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观点认为,天灾才是“无敌舰队”覆灭的主要原因。舰队起航进军的时间选择不当:无敌舰队起航是5月末,正值大西洋雾大、浪险之时。
但由于王命难违,西顿尼亚只有勉强出战。6月19日,无敌舰队便遭受了暴风雨的袭击,结果未与英军遭遇便损失了33艘舰只、8449名士兵和船员,战斗力也因此大打折扣。根据史料记载,西顿尼亚曾经就此事向腓力二世作了如实汇报,建议暂停进兵。但腓力二世怒气未消,强令继续出击。可想而知,这支舰队的失败也就成为必然。而且,在溃败绕道回国途中,无敌舰队又在苏格兰北部海域遭到大风暴的袭击,其损失也相当惨重。在这一点上,腓力二世后来也有所悔悟,他不得不叹道:“我派无敌舰队是去和人作战,而不是去和海涛作战。”
叙利亚“死城”之谜
两百多年前,在意大利西南部半月形的海湾边,一座沉睡了1700多年的古城破土而出,重见天日,这就是因火山爆发而被“活埋”的城市——庞贝。经过考古学家的发掘,它不仅再现了古罗马帝国的空前盛况,也成为举世闻名的观光胜地。
但我们这里要说的不是庞贝。让我们越过万顷碧波,来到地中海东岸的叙利亚。这里也有沉睡了上千年的“死城”,而且多达上百座。它们虽然不如庞贝城那么声名显赫,却同样经历了离奇的盛衰史。唤醒这些“死城”的,是法国考古学家梅?戴沃盖。当他在1862年穿越这片未知的茫茫瀚海时,在大漠深处发现了一座座神秘莫测的城市废墟。
透过这饱经风霜洗礼的断壁残垣,我们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幅幅场景。
如今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上,当初漫山遍野都是一片片绿意盎然的葡萄园和橄榄树林。林间纵横交错的渠道和星罗棋布的蓄水池,积聚起宝贵的雨水,化作涓涓细流,滋润着这片大地。人们带着丰收的喜悦摘下葡萄和橄榄,加工成葡萄酒和橄榄油,用商船运往地中海沿岸各地。
如今神秘莫测的“死城”,当初可是一座座繁忙兴旺的小镇。在用石块铺成的平整的街道两旁,整齐地排列着一幢幢用白色石灰岩筑成的楼房。
城中汇集了来自西亚和罗马的商人,集市中商品琳琅满目,人潮涌动。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死城”的宗教文化和宗教活动十分兴盛。居民大多信奉基督教,这在当时可是相当罕见的。在每个乡村和小镇的遗迹中都留下了许多宗教建筑,有教堂、修道院、塔楼。在楼房的墙壁和柱子上也都雕刻着像十字架那样的基督教符号,足见基督教风靡一时。从一些教堂的遗迹中还依稀可见当日的雄伟气势,如一座宏伟的大教堂中那支撑拱顶的科林斯式的柱子、半圆形的祭台间以及教堂侧面精美的窗户,简直可以和欧洲一些著名的大教堂相媲美。
更令人诧异的是,在“死城”遗址中,有一根十几米高的奇特的石柱直冲云霄。它是不是像古埃及的方尖碑一样的纪念碑呢?说来简直难以置信,这根石柱竟然是昔日一些狂热的基督教徒修行的地方。他们因为爬在柱头上刻苦修行而被冠上一个奇怪的称呼“柱头隐士”。“柱头隐士”中最出名的要数圣西门了。圣西门的修行方式别具一格,他曾经让人用铁链条把自己锁在地上,从此声名大振,吸引无数人从四面八方赶来瞻仰。为了求得安宁,圣西门又想出了一条妙计,改在18米高的石柱顶上修行。这样既可以不受打扰地继续自己的修行,又能给下面的瞻仰者“降福”,可谓两全其美。
据说直到459年,在柱顶苦苦修行了42年的圣西门,终于被上帝召回了“天堂”。在圣西门归天后不久,芝诺大帝(东罗马帝国皇帝)下令为这位虔诚的修行者建起一座十字形的四殿大教堂,殿旁一根神柱在苍穹下巍然屹立。从此,这座辉煌的教堂成了“死城”的圣地,附近还专门建起了旅馆、商店和修道院,为纷至沓来的瞻仰者服务。现在,除了这座气势雄伟的大教堂,所有的建筑还完整如初。
人们为何会选择这片贫瘠的土地作为自己的家园,后来又为什么离开这些城市,任凭它们湮没在茫茫大漠之中呢?
