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金字塔前本来并没有狮身人面像,但是,大约在公元前2611年的一天,法老哈夫拉在巡视自己未来的陵墓时,看到墓前的空地上有一块光秃秃的大岩石,阻挡了金字塔的雄伟和法老的威严。他对此很不满意,下令把这块岩石处理掉。这时,一个工匠别出心裁地向法老建议,可以把这块巨石雕成一头雄狮,头部则换成法老的头像,象征法老至高无上的权威。哈夫拉法老听后十分高兴,下令马上动工。从此,狮身人面像终日面朝东方,默默地守护在哈夫拉金字塔旁。
它是如此的巨大,足足有57米长,20多米高,甚至有人在它的脚爪之间竖起一块“纪梦碑”。碑上记载着这样一个有趣的传说:大约是在公元前1400年,图特摩斯四世王子来到狮身人面像附近打猎后由于疲劳靠在狮身人面像上小憩,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在朦胧中,他看见狮身人面像对自己说:“我是伟大的霍尔?艾姆?艾赫特,沙石憋得我透不过气来。如果你能帮我清除掉身上的沙石,我将封你为埃及之王。”图特摩斯王子回去后不忘狮身人面像的请求,命人将狮身人面像从沙土中拯救出来,还在南、西、北三面筑起了一道围墙。后来图特摩斯四世果然如愿,成为埃及法老。
但无论是谁都无法与时间相对抗,即使是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也是如此。岁月的流逝已经抹去了狮身人面像的真名实姓。从埃及末期到希腊罗马时代,人们称狮身人面像为“霍尔?艾姆?艾赫特”,也就是“地平线上的哈鲁斯”;到穆斯林时代,人们又给它起了一个阿拉伯名字“恐怖之父”,而现在“斯芬克司”则成了狮身人面像的代名词。“斯芬克司”其实是希腊神话中巨人和蛇妖所生的一个怪物,有着狮子的身躯和女人的头部,背上还长着两只翅膀。传说它从智慧女神缪斯那里学到许多谜语后,就守在雅典城外的道路旁,拦住每一个经过的路人给他们猜谜语,凡是猜错的人就会被杀死。这样,斯芬克司成了地方一害。为了替民除害,一个名叫俄狄捕斯的青年自告奋勇前去猜谜。斯芬克司问他,什么东西早上是四条腿,中午是两条腿,到了晚上则变成了三条腿?俄狄浦斯回答道:这个谜语太简单了,是人。
人在婴儿的时候是用两手两脚在地上爬行,长大后是用两条腿走路,到了老年却只能拉着拐杖走路,这不就成三条腿了。斯芬克司见谜底被道破,随即自杀。
岁月的流逝也在狮身人面像的面部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经过几千年的风吹日蚀,它虽依然威风凛凛,但早已今非昔比了。头上戴的“奈姆斯”皇冠、额头上的“库伯拉”圣蛇浮雕,以及下颌的长须都已经荡然无存。尤其是脸上近2米长的鼻子,竟也不知去向,留下了一块难看的“伤疤”。狮身人面像的鼻子到底哪里去了?
