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婆婆的脸,本是繁星满天,半夜却雨声大作。忽听弟弟在外屋喊:“姐,姐。”声音恐怖,我睡意全消,一骨碌爬起来:“怎么回事?”他笑嘻嘻地说:“快出去抓****,都快淹死了。”我大吃一惊,天哪!他不是早起了吗?木头!小鸡在院子里东躲西藏,一群落汤鸡,我顾不上吵,冲了出去。“好样的!”后面在叫。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弟弟呀!
我们一直分分离离,直到有一天,是他中专毕业的那一天吧。他英姿勃勃地站在我面前:满头乌亮的头发漂亮地打着鬏儿,一双大眼睛闪闪烁烁,黑皮肤健康光泽明亮。
有一种真情叫做永远
◆文/佚名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独自坐在草坪上,轻轻摊开手中的书,并按下了随身听。我喜欢这种感觉,暖洋洋的,很安全。就像哥哥在我身边一样。
一阵骚乱,我抬头。远远的,我看到两个小孩儿在放风筝。男孩儿明显比女孩子大。“哥哥,等等我。”小女孩子奶声奶气地喊着,我笑了。男孩儿停下了脚步,转回头看着他的妹妹。“快看,妹妹。”小男孩儿大声喊着。“什么啊?”小女孩子抬着头问。“来,我抱着你看。”小男孩儿弯腰抱起了他的妹妹,我的心一颤,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泪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我想起了我的哥哥。
哥哥只比我大一岁,然而他给我的关怀却远远不止一岁。我的童年,我那值得留恋、值得回忆、值得记录的童年里满载的是我的笑声和哥哥的关怀。童年的每一刻都因为哥哥的陪伴而显得那么美丽。不管是春意盎然的季节,还是雷声隆隆的时刻;不管是落叶纷飞的日子,还是白雪飘飘的时间,都因为哥哥的呵护而显得惬意。没有害怕,没有担心,没有焦虑。每天都有享受不完的呵护,每天都有听不完的故事。
记不清有多少细雨绵绵的日子,哥哥用自制的小推车送我回家。曾经的欢笑与快乐都随着童年的细雨一起进入了记忆深处;记不清有多少个落叶满地的日子,哥哥陪着我,从满地的落叶里寻找两片相同的树叶。曾经的纯真与无邪都随着童年的落叶一起埋入了记忆深处。
岁月荏苒,挥挥手就告别了童年,回回头往事已成记忆。而唯一不会改变,也不会消失的是哥哥给予的关怀,是哥哥在我身上倾注的真情。
依然记得大一的那个冬天,我所在的城市下了好大好大的雪。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给哥哥打电话。“哥,这里下了好大好大的雪!”“我这里也是。现在还下呢,可大了。”哥哥在电话那边笑了。我向哥哥说着我的大学生活,哥哥耐心地听着。
说话的空余,我觉得哥哥那边好静。“哥哥,你在哪里?怎么这样安静?”我觉得好奇。
“在马路上啊。”
“怎么在那里?”
“信号好啊。”
我突然明白了,我以前总是怪他的手机信号不好,于是哥哥就在外边打电话。可是天上还飘着雪花啊,天是那么那么的冷啊!
放下电话,我突然哭了。我发现我是那么不懂事,以前总是去埋怨,总是耍脾气,居然不懂得去理解。
就是这样,我在哥哥的呵护下一天天长大。
那年冬天回家,因为是晚上的火车,到家的时候正好是早晨6点。我骗他说我在汽车站,他急匆匆地去骑自行车接我。当他推开门时,我蹦到他的面前。我永远也忘不了哥哥看到我的目光,惊喜与不相信。他转身要走,“你干什么去?”我急了。
“回去洗脸啊,我接到电话才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洗脸呢。”
“那你快点儿啊。”
望着哥哥的背影我再次感到自己的无知。
就是这样,没有惊天动地,只有默默关心;从来没有渴求什么,如果有,可能就是希望看到我快乐了。
看着那对小兄妹,我突然很想我哥哥。
只是,岁月一去不复返,季节可以轮回,童年却不再。
多少个细雨蒙蒙的日子,独自徘徊在街上,去寻找童年的欢笑,久久的,久久的,不肯离去;多少次,望着满地的落叶,都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去挑拣树叶。深深的,深深的,渴望把童年寻回……但是我也坚信,童年不再来,哥哥的关怀却永远存在。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不论我离家多远,哥哥总会在我身边。我也知道,不管外界的风雨有多大,有一种可以遮挡风雨的真情叫做永远。
