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今夜不点灯:暴君,妾身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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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心下一狠,念沧海僵直的小舌往他的口中一渡,瞬间被他含住,“哪儿都不许躲……再深一点儿……”

“对,再深一点……含住我……”

他可不可以安生点?!

不要再出声了?!

舌头好像不是自己的,跟着他的话纠缠着他,那一个个字儿就像点了火的火把丢在身上,烧得她每一寸都失去了理智,念沧海只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在吞噬——

好热……

好乱……

层层薄汗渗了出来,落满额,落满颈,沾湿了胸前一大片的衣衫,“含住我……含住孤王……用力点儿……”端木卿绝眼角勾笑,挑/逗上了瘾。

死色鬼!

不要!不要……再在她的耳边播撒炙热的火苗了!

好热,身子热死了!

“唔唔……不许……说话,不许……说话了!”

念沧海发出抗议,娇嗔的声音在端木卿绝的口中含糊的绽开,小手握紧成拳跟着一下下的落在他的胸口,他不痛不痒,眼角的笑靥盛放的更为璀璨。

他将动作放到最轻柔,拉开她乱动的一双小手扣在枕上,半睁开眼****迷离地扫了眼红面羞红的身下娇妻——

无比的满足感独占心头,他反守为攻,轻咬住她向后畏缩的小舌,舌尖勾动唇齿厮磨,用力一允,“呃嗯!”情潮袭来,念沧海难耐身子里的燥热,微微躬身娇吟溢出鼻间。

念沧海是被吻得七荤八素,连自己的姓氏名字都要想不起来了……

******************

“吻我,像孤王/刚才做的那样……”

疯了,疯了!

念沧海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狂风中飘零,恨不得捂住双耳什么也听不到。

她不要!她不要!

那么羞人的事,她做不来,混蛋,噩梦,无赖,不要脸!

念沧海在心里将端木卿绝骂了千遍又万遍,口中温存炽热,只觉他舌尖绕着她,极尽挑/逗,她微微睁开眼,就见那邪肆如魅的眼像片深蓝金灿的海,绽满了迷人的笑靥,引人入迷,拖人沉沦……

可恶!

教你得意,念沧海含住那邪恶的舌头,就要故意重演咬住端木卿绝的舌头,可谁想他忽地松开唇舌,“啊嗯!”娇吟猛地脱口而出,念沧海重重的一口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混蛋!”

痛痛痛!念沧海痛得都红了眼,嘟着粉嫩的水唇,娇嗔的瞪着端木卿绝,他邪邪坏笑:“谁让爱妃心术不正。”

“你——”

便宜被占了不说,还又吃了瘪,念沧海憋红了脸,推开端木卿绝,起身就要往床下跑,那双难缠的猿臂自然不会放过他,“爱妃忘了,方才孤王说过什么了?”

身子一震,他戏弄得她还不够么?

“臭无赖!你到底想怎样,我不要做……你休想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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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端木卿绝魅媚一笑,揽腰就把纤瘦的念沧海压倒在床,大有孤王就是要强来,你能怎么着?!

念沧海气不过,伸手就去抓他的面具,被他一手握住手腕,“呃嗯。”很痛,他那按住她的力道大的简直能折断她的手骨,“痛了?”端木卿绝口吻泛起疼惜,念沧海只当他是假好心,知道她痛还不放开她?

手下的力道一松,她从他的掌心脱开,一手捂着被握痛的手腕,眼神恨意地瞪着他,“不许瞪着孤王,这是你自找苦吃。”

又是那句话,他弄痛她,就是她自找苦吃,那他弄伤她,强迫她,她是不是还要谢谢他大仁大爱?!

“小人!就那么怕面具摘了,怎么了?那脸上有什么?比我还难看的疤么?只会遮遮掩掩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脸……”

念沧海气焰,管不住小嘴的怒骂着。

反正比武力逃不了,索性把想骂的都给骂了,好歹心里过个瘾。

“呵,说来说去,爱妃就是对孤王感兴趣不是?就那么想知道孤王长得什么样?若是孤王脸上真有比你更丑的疤,那不正好?丑女配丑男,天生一对。”

他怎么就这么厚颜无耻,那张坏嘴就像涂了蜜一样溜。

谁说她对他感兴趣了?

