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若神色一黯,叹道:“想不到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五年啦。”男孩默然半晌,忽的问道:“宁姑姑,你愿不愿加入我们组织?”宁玉若闻言一怔,问道:“什么组织?”那男孩笑了笑道:“补天。”
明悟微微一笑,鞠躬合十道:“易施主既然明白事理,那自是再好不过。”易子饮盯着那瓶‘断情丹’,忽道:“你先将晓月放了,否则我绝不吃这药!”明悟不置可否的笑笑,伸出手掌“啪啪啪”拍了三声,声音未落,便有两名僧人架着昏厥的韩晓月走了出来。
易子饮见了,怒道:“晓月怎么了?”明悟笑道:“易施主勿慌,韩施主不过是服了安魂散,一时醒不过来而已。”易子饮冷道:“你先将她救醒。”明悟笑道:“这个自然。”说着,他从袖口中摸出两粒药丸塞入韩晓月口中,真气一转,丹药立时入肚。
过了没片刻,便听韩晓月嘤咛一声,悠悠转醒过来。“我这是在哪?”韩晓月茫然道,她视线一转,正好瞧见被五花大绑的易子饮。韩晓月登时惊道:“子饮!”说着,她猛地挣脱开两名僧人,扑到易子饮身旁道:“你怎么了?”
那两名僧人瞧见,作势便要挥棍去打。谁想明悟一只手便将两根铁棍擎住,瞧着易子饮道:“易施主,你这下你可满意了?”易子饮冷冷盯着明悟道:“你将晓月放了,我就吃药!”韩晓月闻言一惊道:“吃什么药?他们要逼你吃什么?”易子饮却不理会韩晓月,直直瞧着明悟道:“放是不放!”
明悟悠悠一叹道:“易施主,现在可是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这种状况下,容得了你讨价还价么?”易子饮冷笑道:“你若不放人,我便在此咬舌自尽!咱们一拍两散。”明悟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还未来得及说话。韩晓月却猛地拔出易子饮腰间所悬挂的昆吾古剑,朝着明悟刺去。
明悟瞧也不瞧她,大袖一挥,立时无故剐起一阵狂风。韩晓月刚刚清醒,手足皆软,这昆吾古剑沉重无比,她本就拿捏不住,狂风一扫,她立时向后倒飞三丈,不偏不倚撞在石柱上,昏迷过去。
易子饮不由得大怒道:“明悟,你若要伤了她,我决不饶你!”明悟呵呵一笑道:“施主放心,韩施主不过是昏了过去。”易子饮默然半晌,冷冷道:“少说废话,你放不放人?”明悟长叹一声,朝那两名僧人挥了挥手,两人登时会意,架着韩晓月出去了。
易子饮一惊,怒道:“你要做甚?”明悟悠然道:“不是易施主说要放了韩姑娘?贫僧自然是遵从施主的意思了。”易子饮一怔,旋即沉默下去。
那二人去了一阵,还未返回。明悟倒也不急,盘腿坐在易子饮身前,口中念起了金刚经。易子饮心中忖道:“晓月一走,我再无牵挂。我等下瞧准时机便咬舌自尽,就是死了,也绝不能让这妖僧领悟天道。”
又过片刻,那两个僧人才回了房间躬身道:“禀告主持,韩施主已送达山下了。”明悟呵呵一笑道:“易施主,现在可以吃药了罢!”
谁想却听易子饮叹道:“晓月,咱们来生再见罢!”说完,他张嘴便向舌头上咬去。明悟一惊,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眼瞧着易子饮就要魂断于此,忽然一道劲风袭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易子饮嘴上。
易子饮牙齿震得生疼,发现竟是块破烂木头丢在了自己口中。明悟一怔,还来不及反应,紧接着一道黑影闪出,唰唰唰对着他连刺三剑。明悟被他逼得身形一滞,那人已斩断易子饮身上绳索,携着他奔了出去。
明悟眼中怒火大作,也提步追上。二人一前一后斗了数招,自山顶斗到山下,一整条观音路被二人打的破破烂烂,观音受真元影响,炸的残缺不全。初时,二人势均力敌,拳脚相换,谁也不落下风。
可时间一久,那黑衣人携着易子饮,招招制肘,生怕将他打伤。明悟虽不敢真伤了易子饮,但也瞧出这人有心相护。陡然计上心头,竟是招招冲易子饮打去。那人见了,怒喝一声,却也毫无办法,不到十招,就尽落下乘,被明悟逼得手忙脚乱。
忽然,那人招数用老,胸口露出一个斗大破绽。明悟哈哈一笑,掌势惊人,直取那人心房。蓦地,那人口中发出大喝,声音磅礴宏大,明悟听了,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痛的几乎难以站定。他倒退数步,嘿嘿笑道:“密宗活佛亲自驾临,为何不支会贫僧,好让我以礼相待?”
易子饮闻言一惊,那人已将面纱揭下,这人面如冠玉,慵慵懒懒,不是白天歌是谁?易子饮低呼道:“大哥!”白天歌摆摆手,却听明悟笑道:“既然是活佛驾临于此,那前几日的骚动也不言而喻了。想必戒偷也是活佛救走的罢!”
白天歌笑道:“什么你偷我偷的,你这和尚疯病犯了么?”明悟眼中厉芒一闪,嘿嘿笑道:“活佛不承认也罢,但既然来了,咱们两人不妨亲热一番,切磋切磋佛法如何?”白天歌哈哈一笑道:“我也正有此意!”说着,他大袖一抖,易子饮远远飞出三丈,毫发无损的落在地上。
明悟嘿笑一声,忽然念到:“嗡!嘛!呢!叭!咪!吽!”天色陡然转暗,一尊巨佛将明悟笼罩其中。白天歌冷笑道:“魔童也用佛家法诀么?”明悟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贫僧乃正宗佛童转世,用佛家法诀,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
白天歌嘿道:“果然是个疯和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么。”明悟叹了口气道:“先不说我,施主既然是密宗活佛,为何不用佛门招式?咱们这一路斗将下来,施主使得都是你‘碧歌诀’中的功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