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写诗劝学
陶渊明退居田园后,过着自耕自种,饮酒赋诗的恬淡舒适的生活。
一天,邻家有个读书的少年前来向他求教,毕恭毕敬地说:“陶老先生,我非常敬佩您渊博的学识。但不知您少年时读书有无妙法?敬请传授,晚辈不胜感激。”
陶渊明听少年说完,不禁大笑道:“天下哪有学习妙法?
只有笨法,全凭下工夫。勤学则进,辍学则退!”
陶渊明见少年并不十分懂他的意思,便拉着他的手来到亲手耕种的稻田旁,指着一棵苗说:“你蹲在这里,仔细看一看,告诉我它现在是不是在长高?”
那少年依陶渊明所说,目不转睛地看了很久,把眼睛都看酸了,仍不见稻苗往上长,便站起来对陶渊明说:“没见长啊!”
陶渊明反问道:“真的没见长吗?那么,原先矮小的稻秧,是如何变得这么高的呢?”
陶渊明见少年低头不语,便进一步引导说:“它每时每刻都在生长,只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罢了。读书学习,也是同样道理,知识是一点一滴积累的,有时连自己也不易觉察到,但只要勤学不辍,就会积少成多。”
陶渊明又指着溪边的一块大磨石问少年:“那块磨石为什么会有像马鞍一样的凹面呢?”
“那是磨成这样的。”少年随口答道。
“那它究竟是哪一天磨成这样的呢?”
少年摇了摇头。
陶渊明说:“这是我们大家天天在上面磨刀、磨镰,日积月累,年复一年,才成为这样的,学习也是这个道理,要是不坚持读书,每天都会有所亏欠啊!”
少年恍然大悟,连忙再向陶渊明行了大礼,说:“多谢先生指教,学生再也不敢要求学什么妙法了!请先生为我留几句话,我当时时放在心上。”
陶渊明欣然同意,写道:
勤学如春起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
轻学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
洛阳纸贵
著名文学家陆机听说左思要写《三都赋》,讥笑说:“这里有一个老粗,还想作一篇《三都赋》,等他写成了,只配给我们盖酒坛子罢了!”左思不怕讥笑,广泛进行社会调查,大量搜集素材。在这个基础上,左思关起房门,谢绝亲友,专心致志地进行构思和创作。他在室内、院里、厕所等地到处放上纸笔。不管走到哪里,不管什么时间,只要想到好词好句,就立刻记下来。就这样,经过十年的努力,终于写成了轰动一时的《三都赋》。由于京城人争相传抄,一时纸张价格大涨。“洛阳纸贵”被后人传为佳话。
自成一体
一次,郑板桥晚上睡觉时,竟在他老婆的背上画来画去,研究起勾、横、撇、捺来。他老婆问他干什么,他说:
“我在练字。”他老婆对他说:“你要练字么?你有你的体,我有我的体,你怎么往别人体上画?”郑板桥听了,恍然大悟。于是他便抛开了别人的碑帖,自成一体,创造出自己的书法风格。
曹禺挨打
曹禺是我国现代著名的剧作家。他写的《雷雨》、《日出》等剧本,很受人们欢迎。大家可知道,他为写《日出》这个剧本还挨过打呢!
那是在一个数九寒天的深夜,曹禺如约来到一个荒僻贫民区的街头等人。等谁呢?等两个乞丐。
原来,写《日出》需要了解有关乞丐的生活和语言。为此,他在前几天找到两个乞丐,并约好今天晚上在这里见面,由他们讲述乞丐的生活并教说数来宝。曹禺当然要给他们一些赏钱。
曹禺在凛冽的寒风中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两个乞丐露面;下半夜,刺骨的寒风把他冻得瑟瑟发抖。他便转到附近一个乞丐藏身的鸡毛店去找。他一进门就看到破旧栈房地下的草窝里,横七竖八躺着一些穷汉。他一面看着,一面喊着,想极力辨认一下有没有要找的那两个人。一个喝得大醉的穷汉,突然跃起,用眼睛瞪着这个半夜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对着曹禺的眼部狠狠地打了一拳。曹禺一面遮拦后退,一面连声解释,那醉汉才停下手来。可这一拳,差一点把一只眼给打瞎了。
后来曹禺听人说,到那样的地方去必须有熟人引路才行。于是他又设法找到了这种“熟人”,改头换面,穿上一身破烂衣服,终于和那些乞丐交上了“朋友”,从他们中间学到了许多新鲜而有趣的知识,充实了作品的内容。
一本“万宝全书”
果戈里说过:“一个作家,应该像画家一样,身上经常带着铅笔和纸张。一位画家如果虚度了一天,没有画成一张画稿,那很不好。一个作家如果虚度了一天,没有记下一条思想,一个特点,也很不好。”
果戈里正是这样做的。他有记笔记的习惯,随时把看到、听到的传闻、趣事、警句、谚语和读书心得记入笔记本中。他喜欢在午饭前出门散散步。常常因为看到或想起有趣的事而转身回家,把它们记入笔记本中。
