统都烧掉!!”
玥瑶捶打着四大暗卫,“够了!”
端木卿绝再也无法容忍,攥住她乱挥的腕子,“这里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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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对郡主别说是发脾气,就连一句重话也未曾说过。
此刻这番剑拔弩张的怒然,九爷该是动了多大的气,那锐利如刃的眼神如兽,震住了所有人,甚至是这无形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不甘的泪,委屈的泪润湿着玥瑶的眼眶,腕间被端木卿绝攥着,他用力之大根本没有顾及她的痛楚。
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就是她背叛了他,他还是想着她!
“九哥……唔……九哥……不要去,不要去北苍,不要去见那个女人,她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就让她回到那个狗皇帝身边,好不好?”
玥瑶哭得梨花带雨,而每一滴泪都无法融化那双冰眸中的冷漠。
“她当真怀了孩子?要不要将洛太医挖出来,对峙一番?!”
玥瑶一愣,一张脸僵直木讷。
九哥,莫不是都知道了?知道是她诬陷了念沧海,那女人根本就没有怀孕。
“九哥……”
声音变得卑微似在哀求,“别碰我!你该好好反省究竟做错了什么。”端木卿绝金瞳散着厌恶的冷光,攥住她的另一手不让她触碰自己。
“我没有做错,我什么也没有错!我就是诬陷她也是为了九哥你,她不洁,她是个被人玩弄的淫/妇,她没有资格成为九哥你的妻子!”
“所以你就在她的药里下药,让她不孕;逼她喝下落胎红汤,还将麝香缝制在平安符里送给她,让她即使有了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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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都知道,什么都知道,那夜她佯装不适跟着蓉拂晓回到医馆,在给念沧海的药里动了手脚,蓉拂晓是知道的,随即禀告了他。
但是他让蓉拂晓保持沉默,暗中将药掉了包,也命小幽要千万小心熬制补身烫的过程千万不得走开。
他之所以一次次没有拆穿她是因为太过宠溺她。
可这份宠溺让她越来越胆大妄为,目中无人!
“九哥是在责怪我,让她怀不上你的孩子,可你知道么,就算没有我给她的麝香,九哥以为她会生下你的骨肉么?!”
玥瑶含泪孤傲的冷笑——
“端木卿绝,你强占得了我的身,永远别想践踏我的心!你若要恨就该恨你那个好妹妹——顾玥瑶,我真是该感谢她送给我这个,我就是要戴着它!它就是我摆脱噩梦最好的利器!我根本就没有怀上你的骨血,既是我真的有了,我也要让他胎死腹中!”
那夜念沧海出逃时的嘶吼回响耳边。
每每只要想起她吼出的那句“让他胎死腹中”,端木卿绝的心就像是碎裂一般的疼!
“九哥,你还为她找什么庇护的理由?!她满心想着逃,跑不及待的跑回北苍那狗皇帝的身边,她都跑了那么久,指不定早已承欢在他的身下,做尽肮脏的苟——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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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的最后一个字被一巴掌打落在她的口中,端木卿绝无法忍受随着那番话勾勒在他脑海里的那幕画面。
他容不得念沧海被端木离触碰一下!
玥瑶木木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左颊,水眸盛着泪的看着跟前怒不可遏的男人——
这个从小宠她疼她惜她爱她的男人,就为了那个女人打了她……
“玥儿……”
心底终究仍是浮起一丝歉疚,玥瑶摇着头,双手握成拳打在他的胸口,“我恨你,端木卿绝,我恨你!”
她呜咽着,捶打着,哭倒在他的怀中。
“我都是为了九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九哥……她不是个好女人,她是端木离派来的细作,她是来索要九哥的性命的,九哥……你忘了你心口的那一针是扎得有多深,有多致命了么?”
玥瑶靠在端木卿绝的心口哭问,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猝然一震。
是的,他没有忘记。
是的,她就是要让他不能忘记,只有让他牢牢记得那个丑妇犯下的错,才会记起他对她的恨,“九哥……玥儿知道自己擅作主张是错,可是事实证明玥儿是对的,不是么……玥儿这么做……就只是……因为太爱九哥……容不得九哥被任何人伤害……”
端木卿绝沉默不语。
可是当他的大手又再揽住她的肩头,玥瑶知道她又赢了。
狡诈的笑浮上容颜,“九哥,请带玥儿一起去北苍,玥儿不要与九哥分开,若有人对你不利,玥儿愿用自己的身子为你挡死。”
“玥儿……”
女人的眼泪总是男人最难挡的利器:呵,念沧海,走着瞧,待我去到北苍,定要你死在那儿,休想再踏回北域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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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苍,合欢宫——
明月悬空,戌时刚至,桌上刚摆满丰盛的晚膳,端木离就突然驾到。
“恭迎皇上。”
念沧海恭恭敬敬的上前迎驾,端木离面带温柔笑靥握着她的双手,“免礼。”对于他的触碰,念沧海并不喜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孕在身的关系,近来端木离的亲昵动作越渐让她无法忍受,哪怕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搂腰,一个拥抱都让她犯上恶心。
两人来到桌边坐下,小林子在桌上点起一盏特别的灯烛,又为他们斟上了香味浓郁的白酒,“听小达子说,近日皇上政务繁忙,今夜怎会突然而来?”
“海儿是不想朕,不愿见到朕?”
端木离吃味的捏着念沧海的下巴,他问着唇也靠近着,一个恶心就这么犯了上来,念沧海实难抑制,本能的推开他,一手捂着嘴,“有人看着呢……”
她尽力掩饰,难受憋红的脸看似是在害羞,端木离这才没有多疑。
“统统都退下。”
“是。”
一班奴婢,公公,屋中所有侍奉的奴仆都退了下去,念沧海心底打了个颤儿,这可不妙,这些天她害喜的厉害。
今夜对着那一桌让她作呕的饭菜就够她呛的了,要她如何同时还能应付端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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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先干为敬。”
端木离倒是意料外,没有急着亲热,他端起小林子方才斟好的酒一饮而尽,念沧海瞅了眼她眼下的酒杯,此情此景容不得她抗拒,她拿起酒杯也豪爽的一口见底。
“海儿……”
端木离脸微红,眸情动,大手揽上她的腰间将她拥入怀中,下一秒不由分说的就吻住她的唇,“唔唔……呃……”突然被截断了呼吸,念沧海难受得直泛恶心,“唔嗯……嗯……”
她试图推开他,可是身子变得好奇怪,伸出的手竟是软绵无力的打在他的肩头,仿佛是欲拒还迎的撒娇……
合着他的吻,口中漫着那辛辣的酒,鼻下又充斥着那从拿盏灯烛传来的股股诡异的香。
整个身子都酥麻了起来……
“阿离……阿离……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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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觉得身子越来越不对劲,她使不上劲儿,甚至脑袋都昏昏沉起来,那酒里下了药,她察觉出了酒里含着一股奇怪的药味……
“呵……海儿,不要怕……不过是催情香,催情酒,催情药……”
端木离吻着她微微红烫起来的面颊,一路吻向她的发鬓,她的耳垂,挑/逗的舌滑过她的耳廓,在她的耳边灌入****蠢动的暖流……
催情香?!
催情酒?!
催情药?!
念沧海努力睁开倦怠的眼眸,伸手要拍落那桌上的火烛,可就要触及的刹那,端木离立刻握住她伸出去的手扣在胸膛,随即打横将她抱起,步步向着床榻——
“阿离,别这样!”
娇倩的身子才被放到床榻,端木离就跟着压了下去,滚烫的硬物瞬息抵在她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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