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转斗移,四季交替。
岁月推开20世纪的大门,少年的仲揆,面临着青春时期。
青春是美好的,它与春天连在一起。如果说春天是每个年份的新生季节,那么每个人的新生季节便是这一生之中只有一度的青春年华。
诗人讴歌青春,因为它富有旺盛活力。
画家描绘青春,因为它充满盎然生机。
哲人关爱青春,因为它是未来的开端。
屠格涅夫是这样赞颂和揭示青春寓意的:“啊,青春!青春!或许你美妙的全部奥秘不在于能够做出一切,而在于希望做出一切。”
那么,这个时期的仲揆抱有怎样的希望?所抱的希望能否如愿以偿?这是他自己和全家人都在思索的共同问题。
一般说来,作为贫穷的农村青年拥有一定的私塾学底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从现实生活出发,仲揆可以像父亲那样继承先辈事业,留在本村做个受人敬重的私塾教师,然后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走着一条守家在地平平稳稳的人生道路。或许这也是父母和兄弟姊妹们的一种朴素希望。然而,这一切都不是仲揆的本愿。他不满足于现有的文化水平,他想学习更多的知识,尤其是获得丰富的自然科学知识,将来走向社会为国家为民族做出一番大事。因此,他在默默地思索,他在留心地观望。
伟大的法国作家巴尔扎克曾经说过:“人类所有的力量,只是耐心加上时间的混合。所谓强者是既有意志,又能等待时机。”年轻的仲揆就是这样一个既有远大志向,又能等待和善于抓住时机的强者。
1902年初春,他刚刚14岁,由于时代的变革,一个不可多得的机遇降临在他的面前,从而把他带出童年摇篮,走向广阔而又曲折的人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