不过她还真的被他挑起了好奇,刚才去抓他的面具不过是存心想要激怒他,可现在她还真的好像摘掉那碍眼的东西一睹芳容。

“臭美,鬼才和你天生一对。”

“话不能乱说,孤王怎么舍得让爱妃做鬼。”

“你——”

唇沾着唇,他越笑越魅,她越气越堵,羞若蚊蝇的声音没出息的只有消失在喉间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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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脸红的样子最美了,现在咱们该‘言归正传’了吧?”

他俯着身埋在她的脖间之间播撒着温热的气息。

“什么言归正传?!”

心下亮起一道警戒,念沧海挪动着脖子,尽力拉开着那危险的距离。

“呵……”

得逞的坏笑好像小锤子,噼里啪啦的敲打在念沧海犹若铜铃的心口,扑通扑通敲打出乱七八糟的声响,很危险,很危险!他又想要玩什么?

就在念沧海满心猜疑的时候,端木卿绝一个侧身躺在了榻上,吓得念沧海立刻从他的身边跳做起身,他这是做什么?!

只瞧端木卿绝双手枕在头下,薄唇微张:“上来,取悦孤王!”

轰隆一声,一颗火药在念沧海的脑海里炸开——

他大爷的,当她是红楼的妓子么?!

身子上下就像被点住了上百个穴位,念沧海是一动也动不了。

“上来。”

游刃有余的催促声飘到耳边,面具下的邪魅双瞳眯着笑光点点,好像存心故意的在逗弄她。

念沧海只觉有条无形的铁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若不乖乖听话,吃苦头的肯定又是自己,但是怎么个上来?坐上他的身子么?

简直比凌迟更可耻,光是想象,念沧海一张才褪去些许温度的脸又红到发烫,冰块在哪儿,她需要冰块降降温。

“爱妃?”

笃笃悠悠的看着念沧海手足无措,妖异的视线顺着她泛着粉红的玉颈点点向下,敞开的胸口半露的肚兜,一对白玉娇嫩的丰盈若隐若现,她知不知道她只是这么坐着什么也不做就已经诱/惑着人步向狂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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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又挣扎,一声声魅惑的“爱妃”想一波波蛊/惑的迷/药撒入她的耳朵,渗入她的心坎,迷乱着她丢开理智被情/欲操控。

“我不要!”

念沧海面向着端木卿绝,捂住发烫的小脸总算抓住了逃离出肉身的最后一丝理智。

那么羞人的事,她不干!

说罢,扭过头就要逃下床,奈何僵直过久的身子整个发软,她还没动腿,就被端木卿绝一扯拉向自己的腰间——

“喂,你——”

骂也骂不利索了,腿儿不受她这个主人的控制,摇摆之后稳当当的落在端木卿绝的腰间。

这算什么姿势?!

她就这么情非所愿的骑坐在了他的身上,张开的双/腿之间抵着他的下腹,稍有不慎就将触碰到那隐秘的危险地带。

双手按压在他结实健硕的胸口,小身子就像风中凋零的柳叶,生怕一记狂风而来就要将她吹入无底深渊。

念沧海不敢动,半下都动不得,她怕极了身下的猛兽突然来个兽性大发,窜起那可怕的欲火,她不仅会被吞得尸骨无存,末了指不定还要给她套上个勾/引大罪。

“爱妃果然还是脸红的样子最美,知道么?女人为男人脸红的时候最诱/人。”

他猿臂伸来,捧着她的脸向下靠近他,掠夺之吻跟着落在她的唇上,“臭无赖!”温存时分,煞风景的娇嗔打破旖旎温情,谁为他脸红了?

她是被他气得,混蛋,无赖,死色魔!

不带这么占便宜的,这简直比强占她更教她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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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讨人爱,爱妃既然身子好了,孤王自然要教会爱妃如何做一个妃子该做的。”

“这就是妃子该做的?!”

他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什么,一窝精虫么?

“简单来说,这就叫做‘做/爱。’”

烂人!

他怎么还能面不红心不跳的大方解释,念沧海替他羞红了脸,真是恨不得挖地三尺把他给埋了,什么除了圆月之夜需要女人之外,其他时候都清心寡欲?

她看他分分刻刻精致昂扬,根本是精虫上脑,欲求不满!

“我不学,我不干!”

