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沧海将事情的原原委委都告诉了小幽,小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听到了什么,这一场怀孕都是被人设计陷害的,难怪……
“难怪都四个月了,小姐的肚子一直都不见长,可是就连王爷也没发现么?”
小幽越想越奇怪,她若是都注意到小姐的肚子毫无变化,那几乎夜夜同小姐共枕的王爷不是应该比她更清楚么……
“他怎么会发现?肯定是包庇着玥瑶,好让我假扮下去。”
念沧海说着,声音微微含着愤慨。
“可王爷还吩咐容太医给小姐喝补身的汤,如此下去不是迟早会穿帮,到时不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王爷没理由做这么自扫颜面的事,可能他是真的不知道呢,所以由此可见,王爷是个好人,他是真心喜欢小姐你的,连不是他的孩子,他也能包容——”
“够了,他那样的人连心都没有,何来温情的包容?!真是脏了那些赞美!”
念沧海很是激动,提起被他强夺的初夜,她心里的痛楚的就不能平复。
提什么包容?
那样的男人连丝毫的怜悯心都没有,那一夜,他对她做了何其残忍的事?!
一次又一次的强占,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身还冷情的嘲讽。
他会包容她怀着另一个孩子的男人?
笑话!那一夜,他根本是想要借着强夺逼她小产,怕是知道了她是处子绝非怀有身孕才口上说着冠冕堂皇的好听话,还让自己成了他人眼中心胸宽阔的好人。
“小姐,你冷静点儿……你瞧瞧这些天,王爷是真的对你百般迁就,王爷最疼郡主了,但是郡主有点为难你,可最后王爷还是偏袒小姐的,不是么?”
端木卿绝啊端木卿绝,你的演技到底是完美无疑到了什么地步,可以让一个对你无限畏惧的人这么为你说话?!
“小幽,你就没想过,也许他是想弄假成真?”
“弄假成真?!”
小幽一下子茅塞顿开,是啊……小姐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这段日子又每日每日给她服用补身汤药,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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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呢!小姐……你会不会有了?”
小幽手一伸触及念沧海的小腹,那一下猛地就勾起一道奇异的心跳在腹中强烈的跳动了一下。
“不!!”
念沧海惊恐的怕开小幽的手,难挡狼疮的向后让开几步。
那道心跳,那道让她不安的心跳,是她畏惧的心理在作祟,她害怕……真的好怕会真的有了端木卿绝的骨血。
冷汗层层渗出肌肤,烙满整个额头,“小姐,你别这么激动,来,过来坐下。”
小幽被念沧海一下子煞白起来的脸色吓到,扶着她在桌边坐下。
“我不会怀上他的孩子的……不会的,就是有了,我也不要!”
很是坚定亦是残忍的口吻,念沧海决不允许那道奇怪的心跳声跳出来搅乱她的心,她强烈的抗拒着,不能去想若真的是怀上了,她该怎么办……
“小姐你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了么?!好歹是条生命,若真的有了,你忍心不要他?”
心口就像猛地被一把匕首插了进来!
很痛!
是啊,她都说了什么残忍无道的话?她竟要亲手扼杀自己的骨血,可因为是那个男人的,所以既然心痛,她也不能留啊!
“别说这些了……过了今夜,丑时过半的时候我们就逃。”
抹去眼中的疼惜和不舍,有的就只有毅然决然。
走到这个境地,她已经没有后路可退,如果她食言,醉逍遥定会索要小幽的性命。
这一刻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小幽的安危,而她也已经倦了……烦了,再也不想留在这让她心乱的修罗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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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落日申时起,念沧海就数着时辰而过,酉时……戌时……为什么时间过的那么慢?
足足还有两个半时辰才到和醉逍遥约定的时间……
虽然醉逍遥支开了端木卿绝,一早端木卿绝就会今日政务繁忙不会来她的小筑了,可心还是不安着,彷徨着……
“嘤嘤……嘤嘤……”
躺在罗汉床上的一双小东西发出酣甜的打呼声,念沧海来到床边坐下,一手捋着小狼一手捋着小兔,焦躁的眼神逐渐安逸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宠溺和慈爱——
“小东西们,今夜姐姐就要离开这儿了,日后你们定要好好相处,彼此保护……希望那个混蛋不会为难你们……”
想到这儿,念沧海又浮躁了起来,她带着小幽去沙漠找寻解药,也不能带着它们一同去,可把它们留下的话……
还是把它们放生回林间吧。
打定主意,念沧海抱起酣睡中的小狼和小兔跑到了门边,然后推开屋门的刹那,“爱妃,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
端木……卿绝?!
念沧海瞪大了眼珠子,好像活见了鬼!