有一次,果戈里请一位朋友到饭馆吃饭。忽然,一份菜单引起了他的兴趣。便拿出笔来,往笔记本上抄菜单。饭菜上齐了,他还在那里埋头抄写。朋友见他这样冷淡,心里很不愉快,不耐烦地说:“你是请我来吃饭,还是请我来陪你抄菜单?”说罢,气呼呼地离开了饭馆。果戈里全然忘记了自己是陪朋友吃饭的,照旧头不抬,手不停地抄,连朋友走了也没有察觉,嘴里还不住地称赞说:“太好了!太有用了!”后来,果戈里在创作小说时用上了这份菜单。
这位大作家有一个近500页的笔记本,上面记有大量的素材,他高兴地称它为“万宝全书”。
阿马贡的生活原型
阿巴贡是法国喜剧大师莫里哀的喜剧《吝啬鬼》中的主人公。为了钱,他不顾父子之情,以昂贵的利息向儿子放债,在他身上集中了资产阶级极端利己主义者的贪婪、吝啬和残忍。莫里哀之所以能把他写得入木三分,是因为阿巴贡的生活原型就是作者的父亲。莫里哀的父亲是个商人,有钱有地位,却十分吝啬。1643年莫里哀为组织剧团到全国各地巡演,向父亲借了一大笔钱。后来剧团亏本,莫里哀无钱偿还债务,他父亲竟向法院控告了他,致使他进了监狱。直到20年后,莫里哀才还清了所欠的债。
写作时要琅琅有声
在写作的时候,不少著名的大师都是嘴里一边大声地念,手里一边写的。
福楼拜边写边念的时候,其声音之大,就是在河的对面也听得见。巴尔扎克就更有趣了。有一次费里戈维去拜访巴尔扎克,当他走到巴尔扎克门前时,只听见里面正闹得天翻地覆。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推门进去才知道房间里并没有其他的人,原来是巴尔扎克在跟作品中的一个人物(坏蛋)大发脾气。
手杖和笔
董必武喜欢书法,在工作、会议之余,经常练字。
晚年的时候,董老到户外活动总是拿着一根手杖。走累了,坐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便把手杖当作笔,在地上写写画画,然后认真地察看写在地上的字的间架。如果坐得高,干脆把手杖象握笔一样提着,在空中写呀划呀;如果坐得低,就在地面上写划。
散步时,他拿着手杖锻炼握笔、运笔的腕力;看电影、坐汽车时,则从衣袋里掏出一管竹笔帽,或干脆用中指在膝头写划,不停地练习。
由于勤学苦练,董老的字清秀、挺拔,集中了颜、柳诸家之长,又自成一体。
“要画的都记在心里了”
唐玄宗很向往四川嘉陵江山水的秀丽风光,便派吴道子(唐代画家)去写生。吴道子自幼刻苦用功,善于绘画,对于家乡(四川)的山水景物又有浓厚的兴趣,这次欣然遵命重游旧地,饱览蜀中水川之美,将所见所感,一一铭记在心。
回到长安,唐玄宗观赏心切,便要吴道子拿出画稿,吴道子回答说:“我没有画什么稿子,要画的都记在心里了。”
唐玄宗感到疑惑不解,命他当场在大同殿作画。吴道子早巳胸有成竹,举笔挥毫,只用了一天的工夫,就在大同殿壁上画成了一大幅嘉陵江300余里的旖旎风光图。唐玄宗看后,把这幅壁画与以前李思训画了几个月才.完成的同一画幅相比,结果不得不赞叹说,“李思训数月之功,吴道子一日之迹,此极其妙。”
从不放下画笔
1960年10月,一个细雨霏霏的秋天,年迈的法国画家塞尚(法国画家,1839—1906)带着画笔,来到乡间小河旁。他坐在一座草棚里,兴致勃勃地画起来。突然,他感到浑身发冷,头昏目眩,一头栽倒在地上。几个过路人看见了,七手八脚把他抬回家去。
第二天,他感到浑身酸疼,四肢无力。可是,仍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起了床,拿起画布、画笔,背起画架到野外去了。走着走着,他发现一个写生的动人场面,他立刻摆好画架,掏出画笔,用他那枯瘦颤抖的手慢慢画了起来。不料风云突变,天下起雨来,塞尚着了凉,病情恶化。回到家,便躺在床上起不来了。直到他的心脏即将停止跳动的时刻,手里还没放下那支画笔。
赛纳河上的“灯塔”
夜,总是有点神秘。赛纳河上熙来攘往的船只,匆匆地驶向预定的目的地。河岸上,有一个彻夜通明的窗白,默默地指示着船舵的方向。海轮上的船长们,习惯地把它当成前进的灯塔。可是他们都有些纳闷:是什么人,经常彻夜不眠呢?
如果你能接近那奇怪的亮着灯的窗口,就会解开这个谜。你会看到,这间屋子的主人正在紧张地写作。“写出这样的东西来,真应该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他带着难以排解的烦恼陷入沉思,准备再作修改。当他突然找到他正在寻觅的文句时,口中便念念有词,站起来这里那里走动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可是转眼间,他又皱起眉头,默默地走近面对赛纳河的窗口,把前额贴在窗户上,茫然望着窗外迷蒙的夜色……他,就是居斯达夫·福楼拜(法国作家,1821—1880)。
练台步
程砚秋年轻时,练台步着了迷。一天,他在前门大街看见几个人抬着轿子,脚步走得十分稳健和谐,于是情不自禁地跟在后面,不知不觉走了好几里路,心想:如果京剧青衣的台步能走得这样稳,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