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9年,考古学家科尔维德在卡色尔堡遗址的土丘,发现了巴比伦城遗址(今伊拉克巴格达之南88千米)。“巴比伦”本意为“神之门”,经过考证,这是古代两河流域最大的城市,曾经为巴比伦王国(约公元前1894—前538年)首都。另一位考古学家德萨尔载克盯上特罗的一个土丘,打算在这儿“碰碰运气”。不料,他竟发现了另一个更加古老的文明——苏美尔文明。
苏美尔文明起自公元前4000年代左右,比埃及文明还要古老!1927年,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教授伍莱和其他学者一起,又对苏美尔最古老的城市——乌尔城进行了发掘。通过这次著名的发掘,在乌尔王陵中出土了一大批珍贵的文物,其中就有苏美尔女王的头饰和“乌尔的旗帜”。
人们常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能像美索不达米亚这样,汇聚如此众多的种族,融入如此丰富的文明。而这么多文明中,苏美尔文明是最古老,也是最重要的文明。这不仅在于它已经有着六千年的历史(埃及与它相比,也只是一个小弟弟),更在于苏美尔文明的影响已经贯穿了整个人类历史进程。
虽然苏美尔人的法典与我们已知最早的成文法典——《汉谟拉比法典》相比,仍显得简单粗糙,但可以肯定的是,《汉谟拉比法典》中有不少内容就来自苏美尔人的法典。而苏美尔人所使用的楔形文字、从右向左的书写顺序,不仅没有随着苏美尔人的消亡而中断,反而被他们的敌人亚述人、巴比伦人等继承下来,并一直影响着后来西方希腊字母的产生。
但是,这些最早把美索不达米亚带入文明社会的苏美尔人,却是一个外来的民族,他们的长相、语言、生活习俗、宗教信仰,都与他们的邻居截然不同。
苏美尔人究竟来自何方?人们至今弄不清楚。
从他们的建筑习惯来看,苏美尔人喜欢在平原上堆起土丘,然后在土丘上面建起神庙。苏美尔的富人们也常在山顶上建起堡垒或大厦。甚至在苏美尔人消亡多年后,犹太人来到巴比伦时,仍会看到这些矗立在绿色平原上的奇怪矮丘。这表明,苏美尔人可能原先居住在山林中,后来,他们虽然为了追求肥沃的土地和舒适的生活而离开了山林,却并没有抛弃他们的习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仍然在平原上堆筑起无数小山般的矮丘。
在苏美尔人的遗址中,发现了大量圆柱形的印章。它们大多由贵重的金属或玉石制成,并刻上了精美的图案和文字。这样的印章在印度河流域也曾大量发现,这表明苏美尔文明与印度河文明又存在着某些联系。是苏美尔人来自南亚印度,还是印度河文明传自西亚,我们尚不能确定。苏美尔人的语言又与汉语有些相似,含有不少汉语的语音。这是不是表明苏美尔人来自远东呢,另有一些学者根据考古发掘断定,苏美尔人来自中亚高加索或亚美尼亚,他们沿着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一路南下,最后进入美索不达米亚。然而,根据苏美尔人的传说,他们的祖先是从海外(或者埃及)来到这里的。
也许,随着进一步的考古发掘,我们会对苏美尔人有更深的了解。
古埃及奴隶之谜
埃及奴隶制的发展情况比较复杂。法老时期的埃及,没有专门的奴隶术语;而到了希腊化时期,在希腊人建立的商业城市或希腊人集中居住的地区,奴隶的处境不同于其他地区;而且希腊人统治的前期和后期,奴隶的命运也是不一样的。
就奴隶的来源来看,他们分成三种:买卖奴隶、神庙奴隶、债务奴隶。
所谓买卖奴隶,主要是由于战争引起的,军队摧毁村庄和城市后,居民也随之沦为奴隶,商人乘机将他们出售,从中获利。当时叙利亚、巴勒斯坦地区的居民是埃及奴隶市场的重要来源。公元前260年,托勒密二世颁布了一部法令,禁止将被征服地区的居民卖为奴隶,但是仍有许多商贩暗地进行非法交易,以牟取暴利。
在希腊人刚到埃及时,买卖奴隶在奴隶中所占的比例相对比较高,而且主要分布在希腊人居住的地区。事实上,在此之前就有希腊商人买战俘奴隶处理家务或者充当生意上的助手。亚历山大进入埃及后的一个世纪里,随着大批的希腊人进入埃及,战俘奴隶的买卖也一度活跃,造成奴隶制在希腊居民区的表面繁荣。
