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最受你喜爱的友情故事(智慧背囊16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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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超越亲情的甘泉(3)

我只能偷偷地继续着我和青福之间的友谊,但是蹲在地上被磨破的裤子和被拖拉机弄黑的衬衣,泄漏了我所有的秘密。然而1987年的那个秋天,我是那么高兴,那么快乐。

后来,父亲终于痛下决心,舍弃在郑州已经打点好的一切,将工作移交之后,又调回了北京。我和青福,也就此告别。

我又回到了1987年之前的生活,孤独的,沉默的。

只有在和青福通信的时候,我才感到一些快乐和自由。直到高三毕业,我都和青福保持着信件的来往。真的感谢他写了那么多的信,很难想象,那样一个粗糙的男孩儿,文字会那么优美。从1987年以来的整个童年、少年时期,他一直都是我唯一的朋友。

后来,我被送往国外念书,突然就与青福失去了联系。

再回到北京,是1998年的事了。一天,我在晚报上意外发现了一篇追忆童年往事的文章,那里面如此的情节,弹珠,小双,拖拉机——温暖的情节使我想落泪——不用怀疑,一定是青福。随后与报社联系,终于得以与青福重聚,当年的顽皮少年,现在已经是北京一所大学里的研究生了。

而多年以后,我的父母也意识到当年的错误。因为当年同我一样住在那个大院子里的孩子,大多都养成了一种孤僻、清高的性格,而我有幸拥有青福这样的朋友。

假如没有青福,我的记忆中会不会有过童年般的快乐,我的人生是不是完完整整!

伞下的晴空

◆文/周蜜

每一把伞下,都有一片晴空;而那把伞下的晴空最使我难忘。

那是一个阴冷的早晨,天灰蒙蒙的,不时刮来阵阵凉风。好像在告诉人们出门不要忘了带上雨具,而我却怀着侥幸的心理走进了学校……时间过得真快,不一会儿便要放学了。这时,一直在专心听讲的我猛然发现窗外天空布满乌云,眼看暴雨就要来临了。我不禁焦急起来。放学的铃声响了,窗外也“哗哗啦啦”地下成了一片。

我正望着窗外,杨好喊我一同回家。她见我没带雨具,便说:“咱们共伞吧!”

我感激地望了望她,便与她一同下楼来。她撑着伞,我们并肩走入茫茫大雨中。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地走着。

不久,我们走了一半路程,我猛地发觉,杨好的半个身子已经让大雨浇透了,而我却……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于是稍稍把伞向她那边推了推。她很细心,我这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她也觉察了,向我笑了笑,继续走着。不一会儿,伞又挪向我这边,我的身躯再一次地被这个“伞下的晴空”包容了。这“晴空”,比那万里无云的晴空更加艳丽,因为它凝聚了我们真诚的友谊,因为它联结着我们两颗幼小纯洁的心灵。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三岔路口。这是我们以往分手的地方。这次,我们沉默了。忽然,她望了望前方不远处她家住的楼房,对我说:“周蜜,这伞你拿去用吧,下午带来给我就是了。”

“那你……”

没等我说完,她就打断了我的话:“我不要紧,拐个弯就到了,你还远!”

“不,我也……”

“你拿着吧!”她再次打断我的话,把伞放在我手上,“我走了。”说完,一转身,就往前走。

我忙大声喊:“你把伞带上!”她停了下来,转身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快回家。我很过意不去,真不忍心让她替我遭雨淋。这把小花伞本来就属于她的呀!

我找个醒目的地方,见她还望着我,便把伞放在地上,指了指伞,转身就跑,把那伞下的晴空暂时留给了大地。心想,她见我走了,一定会折回来拿伞的,谁知她也像我这样想。伞终于丢了。现在想想,我们那时太天真,太幼稚了。如果我们当时共伞走到她家,我再借她的伞用,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第二天在学校,我得知伞丢了,很是内疚,几乎要哭了。她安慰我说:“那伞给别人拾去了,照旧能发挥它的作用。”

是啊!那把伞下永远有一片美丽的晴空。我豁然开朗了,因为我心中也拥有一片晴空……因为它凝聚了我们真诚的友谊,因为它连结着我们两颗幼小纯洁的心灵。

一张邮票

◆文/王虹莲

那年,她才16岁,一个人从农村挣脱出来上了省城里的戏校。

只有她,是一个人背着行李来到省城的。很多孩子都有人送,但她很知足很高兴,因为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城市,还有宽阔的马路和那么多的公交车,新鲜感让她兴奋不已。她是个苦孩子,家里真的是一穷二白,上学的费用,是父母卖菜卖粮食或者捡些破烂卖钱凑起来的。

所以,她上学只有戏校发的一套衣服,鞋子除了戏校发的,她要再买一双,因为她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别人6点起来练功,她4点半就起来了,因为她懂得,父母供她上学是多么难。从小,她是个捡煤核儿长大的孩子。

每个月,她会给母亲写封信报平安,说她在这里一切都好,那封信是联系她和父母的温情纽带。

那个月,她只有5分钱了,而邮票要8分钱一张。

她写好了信,却寄不出去,因为差3分钱,一枚邮票就能中止她和父母的联系。但她多想让父母看到这封信啊,于是她和自己的同学说:“可以先借我一张邮票吗?”