有人认为,当阿拉伯人在636年侵入叙利亚后,切断了连接叙利亚和西方的繁忙的商道。满载着葡萄酒和橄榄油的商船再也没有来到这里,城市从繁荣的顶峰一下跌落谷底。久而久之,田地荒芜、人口锐减,最后只剩下了一座座空荡荡的城市。
但一名神甫马泰恩认为,由于一些像波斯人、阿拉伯人那样的游牧民族在侵占了“死城”后恣意破坏,毁坏葡萄园和橄榄林,放火焚烧城市,最终一座兴旺美丽的城市沦为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墟。
还有人提出,“死城”的居民应该为它的衰亡负责。他们对这里茂密的橄榄树和葡萄园很不满意,竟异想天开地种上了麦子,结果事与愿违,不仅土地颗粒无收,连城市也从此一蹶不振。
吉普赛人的传说
吉普赛,这个全世界最富传奇色彩的民族,总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他们是一些著名文学和艺术作品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从《巴黎圣母院》中那美丽单纯却境遇悲惨的吉普赛少女艾丝米拉达,到《叶塞尼娅》中热情奔放的吉普赛女郎叶塞尼娅;在享誉世界的一些电影、小说、诗歌、音乐中,总是能够找到他们灵巧活泼的身影。马戏和占星术是他们糊口的饭碗,浪迹天涯似乎是他们的宿命。他们聪明智慧、能歌善舞;虽然备受歧视,却始终开朗乐观。
吉普赛人历经数千年的漂泊流浪,却始终保持自己的民族特性。目前,他们总人口约300—600万,几乎分布于世界各地。可是他们的故乡在哪里呢?据说就连吉普赛人自己也感叹:“我们从何方而来,只有天才知道;可苍天太强大而高不可及,不会告诉我们身世的由来!”
“吉普赛人”是英语国家对这个民族的称呼。在世界各国还有其他的称法。在法语国家和俄罗斯,人们称其为“茨冈人”,西班牙语国家称其为“吉坦人”或“茨冈人”。在英国,人们大多把吉普赛人当作埃及人的后代,因为在英语中“吉普赛”(Gypsy)这个单词就含有“他们来自埃及的意思”。这里还有两则非常动人的传说呢。
相传在罗马帝国末期,社会动荡不安,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拯救人类,上帝派遣自己的儿子耶稣来到人世间,传播上帝的福音。但由于耶稣基督的弟子之一犹大的出卖,他落入了罗马统治者的手中。早已对耶稣恨之入骨的罗马统治者决定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从而彻底铲除基督教的影响。他们命令一个埃及铁匠打制铁钉,但遭到拒绝。恼羞成怒的罗马统治者下令把这个铁匠驱逐出埃及。无奈之下,可怜的铁匠只能和一大批信仰基督教或同情耶稣的埃及人逃离家园,四处流浪,他们就是吉普赛人的祖先。
另一个传说则是:在1427年的冬天,一群神秘的流浪者出现在巴黎。
他们自称是吉普赛人,原来居住在埃及,也曾信仰过基督教。可后来由于埃及被迫屈从于阿拉伯人的统治,他们也只得改信了伊斯兰教。在基督教神权支配一切的中世纪欧洲,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竟然会背弃上帝,简直是大逆不道。一些有权势的基督徒纷纷兴师问罪,派兵征讨这些吉普赛人。当然,他们的本意只是希望这些吉普赛人能够“改邪归正”,重新回到上帝的怀抱中,并不是要把他们赶走,任其到处流浪。后来欧洲统治者经过协商,决定勒令这些吉普赛人到罗马去朝觐教皇,祈求教皇的宽恕。据说教皇虽然宽恕了吉普赛人犯下的“罪行”,但要求他们必须在欧洲各地流浪七年,以表示改悔和对上帝的虔诚。而且他还规定,在这七年间,吉普赛人不准躺在床上休息。从此,吉普赛人只能扶老携幼,伴着颠簸的大篷车,浪迹四方。
