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决不放弃——航海英雄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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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欧印航线的发现者——达·伽马(2)

7月16日船队停泊在北回归线附近非洲海岸的阿尔塔高地,从海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岸边的峭壁和山丘,葡萄牙航海家们把它作为路标。船员们在船上垂钓数小时,然后再次扬帆起航。

这一天太阳落山的时候,每艘船都点了灯笼,这样船只便可以靠拢在一起,但是船队离开阿尔塔高地的那天晚上,浓雾袭来,他们什么也看不见,船只走散了。太阳升起时,“圣拉菲尔”号航海日志的作者报告说,该船处于孤立状态。对于如何应付这种紧急情况,船长们都曾得到过指示,于是保罗·达·伽马立即驶向佛得角群岛,该群岛正好位于非洲大撒哈拉角的最西端,船队事先曾做出安排,一旦出现困难,要在那里集合。

在危机发生之前,应该进行事先的预测,并做出补救计划。这样,在危机发生后,团队内部才能够相互配合,实现持续的合作。

7月22日,当“圣拉菲尔”号到达佛得角的时候,他发现“贝里奥”号和那艘货船已先期到达那里,只是还未见到达·伽马的指挥船“圣哈布莱尔”号。一直等到7月26日,它才终于到达。

“记得那天上午l0点钟,我们看到了船队指挥官,在我们前方约30公里处,晚上我们和他谈了话,大家非常高兴,多次鸣炮吹号表达兴奋的心情。” 事后,一位船员在航海日志这样描绘大家见到“圣哈布莱尔”号时的兴奋心情。

汇合完毕之后,达·伽马命令整个船队在佛得角群岛的圣地亚哥登陆,往船上装木头、水和鲜肉。随后,伽马站在船头,瞭望大海,准备横渡赤道,绕过非洲。

3.三个月未见一块陆地

认真研究了数十名葡萄牙航海家探索非洲海岸的经验,达·伽马经过深思熟虑,他觉得,绕过非洲大陆最好的航线不是紧靠海岸穿过数千海里被沙洲和充满危险的潮水所困扰的近海水域,而是远离海岸在惊涛骇浪中向南走一个弧形路线。他希望这样能避开沿着非洲西海岸从南向北而来的强风恶浪。他将在沿海水域最西端的某个地方转向南方,借助横扫南大西洋的西风和急流向南行驶,从而绕通非洲南端转向东方。

任何行动之前,应该先有一个行动计划。在计划中,应该包括最严重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案。

看似最冒险的计划,其实最安全。看似最安全的计划,其实充满了风险。

8月3日,达·伽马率领船队离开佛得角,穿过大西洋先是向西,然后向南航行,距离东方的最终目的地十分遥远。尽管人们不知道伽马的确切航行路线,但是一般都认为,他的航行路线西部最远处可能距离南美洲在600海里之内。当最后他命令船队调转船头向东行驶时,船队乘着西风破浪前进。

可以说,自离开佛得角群岛后,葡萄牙勇敢的水手们就一直未登上过陆地。他们一直在公海中漂泊,一个多月的日子是那么单调而冗长。8月里,船队遭到了昼夜不息的逆风,船被一阵强似一阵的大风阻遏着。到了刚果河以南,更有一股向北的海流,使他们的行船速度大大减慢。

此时,达·伽马明白,实施自己勇敢的创见的时候到了,果断的达·伽马立即决定:摒弃靠近海岸行驶的惯常航法,放弃与大陆的一切联系,在南纬10度处朝西南驶入南大西洋。乘东北顺风,向西南方向航行,绕半个大圈,直到巴西外海的赤道附近往南转,借斜穿南大西洋定期而来的信风,到非洲海岸。