有人说,这是拿破仑干的“好事”。1799年,拿破仑统率法军占领开罗,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无数人都臣服在他脚下,唯有狮身人面像始终朝向东方,昂首矗立在哈夫拉金字塔旁,似乎没把拿破仑放在眼里。见此情景,拿破仑恼羞成怒,命令法军向狮身人面像炮击。结果可想而知,它的鼻子给毁掉了。也有人认为,拿破仑并非和一头石狮子赌气,他只是为了找到通往金字塔的秘密通道,才下令向狮身人面像射击。
拿破仑是不是毁坏狮身人面像鼻子的罪魁祸首呢?有人指出:早在拿破仑来到埃及之前,狮身人面像的鼻子就已经不知所踪了。上述说法显然是个别人故意编造,让拿破仑莫名其妙地背了黑锅。实际上,这可能是一些穆斯林所为,他们为了反对偶像崇拜,便爬上石像的头部,猛砍它的鼻子,造成石像面部“毁容”。还有一种说法:埃及军队在操练的时候,把雕像当作靶子练习炮击。如果此说确有依据的话,这种“败家子”行为实在难以宽恕。
最近还有人提出:毁去狮身人面像鼻子的并不是任何人,而是大自然的侵蚀。狮身人面像是由一块完整的岩石雕成,而雕像的鼻子部分石质较差,“先天不足”,更容易受到雨水和风沙的侵蚀,所以最早消失了。
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都是古埃及文明的象征,也是全人类共同的宝贵财富。正因为如此,一只失踪的石头鼻子才会引起各种争论。且让谜团留给历史,如何采取有效的措施保护历史遗迹,是目前各国面临的共同现实问题。
撒哈拉岩画撒哈拉沙漠地域辽阔,浩瀚无边,塔西里?阿杰尔高原犹如卧在沙海中的巨礁,打破了大漠单调呆板的景色。在狂风和烈日的侵蚀下,这里到处是蘑菇状的石柱、迷宫般的峡谷和参差的山崖。每走一步,脚下的岩石就在不断裂开,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滑落山谷似的。然而从1850年以来,却有不少探险家在这荒凉干旱、人迹罕至的沙漠深处,发现无数远古人类留下的色彩斑斓的岩画。现在,这里甚至已经成为举世公认的世界上最大的史前博物馆了。
撒哈拉岩画是一座神秘的艺术宝库,细致而生动地向我们描绘着远古时人类生活、劳动和战争的场景。有的画面呈现出一派安静祥和的田园风光:在椭圆形的小屋前拴着一排小牛犊,牧人们披着晚霞,赶着一大群膘肥体壮的水牛蹒跚归来;妇女们抱着孩子坐在门前,迎接辛苦劳作了一天的亲人,而活泼好动的孩子们则在牛群中嬉戏玩耍。有的画面好像是描述人们为了庆祝丰收而在载歌载舞的场景:一位妇女头戴弯月形的头饰,全身跳舞的装束,正在一片玉米田前兴高采烈地翩翩起舞,臂肘上的穗带随风飘扬。有的岩画描绘了猎人们狩猎时的情景:一些人健步如飞,正在草原上追逐猎物;一些人正弯弓搭箭,瞄准受惊狂奔的野兽;另一些则划着独木舟,在河中捕捉河马。有的岩画上,人们席地而坐,双臂高举,两手合一,仿佛在向神灵祈祷,这无疑是宗教活动;有的渲染了战争场面,对峙的双方驾着飞驰的战车,手执长矛和圆盾,正在进行激烈的生死搏杀。
同时,撒哈拉岩画又像是一部沉重的历史,默默地向人们展现着历史的沧桑巨变。
根据考证,塔西里?阿杰尔高原最古老的岩画距离现在大约有八九千年了。那时的撒哈拉沙漠并不是渺无人烟的“死亡之海”,而是一片苍翠茂盛的树林。无垠的土地在蜿蜒流淌的小河和星罗棋布的湖泊滋润下,显得十分肥沃;巨大的非洲象扇着大耳朵、翘着长鼻子在林中悠闲地散步。犀牛露着雪白的牙齿,大口大口地嚼着嫩草;丑陋健壮的河马张开大嘴,伸出舌头,用力地踏着大地。成群的天鹅在水中自由自在地嬉戏;水牛则舒舒服服地在水上乘凉。
然而渐渐地,往日稠密的树林不见了,只有稀疏的小树点缀着茂密的草原。大象、狮子、犀牛这些岩画中的主角,也只是偶尔“抛头露面”。倒是一头头膘肥体壮的黄牛,占尽了草原风光。可是好景不长,这里的气候越来越干旱,最后就连稀疏的小树林也不复存在。放眼四望,到处是荒凉贫瘠的沙漠,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绿洲“孤岛”。这时,一种外来的动物——马,开始成为岩画的主角。它们有的在悠然地吃草,有的在疾驰狂奔,还有的频繁地出现在战场上。最后,和现在一样的,这里只留下了一望无际的沙漠。穿行于大漠中的“沙漠之舟”——骆驼,以及那些岩画本身,在无声地追忆着往日喧嚣的欢乐岁月。
远古时代的人们,为什么要如此煞费苦心地在悬崖高处,创作出这么多的绘画呢?仅仅是为了装饰吗?显然不是。这里的许多岩画是在原来的岩画上无秩序地重复描绘,而且后期的绘画水平也大不如前。早期作品中洋溢的淳朴自然的风格消失了,认认真真的“创作态度”也不见了。奔跑动物的脚下不画蹄子,耳朵又漫不经心地画在背上。从内容来看,岩画大多表现人们狩猎、战争、舞蹈、放牧等生活场景,却从来不描绘周围优美的自然风光。这是不是表明,远古人类留下的这些岩画,可能是为了举行某种宗教仪式,或者是为了纪念某一次战争胜利、狩猎的成功?
