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最受你喜爱的友情故事(智慧背囊16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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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超越亲情的甘泉(2)

雨夜

◆文/佚名

天热,人也热。他光着上身,佝着腰,在写着。眼酸,就用手掌咕哧咕哧来回揉。睁眼一片黑,再睁眼,竟有细细雨线射在眼里。

一抬头,窗外的林子,在闪电下,通体发光。眼前,出现战场。天也下雨,抗联战士和日本鬼子厮杀,血像水似的汩汩地流,浸泡着地上的野草。一个年龄很小的通讯员,跪在连长的尸体旁哀嚎,那人竟是爸爸。又一闪电,林子却静着。

窗外人在敲。开门,香栽进来。站定,叫,快穿衣服。他半晌地迷乱。既而,一脸笑,欣喜而快活。你还真封建,你看那些做体操、舞蹈的,特别是双人舞。你别说了好不好。不说拉倒。你妈对我啥看法。她说你飘,整天瞎写,也没发表。谁说的。转身摸出本《关东习作》,指着一首诗。这不,我写的。等我成了作家,要好好养你。有人说,以前你爸养你。现在,没了你爸。你还不得饿死。

他心口窝一紧,两腮乍起,像快死的鱼儿,一鼓一鼓的,脸闪出绿。香的眼里汪着水。

许久,香说,没吃饭吧,我去端。他感到饿,香在碗架里找。两个凉馒头,一碟酱。再找,又一碟酱。她在一旁看。完毕,她把碗筷拾掇了。

他从炕柜里拽出一个大包。抖开包袱,是些花花绿绿的布角。工厂流水线下来的,极齐整。你厂里人没问,问了,我说送人。后来,不问了,可能知道了。知道好,纸里包不住火。

外面雨很大。他用脸盆接屋角的漏雨。地上洇了一片。泡松的泥地膨胀着。

香说,夏天一过,学生该用坐垫了。我跟几个校长联系了,样子也看了,说好。五块钱一个,去本钱,挣四块。

灯下的香,清爽可人。一片片布角,像一片片花瓣,在她手下飞舞。她把质地软的、丝绸类,挑出来,包好,放在一起,动手去缝其他的。怎么不用这些。料好,可惜了。留着以后给咱们的孩子做被。你瞎说,原来的端美消失掉。目光一阵散乱,不敢回敬他的目光。急急地去看别的。

有些无聊,拾起一根针,引上线,坐在她旁边。干枯的手,极笨拙。边缝,边拿眼虚虚地看她。一走神,针扎在手上,出血了。她一惊,用嘴去吮。

香说,天黑了,该回了。

天完全黑下来了,林子在黑暗中。他望着那片黑暗,目光被锁在里面。

愿你在知识的海洋里拼搏,愿你在科学崎岖的路上攀登。胜利,属于不辞劳苦的人。

露宿

◆文/佚名

第一次在野外露宿,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我们找了一个四周都是高山的平地,这里又安静又温暖。

铺好东西,一切都准备停当,我们放心地躺下了。偶尔听见鸟叫,但却怀疑这是幻觉,鸟早该休息了,不会是雄鸟与雌鸟打情骂俏吧,或者鸟妈妈给鸟雏们讲故事吧。也听见蝉鸣,蛐蛐叫,相信这定是真的。置身于这儿,千万别停止思想,否则还会听到各种别的声音,这是山的家事,我们是不该偷听的。同伴们与我想的一样,竟有人喊:“大山,我们来做客了,你欢迎吗?”声音传得好远好远,直传到山的家,一会儿功夫却真的回话:“欢迎、欢迎——欢——迎”先是清晰地听到,后来渐渐模糊。山的确是好客的,它的心胸真是很广,不怪我们的无礼,却早早地保护我们了,怪不得没有鬼出现在我眼前。记得以前,天一黑就不敢出屋,生怕一个厉鬼跟在屁股后,即使出门片刻,也不顾一切往屋里跑,然后使劲开门,冲进去,“哐啷”又关上门,心却扑腾扑腾地跳。在这儿过夜却全没了那种恐惧,也许有山的保护,鬼是不敢靠近了。

在这里的另一番景致,便是那星星点灯了,它们半开着玩笑,眨着眼睛,它愿意跟眼睛对话。

你眨一下,它就眨一下;你眨两下,它也眨两下,你不眨,它还是不停地眨。你懂它吗?它却完全了解你。

这“天”好像比平时也大得多,纯朴得多,安静得多,它像一位慈祥的母亲,任凭星星与我们交谈,又把我们连同自己的孩子搂在怀抱里了。

渐渐听见同伴们均匀的呼吸声,他们竟然真的睡着了。我突然发现,此时这个世界这么纯洁。

我也有了困意,不久便酣然入睡了。

思念在我心底,祝福在你耳际。保留这段芳香的记忆,珍藏这页美好的友谊。

一只臭鞋

◆文/[美]莫里斯

德诺10岁那年因为输血不幸染上了艾滋病,伙伴们全都躲着他,只有大他4岁的艾迪依旧像从前一样跟他玩耍。离德诺家的后院不远,有一条通往大海的小河,河边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艾迪告诉德诺,把这些花草熬成汤,说不定能治他的病。

