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决不放弃——航海英雄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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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欧印航线的发现者——达·伽马(1)

“自开天辟地以来,除了造物主的降生与死亡,最伟大的事件,就是发现印度。”著名专栏作家高马拉(Gomara)这样评价达·伽马。

哥伦布到死也不相信,他并没有到达真正的印度,而真正到达印度的是葡萄牙人达·迦马!为了到达东方,达·迦马在15世纪早期就开始学习通过非洲海岸的地理知识,到了15世纪60年代,葡萄牙人开始绕过非洲南端抵达印度,从那里获得香料等印度产品。在经过近一年的航行后,达·迦马于1498年5月20日到达了印度的卡里卡特,即郑和曾经七次到访的古里。而这块地方在20多年后,也成了他的葬身之处。虽然达·迦马在航行所到之处,利用武力进行了劫掠,但他连起了欧洲、非洲与亚洲的航线。

一、最大的冒险 巨大的胜利

1.最大的冒险 巨大的胜利

对伽马的评价,争论颇多。不管怎样,他身上闪烁着的宝贵的探索精神,这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宝贵的财富。如果我们具备了达伽马那种发现印度的精神,那么,我们就能够在自己从事的领域里获得同样的丰功伟绩。

作为航海家,达·伽马选取的航线确实很大胆,令人目瞪口呆。尽管他的远航只是初探,但他却不遵照前辈航海家的航线选择。按以往通常的航线是,从佛得角向东,而后大致是沿着非洲海岸线航行,但伽马却是独辟蹊径,大胆而富想像力地沿着西南的航向前进,大有直驶漫无边际大西洋的架势,有悖于常理。当时的人们很难理解伽马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伽马的这一航线选择并非别出心裁。看来,他是事先请教过包括迪亚土在内的有经验的航海家之后才决定的。事实证明,他选择的向大西洋方向航行恰恰是避开了近岸的逆风和逆流,至少避免了像迪亚士在这航线上受的罪。但船员哪里能理解他的苦衷,埋怨说,凭伽马那个疯狂的劲头,不知要把我们带向何地、何方,十几个星期过去了,除偶尔见到一头鲸鱼或一群海豚外,几乎什么也见不到。

达·伽马率领他的探险船队在未知的海域上史无前例地漂泊了三个月零一天。如果说,好望角是迪亚士就此止步的地方,那么,在以后的海域中的航行,就是前无古人问津过的海域了。但他完成了,而且是在没有大洋海图,没有风和潮流预报的任何资料,没有任何测量经度的仪器,甚至没有一个陆地标志或航标可供他进行船位推测的条件下完成的。难怪,一些航海家对他评价时说,伽马是以其坚忍不拔的精神、异乎寻常的智慧,领导大家渡过了几乎毫无特色的大海后,精确地到达了目的地。在所有的编年史上都提到,伽马的航海是最大的冒险之一。他成功了,仅仅从探寻新航线的成就上来讲,也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事实证明,伽马无愧是一位优秀的航海家。他的功绩不但被记入了西方的史册,也理所当然地被记入了世界史册。

2.抓住时代的需要

前往东方的陆路被切断

长期以后,欧洲在对东方的贸易中获得了巨大的利润,文艺复兴后西欧经济的高涨,迫切要求加强这种贸易。15世纪的地中海,是联络东西方贸易的主要航路。阿拉伯人在印度的加尔各答、科琴和坎纳努尔等处购得东方的香料、宝石、丝绸、瓷器等货物,用单桅帆船送到沙特阿拉伯的吉达,再由驼队运到埃及开罗,然后沿尼罗河用驳船转运。意大利人就在亚历山大城购买这些货物,并用威尼斯与热那亚的大船经地中海,运往欧洲销售。

