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英雄人物时代楷模丛书——罗盛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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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抢救伤员

“指导员,给我最艰巨的任务吧,我要为朝鲜人民报仇!”罗盛教站在指导员面前,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

这是一直渴望着参加战斗的罗盛教,一打听到连队将要打伏击战的消息后,向指导员请战的情景。

最近一个时期以来,美国强盗在板门店谈判桌上耍尽了各种手段都不能得逞,便声称要“让飞机大炮去继续讨论”。前线的战斗更频繁,日日夜夜,人们兴奋地向往着的都是:战斗!战斗!胜利!胜利!罗盛教除了自己的工作以外,还参加了战勤工作,但他渴望着更多的锻炼,渴望着对朝鲜人民有更多的贡献。好几个晚上,他对着远方炮火连天的阵地,低声吟诵:“……青春是美丽的,但一个人的青春可以平庸无奇;也可以放射出英雄的火光。……我必须把我放在炉火里,看看我是不是一块钢。”

指导员端详着罗盛教: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埋葬被炸死的阿妈妮时,那难以抑制的愤怒;也看到了他送粮架缆时的大胆与沉着。他觉得眼前的“小文书”变了,一些不平常的东西已占据了他的内心世界。

“好,我答应你,去参加救护组,抢救伤员吧。”指导员看了看身边的连长,对着热切求战的盛教说道。

“好啊,指导员!”罗盛教兴奋得差点蹦起来。

牛尾洞,充满了神秘、紧张的气氛。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罗盛教和同志们顶风冒雨,拨开半人高的夜草,在山坡上修好了临时工事。大家都静悄悄地隐蔽在工事里,注视着敌人阵地里不断闪动、转动的探照灯光柱。第一次参加战斗,罗盛教的心怦怦直跳,战前的沉寂使他不能平静下来。

“嘘——别动!”1排长对趴在自己身边不知如何是好而翻动的盛教低声说道。

天亮不久,敌人果然钻进了伏击圈。1排长一声令下:“打!”掩护组的机枪、冲锋枪一齐吼了起来,喷射出一道道火舌,整个山谷一下子硝烟弥漫。我军的火力压住了敌人,但敌人企图仗着人多竭力往前冲。短枪和手榴弹成了近战最好的武器。山坡上,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和人的吼骂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像暴风雨一样经久不息,反复回荡。

突然,一个戴着头盔的鬼子,低着脑袋冲进了工事战壕。罗盛教正想扔手榴弹,身旁一个战士却猛地跳出工事,举起刺刀直向那鬼子的胸部刺去。就在这时候,“轰”的一声,一颗炮弹在盛教的右边爆炸了。盛教扭头一看,一个战士在硝烟中倒了下去。他立即爬起身来,冒着“嗖嗖”的子弹冲过去。

“卧倒!卧倒!”同志们着急地大喊。盛教刚刚卧倒,周围立刻扬起一片烟尘。就这样,盛教终于来到了那位伤员眼前,镇静地替那伤员包扎好,背起来就往山下跑。激烈的枪声,隆隆的爆炸声,他全然不顾,只有一个念头:越快越好!一定要把他送到安全地方!

刚走一阵,敌人机枪的一阵扫射,罗盛教一个踉跄,“啪”地摔倒了。伤员从他背上滑了下来,腿上的鲜血又流了出来,煞白的脸上泌出了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

“疼吗?”罗盛教赶忙爬起来,替伤员脸上擦汗,他心如刀割,好像受到了严厉的责备。

“没啥!”伤员硬撑着慢慢起来说:“别急,你听我指挥吧!”

左拐!右转!隐蔽!卧倒!……随着伤员不断在背上发出微弱而坚决的声音,罗盛教精神振奋,巧妙地避开敌人的炮火,顺利地将伤员背到了山脚下的临时包扎所。

当盛教把伤员交给卫生员,返回阵地时,正好敌人发起了反冲锋。他盯着成群地向工事接近的敌人,一咬牙,高喊一声:“混蛋,你们来吧!”举起手榴弹,猛地朝敌群中扔了过去。

飞闪的火光中,滚滚的风烟下,飞溅着敌人的碎布和血肉,敌群中一片鬼哭狼嚎……罗盛教注视着在火光中像麦捆子似的纷纷栽倒的敌人,越战越勇。

正在这时,右边忽然传来一阵撕扯声,回头一看,原来一名战士正和一个敌人血肉模糊地扭在一起死拼。只见那战士两手死死地掐着敌人的脖子,并极力用牙齿去咬敌人的耳朵,疼得敌人“哇哇”大叫,如杀猪一般。罗盛教看到这,飞身跑了过去,照着钢盔下那张丑恶狰狞的面孔,狠劲就是暴风骤雨式的一阵拳头,不一会儿,敌人哼哼了两声,就一命呜呼了。

战斗结束了,第一次参加战斗的罗盛教得到了很大的锻炼,对别人来说仅是一次普通的经历,对他却是一生中难忘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