关于这些岩画的作者是谁,也有不同看法。
一些学者认为他们来自欧洲。无论是从岩画绘制的时间,还是从绘画所表现的主题来看,撒哈拉岩画与欧洲、埃及的岩画十分相似。可见,岩画的作者一定是来自欧洲或北非的白人。当这些到处漂泊的欧洲移民来到草木繁茂的撒哈拉草原后,就把这里作为自己理想中的家园。他们定居下来,生息繁衍,并且留下了这么多精美的岩画。
但有人对此观点不敢苟同。他们指出:画面上的人们有的在背上和腹部涂上不规则的白色斑点,有的戴着奇怪的羚羊头形面具,这些风俗习惯至今还能在西非的黑人部落中找到。而且,人们后来又在塔西里?阿杰尔高原发现了一具古代遗骸,最终鉴定为黑人。这样看来,很可能就是黑人创造了撒哈拉岩画,只是后来由于土地的日渐荒芜,他们被迫迁徙他方。
大津巴布韦
在非洲东南部有一个内陆国家叫做津巴布韦,可你知道这个国名是怎么来的吗?原来,在这个国家境内,零星分布着大大小小总共200多个古代石头城遗址。这些遗址不仅是国家的象征,也是“津巴布韦”国名的来历。
在这200多座石头城中,最著名就得数“大津巴布韦”遗址了。它位于津巴布韦的马斯文戈市(以前称为维多利亚堡)附近的一片风景诱人的谷地上。这里东、西、南三面环山,北部临湖,荒草萋萋,波光粼粼。在茂密的树林和荒草掩映中,规模宏大的石头建筑群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长期以来,它不受外界喧嚣的打扰,默默地与飞禽走兽相伴,目睹四季草木荣枯。
据说,一位名叫亚当?伦德斯的猎人曾经在这片茂密丛林中打猎,他无意中发现了大津巴布韦。随后在1877年,德国人卡尔?毛赫偷偷潜入石头城,搜刮了不少文物,并向全世界宣告了这个伟大的“发现”。紧跟着,大批西方探险家蜂拥而至,很快将大津巴布韦中的珍贵文物掠夺一空,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城市遗址。
在随后的百年之中,历史风云变幻。东南非洲的这片广袤内陆土地先是落入英国殖民者手中,他们以一个殖民者(罗得斯)的名字将这片土地命名为“南罗得西亚”。后来白人种族主义者当权,建立“罗得西亚共和国”。当地广大黑人群众为实现民族独立进行了不懈的武装斗争,终于在1980年4月18日宣告独立,并用祖先遗址的名字——“津巴布韦”命名自己新生的国家。
现存的大津巴布韦遗址分为三大部分,分别由建在开阔的谷地上的“大围场”、建在山崖顶上的城堡——“卫城”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平民区”组成。
大围场是一座依山而建的椭圆形城寨。城墙分为两层,外层是240米长、10米高的围墙,内层则是90米长的半圆形城墙。据计算,两层围墙用去的石料足可以盖一座90层高的大厦。不仅如此,所有的石料都是采自当地的花岗岩,石头与石头之间完全没有使用胶泥、石灰这样的粘和物,却异常牢固、平整,可见当时建筑工艺之高明。最具代表性的建筑是城中一座高15米的圆锥形实心塔,虽然历经800年的风吹雨打,仍那样挺拔坚固。据推测,它可能是当年王室祭祀用的石塔。此外,大围场中还建有神庙、石碑、宫殿、官员和随从的居室以及仓库等等。
离大围场不远是一座地势险峻的石山,山上矗立着的就是卫城。这里地形险要,背后是悬崖峭壁,前面只有两条羊肠小道通往山脚。而且卫城的城门十分狭小,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而过,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城内的道路错综复杂,像一个迷宫。考古证明,卫城其实并不是用来防卫的,而是真正的王宫,东面是国王居住的地方,西面则是国王祭祀的地方,是国家的宗教中心。
