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怒,一闪而逝。
“哼,众所周知,你慕容吹花,功夫天下一流。没想到,这嘴皮子,更是出类拔萃。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只是,你不要以为本王年迈,就是傻子,可以随意的把玩在手心……戏耍!”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是毫不掩饰的带着几分,嫌恶的味道。“有胆子做,便是要有胆子担当。”
“属下……还是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属下一字一句,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欺瞒王爷哪怕是一分!”
“你……哼,慕容吹花,你是非要,本王将话语点破,才肯善罢甘休?还是,是别有所图。只是,本王却是要告诉你,本王这幅年迈的腐朽身躯,昏花的老眼,也是容不下不干净的沙子。不大的吴家,却是容不下你慕容吹花这尊大婶!”
到底也算是在权利场子上熏陶过的主儿,瞬间,心头有了几分明络。
吴阔,你是,不想本座在你吴家呆了是吗?“王爷……属下似乎是有些明白王爷的意思……属下有没有做错事情,不重要。王爷要的,无非,是不想属下继续留在吴家……这般的理解,对吗?只是……王爷,天下之大,除了王爷,属下却是无处容身。还请王爷,看在属下曾经救过王爷一命的份上……”
有一句话,叫做——
解释,等于掩饰。
吴阔既然已经认定的东西,哪里,会被轻易的说动?
说的再多,解释的再合理,不过,是更加的加深了他的厌恶而已。“慕容吹花,你是在拿着这件事情……来威胁本王?”
“属下不敢……只是,这般的平白无故的赶走了属下的话……这般,不是让天下有心效忠王爷的人,寒心吗?试问,日后还有谁还敢……来臣服王爷?”一个头,两个大,似乎,触犯了他的忌讳哎。
只是,事已至此,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
“好一副伶牙俐齿,说的好,说的在理!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着实,倒是让本王觉得不好意思了。慕容吹花,你要一个理由是吗?哼,既然如此,本王便是给你这个理由……”
“属下该死……这般的冒犯王爷,实在是大不敬。只是,还请王爷原谅。”
眨巴了下深邃如同幽井的瞳子,似有深意的在眼前人身上扫过。终于,是来到了他所在意的,正题。“之前,点将台上,对皇上,你倒是相当的关心呢。”
“额……原来,王爷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是吗?”混乱的思绪,蓦然之间,竟是理出了几洛头绪。“只是,刚才,属下没有记错的话,正是王爷……命令属下去保护皇上。”
仅仅是因此的话,那么,事情倒是简单了。
只是,这贼老天,似乎是天生就属于那种特喜欢玩死人不偿命的主儿。非要,将局势,给谋划的更加的杂乱如麻,难以解决不可。
“本王是有让你去保护皇上,只是,那五个刺客退却之后,本王却是没有让你,去当皇上的贴身护卫。”本就是因了岁月的侵蚀,而变了模样的苍老中带了几分喑哑的声音,愈发的低沉,毫不留情的,刺耳。
如水如秋日的月夜霜花,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个……属下……属下只是生怕,皇上出事。毕竟,风雅天,乃是王爷起事的一张王牌。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是会坏了王爷的大计。”皓首低垂,似乎是在掩饰,鹰隼般的眸子里面,微不可查的,躲闪。
冷笑,在权利场子上摸爬打滚几十年的老狐狸,对此,显然是极度的不满意。“哦?当真是想不到,你却是为本王……考虑的这么周到呢。”
一字一句,似是赞同,偏偏,稍一探究,便是,吃果果的冷嘲热讽,毫不留情的鄙夷。
“能够为王爷尽忠,是属下的荣幸。”
还说?
还不改口?
慕容吹花,你是非要,挑战本王的极限不可?
即便是一向的隐忍,即便是一贯的公认好脾气,即便比任何的绅士都来的有风度的范儿,在这一刻,他,还是不免的露出了些许的真面目。
愠怒,声音大的几乎是想要和天赐的振聋发聩惊雷,去比拟一下高低长短。“哼,慕容吹花,你当本王,当真是老糊涂了吗?一而再,再而三的向着本王要求,要主动去当皇上的护卫。何时,你慕容吹花,却是,和皇上这般的好了?竟然,会主动要求当他的护卫,还是这么的迫切的关心他的安危。你,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好的过分了?”
“属下……属下只是生怕,他若是出事……会影响了王爷的大计。”后背的衣衫,不经意的被冷汗,给润了个透彻。牵扯的,湿漉漉的布料,紧贴着自己的肌肤,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心头蠕动。相当的不舒服,恍若,是嫌弃,主人心头的馅儿,还绷的不够紧致。奈何,此时此刻,却是不敢有哪怕是一分不规矩。
“只是,本王为何觉得,并非是这般的模样。嘿嘿,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灭了你慕容一族的,即便不是皇上亲手,也绝对是脱不了干系……本王好奇,你们有什么勾当。”
勾当?
原来,他吴阔,却是在此,等着自己了呢。
只是,这个问题,尖锐了。
好看的额角,还未干涸的汗渍,再一次的肆意的蔓延。湿湿滑滑的,腻到粘乎乎的感觉,让人感觉,心里头有一只小猫咪在不安分的拥着尖锐的爪子,抓狂。
“王爷明鉴……属下和皇上风雅天,绝对没有任何的牵扯。正如王爷所说,我慕容家,即便不是他亲自动手,也和他风雅天脱不了干系。属下恨他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和他有哪怕是半分的可能走到一起?”恨不得,浑身上下,长出了八百张嘴巴来替自己解释。恐怕,还嫌弃有些不够——这个帽子,他慕容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