记不清有多少细雨绵绵的日子,哥哥用自制的小推车送我回家。曾经的欢笑与快乐都随着童年的细雨一起进入了记忆深处;记不清有多少个落叶满地的日子,哥哥陪着我,从满地的落叶里寻找两片相同的树叶。
大姐的情怀
◆文/佚名
大姐今年47岁,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和她那个年龄的大多数人一样,大姐从小没有机会读书,总共识不了几个字,但她却有着善良、宽厚、豁达、刚毅的性格。在我生命的旅程中,大姐是和父母一样与我携手并肩、风雨与共的亲人。
大姐出生在20世纪50年代末期,那时我们的父亲远在东北,母亲又是“******”生产的主要劳动力。听老人们讲,大姐仅几个月大时就独自一人被锁在家里,一个小人儿躺在我们家偌大的土炕上,挣扎着挨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日子。有一次,她蹬掉了盖在身上的棉被,又冻又饿,奄奄一息。母亲回来看到后把她搂在胸口,暖和了整整一夜,她才慢慢苏醒过来。至今在大姐的右臂上还留有许多紫红色的斑点,这成了她历经那次生命之灾的永久性的见证。童年的磨难铸就了坚强的大姐。她从12岁起便和成年劳力一样到生产队出工,起早贪黑地耕、耙、收、种,回家后还要帮着母亲烧火做饭、挑水拾柴火,照顾几个弟妹的衣食起居。很难想象,大姐是如何用她那稚嫩的肩膀挑起这副重担的。我小的时候一直体弱多病,母亲的身体也大不如前,加上家中还有比我小几岁的弟弟,母亲实在抽不出过多的精力照顾我,这样我便赢得了大姐格外的呵护。
从我记事起,脑海里就镌刻着大姐对我的关爱。每一次到操场上看露天电影,大姐为了让我在拥挤的人群中占到最佳的位置,总是把我扛在她的肩头。她挺直了身子,往往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冬天的夜晚,大姐在临睡前总是先把我冻得冰凉的手脚攥在她那双温暖的大手里捂热后,自己才肯上床睡觉。这使我在寒冷的冬夜里每一个毛孔都似乎浸透着大姐的体温,那份温暖让我感动至今。
上小学后,在我的小书包里,常常会惊喜地发现大姐为我包裹好的白白胖胖的大馒头,或是几根令人忍不住齿间生津的黄澄澄的油条。这些东西在今天的孩子看来,实在是不屑一顾的,可在二三十年前,对于一日三餐顿顿是窝窝头和地瓜干的女孩子来说,这可是难得的美食。那都是大姐夜晚在生产队加班时省下来的自己的午夜饭,这是她足以维持在深夜继续劳动的资本,而大姐硬是省了下来,一点儿都舍不得吃。
后来,大姐出嫁了,那是我们家最困难的日子,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和弟弟尚在求学。大姐说,她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上一天学,家中即使再困难,也要供我们继续读书,完成学业。当时大姐说着说着就流泪了,以后那泪水时常揪着我的心,我觉得我可能一生都报答不了大姐对我的情意。
母亲去世后,大姐理所当然地承担起了母亲的责任。这时最令她牵肠挂肚、寝食难安的便是尚未成婚的弟弟。她先是四处张罗着盖起了五间大瓦房,又亲手操办了弟弟的婚事。为此,她自己家的房子整整推迟了3年才完工。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岁月的风霜在大姐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沧桑的痕迹。大姐尚未满40岁时,头发就全白了。平日她总是很轻松地说,这是秉承了母亲遗传基因的缘故。只有我们兄妹心中最清楚,那每一根发丝上承受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大姐和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也许是平凡的,可是这点点滴滴中无不透射出人性的光辉。如今,我们姐妹虽然不能天天见面,但大姐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声欢笑、每一个脚印都已深深地融入了我的生命轨迹中,她会像那一缕缕的阳光,照耀着我一生的道路。
冬天的夜晚,大姐在临睡前总是先把我冻得冰凉的手脚攥在她那双温暖的大手里焐热后,自己才肯上床睡觉。这使我在寒冷的冬夜里每一个毛孔都似乎浸透着大姐的体温,那份温暖让我感动至今。
编织姐弟情
◆文/佚名
时令刚步入秋天,我便收到姐姐从重庆南桐矿区寄来的专为我编织的毛衣,毛衣是用细毛线编织的,瓦蓝色底,圆领口,中间有黑白相间的方格和波浪式横线图案。姐姐在包裹里面附有一张字条:
弟弟:
现寄来一件毛衣,不知你喜欢否?