她的善良的同学递给她一张说:“给你一张吧,不用还了。”

那一刻,她几乎感激涕零,也从此把那个同学的名字刻进了心里。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刘亚萍。

多年后,她成名了,接受电视台采访,回忆往事时依然眼里有泪光。因为那8分钱的邮票。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在她只剩5分钱的时候,那张邮票胜过了黄金万两。当初,在信的最后她告诉自己的妈妈:“我没钱了,同学给了我一张邮票。”

还是多年后,已经成了歌唱家的她唱了一首脍炙人口的好歌《想起了老妈妈》,那首歌,让所有人泪湿衣襟。

因为她是用心在唱,只有用心唱出的歌,才能打动我们已经麻木了的心。

那个看电视的晚上,也因为她的讲述我落了泪,为那张她记得的8分钱的邮票,为她一直记得那个叫刘亚萍的女子;还有,为她对父母的那份心,那份爱。

她叫于文华,我们都知道的明星人物,来自于最底层,捡过煤核儿,吃过太多咸菜,穿过太多破衣服,但她含泪说:“我从不抱怨,因为过去的那些是我的一笔财富。”

至今她仍然是个朴素的女子,从不糟蹋一粒粮食,因为她是从苦日子中走过来的,并且她懂得感激;那艰难日子里给过她帮助的人让她难忘,那小小的一张邮票,给了她极大的温暖。

那一刻,她几乎感激涕零,也从此把那个同学的名字刻进了心里。

友谊在我们心中有多重

◆文/黄秀梅

考入大学后我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子就是晓庆。那时是夏天,江城的暑气正浓,她一袭白裙,文文静静纤纤弱弱的,我一看她便热意减了三分。她在宿舍楼前接我,帮我提行李。

“我们要在一起住4年。”她微笑着说。

自然而然地,我和她成了密友,吃一样的饭菜,梳一样的发型,偶尔也穿一样的衣服。有一次和她去听一位名教授作报告,旁边一位男生扭捏半天塞过一张纸条:请问你们是孪生姐妹吗?

我和晓庆相视而笑。回到宿合照镜子,比较了好半天,鼻子眉毛眼睛嘴巴,都无半点儿相似之处。不过再看她讨人怜爱的模样,我也在心里窃喜。这感觉如同刚买回一件新衣,一回头在大街上见另一人穿了同样的衣服美得无以复加,自己便也轻飘飘地觉得自己有眼光起来。

晓庆心细如丝,我心粗如杵。和她在一起,我总是丢东西,小到一把钥匙,大到一把新伞。她总是提醒我,帮我拾回。我便乐得不拘小节了。有一回下了很长时间的雨,天晴后我晒被子。那天是周末,我去参加一位高中同学的生日Party,回到宿舍时已是晚上,我坐着和她们闲聊。11点上床,猛抬头发觉我的铺上少了什么东西。我大惊失色,可又不好意思叫嚷,开门狂奔下楼,可铁丝上早没了我那床棉被的影子。垂头丧气地回到寝室,见晓庆正得意地笑。“这一场虚惊,是让你长个记性,”她说,“下次打死我我也不帮你收了,将来谁娶你,真是瞎了眼。”

她从床角抽出我的被子。我讪讪地笑:“谁叫我有这个福气呢!”

就这样和她携手,一直走到大四。

大四那年找工作,很多单位对女孩子亮起了“红灯”。我们是师范院校的非师范生,自然就更处于劣势。武汉地区高校的人才交流会开了7天,我和晓庆不歇气地跑了7天。她说,如果我们能去同一个单位就好了。后来我和她去一家单位投推荐表,招聘人员说:“你们是一个班的,最好不要在一个单位竞争,这样容易‘自相残杀’。”我和她不信。那个单位要两个人,我和她势均力敌。

最后我说了一句蠢话:“你们要么把我们都要了,要么都拒绝。”

结果我们双双落选。已经碰了很多次壁,我的信心便一点点地消逝了,我烦躁不安,每天醒来觉得如石压心。晓庆却安慰我:“没什么大不了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没见往届的分配形势?越到后面好单位越多。”

我知道她也是想安慰自己,我便竭力相信。我们每天都三番五次地去看走廊那块小黑板,小黑板上隔几天便会有分配信息公布。她比我乐观,她说:“你看你看,又有新单位来要人了,我们还是有希望一起‘继续干革命’的嘛!”

