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接。
“这个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仇恨恩怨,有的,只有不变的利益。谁知道,你慕容吹花,是不是想要利用他,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边说,一边用看似不经意的目光,将慕容吹花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深邃的如同黝黑色的深井,见不到尽头的瞳子,恍若,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对面的人儿的内心最深处,都给映衬出来不可。
“王爷冤枉啊……属下哪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况,是跟着灭了我慕容家的仇人?”
不说还好,说了,倒又勾起了吴阔对慕容吹花的不满。“慕容家的仇人……仇人,哼,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是记起来了。灭杀了你慕容家的,可是有我西南吴家一分呢。算起来,本王,亦是你的仇敌,想必,你是****夜夜,都梦寐以求的想要诛杀了本王,好去祭奠你慕容家的亡魂。本王说的,可对?”
正愁着自己没有借口去指责他,他倒是好,自己送上们来了是吗?
嘿嘿,到底是年轻,在吴阔这头老狐狸的面前,阴谋算计,鼓捣些文字游戏,这个世上,可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王爷……从投靠王爷的第一天起,属下便是说过,慕容家的事情,和王爷无关。属下的敌人,慕容家的仇怨,只和风雅皇室有关。王爷能够收容属下,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属下感激涕零。报答还来不及,怎么敢对王爷生了二心?”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这般的在意风雅天的死活。甚至,还不惜……主动去担当他的护卫。这般的反常,发生了你们二人的身上,连本王这个腐朽的老者,也是不得不生出些许的兴趣。”
“属下……属下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属下不想,刚才的刺客之类的在此出现。万一皇上有了什么闪失……”
“慕容吹花,本王的耐性,是有限度的。这种话语,听的本王的耳朵,都快要起了茧子。你不说的话,本王不逼你……只是,”转过了身子,吝啬的甚至是连目光,也不愿意施舍给慕容吹花一个。“那样的话,吴家庙小,就不多留你这尊大神了。”
“王爷……王爷不要……”心儿,漏了一拍。
竟是,如斯的决绝。要把自己,给扫地出门?
哼,放眼天下之大,自己这个花月国的叛臣,慕容遗孤,除了他吴阔,却是,当真茫茫人海,却无处让自己容身。
膝盖挪动,不知疼痛般的爬上前去,极度不雅观的一把抱住了吴阔的双腿。
骄傲如他,此刻,竟是,卑微的可怜。“王爷……王爷不要……”
“放开。”蹙眉,不耐烦的话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淡漠的恍若,比之陌生人,还要不如。
“王爷……属下……”
没有回头,单单的站着。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慕容家天下闻名的武学天才,对着自己一个糟老头子,这般的卑躬屈膝。哼,若是被他人看到,想来,该是能够跌了一大片人的眼睛吧?“慕容吹花,你也算是个人物,何必,在本王这个糟老头子面前,装作这般的懦弱、卑微?”
“王爷……慕容家覆灭,属下不过是一头丧家之犬,哪里……算是人物?若是连王爷也抛弃了属下的话……那么……属下,就真的是无处可去了。”
“这些废话,本王没有心思听。你既然要勾结皇上,那么,尽管找他去便是。”
“王爷……属下所作所为,真的只是为了保护王爷的大计,不出差错而已。”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改口。
你是当本王的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所以,便是会看不见,听不到,你慕容吹花在点讲台上,对于皇上风雅天的过分的在乎吗?“哼,慕容吹花,你是非要,本王派人‘请‘你出去吗?”
“额……王爷……王爷听属下解释……属下真的和皇上没有任何牵扯……”
“聒噪,来人,把这个……”吴阔,从来都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但是不代表,他对于所有的事儿,忍耐力都没有底限。
喜欢听的,千遍万遍的重复,也不会觉得腻味;
只是,若是厌烦的,哪怕是瞟一眼,都是觉得触了自己眉头。
感受到了怀中的人儿不耐烦的动作,慕容吹花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几乎,下一刻便是要生生的给蹦达出来不可。“王爷不要……王爷不要……属下交代便是……属下交代便是……”
吴阔的眉头,蓦然一挑。牵动的锋利的眉锋之下,深邃如井的黝黑色瞳孔子,恍若不经意的泛出了一圈似有深意的涟漪。
本欲动作的身子,此刻,也是不着急走了。
小样儿,不逼迫一下下,便是不肯松口呢。
哼,果然,果然是有些名堂的是吗?“早这般说,不是很好?既是要说,便快些吧,本王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明明,先头还是说着毫不在乎。嫌弃这边聒噪烦心,恨不得越早离开越好。只是,双耳,还是不自觉的竖立起来,唯恐,漏了一个字眼。
“……属下知道,王爷日理万机,不敢多打扰。只是,还请王爷慈悲,给属下解释的机会……主动提出保护皇上,除了不想影响王爷的大计之外。还有一点点的小私心。”
“私心,哼,终于,舍得说出来了?”被岁月侵蚀出了纵横沟壑的面庞,嘴角,攀上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不怕别人有私心,最怕的,是人心隔肚皮,他猜不到别人心里想着的,到底是啥子东东。
“王爷……属下只是愤恨风雅天,却是没有机会报复他。故而,想借此,出出心头的恶气。属下该死……属下知道这般做不应该……只是……属下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还请王爷责罚……要杀要刮,属下都无怨言……只是,请王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