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他立即在院子里练开了。他头顶一碗水,一步一步地练,累得腰酸背痛,还是走得不像样,可是他仍不懈劲,坚持苦练,每天走几十次、上百次,最后终于达到能行走如飞而滴水不洒的程度,创造出一套稳重、端庄、灵活的台步,为表演增添了不少美感。
病床上的画
列宾(俄国画家,1844—1930)身患重病,医生不允许他再动笔。
列宾无可奈何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他就手痒痒了,强烈地想抓起画笔。侧耳细听,门外没有脚步声。列宾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拿起画笔,打开颜料盒,又悄悄地画起来。
他的心神太集中了,竟然连开门声和脚步声都没听到,当他猛然抬起头,几乎吓一跳。原来,医生正站在他的面前,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这一回,哀求和解释都不管用,医生毫不留情地采取了强制手段——把列宾的画笔和颜色全部没收了。
医生走后,列宾重新陷入苦恼之中。怎么办呢?这么多年来,他每天都要画画!可现在,既没有画笔,也没有颜色。他觉得时间白白浪费掉了。忽然,他眼睛一亮。像发现了金矿一般,他笑了。原来,他发现了烟灰缸里的烟灰和桌上的墨水。灵机一动,他把烟灰倒在墨水瓶里,做成一种特制的“油彩”。他迅速找出一块画布,又忘其所以地画起来。
听到“怪哉”以后
鲁迅童年在“三味书屋”读书的时候,听说汉朝的东方朔认识一种虫,名叫“怪哉”,冤气所化,用酒一浇,虫就消失了。鲁迅冥思苦想,也弄不清楚“怪哉”到底是一种什么虫。有一次,须发花白的寿镜吾先生讲完课,鲁迅赶忙问:
“先生,‘怪哉’这虫,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寿镜吾似乎很不高兴,脸上还有怒色了。鲁迅知道寿老先生的规矩:老师讲什么,学生就读什么,除此之外,不许多问。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去探求。
于是,他积下钱来,陆续买了《毛诗晶物图考》和《花镜》,还经常留心实物,将书上的记载和实物对照,给《花镜》加了许多注。
有的书买不起,他便设法借抄。单是关于草木虫鱼方面,就抄了《野菜谱》、《释草小记》、《释虫小记》,而且推广到《茶经》、《耒耜经》、《五本经》等等。从此,鲁迅养成了抄书的习惯。
“她晕倒了”
1892年,玛丽(居里夫人)在巴黎大学学习时,住在一间又窄又暗的小阁楼里,常常废寝忘食地学习。
有一天,玛丽的一个同学找她,发现玛丽昏倒在地板上。这位同学大叫一声:“她晕倒了!”赶忙跑去叫人。不一会儿,玛丽的姐夫卡密尔跑上楼来,急得满头大汗。可是,他推门一看,面色苍白的玛丽已经端坐在桌子前,开始预习第二天的功课了。她的姐夫看到屋里连一点吃的东西也没有,于是就问:
“你今天吃了什么东西?”
“今天?……我不知道……我刚吃完午饭……”玛丽回答。
“你吃了什么东西?”姐夫追问。
“一些樱桃,还有各种东西……。”
姐夫一再盘问,最后玛丽不得不说实话。原来从前一天晚上起,她只吃了一把小萝卜和半磅樱桃。早晨三点起床,只睡了四个小时,饥劳过度,昏了过去。
带一根笛子周游各国的人
一个衣服褴褛,满身肮脏,形似乞丐而又麻脸的人,从英国出发,徒步到了荷兰和法国,又到意大利、德国和瑞士,风尘仆仆地周游了欧洲各国。
他身边只带一根笛子。走着、走着,天黑下来了,他在一个农家门前停下,掏出笛子吹奏起来。农民们围拢来,啧啧称赞着,满有兴趣地听着他的演奏。一曲终了,他向这农家的主人说:
“怎么样,今晚能留我住一夜吗?”
主人很高兴,留他吃晚饭,替他安排住处。茶余饭后,他和主人海阔天空地谈起来。从生产到生活,从人物故事到风土人情,无不细细谈论。到第二天早晨,他又飘然上路。
不知经过多少时日,他积累了大量的材料,又度过许多不眠之夜,他写成了受到欢迎的《游子》一书。
这个人就是奥利弗·哥尔斯密——18世纪中叶的英国诗人、剧作家和小说家(1763—1835)。
别具一格钓“警枕法”
深夜,马雅可夫斯基歪躺在床上香甜地打着呼噜,他头底下枕着——块有棱有角的劈柴。忽然,他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脑袋压在劈柴上的疼痛使他立即惊醒。他一骨碌爬起来,走到了工作台前;奇怪,干嘛要用劈柴枕头呢?
