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英雄人物时代楷模丛书——李素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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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满车厢

各位听众:公共汽车售票员的工作,平凡而又辛苦,然而在首都北京,一位普通的女售票员,却以辛勤的汗水在这不少人不屑一顾的岗位上做出了令人折服的业绩,被乘客誉为“老人的拐杖,盲人的眼睛,外地人的向导,病人的护士,群众的贴心人”,她就是北京市公共交通总公司21路车队1333号车售票员李素丽。

现在请听录音通讯《情满车厢》,由中央台记者刘园丁采写。

1981年的冬天,李素丽甩着两条辫子,带着纯真和幻想迈进了北京市公共交通总公司的大门,她就像一滴小水球,迅速溶进了这个有7万职工的集体之中,然而许多人没想到15年之后,当年这个谁也没有在意过的小姑娘,竟成为千万人注目的焦点。

录音1:“乘客同志们,您可能来自祖国的大江南北、四面八方,不论您来自何方,我都将用北京人热情、友好、好客的传统为您周到的服务。您在旅途中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请您不要客气,我会热心的帮助您。让我们在一个欢乐,和谐的气氛中度过您这短短的乘车旅途。”

在李素丽的车上,乘客时常能听到她这样真诚而亲切的声音,这是她同乘过程中创造的独具魅力的服务语言。更是她和乘客以心换心的真实写照。这样的服务用语,李素丽15年中字斟句酌地编写过三四十段,每一段的背后都有数不清的感人故事。

1990年大年初一,几十位乘客踏进车门,便得到了李素丽的新年祝福,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热乎起来,素不相识的人互相拜年,一下子亲近了许多。一位老人感慨地说:“我坐了几十年的车,这售票员给乘客拜年,我还是头一回遇见。”

人们感受最深的是李素丽对乘客那份持之以恒的真心、真情。15年来,不论是北风刺骨,还是暑热难当,李素丽身后的那扇户总是摇得最低、开得最大,这是为了能探出身子,照顾好上下车的乘客,避免车门夹伤、摔碰了他们;看见抱孩子的乘客、行动不使的老人和残疾人,她会马上走下售票台搀上扶下;冰雪铺地时,她总是找来细细的炉渣,铺在车门的脚踏板上,防止乘客滑倒。

一次,汽车正要开出车站时,李素丽看见远处跑来两位乘客,便拿出话筒向跑来的乘客说:“别着急,我们大家等着您。”就在这时,一位乘客突然摔倒在马路边。李素丽马上下车,把磕破了右膝的乘客扶上车,又从自备的小药箱中取出创伤药,替她包扎起来。车上的乘客们敬慕地注视着李素丽,一时间车厢里鸦雀无声!

为了让乘客在短短的乘车旅途中得到一种回到家的温馨感,李素丽对来去匆匆的上班族从不大声说话;对活泼好动的中小学生,她会提醒他们礼貌乘车,过马路时注意安全;给残疾人找座位时,她从不用喇叭喊,而是低声安排他们坐好,她怕刺伤了残疾人敏感易受伤害的心;疏导拥挤在车门的乘客时,她会客气地说:“请您往里走半步”;看见穿长裙的女士,她便悄悄告诉她们上下车时把裙子提起来,以免被踩脏或绊了脚。

在她工作过的60路公共汽车沿线,许多老乘客成了她的朋友,北京市龙潭医院大夫杨秀敏就是在乘车过程中和李素丽结成金兰之交的。

那是1986年一个寒冬的早晨,刚休完产假的杨大夫抱着孩子上班,在过度拥挤的车厢里摇摇晃晃。没想到一声亲切的问候之后,便有一只手轻轻地伸过来,把她扶到售票员的座位上。从此之后的十年里,李素丽每天都在车上给这对往返4个小时上下班的母子留座位,照顾孩子,问寒问暖。回想起这些年坐车的经历时,杨大夫动情地说:

录音2:“我已经把这段回忆深深地埋藏在心里了,我就想什么时候无论是李素丽还是他人有困难的时候,我再把这段回忆,还有这段感情用给别人。”