德诺喝了艾迪煮的汤身体并不见好转,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艾迪的妈妈再也不让艾迪去找德诺了,她怕一家人都染上这可怕的病毒。但这并不能阻止两个孩子的友情。

一个偶然的机会,艾迪在杂志上看见一则消息,说新奥尔良的费医生找到了能治疗艾滋病的植物,这让他兴奋不已。于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带着德诺,悄悄地踏上了去新奥尔良的路。他们是沿着那条小河出发的,艾迪用木板和轮胎做了一个很结实的船。他们躺在小船上,听见流水哗哗的声响,看见满天闪烁的星星,艾迪告诉德诺,到了新奥尔良,找到费医生,他就可以像别人一样快乐生活了。

不知走了多远的路,船进水了,他俩不得不改搭顺路汽车。为了省钱,他们晚上就睡在随身带的帐篷里。德诺的咳嗽多起来,从家里带的药也快吃完了。这天夜里,德诺冷得直发抖,他用微弱的声音告诉艾迪,他梦见200亿年前的宇宙了,星星的光是那么暗那么黑,他一个人待在那里,找不到回来的路。艾迪把自己的球鞋塞到德诺的手上:“以后睡觉,就抱着我的鞋,想想艾迪的臭鞋还在你手上,艾迪肯定就在附近。”

孩子们身上的钱差不多用完了,可离新奥尔良还有3天3夜的路。德诺的身体越来越弱,艾迪不得不放弃了计划,带着德诺又回到家乡。不久,德诺就住进了医院,艾迪依旧常常去病房看他。两个好朋友在一起时病房便充满了快乐,他们有时还会合伙玩装死游戏吓医院的护士,看见护士们上当的样子,两个人都会忍不住地大笑。艾迪给那家杂志写了信,希望他们能帮忙找到费医生,结果却杳无音讯。

秋天的一个下午,德诺的妈妈上街去买东西了,艾迪在病房陪着德诺,夕阳照着德诺瘦削苍白的脸,艾迪问他想不想再玩装死的游戏,德诺点点头。然而这回,德诺却没有在医生为他摸脉时忽然睁眼笑起来,他真的死了。

那天,艾迪陪着德诺的妈妈回家。两人一路无语,直到分手的时候,艾迪抽泣着说:“我很难过,没能为德诺找到治病的药。”

德诺的妈妈泪如泉涌:“不,艾迪,你找到了。”她紧紧地搂着艾迪:“德诺一生最大的病其实是孤独,而你给了他快乐,给了他友情,他一直为有你这个朋友而满足。”

3天后,德诺静静地躺在了长满青草的地下,双手抱着艾迪穿过的那只球鞋。

以后睡觉,就抱着我的鞋,想想艾迪的臭鞋还在你手上,艾迪肯定就在附近。

爱中有天堂

◆文/崔浩

两个小男孩儿是最好的小伙伴,在欢乐的童年时光,他们一起唱着歌长大。后来,两个人读同一所小学,仍然形影不离。

那天是个很普通的日子,他照样去找小伙伴一起上学,却发现小伙伴家家门紧闭,空无一人。听邻居说,小伙伴得了一种病,已被家人送到了医院。他二话没说背起书包就往医院跑,一直跑得筋疲力尽,他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小伙伴。小伙伴全身虚肿,痛苦不已。他问小伙伴还上不上学去,回答他的是不知所措的哭声。

他一个人去了学校,失去了小伙伴的他开始变得有些闷闷不乐。小伙伴患的是一种无法直立行走的病。他幼小的心灵并不太懂得忧伤,只是替小伙伴感到惋惜和难过,小伙伴不能走路而且失去上学的机会,他该有多么伤心啊。

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每天背着小伙伴上学和放学回家。只为了和小伙伴在一起的欢乐,只为了小伙伴能够上学。父母反对,因为怕他承担不起,他们也担心影响他的学习和生活。只有小伙伴高兴,两颗童心的碰撞简单而且纯粹,少了世俗与顾虑。

他开始背着小伙伴迎来日出,送走晚霞。为了小伙伴上学,他必须绕远路去小伙伴家中接他上学。他拒绝了所有同学的帮助,用他瘦弱的身躯去背负因为患病而肥胖许多的小伙伴。小伙伴也拒绝让别的同学背,因为小伙伴认为只有他背更安全更值得信赖。