眼睁睁地看着威尼斯商人和埃及国王把一大把一大把的金币装进自己的口袋里,而自己却沾不到一点,葡萄牙国王若奥二世恨得牙根发痒,夜不能寐。他日思夜想要找到一条去印度和中国的道路。然而早在1453年,自从地中海东部的奥斯曼帝国的土耳其人攻下了连接欧亚两大洲的枢纽——伊斯坦布尔,原来去东方的陆上通路就被切断,要想再去诱人的东方,只有在水路上打主意了。

欧洲各国急需开辟一条欧印之间海上交通的新航线,葡萄牙的亨利亲王早年的航海活动,是实现这一需要的前奏。

老伽马去世,小伽马继承了父亲的遗职

1495年,葡萄牙国王若奥二世决定派宫廷里面有名的航海家老伽马担任探索印度远征队的总指挥。一切准备就绪了,不料老伽马猝然去世。

那时,小伽马已是个30多岁的壮年汉,他是父亲三个儿子中的小儿子。

就是这个最小的儿子,后来首先发现了印度航路,成为了闻名世界的大航海家。他就是瓦斯科·达·伽马。

达·伽马(1460—1524年)于1460年生于葡萄牙希纳斯城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前面提到的他的父亲老伽马,是一个有名的驾船好手,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进入宫廷供职,并成为远征队的总指挥。

然而,父亲在出发之前突然去世,那么,远征队的总指挥一职也就空缺下来。

虎父无犬子,早已为远航做好准备的达·伽马一心要成为远征队的司令官。

那么,他凭什么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原来,小伽马的童年,是在父亲和周围渔民的熏陶中度过的,他不但学会了游泳、驾驶帆船、捕鱼,而且还学会了辨别风向、认识星辰。最令他心驰神往的,是劈风斩浪,到遥远的外部世界领受航海探险的乐趣。

梦想是成功的开始。美国人的十大偶像之一著名演员詹姆斯·迪恩有一句名言:“人类因梦想而永生;失去梦想,生与死无异。”有什么样的梦想、目标就有什么样的人生,一生中的梦想和目标就好像田园中的种子。我们的人生目标越是远大,我们就会发现更多的机会,自己的潜能就会发挥得越充分,我们的成就也就越大。

为培养儿子·达伽马的航海知识和技能,父亲安排他在埃武拉学习数学和航海技术,使他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所有智慧的父母都应该明白:良好的出身和良好的教育非常重要。良好的出身才有良好的教育。良好的出身不但可以为后来的发展提供良好的教育,而且可以直接提供重大的机会。

然而,良好的出身和良好的教育是不能选择的,但我们可以选择良好的学习。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人往往比在顺境中成长起来的人,具备更多良好的出身所不具备的东西。这也正是大量的杰出人物都出身卑微的原因。

上面的两段话看,看似矛盾,其实根本就不矛盾。

天下所有的父母都应该为子女争取良好的出身和良好的教育。天下所有的人都应该为自己努力地奋斗学习。

在达·伽马年轻时,正值若奥二世国王在位,于1483年(那年伽马23岁)参加过葡萄牙与西班牙两国间的战争,在此期间,表现出了很不平凡的军事才能,战争结束后就调在宫廷里任职。

达·伽马能够赢得国王赏识的原因还在于,他曾跟随一位学识渊博的希伯来天文学家接受过系统的天文知识训练,在天文、航海方面有很高的素质,他精通数学、航海术,对地图、罗盘、桅帆等很有研究,曾参加过葡西(班牙)战役,当时又正在宫廷供职,雄心勃勃,颇有大将风度。于是,才能超群的他终于赢得了曼努埃尔国王(1495年,曼努埃尔国王26岁时登上葡萄牙王位。前辈给他留下了许多辉煌而又有前途的事业,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葡萄牙的航海业,他因此被称为“幸运儿”。他的统治一直延续至1521年,这一时期的葡萄牙史称“黄金时代”。)的青睐,继承了父亲的遗职,被任命为远征队的司令官。

