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冰鉴大全集(超值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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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气色(7)

原文

夫人臣萌芽未动,形兆未见,昭然独见存亡之机,得失之要,豫禁乎未然之前,使主超然立乎显荣之处,如此者,圣臣也。虚心尽意,日进善道,勉主以礼义,谕主以长策,将顺其美,匡救其恶,如此者,大臣也。夙兴夜寐,进贤不懈,数称往古之行事,以厉主意,如此者,忠臣也。明察成败,早防而救之,塞其间,绝其源,转祸以为福,君终已无忧,如此者,智臣也。依文奉法,任官职事,不受赠遗,食饮节俭,如此者,贞臣也。国家昏乱,所为不谀,敢犯主之严颜,面言主之过失,如此者,直臣也。

是谓六正。

安官贪禄,不务公事,与世沉浮,左右观望,如此者,具臣也。主所言皆曰“善”,主所为皆曰“可”,隐而求主之所好而进之,以快主之耳目。偷合苟容,与主为乐,不顾后害,如此者,谀臣也。中实险诐,外貌小谨,巧言令色,又心疾贤。所欲进则明其美,隐其恶;所欲退则彰其过,匿其美,使主赏罚不当,号令不行,如此者,奸臣也。智足以饰非,辩足以行说,内离骨肉之亲,外妒乱于朝廷,如此者,谗臣也。专权擅势,以轻为重;私门成党,以富其家;擅矫主命,以自显贵,如此者,贼臣也。谄主以佞邪,坠主于不义,朋党比周,以蔽主明,使白黑无别,是非无闻;使主恶布于境内,闻于四邻,如此者,亡国之臣也。

是谓六邪。

大意

做官的人,要能在天下大事还处在萌芽阶段,没有形成规模,局势的兆头还没有显现的时候,就已经洞察先机,独具慧眼,知道哪些事可做,哪些事不可做,存亡、得失的关键都事先看得到,把握得住;在大火燃烧起来之前就能预先防范,使他的主人超然独立,永远站在光荣伟大的一面,能够具有这种才能、境界的大臣,堪称第一流的官吏、王者之师。这种大臣便是圣臣。

可以称做好官的,是谦虚谨慎、尽心竭力为人主办事,经常思索好的治国之道向人主建议,勉励君王恪守礼仪、勤政爱民;劝说君王目光远大、胸怀大志,使其英明正确的地方更英明、更正确;对其不良的作风,有害的习惯千方百计加以纠正、挽救,能做到这些的,就是大臣。

那些称得上忠臣的人,必须做到为国家办事早起晚睡、废寝忘食,同时要终生不懈地举贤荐能,为国家推荐、选拔人才,还要博学多识、精通历史,经常引证历史经验启发激励人主。能做到这些的才算忠臣。

能够做到深谋远虑、明察秋毫,清楚成功、失败的枢机在什么地方,并能事先预防,采取补救的办法,堵塞某一国策实施的漏洞,把可能导致失败、动乱的因素提前消灭了,转祸为福,转危为安,使人主自始至终不必忧虑,这样的臣子是智臣。

做到了奉公守法,以身作则,忠于职守,勇于负责,为民众出了力、办了事不接受贺礼,清正廉洁,勤俭朴素的人,就是贞臣。

当皇帝昏庸、国家离乱的时候,对上不拍马屁,不阿谀奉承,而且敢冒犯昏君的龙颜;在群臣唯唯诺诺的时候,敢当面指出昏君的过错,能这样做的,就叫做直臣。

以上这六种官员是正派之臣。

那么,与之相反,哪些官员是邪恶之臣呢?

有的人当官只是为了拿俸禄,对应该做的事敷衍应付,不当回事,随大溜,见风使舵,瞻前顾后,既怕得罪人,又怕负责任,这种官员,可以叫做“具臣”。

还有一些当官的人,只要是人主说的,他就说“讲得好,非常正确,非常重要”;只要是人主做的,就说“做得对,带了个好头”。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肚子里却在暗暗揣摩人主的爱好,凡有所爱就投其所好,来满足人主的声色之乐,把人主巴结得舒舒服服。渐渐地,当人主不把这类专事拍马屁的官员当外人了,他们就互相包庇纵容,一起吃喝玩乐,不计后果,不考虑影响。这种官史就叫做“谀臣”。