大多数买来的奴隶都是充当家奴,此外还是厨师、按摩师、看门人、竖琴手、教练、商业代理等等,希腊人和罗马人最初是将他们当做仆人看待,这从他们给奴隶起的名字就可看出来:他们对奴隶的称号近似于“孩子”或者“男孩”的意思,而并非把他们看成下等人或者不当人看。在狄奥克里图斯的田园诗,赫龙达斯的喜剧,以及芝诺档案中关于经营阿波罗尼鸟斯在都城的地产记录里,都有关于奴隶的日常生活的描述。
值得一提的是,在芝诺档案中就有一个奴隶的名字叫做“Onesimos”,是主人的商业代理。但这个词与“Chrestos”意思相同,而后者在当时又与“Christos”(意思是“涂过油的”、“救世主”)发音相同,碰巧耶稣又是在十字架(古代常用来惩罚奴隶的酷刑)上殉难的,所以有些古代作家认为耶稣也是个奴隶。
买卖奴隶出现在各类手工业作坊中,但人数极少,即使在公元前三世纪希腊人的居住区,奴隶的使用人数也未超过当地人口的百分之十。但罗马有个重要的法律条令规定,罗马公民的奴隶释放后自然获得罗马的公民权,而这项特权是其中同盟城市的公民都难以获得的。
托勒密王朝的统治,标志着希腊化的开始。公元前三世纪以后,随着托勒密二世法令的推行,以及大规模希腊移民的中止,买卖奴隶的活动渐渐沉寂下来。而由于托勒密政府实行高压税收政策,又迫使越来越多的埃及自由民不堪重负投靠到神庙,成为神庙奴隶,或者沦为国家的债务奴隶。
在希腊人征服埃及的过程中,神庙以其特殊的身份保持着强大的经济势力,从而可以为前来投靠的人们提供政治上的庇护和经济上的免税特权。但它们要求人们交纳庇护费,还要人们签订契约,声称自愿为神庙提供各种服务,也就是要作神庙的奴隶。
神庙奴隶主要是在神庙内从事农业和各类手工业的劳动;债务奴隶则主要是为政府服各种劳役,有时也从事农业劳动。由于使用语的模糊性,我们无法知道神庙奴隶和债务奴隶的确切数字和比例,不清楚他们的法律地位,也找不到大庄园里农业奴隶的相关资料,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越来越多的埃及自由民沦为了奴隶。
尽管如此,这一时期的奴隶生活处境并不悲惨。在托勒密王朝统治时期,大量最辛苦最低薪的工作是由农民来承担的,而非奴隶。在芝诺文献中记载,芝诺本人和他的家人,几个显贵的奴隶可以得到白面包吃,而普通的工匠只能吃黑面包,贵族以及宫廷中的奴隶会比小工场主得到更多的升迁机会,生活境遇也相对好些。织布作坊里的女奴还可以拿自己的产品出去兜售。
这一时期的奴隶身份十分模糊,债务奴隶只有在为国家服役期间丧失人身自由,但并非终生为奴。神庙奴隶签订的契约中也没有严格规定其子女也要沦为奴隶,各种类型的奴隶都可以通过赎买、被收养的方式获得自由。
奴隶可以被赎买,也有机会离开主人。但是,奴隶不可以选择逃亡。逃亡后的奴隶会成为全社会追捕的对象,没有任何的退路,可以说是死路一条。所以,奴隶也叫“不会逃走的奴隶”。
为帮助人们识别逃亡过的奴隶,主人会给他们带上铁环作为标志,铁环上还会有简短的铭文,不外乎:“抓住我”、“我是逃亡者”、“将我带回主人那里”,还附有主人的名字和地址。目击者或者抓获者将会得到主人的酬金。
有特长的奴隶是主人的重大资产,更值得主人在全国搜寻,甚至动用官方政府的资助。奖金是促使人们帮着主人抓获逃亡奴隶的最好手段。一般来说,抓获一个奴隶可以得到相当于一个工匠十个月的奖金。所以,奴隶一旦走上追求自由和光明的道路,就会成为全社会搜寻的对象。
一部征服者的历史,同时也就是一部被征服者的历史。在托勒密王朝自上而下“希腊化”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接受了当地自下而上的“埃及化”。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是不是对“奴隶”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呢!
