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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骗子手和他的师傅

阿扬很想叫儿子学点什么手艺。因此,他便来到教堂,向上帝讨问,司事站在祭坛后边,说:

“当骗子手!当骗子手!”因此,阿扬回家告诉他的儿子:“上帝说了,叫你当骗子手!”阿扬带着儿子走出家门,找人教儿子当骗子手。他们不停地走啊走,走了很远的路,来到一座大森林里。森林里有一座小房子,里边住着个老太太。阿扬对老太太说:

“你知道谁能教人当骗子手吗?”老太太回答说:

“如果你儿子想当骗子手,就留在这儿学吧。我的儿子就是教骗子手的!”

因此,阿扬问老太太的儿子能否教他的儿子当骗子手。那骗子手师傅说:

“你的儿子一定能学会的。一年之后,你再来领回儿子吧。到那个时候,你要是能认出你的儿子来,我就不收学费;如果你认不出你的儿子来,就得给我二百元钱。”

阿扬回家了,儿子留在那儿拼命地学习魔法、学习骗人。

一年过去了。阿扬从家里走出来,一点也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认出儿子来。他边走边想,走着走着,过来一个小人儿,小人儿对他说:

“喂!你怎么了?为什么没精打采的呀?”“哎呀!”阿扬说,“一年之前,我把儿子送到骗子手师傅那儿。师傅让我一年以后再来。今天,如果我认不出我的儿子来,我就得拿出二百元钱作学费;如果我认出我儿子来,我就可以一文钱也不花。现在,我很担心啊,怕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能不拿出这笔钱来?”

小人儿说:“你拿着一块面包皮,站在放烟的天窗下边。在那个能上下活动的吊钩上面有个竹竿,竹竿上有个鸟笼子,鸟笼子里有一只小鸟正向外看。那只小鸟呀,就是你的儿子。”

阿扬走过去,向那鸟笼子前边扔了一点儿黑面包皮。因此,小鸟飞了出来。阿扬说:

“啊!儿子,如果我没看错,一定是你?”儿子一看见爸爸,非常高兴。他的师傅说:“一定是魔鬼告诉你的。不然,你是决不会认出你的儿子来的。”

儿子说:“爸爸!咱们走吧!”

因此,爸爸和儿子一起回家了。半路上,迎面来了一辆马车。儿子对爸爸说:

“我要变成一条猎犬,你可以把我卖了。”这时候,马车里的一个男人看见猎犬后,大声喊着说:

“你是不是卖这条狗?”“嗯!”爸爸点头答应了一声。“你卖多少钱呢?”“三十元钱!”

“哎呀,你要的钱太多了。但这是一条很漂亮的猎犬呀,我买下了!”

那男人把猎犬带进了马车。可是,向前走了没多远,猎犬从大马车的玻璃窗里跳了出来。他恢复原样,又回到爸爸身边来。

他们一起回到家。第二天,邻村里有大集。儿子对爸爸说:

“这回,我要变成一匹好马。爸爸,你把我卖了。但要记住,把我卖出去之后,一定要把缰绳解下来。不然的话,我就不能恢复人身了!”

因此,爸爸牵着马来到了集市。骗子手的师傅走了过来,他花了一百元钱买走了这匹马。爸爸一马虎,竟然忘记解开缰绳。师傅把马牵回了家,拴在马棚子里。女佣人来到马廊,马开口说话了:

“请你把我的缰绳解开吧!请你把我的缰绳解开吧!”

女佣人站在那儿,仔细地听了听说:“是你在说话吗?我来帮你解开。”她说着就把马缰绳解开了。因此,马变成了一只小麻雀,从门口飞了出去。这时骗子手的师傅也变成了一只麻雀,飞着追赶出去。两只麻雀在一起打斗,互相叼呀,啄呀。最后,师傅被打败了,落到水里变成了一条鱼。随后那年轻人也变成了一条鱼。两条鱼在水里又是一阵打斗。斗啊斗,师傅又败了。

师傅最后变成了一只鸡,年轻人变成了一只狐狸,一口把师傅的脑袋咬了下来。师傅死了,尸首一直到今天还扔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