当时,马雅可夫斯基在罗斯塔做革命宣传工作,几乎没有一点儿休息的时间。忙碌了一整天,常常回家后还要挑灯夜战。深夜,瞌睡虫老纠缠着他,头沉得抬不起来,上下眼皮直打架。实在没法再工作下去了,他只得躺下休息一会儿,但又怕睡过头,到时候醒不来。
怎么办呢?马雅可夫斯基动脑子想出了个巧妙的法子:
从厨房里拿来一块劈柴当枕头。这样的“警枕法”,真可谓别具一格。
化石为泥与炉火纯青
齐白石年轻时是个篆刻爱好者。一天,他去向一位老篆刻家求教,老篆刻家说:“你去挑一担础石回家,刻了磨,磨了刻,等到这一担石头都变成了泥浆,那时你的印就刻好了。”
齐白石真的去挑了一担础石来,夜以继日地刻着,一边刻,一边拿古代篆刻艺术晶来对照琢磨。刻了磨平,磨平了再刻。手上起了血泡,他也不顾,仍然专心致志地刻呀,刻呀,刻个不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础石越来越少,而地上淤积的泥浆却越来越厚。最后,一担础石统统都“化石为泥”了。
这坚硬的础石磨砺了齐白石的意志,他的篆刻艺术也在磨炼中不断长进,他治的印雄健、洗炼,独树一帜。渐渐地,他的篆刻艺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
柿叶练字
郑虔(生卒年不详)是唐代书法家。当初,他想练字,但家里穷,买不起纸张。正在他苦恼的时候,听说长安城南的慈恩寺里贮存了几屋子的柿子树叶,他跑去一看,果然不差。他于是找到寺里的和尚,说:“师傅,我要租间房子,您如果把靠近贮存柿叶的房间租给我,我就多出房租。”
那些破屋子,谁也不愿住,郑虔偏要租,和尚自然同意了。
郑虔住到寺里,每日闭门不出,只是读书写字。他每天拿了柿叶练字,写了正面,又写反面,经年累月,把寺里贮存的几屋柿叶都写完了,终于练出一手好字,成为著名的书法家。和尚这才知道郑虔租屋,原来是利用柿叶当纸哩。
郑虔成名后,不少人到慈恩寺来参观,和尚就让他们看郑虔练字的房间。
祖莹苦读
从刚刚懂事时开始,祖莹(北魏时著名文人)就爱上了书籍。他家里的书籍堆满了沿墙壁放置的书架。他先是有些好奇,看大人不在时,就爬上爬下地取下来翻看。他不断地向父亲询问,识的字越来越多,看书的兴趣也越发浓厚,常常是展开书卷,看个不止,忘记了吃饭,耽误了睡觉。
父母注意到这情形,担心孩子劳累成病,就出面制止,不让祖莹再读书。但是,对于好学的孩子,哪能禁止得住。
祖莹把将要熄灭了的炉灰,偷偷放置在自己睡觉的屋子里,看到父母睡熟了,忙把窗口严严地罩住,然后拨弄炉灰,让它重新燃烧起来,于是摊开书卷,兴致勃勃地尽情阅读。刚满八岁时,他已经把《诗经》和《尚书》一字不落地背诵下来,这一事实引起了人们的惊奇,争着传说祖家出了个“圣小儿”(神童)。
这消息引起北魏当政人的注意,选拔祖莹去做“中书学生”。这使祖莹获得了更好的学习环境,加上他不懈地攻读,进步更快,不仅获得了更丰富渊博的知识,并且还能写出一篇篇优美的文章。
荒野呕心觅诗句
长安郊外的一片乱坟岗子,晚风萧瑟,几只暮鸦站在枯枝上“哇哇”哀鸣,路上人迹杳然。
只有李贺(中国诗人,790—816)一个人还在这乱坟岗子里转来转去,寻觅诗句呢!李贺的作品驰骋奇想,别具心裁。他创作时特别注重独创性。为了搜集素材,他经常背着个锦囊早出晚归,骑着一头驴子游历在荒郊野外,留心观察各色各样的事物,以捕捉灵感,一旦触景生情想出了一个好的句子,立即就扯一张纸条记上,然后投入背上的锦囊之中。晚上回到家里,再把锦囊中的纸条倒出来,分门别类加以整理,写成一首首的诗篇。
李贺如此呕心沥血地进行创作,终于成了我国文学史上的一位奇才。虽然他27岁就离开了人世,但他的许多诗篇至今还在为人们传诵。
奇特的“钢琴”
“冼星海(中国现代作曲家,1905—1945),你收罗这么些玩艺儿干啥?是打算开饭铺,还是留着将来冒充假古董?”
一位同志指着冼星海床底下的一堆碗碟盆罐开玩笑说。冼星海笑而未答。
那时延安的生活是很清苦的,每月只发一点点边区票津贴费,冼星海拿到后一不买吃、二不买用,总是攒起来买这些瓷器盆罐,他葫芦筒里到底装的什么药呢?
终于有一天,人们看到冼星海先是在房子里来回踱步,接着就把那盆盆罐罐统统搬了出来,用一根小小的指挥棒这个敲敲,那个敲敲,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杂乱无章的声响,慢慢地这响声变成了一句一句的音乐语言。然后,他又从墙上取下那把惟一的旧小提琴,因为配不到琴弦,他轻易是舍不得用的。只见他熟练地调了一下琴弦,便拉了起来,拉了一会儿便趴在桌上写着什么,写完了又接着拉。终于,一支饱含民族激情、雄壮高昂的进行曲诞生了。
原来,冼星海是把这些瓦罐盆碟当“钢琴”使用的。一支支脍炙人口的名曲就在这奇特的“钢琴”上孕育出来了。
《生产大合唱》、《黄河大合唱》……悦耳的琴声飞出窑洞,飞向边区,飞向全中国——用生命写成的书1930年,全身瘫痪、双目失明的奥斯特洛夫斯基(前苏联作家,1904—1936)决心要写作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躺在病床上,首先构思整部书的轮廓,并把每一章的每一细节想好,然后,他口授,让人记录。老请别人代劳,也不是个事。而且,一旦别人不在,也写不了了。于是,他用硬纸做成一个框子,放在稿纸上,然后用手摸着框子,在里面写。
夜深了,他的创作激情还在像泉水般地喷涌,他就不停地写下去,写好一页,用僵硬的左手颤颤抖抖地将这一页抽出来。等到第二天早上,他爱人起床一看,写好的稿纸已落了一地。她赶忙帮他拾起来整理好。这时,她发现:他的嘴唇有一层淡淡的血痕。显然,这是为了抵抗病痛的折磨,忍痛写作而咬出来的……1934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终于出版了,人们都说,这是以整个生命写成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