阿布辛博
阿布辛博神庙是否真实存在?它的遗址究竟在哪里呢?
公元前591年,当普萨美克二世出兵攻打苏丹法老阿斯佩尔塔时,埃及军队里的希腊佣兵,已经对阿布辛博赞赏不止,并在一座巨像的腿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当时,神庙已经开始陷入沙中;后来,阿布辛博便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希腊、罗马的古典作家,没有一个人提起过它。
1813年3月22日,一个叫做布尔卡德的瑞士人在当地阿拉伯人指引下,终于到达阿布辛博。他从沙漠高原下到谷底去,对尼菲塔莉王后的小神庙作了一番巡礼,这是人家告诉他的此地唯一的遗址。他当时称这座神庙为伊普桑巴尔,在日记里对它作了详细的描述:“如我所料,在见过伊普桑巴尔的全部古代遗物之后,当我准备沿着下谷底时的路返回时,我不经意地稍微绕向南面,突然看见四座尚能看出轮廓的巨大雕像。雕刻在离尼菲塔莉神庙约两百公尺处的山上,竖立在一个很深的山口中。它们几乎已全部陷入沙中,只有其中一座有完整的头、一部分胸部及手臂还露在外面。旁边一座几乎看不出来了,它头部已经断裂,沙子堆到肩膀处,另两尊只看得见头饰。很难判断这些雕像是坐着还是站着。”
所以,1813年时,大神庙已然陷入沙中,而努比亚人甚至不知道有这座大神庙。
在1813年,还没有发明任何机械来搬走堆在山壁上和神庙上的沙子,要搬掉这数百万立方米的沙,需要上千人,而在当时荒无人烟的努比亚,上哪儿找这些人力呢?为了确定神庙确实存在,惟一的办法,是除去布尔卡德所见到的俄赛里斯像(实际上是太阳神像)头部下面的沙;然后从门里——如果有门的话——钻进去。
那些兼作文物商的领事,都被布尔卡德的叙述吸引到这里来了。其中有两个人:德罗韦蒂和萨尔特都深信里面藏有财宝,都想进入这座神庙。
1816年3月,德罗韦蒂率先到达阿布辛博。他费了许多周折,花了三个皮埃斯特(埃及货币),才说动村里的族长派出一些人手,帮他清理沙子;而他自个儿则忙里偷闲,前往乌阿迪?哈尔法看大瀑布去了。等他过了几天回来时,发现根本没有动工。村民囿于迷信,担心进神庙会遭不幸,拒绝工作。
族长把钱还给他,德罗韦蒂便回去了。
谨慎的萨尔特则请埃及学专家贝尔佐尼负责这项工作。贝尔佐尼1816年9月从卢索尔到阿布辛博来,立刻明白他所面临的难题有多艰巨:清理庙的正面至少要一年,当然也要大量人力;而他既没有时间,也没人,更没有经费。
显然,首先应该集中力量挖出那个可能存在于中间两座巨像之间的门。要到达这个门,据他计算,要清除十一公尺以上的沙子,而沙子源源不断从峭壁高处流下。用他的话来说,要清沙堆乃是“企图在水里挖一个洞”。
他尝试设置栅栏,以减低沙子流下的速度,并在向下挖时不断用水浇湿洞壁。经过一个星期,他还没有挖到一半就没钱了,于是决定先回卢索尔,以后再来。
一年以后,贝尔佐尼带着两名英国海军上尉回到阿布辛博。采用和1816年相同的办法,经过二十天艰苦努力,终于发现了门的顶端。他们从一条狭窄通道爬进巨大的神庙,贝尔佐尼后来兴奋地回忆当时的发现:一座非凡的神庙,有淡浮雕、绘画、巨大的精美雕像等装饰。不过他同时也感到失望:这座神庙里没有他想象的财宝,连值得带走的石碑、雕像或小纪念碑也没有。他的战利品少得可怜:一个猴子小雕像、两个鹰首斯芬克斯像、一个库什总督的雕像。他把这些都交给了萨尔特,现存大英博物馆。
