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西洋彼岸，中央情报局大楼里弯弯曲曲的走廊犹如街头小巷，又像一座迷宫，布满了阴霾。从大厅穿过几间办公室，再直行100米左转进入304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套房，这是中央情报局网络情报处的密室。这里安置了一个拥有20多人的中央情报局谍报小组，20多台电脑一字排开，他们在这里严密地监视着“3·14”藏独事件的一举一动。密室的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高清屏幕，上面不停地滚动着一些当前对中国互联网攻击的42条重要方案以及针对热点突发事件最新的作战方案。史密斯站在其中一个谍报人员的身后，和朱总监一起观看几天前发在海角论坛等一些中国互动论坛上的帖子，他们在对回帖和点击进行严密的数据分析。网络谍报没有传统谍战刺激、更有现场效应，网络谍战表面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暗流涌动。“借助‘3·14’藏独煽动中国各省独立的帖子已经被海角论坛删除了，从未删除的一些小网站回帖来看，这招儿不可行。”史密斯皱着眉头说。
朱总监冷冷地笑了一声说：“我早就提醒过胡总监，这样的好机会不能太心急，他就是不听！还只停留在钻研互联网理论阶段。”“他理论性的文章 写得不错，都快赶上我们高价收买的一些专家了，呵呵。”史密斯说。对于熟知中国互联网现状的朱总监来说，他不认为胡总监的认知水平达到了这样的高度，他慢悠悠地说：“在中国互联网上流行着一句话：要盖楼找砖家，要看门找叫兽，专是砖头的砖，教授是叫喊的叫，禽兽的兽。从中国现在很多分析社会问题现状的专家教授的言论来看，很多专家教授都已经被利益集团收买，老百姓说房价虚高，专家教授说房价没有泡沫，比欧美便宜；老百姓说城镇在岗职工收入低，专家教授偏说平均工资超过解放前好几倍，无须涨薪；老百姓反映物价高，生存维艰，专家教授却说高物价对老百姓没影响，物价高说明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老百姓生活很富裕。这些专家教授毫不负责任的言论导致中国社会矛盾越来越尖锐，专家教授早已丧失了公信力，你请这些专家教授只是花钱请人搬石头砸自己脚。
”史密斯阴险地哈哈大笑了两声，他的目光从电脑上游离到朱总监的脸上：“没有挖不掉的墙脚，只有不努力的锄头！欲盖弥彰的政治伪命题还是很能创造效果的。”“民主、普世价值也开始逐渐有人认清楚它们的真面目，陆续有人出来批判。政治制度犹如人的行为规范，不同的人适合不同的行为约束，不同的国情适合不同的政治制度，用同一个行为规则去绑架所有的人，那是不大可能的事。如果真行，那世界就不会有这么多监狱了。”朱总监冷冷地说，语气里带着不屑。史密斯叹了口气，失望地说道：“中国地方政府在推卸责任时总喜欢说一句话叫做不明真相的群众，同样中国互联网存在大量不明真相还喜欢乱跟风的网民。中国网民的整体素质普遍偏向低端，不要以一个职业网络间谍的智商来高估网民的智商，你就是太过聪明。”“别动！”朱总监的眼光迅速划过身边情报人员的电脑，史密斯也从刚才的讨论中惊醒，马上朝电脑看去。这是海角论坛的一个网页，上面挂满了“3·14”现场图片，这是西方部分国家媒体的报道，被网民整合成一个长长的帖子挂了出来。
“往上拉……往下一点儿……就这个……”朱总监眼光一点儿一点儿地往下滑，他抢过情报人员的鼠标慢慢地拖动着每一张西方部分媒体的不实报道图片，“这张图片我见过，CNN裁剪了另外一部分，一群藏独分子打砸军车的图片被裁剪成了军车镇压藏民的图片，CNN真他妈够绝！还有这张，德国媒体报道的，中国的这辆车上明摆着写着救护车，这个德国记者不认识中文，竟然用英文在下面标注军车镇压民众，德国这家媒体玩笑开大了！”“我想起了中国一个叫做空炮打鸟的网络语言，”史密斯笑着说，“你懂得什么叫新闻自由吗？”“就是舆论开禁？”朱总监其实很不屑这样的问题，就是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答案也是很简单的，一个网络间谍的智商不会连这么浅显的组词都看不明白，但从史密斯一贯的做事风格来看，他又觉得史密斯似乎有新的解释，因此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肯定地去回答，而是用了一个疑问句。史密斯拍了一下朱总监的肩膀，转身朝后面的情报人员身边走去，朱总监紧紧跟上。