机遇属于有准备的头脑。美国好莱坞名星杰恩·奥特先生说:“我认为,如果你正确的估量自己,善于抓住所有机遇,然后尽量行动起来,去争取,去努力,去做,你就能发现自己该做些什么,就能真正把你自己生活中的这个时代变为‘最好的时代’。不管这一切在开始的时候看上去是多么的艰难,也不管你生活的那个时代实际上并非一个最好的时代,但是你的未来的关键完全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生活将充满诗意……”

我们的确应该相信我们的时代正充满前所未有的机遇,你努力地寻找这些机遇时,结果必将证实最初的信念,而同时你也将得到机遇的垂青。

这正如拉尔夫·瓦尔多·埃莫里生先生这样说:“如果我们知道怎样利用机遇的话,那么,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就会和其他任何时代一样,是一个非常有利于自己发展的时代。”

二、大胆的创见

1.“起锚,开航!”

1497年7月8日黎明,被称为“幸运儿”的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在他的忏侮神父和许多证人面前发出了庄严的誓言:“如果达·伽马率领的葡萄牙船队能够安全返回的话,我将在首都里斯本建造一座新教堂——一座将包括他的坟墓和所有王室后裔坟墓的宏伟的大教堂。”

许多时候,荣誉的激励比物质的激励更有效。

这支由瓦斯科·达·伽马的率领的船队停泊在特茹河河口上的里斯本(里斯本位于特茹河港湾的北岸,距大西洋入海口10英里。葡萄牙航海家们所从事的探险和商业航行使里斯本成为欧洲最重要的城市之一。)避风港里。

船队共有4艘船只:由达·伽马亲自监工、精心制作的两艘大船“圣哈布莱尔尔”号、“圣拉斐尔”号,一艘轻快帆船“贝里奥”号,和一只专供储存食品用的小货船,它们组成了探索印度航路的远征队。

准备登上这些船只的航海者们希望成为绕过神秘的非洲大陆抵达印度的第一批欧洲人。

达·伽马乘坐的是指挥船“圣哈布莱尔”号。他的哥哥保罗·达·伽马是“圣拉菲尔”号的船长。两艘船载重约100或120 吨。(船的大小以排水量或运货量来计算。)“贝里奥”号是艘小船,载重约50吨,航行更为灵便,船长是尼古劳·科埃略骑士,是国王曼努埃尔的远亲。那艘200吨的货船的船长是科卡罗·纳尼斯,他是瓦斯科·达·伽马的志同道合的朋友。

亲密的合作伙伴一定要选择自己最信任的人。许多人一味地批评家族企业的弊端,但是,他们没有看到家庭企业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不过,最值得信任的人倒不一定是亲人和朋友。当我们开放思想,一切人都可能成为最值得信任的人。

追随瓦斯科·达·伽马一起出航的船员有170多人。至少有一位牧师和船队一起出航。

牧师是传播思想的人。无论我们到达哪里,影响、改变周围人的思想是最重要的。

船员们都是很干练的,发现好望角的迪亚士(迪亚士自里斯本陪送他们到佛得角后返回葡萄牙)和他当年所使用的领航员也参加在内,可是这些领航员虽然对于西非沿岸的航线比较熟悉,但谁也没有在印度洋上航行的经验。

一个团队不能简单地以人数的多少来衡量其实力,最能够体现其实力的正是这些成员的素质和经验。

至于船上那10多个犯人,他们被认为从事这样的活动与死无异,因此可以放心让他们干这样特别危险的事情,如果死了,那是罪有应得,如果能活着回来,那就是将功补过。

那些地位低下的,不应忽略他们。因为他们一无所有,他们就敢于冒最大的危险。这些所谓的小人物却能够做大事情。在关键的时候,起到关键作用的正是他们。

为了这次航行,船队经过了两年的周密的筹划,可谓装备齐全、精良。

做事情往往需要厚积而薄发。任何辉煌的业绩,都不是一时的努力所能达到的,往往需要长期的准备。

除了许多用于交换、赠送的商品,他们还带足了饮用水和够3年的食物外(大部分是腊肉和硬饼干),船队装备有20门射石炮——这是一种中世纪的发射巨大石球的大炮。还有大量的盔甲、石弓、刀剑和长矛,都用来供船上人员作战之用。