为了这个勇敢的决定,整整三个月,他们没有遇到那怕一小块的陆地,这可真是一次史无前例的探险航行。

在关键的时候,坚信自己的思考和创见,需要超人的魄力和毅力。当然,在魄力和毅力背后,是超人的智慧。

在达·伽马以前的那些航海家们,为什么未能最终到达印度,与他们缺乏思考、勇气和创新的思维方式,不无关系。

4.地平线上终于露出了点陆地

船队进入赤道附近以后,太阳像只火炉高悬在头顶,把人晒得头昏脑胀。舱里的淡水腐败发臭,不能饮用。干硬的咸牛肉投入口内,苦涩难咽。但是,意志、勇气和一定要达到既定目标的信念,使这批英勇的航海家没有一个人叫苦,没有一个人提出走回头路。

如果遇到一点困难和艰苦就退缩的话,恐怕什么事业也都会在浅尝辄止中陷入梦幻。

“快看,前面有海豚!海豚!”10月27日,桅杆上的当值水手突然欢呼起来。船员都急步登上甲板,极日远眺,清澈的海水中,浮游的海豚时隐时现,有人甚至还看见了一群鲸鱼。

在接下来的第二天和第三天,他们发现在空中飞翔的海鸥也越来越多,发出一阵阵令人快活的叫声。“啊,陆地不远了!”达·伽马的心里无限欣慰。

在目标即将到达之前,总是可以找到一些征兆,当然,这需要知识和经验。如果缺乏足够的知识,即使目标就在前面,也会在不经意中被自己错过。

1497年11月1日,船员们终于在地平线上发现了陆地的迹象。“迎向前去,这 一定是非洲大陆!”船队在达·伽马的指挥下,沿着海岸继续向南航行了3昼夜,终于来到了距好望角100多公里的海湾——圣赫勒拿湾。

这不能不被称为一次杰出的航行!达·伽马率领船队勇敢地完成了一项新发现,找到了一条由欧洲到非洲大陆南端最方便的航路。这条航线始终一路顺风,并且这里的洋流也特别有利于船只往南行驶。几百年后的今天,热衷于航海的欧洲人,驾着漂亮的帆船,还一直沿用这条航线呢!

这项发现决不是无意中发现的,他是达·伽马在研究了数十位葡萄牙航海的经验的基础,大胆推想并勇敢实践发现的。达·伽马的创见终于得到印证。我们不得不佩服这位航海家大胆的设想和超人的智慧。

三、艰难的航程

由于达·伽马未能使航线向南达到足够远的地方,而是在好望角北面300海里处就开始沿着非洲海岸行驶,这使他此后的航行变得非常艰难,但他率领船队最终在暴风雨和危险的沿岸水域中绕过好望角。今天我们这样评价的,实在让人感到这是事后诸葛亮。尽管如此,他的巨大的大西洋弧形航线达3200至4000海里的航程,使他避开了艰难的海岸航线,这是直到当时为止欧洲人所进行的最长的公海航行,相比而言,哥伦布在其5年前第一次到达美洲的具有重大意义的航行中,在加那利群岛和伊斯帕尼奥拉岛之间只用了36天,行程仅2600海里。

1.被科伊桑人刺伤

望见非洲海岸3天后,伽马将船只停泊在今天南非的圣赫勒拿湾,让船员们修补船帆和刮净船身。(在航行过程中,一艘船的船身上能附上数吨甲壳动物和海藻,严重影响船的行进速度。惟一的办法是在涨潮时把船拖上岸,刮净船身。)伽马的船队仍处在好望角北面100海里处,但他的船只经过大西洋航行后需要维修。

“磨刀不误砍柴功”的道理虽早已被人们所熟知,人们的良知往往被工作和生活中的忙碌埋没,人们却很少有时间进行自我更新和自我修炼。所以,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应抬头看看,不要味忙着埋头做事,反而耽误的进程,牺牲了效率。如果你能够不断的恢复、更新和提升自己,你就能够在工作中为断地成长和改变,你的创造才能将不断发展,你应付挑战的能力将不断增强。如果你满足或沉迷于现状,你将不知不学地限制了自己的成长,限制甚至降低了自己的应付工作的能力。

