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的余生都要这样度过?我忽然有点心灰意冷,怔怔落下泪来。
第二天,我们一觉睡到中午。
而我不知何时滚落床下了,只余半条手臂还搭在床上。
一定是立辉睡相太霸道。
可他却反嗤笑我,说我笨到连睡觉也摔跤。我哭笑不得,立辉总是能把一切利益点归于自己,并找到方法损我。谁让他是铁齿铜牙的律师呢?同他斗嘴,吃亏的从来都是我。
当我打开冰箱,准备做午餐的时候,忽然发现冰箱里的食物被人动过了。我惊天动地地叫起来:“立辉,快来看!”
立辉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奔过来。他也发现那几盒过期的牛奶不在了,他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冷静下来,“也许,你的同屋昨天回来了。”
看来,昨晚厨房的脚步声并非我幻听了。我想也不想地跑过去敲门,可是根本没人回应。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什么时候走的?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疑惑地看着立辉。
他也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净植,你到底同什么人住在一起啊?”
“我要是知道,也不拖你来了。”我白他一眼,他终于知道事情的诡异之处了。
“要不——”我快速瞟了一眼同屋的房门,“我们进去看看?”
门内的世界,已经让我的好奇心泛滥如盛夏的尼罗河。
“怎么看?”立辉竟然有点紧张。
看来此人没有做贼的潜力。
我从书房拿出一支钢别针,掰开,“上次我把自己锁在屋外,开锁的工匠就用这个开的门。”
“喂,净植,非请勿入!你这样同贼有什么区别?”
“我又不偷东西,我只看一看,看一看又不犯法。”我戳一下立辉的脑袋,“反正他也不在家。”
“你这是私闯民宅,也是犯法的。”
“这民宅我也有一份的。”我理直气壮地说,“万一他是个坏人,政府还感谢我呢。”
我不理立辉的唠叨,开始亲自动手捅同屋的门锁。
其实,我有这念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总觉得那扇紧闭的木门背后,藏着巨大的秘密。
我经常猜想里面有没有铁笼,铁笼里是不是囚禁着一个疤脸怪人?又或者是个淫秽的地下声色场所,不然何必避开所有人?更甚至,里面藏了个谍报组织?抑或是外星人的秘密基地?总之,我想得越天马行空,越疑窦丛生,就越好奇难耐。
今天,终于有人撑腰了,我恨不得拿把大班斧三两下将门劈开。
“帮忙扶住我的手。”我同立辉说。
“不!这种违法的事情,我不做。”
“你不帮我,但知情不报,也是协同犯,有啥区别?”
立辉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帮我抬着手肘。
“做从犯就要有做从犯的样子。”我得意忘形。立辉很少这么听话,看来也是好奇得不行。
“你少废话,赶紧弄!”立辉努力想挽回点面子。
我忍住笑,专心捅起锁来。
可是,开锁匠三两下就弄开的门锁,我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急得满头大汗,也撼动不了半分。
我有点沮丧,也许我对所有的门都束手无策。
就像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扇门,总会有另一个人拿着与之匹配的钥匙来开启,可是,我却总是拿错钥匙,用尽方法也不得而入。
不过这次,运气好似没那么坏,我感觉到钥匙孔在随着钢针的旋转而略微转动。
“咦?动了?”我立即惊喜地加大手上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