平民区建在大围场和卫城之间的广阔丘陵地带上。这里留下了不少当时人们生活的遗迹,有房屋、梯田、水渠、水井、铁矿坑和炼铁工具,也有来自中国的瓷器、来自阿拉伯和波斯的玻璃器皿及金器、来自印度的佛教串珠。可以想象,这里当年也曾商贾云集,经济社会一片繁荣。人们发现,这里古代居民的图腾可能是“津巴布韦鸟”,因为它矫健的身影被雕刻在石头城的城墙和石柱上:身如鹰,头似鸽,脖子挺直,双翅紧紧地贴在身上。津巴布韦建国后,它也有幸成了国家的象征,出现在国旗、国徽和货币上。
那么,这座隐藏在丛林中的大津巴布韦是不是当地黑人建造的呢?
在过去的一些西方学者看来,非洲大陆是一块“黑暗大陆”,非洲黑人是没有文明的“野蛮人”,他们不可能拥有这样璀璨的文明、建造这样雄伟的城堡。因此,津巴布韦一定是外来民族修建的,或者至少得到了外来民族的帮助。其中有人根据遗址中发现的印度和波斯商品,确定是印度或者阿拉伯商人修建了大津巴布韦;有人认为这可能是犹太人建造的,因为石头城的建筑风格和犹太人的所罗门圣殿有些相似;还有人把腓尼基人、埃及人作为石头城的修建者。但现在,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大津巴布韦的的确确是当地的“土产”,在津巴布韦境内不仅有200多座石头城的遗址,而且每一座石头城都经历了几百年不断修补、不断扩大的过程,绝不可能是一个外来民族建造的。
津巴布韦后来为何被当地居民遗弃了呢?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人们推测:可能是由于当时的居民过度使用自然资源,导致矿藏枯竭、土地收成大减、生态环境恶化,最终他们不得不离开故土,另建新城。被抛弃的旧城市慢慢荒芜,渐渐被人们遗忘了。
苏美尔人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同位于尼罗河畔的埃及一样,位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之间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两河流域),也是世界文明的发源地之一。
但曾几何时,人们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过什么古代文明的影子。这里既没有像雅典卫城那样宏伟的神殿,也没有如埃及金字塔那样奇特的建筑;连绵不断的沙漠间,零星分布着低矮、神秘的丘陵,一些阿拉伯人傍着土丘休息,骆驼嚼着土丘旁稀疏的杂草。这情景正像西拉姆后来在《神抵?坟墓?学者》一书中写的那样:“当时,亚述的历史还是一片漆黑;再倒退几十年,巴比伦和亚述的历代国王在我们的头脑中只不过是几个名字而已”。
在常人眼里那些低矮的土丘平平塌塌,平淡无奇。然而,正是它们最先吸引了许多考古学家的注意。在这片被烈日烘烤得几乎干透的土地上,他们冒着风沙、酷暑,甚至战火,艰难地进行考古挖掘。首先获得成功的是法国人博塔,他在底格里斯河上游东岸一个叫库云吉克的土丘旁,发现了一座古代帝王的避暑行宫和大量精美的雪花石雕刻。就在这座土丘的另一边,雷雅德挖掘出了亚述帝国(公元前3000末——前605年)的首都——尼尼微城的遗址(今伊拉克摩苏尔对岸)。那庞大的宫殿、宽阔的马路、坚固的城墙,着实令人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