“有一个记者，他从来不出门采访，每天闭门造车闷头写稿，他的新闻稿件天天见报，但从来都是无人喝彩，于是做了十几年记者也没能火起来。终于有一天他突发奇想，拿总统当炮灰，宣称总统贪污公款数额巨大。因为这篇报道社会影响极其恶劣，为了平息民愤，当地检察机关对总统进行立案调查，结果真的查出总统贪污巨款，于是这个倒霉的总统不得已接受了法律的制裁。就这样，这个记者打了几千天的空炮，终于打中了一只肥鸟，这炮后他自然成为名记了。这就是西方所谓的新闻自由。”史密斯说。这时一个情报人员走了过来，拿着一份统计资料递给史密斯说：“局长，我们的帖文遭到海角论坛大肆删帖，从最新统计分析的结果来看，我们呼吁上海、湖北等16个省份独立的帖子在其他网站也遭到了中国网民猛烈的攻击，我们的身份已被识破，现在所处形势非常不利。请求改变作战方向！”“我早说过，中国网民对待藏独分子的态度与中国人民对待南京大屠杀日本人的态度是一样的，不要低估了中国人的爱国情结和他们拥护领土完整时的凝聚力，这种力量不是你我就能让其松动的，别想以这种方式控制他们的舆论。
”朱总监再次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要如此居高临下地发言，我只信服能拿出招数的人，对失败后的批判和抱怨没兴趣。”史密斯开始变得愤怒。“CNN、德国部分媒体等西方媒体已经在协助我们共同作战了。”朱总监朝前面的电脑上看过去。“CNN已经被中国愤怒的黑客攻击了，到现在仍然无法打开，迫于强大的舆论压力，它一会儿致辞向中国政府道歉，一会儿又篡改自己的道歉信息耍赖，就连中国网民都指责‘做人不能太CNN’，它的负面影响这么大，如何能协助我们？”史密斯疑惑地问。“借助新闻自由威胁中国政府不是最好的游戏规则吗？世界上有无国界卫生组织，我们为什么不能逼迫中国政府开设无国界记者组织，让世界各国记者进入西藏自由采访呢？”朱总监的笑容里充满了神秘与阴森。史密斯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这对我们有意义吗？”“一举两得，世界无国界记者当然是我们的人，进入西藏窃取情报，另外可以顺便以实地考察的名义向世界宣称中国政府镇压平民；第二，我们再在互联网上以中国政府限制新闻自由发起总攻，逼迫他们开放一些禁区，这样我们发挥的余地就更大了。
”朱总监得意地说，为自己精密的策划沾沾自喜。“你有把握让世界人民相信我们的组织写出的关于中共镇压藏民的新闻？”史密斯仍然心存顾忌地说，因为他明白这事一旦成了，对中央情报局来说是一次重大突破，可如果失败了，中央情报局的密谋一旦被揭露，他们将面临世界人民的唾弃。“中国对西藏的对外宣传一向很少，世界人民几乎不了解西藏的历史，他们只听着达赖这个披着和平使者外衣的无耻政客到处游说。从心理学上来看，正常的人对新事物的认知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一般来自第一印象，这里的第一印象包括听见的和看见的，CNN等媒体的不实报道和达赖的宣传已经给我们提供了足够有利的空间。”朱总监胜券在握地说道。5分钟后，密室大屏幕上显示着字幕：“请左侧谍报人员按照CNN模式撰写虚假帖文，写作思路以攻击中国政府军车镇压平民为主，现场图片以中国网民拍摄的图片为背景模板进行有利裁剪，文章 先不发，备用；右侧谍报人员迅速撰写呼吁新闻自由的帖文，言辞尽量煽情，迷惑中国网民，主要用以强迫中国政府开禁。”整个密室一片敲打键盘的声音，史密斯和朱总监站在屏幕对面的主席台上阴险地笑着，观察这里一切胜利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