而那些内心阴险奸诈,外貌谦恭谨慎,能说会道,讨人喜欢的人,实际上嫉贤妒能,想提拔谁,就在人主面前说他的好话,隐瞒他的缺点;而对真正的人才,就在人主面前夸大、突出他的过失,隐瞒他的优点,结果使人主赏罚不当,号令不行,政令、法规等不能贯彻。这类官吏就是“奸臣”。

那些有才智,有学识的人,干起坏事来更有能耐。掩饰自己的过错时,道理讲得头头是道,让人们听了不由得不信服;辩论起来足以形成一家学说,他们小则可以挑拨离间父子兄弟反目成仇,大则可以在朝廷中煽风点火,制造混乱。这种官史就是“谗臣”。

那些篡夺权力,造成自己的势力,颠倒黑白,整倒别人,排斥异己,培植私人势力结成死党,形成自己的社会势力;假传圣旨,到处以全权代表的身份出现,使自己显得无比尊贵的官吏,就是“贼臣”。

在人主面前阿谀奉承,鼓动、诱使人主往邪路上走,背后又把错误都推到人主一个人身上;结党营私,互相包庇,欺上瞒下,不让人主了解真实情况,使朝廷上下黑白不分,是非不辨;暗地里宣扬人主的过失,使百姓都骂人主,这种官吏就是“亡国之臣”。

王充:性格

王充(27—约97),字仲任,会稽上虞人(今属绍兴),他的祖先从魏郡元城迁徙到会稽。王充年少时就成了孤儿,乡里人都称赞他孝顺。后来到京城,到太学(中央最高学府)里学习,拜扶风(地名)人班彪为师。《论衡》是王充的代表作品,也是中国历史上一部不朽的无神论著作。

原文

论人之性,定有善有恶。其善者,固自善矣;其恶者,故可教告率勉,使之为善。凡人君父,审观臣子之性,善则养育劝率,无令近恶;近恶则辅保禁防,令渐于善。善渐于恶,恶化于善,成为性行。

召公戒成曰:“今王初服厥命,於戏!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生子”谓十五子,初生意于善,终以善;初生意于恶,终以恶。《诗》曰:“彼姝者子,何以与之?”传言:“譬犹练丝,染之蓝则青,染之丹则赤。”十五之子其犹丝也,其有所渐化为善恶,犹蓝丹之染练丝,使之为青赤也。青赤一成,真色无异。……人之性,善可变为恶,恶可变为善,犹此类也。蓬生麻间,不扶自直;白纱入缁,不练自黑。彼蓬之性不直,纱之质不黑,麻扶缁染,使之直黑。夫人之性犹蓬纱也,在所渐染而善恶变矣。

……豆麦之种与稻梁殊,然食能去饥。小人君子禀性异类乎?譬诸五谷皆为用,实不异而效殊者,禀气有厚泊,故性有善恶也。残则授不仁之气泊,而怒则禀勇渥也。仁泊则戾而少愈,勇渥则猛而无义,而又和气不足,喜怒失时,计虑轻愚。妄行之人,罪故为恶,人受五常,含五脏,皆具于身,禀之泊少,故其操行不及善人,犹或厚或泊也,非厚与泊殊其酿也,曲孽多少使之然也。是故酒之泊厚,同一曲孽;人之善恶,共一元气。气有少多,故性有贤愚。西门豹急,佩韦以自缓;董安於缓,带弦以自促。急之与缓,俱失中和,然而韦弦附身,成为完具之人。能纳韦弦之教,补接不足,则豹、安於之名可得参也。贫劣宅屋,不具墙壁宇达,人指訾之。如财货富愈。起屋筑墙,以自蔽鄣,为之具宅,人弗复非。

大意

说到人的本性,那么一定有善良和丑恶之别。善良的,固然开始就善良;丑恶的,还能经过教育、劝告、引导、勉励,使他们成为善良的。凡是做君主和父亲的,都会仔细观察臣与子的品性,善良的就培养、教导、勉励、引导,不使他靠近恶的;丑恶的就教育、安抚、制止、防犯,使他向善良的方面逐渐转化。善良的向丑恶的方面逐渐转化,丑恶的向善良的方向逐渐转化,就会成为和生就的品行一样。