虽然这些传说流传广泛,但似乎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表明,吉普赛人的祖籍就在埃及。19世纪,历史学家、语言学家、社会学家们通过多次科学考察后,认为吉普赛人的老家在印度北部的旁遮普邦一带。
首先是在18世纪末叶,德国学者鲁迪格、格雷尔曼,还有英国学者布赖恩等人,通过对吉普赛人的语言进行仔细地研究,发现其中有不少词汇与印度的梵语和印地语十分相似,于是他们推断,吉普赛人的老家并不在埃及而在印度。后来更有一些发现表明,吉普赛人无论是在文化习俗上,还是在社会制度上,都与古代印度人的一支——多姆人极其类似。比如,多姆人和吉普赛人一样,都以能歌善舞和精通占卜而著称。多姆人也会说两三种国家的语言,擅长打制各种金属器皿。甚至连他们在修理器皿时所使用的风箱,也几乎跟吉普赛匠人使用的风箱一模一样,都是用皮革做成两个口袋,用脚踏鼓风。而且由于多姆人多以卖艺为生,四处流浪,不免受到其他民族的歧视和排斥。这就是说,古代多姆人连遭遇也跟现在的吉普赛人有着惊人的类似。于是,有人言之凿凿:吉普赛人,本名多姆人;多姆人,就是后来的吉普赛人。不过有些学者仍然慎重地表示,现在还不能下断言。
此外,欧洲各个民族对吉普赛人的称呼千奇百怪,有人打算从这些称呼上找到新的线索。在北欧一带,人们把吉普赛人叫做“蒙古人”。从外表来看,吉普赛人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高颧骨,与东亚的蒙古人十分相似。
而且吉普赛人崇尚黑色的风俗,也能在蒙古这样的民族中找到。除了“茨冈人”、“吉坦人”外,在有些国家人们把吉普赛人称作“波希米亚人”(波希米亚是斯洛伐克的一部分)、“希腊人”,这说明吉普赛人也有可能是希腊人的后代。
吉普赛人为什么举族流浪呢?在古代,许多民族往往因为天灾、饥荒或者受到外族的入侵,大批、长时间地流浪、迁徙;不过最终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安身立命之处。只有吉普赛人,从远古流浪到现代。他们不能定居是不是像传说中所说的,因为他们总是轻易改变自己的宗教信仰,所以到处不受欢迎,到处遭到排挤?或者他们实际上不愿意定居,因为他们不愿意从事艰苦单调的农业劳动。
有人说,吉普赛人具有浪漫不拘的天性,他们拒绝定居生活,实际上是拒绝与其他民族融合、同化。他们竭力保持自己的民族特色、生活习惯、价值观念,并为之付出别人不愿意付出的代价。看来,要真正了解吉普赛人并不简单。
欧洲史前壁画
1879年的一天,一个名叫马塞利洛?德?索图勒的业余考古学家,在北西班牙的阿尔塔米拉一带进行考古发掘。他九岁的女儿玛利亚则在附近闲逛。离马塞利洛的不远处有一个山洞,玛利亚当时觉得好奇,于是信步向这个山洞走去。突然,从洞穴深处传来了小姑娘的尖叫声:“公牛!公牛!爸爸,快来啊!惊慌失措的父亲以为女儿遇到了什么危险,丢下铁锹,疾速向洞内跑去。
但女儿似乎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她只是站在洞内,手指着洞穴的顶部,好像发现了新奇的东西。马塞利洛举起提灯,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不已。他看见在长约60英尺、宽约30英尺的洞顶上,有一些用褐色、黄色、黑色和红色涂料勾画的野牛图案。经过仔细察看,洞顶上共画着17头野牛。