就在圣赫勒拿湾,达伽马遇到一帮身材矮小、褐色皮肤的土著人——科伊桑人,后来的荷兰殖民者称之为霍屯督人。

这是他们自离开佛得角以来第一次见到人类,他们上岸后发现,这里的人赤身裸体,有的只裹着一点点兽皮遮羞。而耳朵上则挂着几个铜珠。

起初,霍屯督人显得很亲热,他们很高兴接受葡萄牙带去的铃铛和戒指,也爱说话。葡萄牙人知道,这些人爱吃海豹肉、鲸鱼、羚羊。

根据航海日志记述,“船队指挥官达·伽马登上岸,向他们展示了各种各样的商品,想了解这个国家是否有这些东西。这些货物包括:桂皮、丁香、小粒珍珠、黄金和许多其他东西,但是很显然,他们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于是把一些圆铃和铁环赠给了他们。”

友好是相互的。当你付出友好,同时,你也将收获友好。

然而,接下来却与科伊桑人发生了冲突,达·伽马差一点为此送命。

当一个名叫费尔南·维罗索船员冒险到内陆一个村子里去时,突然霍屯督人翻了脸,便气势汹汹地把他赶了出来,一直追到海滩,一面诅咒,一面向他投掷捕鱼用的梭标。随之便是一场吵吵闹闹。当伽马听到惊恐的叫喊后,他就跑出来为那位队员解围,但却因此腿被扎伤,且差点送命。

至于究竟为什么?也许是那位探险队员没有尊重霍屯督人或是有辱他们尊敬的神灵或图腾,犯了禁忌,惹起他们发那么大火。其实,霍屯督人是善良、好客的,那只是对待他们认为的朋友。如果来了豺狼或侮辱了他们,自然就会拿起梭标来对待。不过,伽马也许没有告戒自己的探险队员要尊重霍屯督人的宗教信仰,于是,看来温顺的人,也有发火的时候。

无论一个人,还是一个团队和组织,在自己或自己的产品进入一个陌生的民族和国家时,一定要尊重他们的信仰。因为,有人看起来愚蠢可笑的事情和事物,另外有人却会认为它们是神圣的。尊重是友好的开始,也是交往、交流、交换的开始。

2.严酷的考验

1497年11月16日,达·伽马率领船队再次起航,他们驶出了圣赫勒拿湾,朝西南方向航行。两天后,好望角的轮廓出现在船的左舷。远征队在这里经受了严酷的考验。

狂烈的暴风一阵比一阵凶猛,乌云在樯桅上奔驰,白天几乎像夜间一样黑暗,天上下着细雨,令人直打寒颤。更糟糕的是,船舱漏水,要两人一组不断用手摇唧筒向外抽水。

11月22日,船队终于驶过了好望角,随后又绕过厄加勒斯角,驶向东南。厄加勒斯角是非洲真正的最南端,大西洋的海水和印度洋的海水就在此处交汇。

绕过两个海角后,达·伽马决定让船队在莫塞尔贝抛锚休整,货船上的粮食和供给品被分给了其他3艘船只。随后便拆毁了这艘货,有用的东西被几位船长瓜分,剩余的部分便毁弃了。

在莫塞尔贝,达·伽马和他的船员们再次与当地人遭遇。开始时双方还算友好:葡萄牙人用铃和红帽子与当地人交换象牙手镯。当地人开始随着笛子的音乐声跳舞,伽马命令葡萄牙人吹响喇叭,航海日志的作者写道:“我们在小船上跳舞,船队指挥官也跳起舞来。”

你对对方微笑,对方也会对你微笑。你对对方友好,对方也会对你友好。

为了表示庆贺,这群葡萄牙人开始追逐当地人的一头牛,宰了这头牛,举行了一次宴会,但后来宴会却草草收场,因为伽马感到当地人要进行伏击。他命令两门射石炮开火,向他们显示葡萄牙武器的威力,炮火爆炸的隆隆声把当地人驱赶到树丛中。