“可是爱妃的身子不是这么说的,你瞧你敞着身子勾/引孤王,孤王要是不教,可会伤了你的心。”

她——敞开身子?!

那是什么话,念沧海寻着他色迷迷扫着自己的眼神头一低,嗬?!她怎么衣襟大开,肚兜都露出了一大半?!

都怪方才那阵阵燥热情潮烧得她浑浑噩噩都忘了领子早被他那邪恶的手解开,她就这么风姿妖娆得露出白洁的雪肌在他眼前晃了老半天?!

不活了,不活了,咬舌死了算了!

念沧海羞愤怔然,回想让他看了免费大戏,胸前就又燥热激荡,浮起一片娇羞的粉红,她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拉起拉开的衣衫捂着胸口,“爱妃遮掩作甚?你的哪儿,孤王没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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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给她一根针吧,她要把这张讨厌的嘴给立刻缝上!

念沧海又气又恼,又羞又涩,想逃,两条腿被他的大手桎梏着,想骂,两只乌溜溜的大眸子瞪着身下厚颜无耻的大****,努着小嘴却是找不到合适的骂词——

“爱妃觉得孤王有说错什么么?!”

他倒是来个先发制人。

说错么?

他倒是没说错什么,是啊,她的身子都被他瞧见了,了不起么?!

烂人一个!

品性恶劣,从小他爹娘到底怎么教导他的,教出个满脑子肮脏龌龊的****!

“愿者上钩,妾身要是勾/引,那也要王爷上钩,不是?”

“所以孤王这边早上钩了,就等着爱妃‘起竿’呢。”

端木卿绝后腰一抬,轻轻一撞在那娇嫩的腿心,这燃烧在身子里的火是扑不灭了。

“别动,混蛋!”

一记粉拳落在肌肉扎实的胸口,念沧海娇羞着鼓鼓的小脸,就像骑在丫头不听话的烈马背上,他是连预备动作都准备好了,蓄势待发着。

她还添乱的自己给自己下套,跳入他挖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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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让我就范!厚颜无耻,恬不知耻,无赖,色魔,混蛋,坏蛋,王八蛋……”

念沧海把能骂的都给一股脑的骂了出来,一边还捶打着都不喊痛的端木卿绝,他是不躲也不挡,任由粉拳铿铿锵锵的落下来,就这么看着那气鼓鼓的小脸不说话,直到她打的手都酸了,也不见他有动静——

难不成他刚才说的那些危险寓言只是糊弄她的,不过存心逗逗她而已?

“喂,你在想什么?!”抱着侥幸而问,完美无缺的薄唇一勾:“在想如何把爱妃脱到一丝不挂。”

“呃,你……”

真该备把剪子,把他给阉了!

“爱妃若是自己脱就更好了……”

脱他个大头鬼!

曾经交合血雨腥风的画面一幕幕的涌现脑海,强烈的惧怕将飘远的理智和气力一点点的拉回身子,念沧海掰着端木卿绝桎梏在她腿上的大手,今夜死都不要再被他碰——

“骗子,大骗子,别想我再上当了。”

白白主动吻了他,结果还是他兽性大发,念沧海拼死要逃,可是掰开他的双手逃到床边,恶魔的手追来,不费吹灰之力,身上的衣服被他褪得七零八落——

他是练过脱衣神功?

就这么一晃神,念沧海一身白洁玉肌无衣蔽体,羞得两只手不知该遮掩上面还是下面,“爱妃?”一回头,他拥着她的身子,露出从上到下妖娆惑目的古铜色身躯。

混蛋,他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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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

又是那让人羞烫了脸的刺耳,他拉着她的腿儿跨坐他腰上,动作一气呵成,趁着她不备之际,托着她的臀瓣,炙热的欲火挺入她的身子,“呃嗯!”整个身子一个激灵,不知是痛还是害怕,向前倾倒,匍匐在他的胸口急喘成灾。

“不要动。”

小嘴嘤嘤的发出恳求,浅浅的指甲紧攥着刺入他的胸口,“遵命。”

冰眸金瞳落满了深不见底的宠溺。

女上男下,是让处世未深的女子的痛楚降低到最低的姿势,端木卿绝知道自己不该如此鲁莽,在她伤口愈合之际又忍不住欲望,可他想要她,非常的想……

掌心与她滑如凝脂的肌肤相贴的瞬间,那种欲火窜上心头,是用尽理智的凉水也无法剿灭。

何况他金口已开,必须尽快让她怀上孩子——

眼神流连在她平滑的小腹,这里……会不会已经埋下了他的血脉……

想着鬼魅的笑爬上诱惑的唇,“是爱妃自己动,还是由孤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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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

都这个时候了,还故意挑弄她,念沧海张开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肩头,齿尖儿刺入他的肌肤,教他好好尝尝什么叫做痛的味道。

“咬紧了,千万别松口。”

他发出温柔的警告,扶着她的柳腰一动,“不要这样……”

是羞不是痛!