对于任何一个团队来说,做任何事情之前,最需要的就是经费、物资、供给。一个缺乏后勤保障的团队是无法保持稳定和持续发展的。

每个团队都有自己的经济目的,但我们不可避免会遇到敌手,我们不得不为一些争夺做好一切必须的准备。

曼努埃尔国王的科学顾问扎库(为了躲避西班牙的宗教迫害于l492年逃到葡萄牙宫廷的犹太天文学家和教学家亚伯拉罕·扎库托对这次航海活动做出了重大贡献。)托送给伽马一些最新地图和他们所能收集到的地理资料和仪器,用来测量他的船队所处的位置。

做任何事情之前,我们都有必须向那些最权威的专家、顾问请教。他们是用伟大的思想实践者和策划者。一项伟大的事业开始之前,他们可能已经有了整体的策划和较准备的预测。另外,他们能根据我们的需要提供许多至关重要的指导和帮助。

在达·伽马的指挥船“圣哈布莱尔”号和他哥哥的“圣拉菲尔”号上,还携带着石制标柱,上面刻有葡萄牙王室的徽章,以及木制十字架。加马每发现一个新地方都要把石标和木十字架竖立在那里,表明该地归葡萄牙和天主教会所有。

在船队正式起航前,伽马拜会了资助这次探险活动的曼努埃尔国王。他发誓效忠国王。国王赐给他一面锦旗,上面有基督骑士的标志,于是这次航行便得到罗马天王教的准许并被置于上帝的庇护之下。随后伽马和其他船长以及经过挑选的100名船员共同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他们在数十年前为了表彰船长和海员们的献身精神而建筑的圣母贝伦教堂里祷告和守夜。

有人认为仪式完全没有必要。可是,对于一个团队来说,这非常必要。因为一些仪式可以起到鼓舞人们的精神的作用,使团队树立起昂扬的士气。一个缺乏士气的团队,将成为一盘散沙。

黎明时分,达·伽马率领船员们举着点亮的蜡烛,以庄严传统的队列从教堂行进到港口,乘小船登上了等候在那里的大船。

船樯上,桅帆上,飘拂着鲜艳夺目的彩旗。穿着节日盛装的市民们,用金光灿灿的甲胄武装起来的士兵们,在特茹河右岸和远征船的甲板上唱起了庄严的赞美诗,祈祷上帝保佑舰队一路顺风。司令官达·伽马,站在旗舰圣哈布莱尔号的舵楼上。因为过度的兴奋,本来就黝黑而粗糙的脸膛,愈发呈紫红色了。

这些日子,他为出征的准备工作煞费苦心。他大量而广泛地搜集了阿拉伯人和意大利人的旧海图,再根据自己的学识绘制了新海图,并且对罗盘等航海用具严加检查。为了加强船舶的稳性,他还别具匠心地采用了新式的四角帆,以代替一般的斜帆。170多个船员,个个经过严格的挑选,不是闯过好望角的老水手,就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淡水和各种食品应有尽有,装得小货船沉甸甸的……

混和着波涛喧嚣的嘈杂话语声终于逐渐平息下来。人们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望着司令官。

“起锚,开航!”踌躇满志的达·伽马一声令下,四艘舰船组成一列纵队,浩浩荡荡驶出了特茹河口,直奔治瀚的海洋,往南驶去。

一个肩负着众人的期望的团队,必然受到众的期望和支持。

2.船队在浓雾中走散

船队离开里斯本一周后,于7月15日通过了非洲海岸与位于今天摩洛哥西边的加那利群岛之间的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