召公对年幼的成王说:“现在您将要行使自己的使命执政了。其实这就像刚独立生活的人一样,没有不在其刚开始的时候就打好基础的。”“生子”指的是十五岁的人,刚开始的时候,独立生活就要立志向好的方向发展,最终是善良的;开始独立生活就想向坏的方向发展,最终是丑恶的。《诗经》上说:“那个美好的人,拿什么赠送他?”传注是这样说的:“比如洁白的丝,用青色染料染它就是青色,用红色染料染它就是红色。”十五岁的人像丝一样,会逐渐转化为善良的或丑恶的人,如同青色染料、红色染料染白丝一样,会使它变成青色、红色。而一旦染成青色、红色,就跟真的颜色没有区别了。……人的品性,善良的能变成丑恶的,丑恶的也能变成善良的,就像这种情况。蓬这种植物生长在麻中间,不用扶持自然会直;白纱放进黑色的染缸,不用染色自然会黑。那蓬的生性不直,白纱的质地不黑,但由于麻的扶持,黑色的染缸,使它们变直变黑了。人的品性就像蓬和白纱一样,在逐渐浸染之下,善恶是会改变的。

大豆、小麦的果实与稻谷和小米很不一样,然而人们吃了之后就能消除饥饿。小人与君子是禀承的天性不同吗?把他们与五谷相比,五谷都是为了食用,果实都能充饥但味道不一样,人禀受的气有厚有薄,所以品性有善有恶。凶残的人则承受仁的气少,而容易发怒的人则承受勇的气多。仁气少就凶狠而缺少仁慈,勇气多就凶暴而没有情谊,再加上阴阳协调和谐的气不足,人就变得喜怒失常,考虑问题时就轻率、愚昧。行为胡乱的人,并非有意做恶而是生性如此,人有仁、义、礼、智、信五常之气,它们都包含在五脏里,都储备于人体中,只因禀受的气薄而少,所以他们的品性不如善人,就像酒有的味浓有的味淡,这并非味浓味淡是由于不同酿造方法造成的,而是因为酒曲的多少使它变成了这个样子。因此,酒味的浓与淡,是同样的酒曲酿造出来的;人性的善恶,也是同一元气形成的。从天承接的气有多有少,所以人的品性就有贤有愚。西门豹性情急躁,就系上皮带以便提醒自己要变得和缓些;董安於的性情缓慢,就佩带弓弦以便提醒自己要变得急促些。急促和缓慢,同样是失去中和,然而皮带与弓弦附带在身上随时提醒自己,使他们成为了性情完美的人。如果能接受系皮带与佩弓弦的教育感化,再补充自己性情的不足,那么与西门豹,董安於等齐名的就能有其他的人。破烂的房屋,没有完整的墙壁、屋檐和窗户,于是人们就会指责非议。如果钱财富裕,起屋筑墙,由此遮盖住原来的破烂,成为完备的住宅,那么人们就不再指责非议了。

诸葛亮:七观

诸葛亮(181—234),字孔明,号卧龙(也作伏龙),琅琊阳都(今山东临沂市沂南县)人,三国时期蜀汉丞相,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发明家、文学家。在世时被封为武乡侯,死后追谥忠武侯。后来东晋政权推崇诸葛亮军事才能,特追封他为武兴王。诸葛亮为匡扶蜀汉政权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代表作有《前出师表》、《后出师表》、《诫子书》等;曾发明木牛流马、孔明灯等。诸葛亮在后世受到极大的尊崇,成为后世忠臣楷模,智慧化身。成都有武侯祠,杜甫作千古名篇《蜀相》赞扬诸葛亮。

原文

问之以是非,而观其志;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告之以患难,而观其勇;醉之以酒,而观其性;临之以利,而观其廉;期之以事,而观其信。

大意

询问他对是非的判别,来观察他的志向是否纯洁;用言辞论辩考问他,以观察他的应变能力;向他咨询计谋,以观察他是否有真才实学;告诉他祸患和困难,以观察他是否勇敢;用酒灌醉他,以观察他的真实品性是否表里如一;用财物利诱他,借以察看他是否清正廉洁;限定时间要求他完成一件事,以察看他是否信守承诺。

人若是沉默不语,无所行动,便很难揣测他的心志。故而主动发问,令其措手不及,可知其学识和度量,抛出诱饵,可知其是否果敢、清廉、守信。七观之法,意在主动制造各种情况,看其反应,从而对其修养为人有所了解。