随便侵夺别人的权利,必然招致对方的怨恨和报复。这正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l2目7日,在离开莫塞尔贝之前,伽马命令他手下的人在这个地方的最高处竖起一根石标柱和一根木十字架。当船只驶出这个海湾时,船员们回头看到,岸上的当地人迅速地铲倒了石标柱和十字架。

达·伽马的做法多少显得可笑。经过别人的领土,就想占为己有。更可笑的是在不留下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就想占为己有。这实在是一厢情愿。

任何不怀好意的侵占,必然会招致对方的对抗性行为。

达·伽马和海员们还看到,有一种动物在海浪中跳跃,并沿着海岸游荡,这是他们以前从未见过的海狮。

3.凶猛的急流和夺命的坏血病

1497年12月10日,达·伽马的船队遇到了葡萄牙探险家巴托洛梅乌·迪亚士早期绕过好望角时在大鱼河河口附近竖立在那里的石柱,它表明这是葡萄牙航海家到达的最远的地方。从此以后,伽马的船队便开始在未经探查的海域中航行,他们沿着非洲海岸向北行驶,前途未卜。

这群葡萄牙的探险者很快就遇到了两个魔鬼。

第一个魔鬼莫桑比克急流。是由于暴风不断增强,桅樯松动,船底严重漏水;迎面而来的莫桑比克急流成了第一个障碍。葡萄牙人和急流捕斗了4天之后,伤心地发现他们仍然处在出发的地方。然而,他们并不灰心,慢慢地继续向前挺进,12月25日,他们终于越过了大鱼河北部。

在前进的道路上,我们有时会因逆境而停滞,甚至是倒退。如果我们放弃努力,不但会前功尽弃,而且会彻底陷自己于困境甚至是死境之中。如果再坚持一下,就可能出现转机。

为了纪念耶稣诞生,他们把他们正在通过的地方命名为纳塔尔,这一地区今天是南非4个省份之一,这个名字一直保留到现在。

探险者们面临的第二个魔鬼是坏血病。

因为长期吃不到新鲜、蔬菜水果、充足的食品和淡水的供应,营养极度不良,患坏血病的船员日益增多,病人手脚浮肿,牙床肿胀得没了牙齿,不能进食。甲板上成排地躺着衰弱疲惫的人们,船队濒于奄奄一息的状态。

它使人皮肤发黄,关节疼痛,齿龈肿胀并出血,患上这种病的人身体变得虚弱,无精打采,最后脚一蹬离开人世。

船员们牙床的颜色渐渐变成青黑色,开始浮肿溃烂,渗出了黑血,不停地顺着牙齿往下流;船员们的腿已经变得越来越软弱,甚至生了坏疽。

对于探险队来说,即使具有这些病症,也只是轻的,得照常工作。而一些病重的船员,则更可怜了,当老鼠来啃他们的脚根时,这些船员甚至没有力气去驱赶这些吱吱叫的东西。

船员一个又一个昏迷、死亡。尽管幸存者都已很衰弱,还得撑着起来处理好曾同生死、共患难而又死在前面的战友的尸体,然后慢慢地把尸体从船舷上推下去,就此永远送别了。

那些幸存者是那样的虚弱,即使挪动一下,似乎也得花很大的力气。编年史学家写道:“我们的人,有30个人就是这样死去的。我敢保证,如果这种情况再持续两个星期,就没有人来驾船了。”

达·伽马,也许具有极强的意志,是个例外,仍然保持着健康的身体。而他的弟弟则常常是向病号船员分发药膏和药水,尽管他保存的并不多。

在最危难的时候,人们需要的是关心和呵护,一件小小的行动,就足以征服一个人的心。

达·伽马以其特有的沉默和镇静影响着大家。船队、仍然顽强地挺进着。

最艰苦的时候,需要的是忍耐和坚持。领导者就是大家的精神领袖,一旦领导者出现慌乱和精神崩溃,那么,这个团队将很快分崩离析。如果领导者能够保持平静,大家就会在其影响下自觉地保持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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