我苦笑,那些单位是别人的单位。我后悔我选错了专业。

好在3月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来了一家对口的单位。找晓庆去应聘,招聘人员看我们的自荐材料,一遍又一遍。

“都不错。”他点头,“可是,我们只能在你们俩中选一个。”

招聘人员留下了我们的应聘材料,说是再比较比较。我和晓庆回学校,一路无话,一种只可意会的尴尬在空气中滚动。生存是最最现实也最最无情的东西,我和她都知道,却不能多说什么。这时候,放弃是一种痛苦,争取是一种背叛。可如果再等下去,我们可能会都找不到着落。

那一夜难眠,我一直听着她辗转反侧的声音。我想我该放弃,毕竟,知己难得,但我又真的害怕留下终生的遗憾。

第二天早上起来,晓庆黑了眼圈。

“你去吧。”晓庆说,“我放弃,我们不能死在一块,还是先解决你吧。”

我想到自己的患得患失,便有了许多许多的愧疚,觉得自己不配做晓庆的挚友。

我执意不允她放弃。

“要么我放弃,要么我们公平竞争,由他们裁决。”我对她说。

她点头同意公平竞争。3天之后,面试通知来了,晓庆却默默地收拾行装。她说我回家一趟,我们家帮我找了个好单位,错过这个机会就晚了。

晓庆的谎言,我一眼就能识破,同室4年,我能破译她的每一个眼神。我竭力挽留,可她让我看她的车票。

“抓住这个机会,我们家在县城,我回去找工作比你容易。”

我想哭,却没有泪。晓庆走了,我留了下来。当面试已通过的通知传来时,我的心如铅一样沉重。

晓庆最终回了家乡,毕业会餐,我和她对饮,我从来就不知道,我可以喝那么多那么多的酒。

晓庆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我的泪,便和着酒汹涌而出。

晓庆的谎言,我一眼就能识破,同室4年,我能破译她的每一个眼神。

永远的同桌

◆文/管燕草

芸来的那年我16岁,那时候我一个人坐。

芸是低着头随班主任一起走进教室的。她梳着两只可爱的羊角辫,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的确良连衣裙。

我记得芸在班主任介绍她时,她抬起了头。这时我才看清她的脸。她的脸是秀气的,皮肤很白,是城市女孩子少有的那种白。从她看我们的眼神里我看得出芸有一些紧张和不安。

芸是在我沉思的时候被班主任安排坐在我身边的。于是,芸成了我初中阶段唯一的同桌。

芸给我的感觉有些说不清,但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些什么东西吸引着我。记得那事,是芸成我同桌不久以后发生的。那次上课时芸写错了字,于是芸就拿起了她的橡皮,用力地擦着。原本芸用橡皮擦她的错别字和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不巧的是我们共用的那只桌子的腿有点儿瘸,于是桌子就抖动了起来。桌子一抖就带动了我手中的笔也开始抖起来。很自然,我就写不好字了。我看了看身边擦得很起劲的芸,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同桌。早已习惯一个人坐的我有些不自在起来。

我拿出了我的修正液递给了她。我说,芸,用我的修正液吧。

芸看着我手中的修正液,有些迟疑地接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原以为万事大吉的我突然听到身边的芸怯生生地问道,燕,这……怎么用?

我看了看一脸尴尬的芸,有些吃惊,但我终究还是教会了芸。

芸用后突然说,这修正液用起来倒蛮方便的。芸沉默了一阵又说,等到用完之后是不是可以像给钢笔打墨水一样将新的修正液灌到这个小瓶子里去呢?

我发现芸的眼里闪着光泽。我说,不可以的,它是一次性的,用完了就得再去买新的。我看见芸眼里的光泽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我仿佛听到芸自言自语似的低低地说,那多可惜……芸突然又问,那这修正液要多少钱?

我说,我这瓶10元。我见芸轻轻地垂下了头,我忙说,我这瓶是进口的所以要贵一些,国产的可以便宜一点儿,大概五六元吧……其实,进口国产不都一样用吗?

芸把玩着我那瓶修正液轻轻地“嗯”了一声。又说,如果有可能,今天放学回家路过商店我会去看看的。她说完,便把修正液递给了我,说了声“谢谢”。

然而,第二天我发现芸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去买修正液,以后也没有。芸终究没有买。但有时我要把我的修正液借给她用,她却不要。她总说,谢谢,我用橡皮也蛮好的。只是与以前不同,芸在用她那块橡皮的时候,注意了些“技巧”,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让那只瘸了腿的桌子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