念沧海立刻求饶,羸弱的声音像个小水珠打入端木卿绝的心坎,波动了他最温情的心弦,反身将她压于身下,一记挺身没入深处,动作亦是霸道却是极度小心,“痛的话就咬紧了。”

他是怕她疼才让她咬他?

“呃嗯!”

得不出答案的问题配合着情潮涌来,念沧海弓起身子迎合着他的索要,身子是怎么了?

竟然顺应着他,双手死死环着他的脖子,张开的小口咬着他的肩头,竟不是因为交合传来的痛,她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能允许自己沉沦在他的强行占有中。

念沧海咬着端木卿绝的肩头,用尽力气的咬入深处,她恨他,讨厌他,她是被迫的……

她麻醉着自己的心,可端木卿绝的动作和前两次截然不同,情潮如拍案波澜一波波波的涌上她的心头,没有侮辱的话落在耳边,没有失控的欲火撕裂她的身子。

有的是他前所未有的温情与呵护……

索要之间的温度,她越发紧致的缠于他的腰间,直到欲火赫然释放入最深处,竟像股奇怪的温流填充着她空寂的心,无比的教人眷恋。

念沧海急喘着,感觉着他缓慢的退出她的身子……

侧躺了下来,大手拖着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够了,不要了……”她懦懦的手掌贴着他的胸口,“睡吧……”

他吻着她的发,温柔得简直都不像他,而此刻她却抵挡不了他的柔情,依恋着他,倚在他赤/裸的怀中疲累地闭上了眼眸……

******************

只是一场梦吧?

醒了就会什么都忘掉的……

晨曦的日光撒入屋子,微风轻轻吹动的幔帐里是男人搂着女人旖旎温情,端木卿你修长的指套弄在念沧海脖颈间的链子上,拇指与食指的指腹摩挲着小巧精致的同心锁,指背似若不经意的划过胸前,惹得睡梦中的人不得不清醒过来。

念沧海按着他的手不许他动。

他张开五指反过手背抓着她的手,和她五指交缠,一股异动窜入手心直袭她心窝深处,这感觉怪怪的,懵懵懂懂的心不懂那是什么……

“松开!”

拉起他的手递到唇边狠狠咬了一口,“孤王肩上的伤还没好呢。”他在她的耳边吹着教人窒息的热气,好像在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一切……

一幕幕炽热交缠的画卷落入脑海,思绪岔开了片刻,他的唇倾下落在她的后肩,这儿……曾是她处子红砂消失的地方……

唇凉凉的温温的,念沧海下意识地一躲,“已经卯时了,不早朝么?”她体贴的提醒,但他知道她这是赶他下床。

“知道同心锁的意思么?”

他黏着不走,搂得更紧,手指勾着坠子,“在其上刻上彼此的名字,沾上圣洁的灵水,从此就能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那这上面刻着你我的名字?”

她心一惊,立刻拿起坠子仔细翻看里面是不是刻着什么,她都不知道这上面还可以刻字。

端木卿绝很喜欢听她在同一个句子里说“你我”,那仔细寻觅的表情更是动人可爱,不过,他包裹住她忙碌的小手:“孤王可没那么傻在上面刻上孤王的名字。”

戏谑的声音如一桶冰凉凉的水浇上她的心头,那一闪而过的感觉叫做失落么?

切,说的谁好像稀罕似的!

“那妾身应该谢谢王爷,妾身知道同心锁的意思了,日后定要刻上自己心上人的名字,阿离……阿离就是个不错的名字。”

“你敢?”