一位大学生坐了李素丽的车后,激动地对她说:“以前我总认为人与人之间只有金钱和物质的关系。今天坐了您的车,才使我感到人与人之间还有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真情。”

李素丽15年售票生涯中,有欢乐、有掌声,也有痛苦和泪水。在60路709号车工作时,她碰到过这么一件事。

一天,一位60多岁的老人在李素丽的车上受到良好的服务,可下车前就是不肯验票。李素丽笑着说:“大爷,您的票呢?我看一眼。”谁知老人怒气冲冲地拿出月票,一下子举到李素丽的脸上,说:“给你看,你以为我老头子没有票呀!”这时,旁边一个小伙子也乘势火上浇油。李素丽又气又委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强忍着眼泪,耐心地对老人说:“大爷您别生气,我问您在哪下车,是看您岁数大了,开关门好慢一点,不是说您没有票。”老人这才不好意思地连声道歉,刚才在一旁添乱的小伙子说:“大姐请原谅,我今天是特意来找茬儿的,我们同事常坐您的车。都说您服务特棒,我不信,今儿一试,果然名不虚传,我算服了!”

李素丽工作15年,年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她获得的各种奖状和证书,摞起来有两尺多高,可在亲人的眼里,她仍然是个孝顺的女儿、温存的妻子、慈爱的妈妈,在同事们中间,她更是个乐于助人、待人诚恳的好姐妹、好师傅。

1996年初,因为工作的需要,李素丽被调到21路车队工作。离开60路车队前夕,同事们自发的为李素丽举办了一次送行宴,浓浓的惜别之情深深地打动了李素丽的心,她含着泪告诉记者:

录音3:“朝夕相处了15年,跟大家在一起的工作时间比我跟孩子、爱人在一起的时间还长,大家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大家。”

李素丽离开60路车队后,她的同事们一直在车厢里挂着她缝制的一面面小红旗。那些小红旗虽然已经洗得发白,但同事们不肯换下来,她们说:“看见小红旗,就好像看见了素丽。”

是的,李素丽的时间几乎都放在了车厢里,李素丽的感情似乎也全给了乘客。有时候,她觉得对家人“欠债”太多,因此,她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补偿家人。

李素丽的爱人习惯早晨喝茶,李素丽凌晨四点多钟上早班前第一件事就是给丈夫沏好一杯浓浓的茶,给家人做好早饭,然后才悄悄走出家门。

李素丽以她热情、真诚的服务感动过许许多多的乘客,从来不图回报,可今年发生在车厢里的一件事情却让她终身难忘。

7月的一个早晨,两位老人上了李素丽的车,一路上他们站在离李素丽不远的地方,欣赏着她的微笑服务。当两位老人听完李素丽的宣传服务用语后,高声地对全车乘客说:“售票员同志,您的服务真好。咱们给售票员同志的服务鼓鼓掌吧!”

老人话音刚落,车厢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两位老人下车前,和全车乘客一起再次为李素丽鼓掌,向这位平凡的女售票员表达他们心中的感情,李素丽被乘客们的一片真情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说:

录音4:“这两次掌声让我十分感动,当时我的眼泪就下来了,因为做了15年售票员,乘客给我鼓掌这还是第一次。对我来说,最大的快乐莫过于乘客的理解和支持。”

15年来,李素丽多次被评为北京市公交总公司优秀共产党员、先进职工,先后被评为北京市爱国立功标兵、城建系统标兵、建设部劳动模范、全国优秀售票员,并荣获了首都劳动奖章、五一劳动奖章。1993年,她参加了中国妇女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受到江泽民总书记、李鹏总理的亲切接见。

李素丽,一个年轻的公共汽车售票员,在平凡的岗位上,她十五年如一日,用真情架起了一座与乘客相互理解的桥梁,被乘客誉为“老人的拐杖,盲人的眼睛,外地人的向导,病人的护士。”

(作者系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刘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