他……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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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岸魁梧的身影被茭白的月光拖长了尾巴,有着说不上来到压迫感,念沧海抱着小狼和小兔的手紧了一紧,“睡不着,想和它们去院子里溜溜。”
“可它们好像睡意正浓,爱妃就勿饶人惊梦了。”
端木卿绝眼绽笑靥的扫了眼她怀中眨巴着眼睛的两个小东西,实则是在打量眼前焦灼不安的小丫头。
她满脸写着撒谎二字,这又是要俏俏的做什么?!
身子才刚刚好就无端端的无需入眠了?
该死的!!
不是说好要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的么,为何平白无故的突然出现?
念沧海被端木卿绝的到来搅得一头乱,更是被那一句话停在了杠头上,在他面前,她怎么就一点说谎的天赋都没有?
“我就是想和它们溜溜罢了。”
“是么,那爱妃若真是了无睡意,孤王可以伴着你院子里溜溜。”
什么?
他又不是小狼,又不是小兔,她才不要溜他呢!
容不得念沧海拒绝,端木卿绝就抱过她话中的一对小东西放回到了罗汉床上,“喂,动作别那么野蛮,小心伤着它们!”
这讨厌的家伙又在打什么注意?
干嘛不好好的呆在御书房里,醉逍遥啊醉逍遥,你不是说要支开他的么?
如果今夜他留在这儿,你让我怎么带着小幽随你逃?!
“爱妃如果疼爱它们,就更该让它们好好休息才对。”
瞧瞧这幅紧张的摸样,那么在乎又怎么会平白把他们从美梦里揪醒?
端木卿绝暗自对念沧海的一举一动察言观色——
原本昨日逍遥说近日政务堆山,所以今夜他是打算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他亦一直埋头批阅奏折到了亥时,中间放下了奏折到处走走,活络活络胫骨,可待回过神的时候,他竟已经走到了小筑之外。
不过是想进来瞧瞧她是否已经睡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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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如此反常,表情,眼神,无一不写着焦躁难定。
端木卿绝看着念沧海的时候,她也看向了他——今夜是怎么了,那么富有爱心,平日里他最讨厌小狼和小兔了,冲着它们就摆着一张臭脸。
莫不是……他知道了些什么?
“爱妃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孤王?”
偏是时机那么巧,端木卿绝蓦地俯下身附在念沧海的耳边鬼魅问道,挑拨着她的心不知是心虚还是惊吓的猛然跳起,“满什么?王爷从脚到头都对妾身疑心重重,就是不满,王爷也觉得妾身在满,不是么?”
“那爱妃是在责怪孤王疑心重?”
“不敢,妾身哪来的斗胆责怪王爷?”
娇嗔的你一言,我就一语,索性念沧海灵机一动说的模棱两可,笃定自如,绕着绕着总算是化险为夷,躲了过去……
“爱妃为何总是戒备着孤王,动不动就皱着眉头?”
端木卿绝猿臂一揽,从后环住念沧海将她抱个满怀——
他是怕她逃了,还是怎么着,跟个牛皮糖似的这么贴着她,黏着她?!“不对你皱眉头,戒备着你,难道还要对你笑啊?”念沧海白了他一眼,谁料那俊脸就候在她的脸侧,她一扭头差点主动送上唇,“唔……你……”
尴尬的红霞飞过面颊,念沧海不自觉地抿唇收紧,那想怒不敢怒的小摸样像极了欲拒还迎的挑/逗,着实让人把控不能,端木卿绝一手来到她的颚下扣起凑近他的唇前,“孤王可是救了爱妃一命,爱妃就这样回报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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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又没求王爷救,王爷不是说了妾身要是死了,你也不会心痛,何必多此一举?”
呵,她还嫌他多管了闲事?
“你在意?”
温热的气息如染着诱人迷失的蛊惑渗入肌肤,念沧海抿着的小嘴不自觉的微微张开了条唇缝,“在意什么?我才不……呃……唔嗯……”
后面的话全数封锁在他强势压下的口中,金瞳妖异得闪着魅惑的光芒,那翕动的丁香小舌勾人撩动,与她薄唇厮磨的快感震颤心扉——
他一手绕过她的后颈,修长的五指没入她如瀑的黑发中,一手揽着她纤细的柳腰……
这一吻是强势的,身躯紧贴,唇舌交织……他缠着她,诱着她,迫她发出好听的娇吟潺潺,唇齿渴望着更加紧密的贴合……
“再张开一点,让孤王进去……”
他在她口中播撒着教人闻之羞红的言语,脑海里乱作一团,可身子竟然不由自由地照着他说的话去做,强势的突围让她抵御不了的张开了小嘴,“唔嗯!嗯唔……”
更深更强势的唇舌厮磨,几时他将她抵在了床柱上,身子紧紧贴合,随着吻有意无意的摩擦着,让整个身子都燥热了起来……
不得不说,男女情事,他经验老道,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卿绝……唔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