1831年由于英国人罗伯特?海的努力,人们得以重睹这四座雕像的全貌。但是在1850年3月,当福楼拜的旅伴杜冈,为神庙拍下它的第一张照片时,门又已经被沙子掩埋了一半,巨像的大部分也都埋在沙里了。马利耶特在1869年清理出神庙的正面;然而五年以后,当阿梅利亚?爱德华拜访阿布辛博时,北面的巨像又被沙子埋住了。这场与沙子搏斗的工程,似乎注定永远无法成功。直到1909年,马斯皮罗才终于把神庙从沙堆里清理出来。
1956年,埃及政府决定在阿斯旺建造新水坝。尼罗河两岸努比亚地区的所有古代遗址和文物,立即面临毁灭的威胁。为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56年3月8日发起了一次国际性古文物救援行动。在这项挽救工程中,最壮观的,就是两座阿布辛博岩石上的神庙切割、拆卸工程,以及在新湖上方的高地上,重建遗址和神庙的工程。
神庙可以拆卸,但是山可动不了!迁移这两座神庙的行动,真是一次惊人的工程,神庙都是砂岩峭壁上凿成的,大神庙入口前的四座巨大坐像,都用整块的实心岩石雕刻而成;神庙里的厅室和小圣殿,深入山壁达六十米。
尼非塔莉王所说的“巨像”这个词,确实适合用来称呼阿布辛博的雕像。这些雕像大得惊人:其任何一个部位,都比工人大三四倍!某些石块重达二十吨……也许古埃及人拥有和我们现在一样锋利的切割工具,否则真是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对付这坚硬无比的玄武石的。
经过对多种方案的认真讨论,人们决定:把神庙的所有雕刻和装饰从山上切割下来,切下来的石块每块不超过二十吨,可以用起重机和卡车运到选定的重建地,然后再在重建地四周布置一切东西以尽量重现古代的景象。
于是,阿布辛博的两座神庙,像巨大的积木般被吊上高地,重新“拼凑”起来,竖立在比原址高二百米的地方了。
犹太黑人
如果漫步在以色列的耶路撒冷、特拉维夫、海法街头,你一定会惊奇地看到形形色色、完全不同的犹太人。他们有的金发碧眼、皮肤白皙;有的黑头发、黄皮肤;还有一些皮肤黝黑,他们就是来自埃塞俄比亚的犹太黑人。
以色列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建立的犹太人新家园。它成立不久,世界各地的犹太人纷至沓来。想当初,以色列为了把这些黑人犹太兄弟从埃塞俄比亚这个贫困、干旱、战祸不断的非洲国家中解救出来,曾经大胆地组织了一次名为“摩西行动”的营救活动。在短短一天之内,当地8000多名犹太黑人就神奇地从埃塞俄比亚被空运到了以色列。
人们普遍认为,犹太人起源于西亚。这是一个一向坚持自己的特性、拒绝同化的民族。但是犹太中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黑人呢?他们究竟从何而来?
这些埃塞俄比亚的犹太黑人相信,自己就是以色列所罗门王和埃塞俄比亚阿克苏姆王国示巴女王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