刘劭:《人物志》

刘劭,字孔才,魏朝广平邯郸(今位于河北省邯郸市)人,生于汉灵帝建宁年间(168—172),卒于魏齐王正始年间(240—249)。汉献帝时入仕,初为广平吏,历官太子舍人、秘书郎等,魏朝之后,曾担任尚书郎、散骑侍郎、陈留太守等。后曾受爵“关内侯”,死后则追赠光禄勋。刘劭学问详博,通览群书,曾经执经讲学。编有类书《皇览》,参与制定《新律》。著有《乐论》、《许都赋》、《洛都赋》等,著作多已亡佚。目前仅见《人物志》、《赵都赋》、《上都官考课疏》收入于《全三国文》中。

原文

自序

夫圣贤之所美,莫美乎聪明;聪明之所贵,莫贵乎知人。知人诚智,则众材得其序,而庶绩之业兴矣。

是以圣人著爻象则立君子小人之辞,叙《诗》志则别风俗雅正之业,制《礼》、《乐》则考六艺祇庸之德,躬南面则援俊逸辅相之材,皆所以达众善而成天功也。

天功既成,则并受名誉。是以尧以克明俊德为称,舜以登庸二八为功,汤以拔有莘之贤为名,文王以举渭滨之叟为贵。

由此论之,圣人兴德,孰不劳聪明于求人,获安逸于任使者哉!是故,仲尼不试无所援升,犹序门人以为四科,泛论众材以辨三等。又叹中庸以殊圣人之德,尚德以劝庶几之论。训六蔽以戒偏材之失,思狂狷以通拘抗之材;疾悾悾而无信,以明为似之难保。又曰察其所安,观其所由,以知居止之行。

人物之察也,如此其详。是以敢依圣训,志序人物,庶以补缀遗忘;惟博识君子,裁览其义焉。

九征

盖人物之本,出乎情性。情性之理,甚微而玄;非圣人之察,其孰能究之哉?

凡有血气者,莫不含元一以为质,禀阴阳以立性,体五行而着形。苟有形质,犹可即而求之。

凡人之质量,中和最贵矣。中和之质,必平淡无味;故能调成五材,变化应节。是故,观人察质,必先察其平淡,而后求其聪明。聪明者,阴阳之精。阴阳清和,则中睿外明;圣人淳耀,能兼二美。知微知章,自非圣人,莫能两遂。故明白之士,达动之机而暗于玄虑;玄虑之人,识静之原而困于速捷。犹火日外照,不能内见;金水内映,不能外光。二者之义,盖阴阳之别也。

若量其材质,稽诸五物;五物之征亦各着于厥体矣。其在体也,木骨、金筋、火气、土肌、水血,五物之象也。五物之实,各有所济。是故:

骨植而柔者,谓之弘毅;弘毅也者,仁之质也。气清而朗者,谓之文理;文理也者,礼之本也。体端而实者,谓之贞固;贞固也者,信之基也。筋劲而精者,谓之勇敢;勇敢也者,义之决也。色平而畅者,谓之通微;通微也者,智之原也。五质恒性,故谓之五常矣。

五常之别,列为五德。是故:

温直而扰毅,木之德也。刚塞而弘毅,金之德也。愿恭而理敬,水之德也。宽栗而柔立,土之德也。简畅而明砭,火之德也。

虽体变无穷,犹依乎五质。故其刚、柔、明、畅、贞固之征,著乎形容,见乎声色,发乎情味,各如其象。故心质亮直,其仪劲固;心质休决;其仪进猛;心质平理,其仪安闲。夫仪动成容,各有态度:直容之动,矫矫行行;休容之动,业业跄跄;德容之动,颙颙卬卬。夫容之动作,发乎心气;心气之征,则声变是也。夫气合成声,声应律吕:有和平之声,有清畅之声,有回衍之声。夫声畅于气则实存貌色;故:诚仁,必有温柔之色;诚勇,必有矜奋之色;诚智,必有明达之色。

夫色见于貌所谓征神。征神见貌,则情发于目。故仁目之精,悫然以端;勇胆之精,晔然以彊;然皆偏至之材,以胜体为质者也。故胜质不精,则其事不遂。是故,直而不柔则木,劲而不精则力,固而不端则愚,气而不清则越,畅而不平则荡。是故,中庸之质,异于此类:五常既备,包以澹味,五质内充,五精外章。是以目彩五晖之光也。故曰物生有形,形有神精;能知精神,则穷理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