猿臂霸道的立刻扳过她那小身子压在身下,她那松了口气的小庆幸可是让他有点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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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敢?王爷把妾身一个人锁在锁里,自己的心却早已埋在冷冰冰的坟土之下伴着另一个人,妾身难耐寂寞,当然得找个伴。”

“呵,原来爱妃如此爱吃醋,难怪昨夜如此热情。”

眼对着眼,鼻尖抵着鼻尖,唇间呼吸交缠,气氛怎么说都是暧昧煽情,“住口,都你逼我的!”

脸微红,念沧海捂住端木卿绝的嘴,手心立刻被什么东西****的划过——是他的舌尖舔了她?!

“你——”

她收回手,脸上的颜色又赤红了一分,“愿者上钩,榻上的事也有强求的么?爱妃忘了是自己主动献吻,还扭动着‘这儿’……”不安分的手邪恶的抚弄上她的腰,脸庞又凑近了些许:“迎合着孤王……”

他是故意,他就是故意的!

总有一天她会因为羞愤而死的,念沧海小脸蛋烫到不能再烫,是啊!迎合了,迎合了,她就是迎合了他又怎么了?

是她逃不了才不得不迎合的!

是他屈打成招,都是他无耻作祟,念沧海给自己找来万千的理由,就是不承认她是自甘情愿承欢于他的身下——

老天啊,有什么神丹妙药能抹去记忆,沧海就是搭上半条小命也愿意与之交换。

昨夜的每一幕都是让人蒙羞的耻辱,她要统统抹掉,统统都忘掉!

“少罗嗦,还不快起身了,别赖在我的床上!”

念沧海粉拳发挥威力,将端木卿绝给推下了床,他倒是配合也没黏着,却是脚步定在床前,“起身可以,孤王要爱妃更衣。”

越来越明晰的晨光打在他健硕精壮的身子上,勾勒出比精美雕刻都让人晕眩的曲线,可是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光着身子,无衣遮体着?!

念沧海羞得眼瞳不知道看向哪儿,浑身的血液都在激荡澎湃,“更衣也是妃子该做的?妾身还以为王爷只有在床上需要呢。”

她坐着身别着脸攥着被子掩在胸前,娇嗔的摸样可爱至极,“那咱们再大战三个回合,孤王就饶了你,自己更衣?”

端木卿绝得了便宜还卖乖,坐上床边臂膀一勾将她揽入怀中,“妾身为王爷更衣就是了!”立刻缴械投降,念沧海红着脸,推开端木绝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披上身,随即压着躁动的心跳为端木卿惊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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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和端木离同寝的时候,每日早上也都是她为他更衣的,对她来说本该是驾轻就熟不成问题的,可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却还是头一遭——

只因眼前的男人赤着身,她尽可能的不碰到他,但还是避免不了指背轻轻擦过他的肌肤,每一下都能掀起昨夜种种炙热纠缠的画面闪现眼前。

这更衣简直是凌迟之刑,能要了人命。

心跳快乱得无序,呼吸急促得困难,“好了。”为他系上腰带,念沧海脱难似的转身快步向着门,脚步还没到门边,就听见什么东西在扒着门,摩擦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念沧海猛地推开门,就见一只白白胖胖的小东西冲着她吠叫,“小狼?!”

小雪狼眨巴着一双水濛濛的大眼睛,一副焦躁的摸样,念沧海蹲下身去,摸摸它的脑袋又摸了摸它的下颚安抚:“怎么了,小狼,好多天不见你,是跑去了哪儿?”

从她受伤下不了床的前几天,她就找不见它了,连带小兔也不见了踪影。

“呜唔!呜唔!”

小雪狼还是在吠叫,念沧海恍然感觉到手心里有奇怪的湿润的感觉,摊开掌心一看竟是刺目的鲜血,这是怎么回事?

“小狼你受伤了?!”

念沧海紧张地问道,就听端木卿绝靠过来,冷冷的声音从上传下,“看那边……”

顺着端木卿绝的声音而去,就在屋外不远处的廊道上,躺着一只浑身是血的小兔子……

那是她的小兔,“不!!”念沧海跑了过去,抱起小东西,小兔子奄奄一息,浑身都是深深长长的齿印,心狠狠的抽痛着,“小狼是你,对不对?是你咬死了小兔?!”