这些家伙姿态不一,栩栩如生:有用前蹄刨地的,有悠闲地卧躺着的,有直着脖子吼叫的,还有中了长矛奄奄一息的。在它们周围,还画着许多野猪、一匹马、一只羊和一只狼。
马塞利诺凭经验判断,这是一万多年前的古代艺术品。他按捺住心头的激动,继续向洞内的支道探寻。结果,又发现了大量其他动物图画,这些动物中有许多在几个世纪之前就已灭绝,或从西欧的土地上消失了。
最初,马塞利诺的发现被一些考古学家斥为赝品而不被理睬。这些考古学家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样精雕细刻的作品竟会出自原始人之手。但是后来,这些作品终于被证实是史前艺术的最伟大发现。据推算,其中大部分绘画的时间都是在公元前1.5万年至1万年。1902年,在马塞利诺去世约14年后,考古学家阿贝?亨利?布罗伊尔也来到了那个洞穴。他从地下挖掘出了不少动物骨头,上面的雕刻画几乎和洞顶上的完全一样。看来,这些洞顶绘画的真实性再也不容怀疑。后来,这个山洞因此获得了“史前艺术的西斯廷教堂”美誉。
这些历时悠久的岩洞壁画保存得如此完好,不能不叫人称奇。在欧洲,特别是在西班牙东北部和法国西南部,人们总共发现过一百多个饰有石器时代绘画和雕刻的洞穴,但是许多都因时间和气候的影响而毁损了。阿尔塔米拉山洞的绘画之所以保存如此完好,是与洞中的环境分不开的。这个洞穴在马塞利诺到来之前刚被发现,洞中的温度和湿度是经久不变的,通风良好又不过度,空气中的水分足以保持颜料不致干燥和剥落。多个世纪以来,这些绘画又被塌落的岩石所封。在法国南部拉斯考克斯也有类似的绘画,但在对公众开放的15年内,由于人为因素造成的破坏,比起它们过去数千年中所受到的自然破坏还严重。在拉斯考克斯的壁画里,也画着整排整排的马匹、公牛、鹿和其他动物。据考证,这些绘画的制作时间已有1.5万多年,有的甚至已达两三万年。它们的体裁各种各样,形象逼真,颜色和风格跟阿尔塔米拉的也差不多。今天,这两个地方的绘画一起被公认为是迄今发现的原始艺术的最佳典型。
考古学家们推断,创造这些原始艺术的人是克罗马尼翁人。他们是公元前3.2万年至1万年之间生活在欧洲的石器时代人种。克罗马尼翁人依靠采集植物和狩猎为生。考古学家研究发现,这些绘画的制作过程是这样的:先用尖锐的燧石在质地坚硬的岩壁上刻出图案轮廓,然后在刻痕上添加颜色。黑色可能是从煤炭和烟灰中提取出来的,褐色、黄色和红色可能是将铁矿石粉末与动物血或脂肪以及植物的汁水调配而成。克罗马尼翁人作画的工具也是多种多样:手指、兽毛或羽毛制成的刷子,或一头捣碎的树枝。他们有时也拿苔藓来作垫料,或许也用空心的芦秆把颜料吹出来,这类似于今天的“喷涂”工艺。
但关于这些古老的绘画也还有许多不解之谜。在1万多年前,这些画都是小心翼翼地在昏暗无光的洞内完成的,人们当时是如何解决照明问题的呢?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在洞顶而不是方便的岩壁作画?在洞顶上作画的难度可想而知,他们用了脚手架吗?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当时的人们依然面对着严峻的生存环境,他们哪来闲情逸致从事“艺术创造”呢?他们画这些画的真正用意又是什么呢?是出于宗教信仰,抑或是教育年轻人捕猎的教材?我们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