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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如果

哥哥如果没有离去,他应该会喜欢粱洛施。《刺青》说不定还会因哥哥再被邀任柏林电影节评审而受赞赏和力挺。不是我特别了解他才这么写,而是他喜欢的女演员都有些共通点,像张曼玉、张柏芝、莫文蔚。

哥哥如果没有离去,《梅兰芳》的开拍能少他一份吗?导演是陈凯歌,二人合作的《风月》仿佛化为灰尘,大家独缅怀《霸王别姬》。我说缅怀,是陈有些处理情感的特质好像已随着哥哥离去而不复再有。一度传出男主角意属王力宏。现在未经证实的消息是“确定了黎明”。形象上没问题,我只觉得黎天王可能要花上颇多功夫接触自己的阴柔一面,包括在演绎梅氏的表演造诣上。这方面对哥哥来说,驾轻就熟之余,也令人对他初次轨上历史人物角色充满遐想。

哥哥如果没有离去,假如龙剑笙坚决不再踏上粤剧舞台,任白 四大戏宝里剩下来还未由仙姐亲自re-master(重新复修)的《紫钗记》和《再世红梅记》,不妨考虑由他代阿刨上阵。五十岁演不了青春版,但艺术家魅力可以令一个人怎么看都摸不透他的真实年龄。

哥哥如果没有离去,《赤壁》中的诸葛孔明会不会就是他?后来留胡子的他,虬髯客不是他的戏路,但纶巾羽扇在他身上定是潇洒无比,再加飘逸的胡子,孔明的忧郁、聪明、寂寞必然活灵活现。吴宇森在《英雄本色》中造就了哥哥,二十年后哥哥本来也可以还给他最完美的演出——何况对手又是周润发?

哥哥如果没有离去,他又会不会早跟王家卫重修旧好,甚至,并肩在荷里活作战?《蓝莓之夜》的男主角变成双生制,除了电死人的祖迪罗,还有迷死人的他?全球拥有最多女粉丝的两大情圣做对手戏,电影上映时要在广告上劝喻观众——“心脏衰弱者后果自负”。别忘了《蓝》的女主角是诺拉·琼斯,美声女歌手初登银幕,哥哥能不趁此机会陪她又唱又演?

哥哥如果没有离去,台北小巨蛋的演唱会早开过了。北京奥运开幕式会不会效法当年三大男高音来个张国荣张学友张惠妹演唱会?哥哥如果没有离去,一定爱死了《穿Prada的恶魔》,并把它改编成男装版自导自演——他当然是那魔头哕,谁叫他从影以来没演过反派?

2007年4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