跟着跑来的小狼被念沧海痛恶大骂,耷拉着双耳发出一声委屈的嘤咛,眼睛里涌起了好像泪水的东西。

“没瞧见他也受伤了?!就没想过,也许他是为了保护那只兔子,受了伤还拼死把它叼了回来,想让你救救它。”

小狼救了小兔?

端木卿惊这么一说,念沧海才注意到小狼的腿上有道血口子,跑起来一拐一拐的,“对不起,小狼……姐姐会救小兔的,你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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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将小兔子抱入屋中放在罗汉床上,急急忙忙的拿来纱布为她包扎伤口,“无济于事的,她被咬中了要害,狼牙刺入了脖子,咬断了她的血脉,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意外了。”

端木卿绝站在身后泼了念沧海一身冷水,就像在说还是把她立刻埋了省事。

“你个杀人魔王怎么会懂?!小兔不会的死的,她还有跳动的,她能撑到现在就一定能撑下去的,你别在这儿碍着我,我去叫小幽拿药,你可别碰她一下!”

他个冷酷无情的人只会抹杀性命,又怎么会懂生命的可贵,哪怕是仅剩一口气息,她也不会放弃。

念沧海显示是乱了,她冲跑出屋子声声嘶喊——

耀目的日照灌满屋子,将床前英姿魔魅的身躯缓缓俯下的身影拖长出一道威严俊逸的黑影,黑影拢住小兔的身躯,一股流光萦绕的灵气渡入她半张的口中,空气中忽现银色诡异的药粉如尘埃飘飘洒洒的落在她的血口上,一下子收住了不停流淌的鲜血。

逐渐停止呼吸的身子再次有了强而有力的跳动。

站在榻边的小狼傻傻地盯着床前的男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端木卿绝对着它的冰眸,勾唇绽开神秘笑靥。

“小兔?!”

念沧海捧着一堆药膏跑入屋子,傻了眼的看着床上竟然张开眼还能动起来的小兔子,手中的药膏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小东西,你怎么好了?”

她抱起她喜极而泣,明明刚才她受了重伤,这一转身的功夫,她是怎么都好了?

床前的小狼吠叫了一声,念沧海心头一震,想起这屋子里还有着那个男人,床边不见他,寻着脚步声,她看着正步向门外的端木卿绝,“是你救了她么?”

“孤王不是杀人魔王么……?”

没有喜怒的语毕,脚步没有停顿,长腿迈出屋子,头也不回的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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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离开后,好多日都不见人,是在为那句话生她的气么?

念沧海抱着大病初愈的小兔和小狼坐在门外的石墩上,看着廊道的尽头,“嘿嘿……小姐是在想王爷么?”调皮的声音落在脑袋上,抬起头是小幽坏笑的小脸蛋,“切,谁稀罕,他不来倒好——清净!”

念沧海放下小兔和小狼,抹去脸上挂念的颜色转身向着院外走,“小兔,小狼来……姐姐带你们去小筑外走走。”

“哎呀,小姐你别走呀,还说没在想王爷,你一口是心非就不敢看人的眼睛呢。”

小幽嬉笑着追上来,念沧海停下脚步,挑着眉看向她,“谁说我不敢看你眼睛了,我就压根儿没想着他,他冷血又无情的,杀人还不眨眼,我干嘛要想这么个魔鬼?!”

“是么?九爷若是听到王妃这么说他,会不会一怒之下也处置了王妃?”

醉逍遥来无声的出现在念沧海的身后,把两个小女人都吓了一跳,小幽本能的将念沧海拉向自己的身后,“不要,醉大人,小姐她是在说笑,你别误会了……”

“呵呵……逍遥是把小幽丫头给吓到了?”

白面美玉的俊脸笑花邪肆,一步靠了过来,两人的距离有些近,有些暧昧,小幽后知后觉一愣:“呃……醉大人……莫非只是在说笑?”

“呵,不然呢?”

他抽出袖中玉笛轻轻敲了下小幽的脑袋,眼神向着满眸防备看着他的念沧海,“逍遥可否借一步和王妃说话?”

******************

又想和她单独说话?

是要再“杀”她一次?

