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自然科学科学进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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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动力驱动(2)

富兰克林和他的朋友们过着科学的生活。科学始终都在他们的脑海里转动,也时常在他们的手中得以实践。对他们来说,理解自然是能带来极大的快乐的。这些人也是社会中的人:富兰克林是政治家,不管他是否印了纸币还是没有完结的活泼的小册子。他的政治观点跟他的实验观一样斩钉截铁。他把《独立宣言》华丽的开头改成了简洁和自信的话:“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证自明的:所有人生而平等,”当美洲革命者与英国之间的战争爆发时,他公开写信给一位曾是他朋友的英国政治家,愤怒地谴责道:

你们已经开始烧毁我们城镇了。看看你们的手!上面沾有你们亲戚的血!

赤红已经成为英国新时代的图景——在约翰·韦斯利的布道中,在工业革命的熔炉一样的天空里,比如约克郡阿比代尔炽热的风景中,而约克郡正是新法制造钢铁的中心。工业的主人现在是铁厂的厂长,他们有权,有势,是一些恶魔般的人,政府怀疑他们果真相信众生平等,而且不无理由。北方和西边做工的人不再是农场的劳工了。他们现在是一个产业群体。他们必须拿到现钱,而不是以货代款。伦敦的政府离所有这些事情都很遥远。他们拒绝铸造足够多的零钱,因此,像约翰·韦尔金森这样的一些铁厂的厂长就自己铸造工筹,把自己不那么具有皇族气的面孔铸在上面。伦敦惊呼:这是共和党的密谋吗?不,这不是密谋。但是,的确,激进的发明是从激进的大脑里面想出来的。在伦敦展出的第一座铁桥的模型就是汤姆·潘恩构思出来的,他是美国与英国之间的战争煽动者,是《人权宣言》的倡导人。

同时,铸铁已经在以革命性的方式投人使用了,是像约翰·韦尔金森一样的铁厂厂长想出来的办法。他于1787年建成了第一条铁船,并说他死的时候,这条铁船能够运送他的棺材。1808年他就埋进了一口铁制棺材。当然,那条船从一座铁桥下面通过。韦尔金森帮助建成了那座桥,时在1779年,就在附近的施诺普郡一座城镇里,那个地方至今仍然称为铁桥镇。

铁的构造当真可以与大教堂的结构相提并论吗?可以。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汤姆·泰尔福德是这么觉得的,他用铁使各地的风景大为改观。他生而成为一名贫穷的牧羊人,然后当走乡串户的泥水匠,最后又按自己的意愿成为一名筑路工程师和修运河的行家,并与许多诗人交上了朋友。他修建的最大的水槽使朗格伦运河飞越了迪依河谷,显示他是大规模铸铁件方面的大师。工业革命的纪念碑拥有罗马的气派,也有共和党人的气派。

促成工业革命的那些人一般都被描述为表情严酷的商人形象,他们除开自私自利以外并无其他任何目的。这当然是错误的。一方面,许多人都是发明家,他们就是这样开始经商的。另外一方面,其中大多数人并不是英国国教的成员,而是属于一神教和类似运动的清教传统。约翰·韦尔金森受过其内弟约瑟夫·普莱斯利的很大影响,普莱斯利后来作为一名化学家非常出名,他是一神教的牧师,也许还是“最大多数者的最大幸福”原则的开拓者。

再说约瑟夫·普莱斯利,他是约西阿·韦奇伍德的科学顾问。现在,我们一般觉得韦奇伍德是为贵族和皇族制造惊人餐具的一个人:他的确也是如此,虽然这样的情况不多见,而且也是在他接到要求的时候。例如,1774年,他为俄国的卡萨琳娜大帝制作了近1000种高度装饰过的餐具,造价共2000多英镑,这在当日是相当大的一笔钱。但是,那个餐桌工艺的基础就是他自己的陶艺,是他的奶油色陶器,而且事实上,所有那1000件餐具如果不加装饰的话,只需要50英镑,但是,除开手绘的田园风景以外,一切看上去和摸起来都跟卡萨琳娜大帝手中的是一样。奶油色陶器使韦奇伍德名声大噪,一夜发达,但是,他的那些奶油色陶器并不是陶瓷,而是一种白色的泥制品陶瓷,供一般使用的。那是街上的普通人都可以购买的一种东西,约为一先令一件。结果,这就是使工业革命时期的劳动阶级家庭的厨房发生巨的纪念碑拥有罗马的气派,也有共和党人的气派。