从小学到初中,无论风霜雪雨,他从未间断接送小伙伴的任务。他从来都认为他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几年里的路程,洒落多少汗水,他从未想过要求小伙伴家中回报他什么,而小伙伴也从未向他表示过感谢,并且一如既往地做他最要好的朋友。

然而有一天,他得了白血病,急需许多钱和大量血液。小伙伴的父母起初也送了一些钱到他家中,但是后来不见病情好转,就不敢再花钱了。小伙伴得知他需要输血时,毫不犹豫地把胳膊伸向前去,说:“把我的血输给他。他病好后还要再背我上学呢!”一句话说得父母大为惭愧,拿出了所有积蓄为他治病。

高尚行为其实都很平常,平常到如同两颗少年的心的碰撞,这样的爱,就是我们一生追寻的天堂之爱。而这样的天堂,就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就在我们被遗落的童年时代。天堂并不在遥不可及的天上,如果我们曾经用心,曾经毫无保留地去对一个人好,那么我们就会发现,身边有爱,爱中有天堂。

高尚行为其实都很平常,平常到如同两颗少年的心的碰撞,这样的爱,就是我们一生追寻的天堂之爱。

打弹珠的朋友

◆文/谢无双

1987年,是我生命中的第十个秋天。那一年,父亲被派往郑州筹备单位的办事处,我们的家也从北京迁往郑州。那一年,也是我生命里至关重要的一年。

我们居住的大院里,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家庭。即使是年龄相仿的孩子,我们也很少讲话。老老实实地上学,放学,回家,写作业,劳动,睡觉,我们接受的是同样的教育,我们是孤独而承受着太多期望的一群。

直到1987年的那个秋天,我认识了青福。

青福是我的同桌,一个很喜欢说话的男生。用现代的医学观点来看,他可能属于“儿童多动症”的那一型。他很喜欢问我关于北京的事情,问我那里的路,那里的车和那里的人。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脸上的羡慕表情还是让我无比受用,加上他层出不穷的游戏花样,同样令我觉得新奇。很快地,我们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们最喜欢的游戏是打弹珠。在北京的时候,我也曾见过别的孩子在路边玩这个,可是总有人把我拉开,告诉我说这是坏孩子玩的游戏。我从未想到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东西,更不曾料到我会被它完全迷住。我们面对面地蹲在地上,或者趴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盯着某一个彩色的玻璃球,然后,将手中的弹珠轻轻一弹,“砰”的一声,击中了!我的内心充满了无比的自豪。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最优秀的弹珠,它会有一个战无不胜的名字。我的叫“美洲豹”,他的叫“东北虎”。

当然,我们常常都会争吵,因为他总是能赢得更多的弹珠,而我认为他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技巧没有告诉我,于是每一场战斗结束,我们几乎都会厮打一番,结果通常以两败俱伤而告终。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下一次的游戏。

在青福的带领下,我还学会了扒拖拉机。在放学的路上,经常会有拖拉机“突突”地冒着黑烟从身边开过。青福总是很轻松地一跃,就能扒上拖拉机的后厢栏杆,然后回头冲我得意地笑,或者挥手示意我一块儿上。我起先有些犹豫,可是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实在令人嫉妒,于是,我也模仿着一跃而上。青福发黄的汗衫和我雪白的衬衣,就这样在拖拉机的背后迎风飘扬。

记得一次考试,我只得92分,经过父亲严厉斥责,我也觉得无比羞愧。在北京的日子,我从来没有低于过95分。

讲到这里,我一定要说说青福的家。青福是老四,上面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我一直是很羡慕青福的父亲总是不催促他们洗澡,尽管他们兄弟几个的体臭远近闻名,但是青福家里的两个女孩儿却总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尤其是青福的小姐姐,刚刚上一年级,那么清澈的一双眼睛,我甚至想过长大以后要娶她回家。

是的,就在我垂头丧气的时候,迎面走来了青福的爸爸。“小双,怎么了?被老师批评了?”

“是被爸爸批评了。我没有考好,才92分。”

“哈哈……92分?这么高的分数?我家里的5个孩子,最多也才得过88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过来和青福一块玩儿吧,青福这回考了86分,我刚刚奖励了他一个新的弹珠。怎样?要不要来试试?”

那一刻,我真的希望能住进青福的家。

然而,好景终究是不长久的。父母的工作在刚刚迁入郑州的时候是紧张的,所以,我才有了那么多的机会和青福在一起,尝试种种新鲜的游戏。但是,当他们的工作逐渐走上正轨,而我的学习成绩又直线下降时,我的厄运也终于来临了。

“小双,从今以后不许再和青福来往,也不要再去青福的家!”

他们毫无疑问地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交往了青福这样一个“坏孩子”类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