“小姐……”

气氛流淌着微妙的味道,小幽回过身看着念沧海,似乎在以眼神问她,需不需要她退下,她听得出醉逍遥是想单独和说话,可她又担心她。

“小幽帮我看着小兔和小狼,别让它们乱跑了。”

“是。”

待小幽退下,念沧海走过醉逍遥的身边,“醉大人随我去院子吧……”她不想和他呆在僻静的廊道上,若是他要对她不利,还是呆在四面相通的院子里喊救命有效。

“好。”

醉逍遥乖乖的跟在身后,两人走到院中亭子下,“醉大人可以说了。”念沧海有意识的拉开拒绝道。

“王妃果然是人中金凤,逍遥还担心王妃会怕死而不敢和逍遥再亲近。”

说时,醉逍遥脚步隔空,眨眼功夫就紧贴到她的身后,念沧海一个侧首惊颤得后脊梁骨一凉,狼狈的向后退了几步,这人真的不容小觑,这功夫实在吓人,一个不注意就会赔上小命。

“醉大人有话就直说吧,若是又是来取沧海性命的还请下手利索点,王爷随时都会来,要是撞个碰巧,怕是不好交代。”

灵眸一转,念沧海放出赤/裸裸的威胁,“王妃这是在持宠娇纵?”

他听得明白她是在拿端木卿绝压人?!

正好,她就是这个意思,那个大混蛋总是欺负她,她偶尔拿他来救救场,总起来还是为他积德呢!

******************

“醉大人要是想以此治沧海的罪,沧海也不会反驳什么。”

“怎敢?逍遥一届微臣,怎能治王妃的罪,何况王妃可是九爷的宠姬。”

桃花眼暗闪着妖冶鬼魅的笑光,戏谑赫然的加重那“宠姬”二字,是恭维是嘲弄,她一时分辨不清,这个男人比想象中更为神秘难测,心事自然不是一个表情一句话就能参透的。

“醉大人就别和沧海绕圈子了,有话直说吧。”

“爽快!其实逍遥想知道的很简单——王妃究竟所为何来?”

他单刀直入,问得直截了当,可他不是能让她信任的迦楼,她一个字也不会对他说,就算他怕是早就识破了她,她也不会不打自招。

“醉大人以为呢?沧海从北苍远嫁过来,为妃为妻,只想安分度日罢了,可来到北域的北苍人,说是没目的也没人信吧?”

言下充满了挑衅,是在责怪北域人嗜血残酷,见着北苍就会乱按罪名,肆意屠杀。

“王妃似乎对逍遥心存芥蒂……”

他幽幽的笑着。

呵,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昨天他将她带去荒地,毫无理由的勒住她的脖子要杀了她,就算不是她,换做任何一个人面对一个要杀了自己的人,都不会不一笑了之,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么吧?

念沧海沉默不语,不答也不问。

“不如这样问吧,得到自由和身处****的纠葛之中备受束缚,王妃的心会选择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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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醉逍遥会问出个这么话外有音的问题,他的双眸就像拨开云雾深蕴神秘的湖泊,若隐若现探不到深处,却又情不自禁被吸引。

他似若个会蛊惑的巫师,念沧海有种步步踩入他陷阱泥沼的感觉……

回到自由既是有背叛端木卿绝的嫌疑,回到身处****纠葛之中又会是对端木离念念不忘。

到底该怎么回答才好?

所谓说错就是罪证,还是乖乖收住口才是万全之策,但醉逍遥早料到念沧海不会答,“王妃还记得逍遥说过,如果你想要逃,逍遥可以帮你。”

“但是你也说过,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你帮不了我。”

“所以王妃想要的还是——自由,不是么?”

轻易的,醉逍遥就在念沧海不设防的片刻套出她心底的话,“是,醉大人聪明过人,一套就套出沧海的真心话,沧海要的简单,就是——自由!”

念沧海气愤难当,却掩藏着自己的情绪,讽刺相向。

“所以只能能换的自由,就算日后日后端木离会被囚,被杀,王妃也不会在乎?!”

******************

心弦就这么被生生剥断,念沧海心口一滞,囚禁阿离,杀了阿离?!

他们这群北域叛贼果然一直觊觎着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从未放弃过谋反!

她不会让他们伤害阿离的,不能让他看出破绽,绝不能!

“呵,他的生死与我何关?”

扬起冷冰无意的笑,念沧海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不自然,醉逍遥魅眼眯起迸出一道锐冷精光,“王妃说的当真?逍遥可要验证一下。”他说道,一步逼至她的跟前,长指不是勒住她的脖子,而是暧昧地扣起她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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