促成工业革命的那些人一般都被描述为表情严酷的商人形象,他们除开自私自利以外并无其他任何目的。这当然是错误的。一方面,许多人都是发明家,他们就是这样开始经商的。另外一方面,其中大多数人并不是英国国教的成员,而是属于一神教和类似运动的清教传统。约翰·韦尔金森受过其内弟约瑟夫·普莱斯利的很大影响,普莱斯利后来作为一名化学家非常出名,他是一神教的牧师,也许还是“最大多数者的最大幸福”原则的开拓者。

再说约瑟夫·普莱斯利,他是约西阿·韦奇伍德的科学顾问。现在,我们一般觉得韦奇伍德是为贵族和皇族制造惊人餐具的一个人:他的确也是如此,虽然这样的情况不多见,而且也是在他接到要求的时候。例如,1774年,他为俄国的卡萨琳娜大帝制作了近1000种高度装饰过的餐具,造价共2000多英镑,这在当日是相当大的一笔钱。但是,那个餐桌工艺的基础就是他自己的陶艺,是他的奶油色陶器,而且事实上,所有那1000件餐具如果不加装饰的话,只需要50英镑,但是,除开手绘的田园风景以外,一切看上去和摸起来都跟卡萨琳娜大帝手中的是一样。奶油色陶器使韦奇伍德名声大噪,一夜发达,但是,他的那些奶油色陶器并不是陶瓷,而是一种白色的泥制品陶瓷,供一般使用的。那是街上的普通人都可以购买的一种东西,约为一先令一件。结果,这就是使工业革命时期的劳动阶级家庭的厨房发生巨大变化的原因。

韦奇伍德是一位杰出的人;当然他有发明创意,在他自己的行业里是如此,在科学方法上也是如此,因为科学方法可使他的业务更加精熟。他发明了一种测量高温的办法,就是把一种能扩张的游尺一样的东西伸进焙窑,泥坯就可以在这把游尺里移动。测量高温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困难的问题,不好办,在陶器和金属的制造当中也是一样,韦奇伍德被选人皇家学会因此也并非偶然。

约西阿·韦奇伍德并不是例外,还有数十位跟他一样的人。的确,他属于一群人当中的一个,他们一共有10多名,这就是伯明翰的银月社(伯明翰当时还只是一些散落的工业村落),他们给自己的组织取这么一个名字,是因为他们时常在满月时开会。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跟韦奇伍德一样的很多人从远处来到伯明翰,他们必须安全地经过蜿蜒曲折的公路,月黑风高的日子就很危险了。

但是,韦奇伍德并不是那里最重要的工业者:这样的人是马修斯·波尔顿,他带詹姆斯,瓦特到了伯明翰,因为他们在那里可以建起蒸汽机来。波尔顿很喜欢谈论测量方面的事情,他说,自然已经决意让他当一名工程师,因为他是1728年出生的,这也就是一立方英尺中的立方英寸数。医学在这群人当中也很重要,因为这个领域正在出现新的重要的进步。威廉·韦特林医生在伯明翰发现了洋地黄的用途。后来一直都很有名气的一名医生,也就是同属于银月社的伊雷斯马斯·达尔文,他是查尔斯·达尔文的祖父。另一个祖父是谁呢?约西阿·韦奇伍德。

银月社这样的社团代表工业革命时期的制造业者的思想(就是那种非常英国化的制造感),让他们觉得自己有社会责任。我称其为英国式的感觉,不过事实上这并不是很公平的;银月社受到本杰明·富兰克林的深刻影响,还受到与之有关的其他美国人的影响。流贯其中的是这么一个简朴的信念:好生活不仅仅是指物质上的富足,但好生活必须建立在物质富足的基础上。

又过了100年,银月社的理想才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成为现实。当这一天到来时,现实似乎太一般了,甚至有一点喜剧的意思,就跟维多利亚时期的一张彩色卡片一样。如果觉得棉制内衣和肥皂可在穷人的生活当中引起很大的变化,那可真是可笑的事情。但是,这些简单的东西——铁炉中的煤,窗户上的玻璃,食品的选择——是生活标准和健康标准的提升。根据我们的标准,工业革命时期的城镇都是贫民窟,但是,对于来自农舍的人来说,陆地上的一所房子就是从饥饿、肮脏与疾病中的解放。它提供了一个新的选择的富矿。墙上挂着课本的卧室似乎很可笑,在我们看来也是可怜的,但是,对于工人阶级的妻子们来说,那是私人体面当中的第一次体验。也许铁制床架使更多妇女免去了产褥热的痛苦,比医生的黑袋强得多,而那本身就是一项医学上的创新。

这些便利来自工厂的大规模生产。工厂的体制非常吓人,学校的教材全是讲这些东西的。但是,那种可怕是老传统的可怕。矿井和车间曾经阴湿寒冷,十分拥挤,工业革命时期的工时也特别长,长到野蛮的程度。工厂只是照办了手工作坊的那一套办法,对为它们工作的人一肚子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