姐姐
2006年10月20日
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在心里说。我衣橱里存放的,春秋冬季穿的,包括妻子、小女儿的毛衣,哪一件不是姐姐编织的?尤其是我那可爱的小女儿,从生下到如今,她穿的毛衣毛裤全出自姐姐之手。
姐姐今年41岁了,只有初中文化。那年月,因为我家经济困难,姐姐初中毕业后便四处打工。我的父亲是一位普通的工人,母亲不但没有职业,还体弱多病。父亲微薄的收入仅够一家人糊口,母亲的病也只是偶尔治治,这种家庭状况使母亲47岁时就去世了。姐姐打工挣的钱虽说不多,但还是能让家里的经济状况宽松一点儿,姐姐还用这些钱买毛线为我和父亲编织毛衣。那时能穿上一件毛衣的人不多,姐姐给我编织的第一件毛衣是棕色的(说是毛衣,其实只有40%的毛)。那时姐姐编织毛衣的手艺很粗糙,编织的针脚松紧不一,而且也没有什么花色,但姐姐在毛衣编织好后,用黑色的细线在胸前编织了“友谊第一”几个变形体美术字,使粗糙的毛衣增添了一分美感。我穿上毛衣去上学,让同学们羡慕得不得了。有一次课外活动打篮球时,我脱了外衣只穿着毛衣在运动场上奔跑,学校一位姓艾的女老师看见后,问我穿的毛衣是谁编织的,我自豪地说是我姐姐。艾老师特别喜欢毛衣胸前那四个变形体美术字。第二天,艾老师又找到我,要我回家告诉姐姐,她想学织美术字,要姐姐教她,姐姐满口答应。姐姐还和艾老师成了很好的编织朋友。
我最喜欢看姐姐编织毛衣时的专注神情。那时候的居民住宅一般都是一长排平房,房门前的空地铺上水泥地,垒起石桌石凳,是人们休息聊天娱乐的好地方。
我家住的那排平房共有12户人家,邻里关系融洽和谐,情同手足,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特别多。女人们坐在一起时,一般都是手里不停地编织毛衣,嘴里在说话聊天或开玩笑。那时候的娱乐方式不多,黄昏时分,五六个大小女人坐在一起编织毛衣,算是快乐的娱乐方式,也成了黄昏里的一道风景。我常常是作为旁观者坐在姐姐身旁的,金黄色的太阳余晖洒在姐姐青春健康的身上,姐姐手里的一卷毛线也变成了金线一样,姐姐脸上洋溢的是快乐与幸福的奏鸣。那种情景让我至今难忘!也许是因为母亲死得早的缘故,我对姐姐有一种情感上的依恋。姐姐对我这个兄弟更是百般呵护。我至今还收藏着姐姐给我编织的两件毛衣、一条长围巾,每次从衣橱里翻出来时,都会给姐姐的爱一种全新的注释。
姐姐23岁嫁为人妻,姐夫凌吉扬是重庆南桐煤矿一名老实的普通工人,文化和姐姐相当,对姐姐的爱情忠贞不渝。姐姐的日子过得很平淡,平时除了料理家务,唯一的爱好就是编织毛衣。
我常买些编织书寄给姐姐,每次去姐姐家也给她讲些有关图案色彩的搭配知识。姐姐对编织书中的图案说明不甚了解,甚至根本就读不懂,她编织图案时搭配颜色全凭经验,色彩搭配全是一种感觉。但正是这种感觉,使姐姐有了开朗的性格,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姐姐很好学,喜欢和矿区爱好编织的姐妹们交流编织经验,以采众家之长补己之短,甚至于如今的姐姐只要在街上看见别人穿在身上的毛衣图案,她就能悟出是如何编织的,因此姐姐编织的图案不断出新。
我结婚那年,姐姐为我编织了一张门帘。淡红色的底,底部是一枝梅花,褐色的枝,深红色的花朵,中黄色的花蕊,梅枝上是一对喜鹊闹梅,上方是大红色的双喜字。姐姐说,编织这张门帘她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没有什么钱送给我,只有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心意。我那学医的妻子很喜欢这张门帘,对此赞不绝口。姐姐听了赞美心里乐滋滋的,回南桐后又为我妻子编织了一套春秋季节穿的套裙。我女儿出生后,姐姐又包揽了她小侄女所有的毛衣毛裤,姐姐编织的童装一件比一件漂亮,有的妻子还舍不得拿给女儿穿。妻说,这些童装很艺术,很有收藏价值。我在这一件件漂亮的童装中看到了姐姐的情意,姐姐编织的是手足之情,这情分比毛衣本身更有价值。
妻子让我试穿姐姐寄来的毛衣,我穿在身上,心里立即涌起一种甜蜜感,急急伸手去拨通姐姐家的电话。大约一分钟后,电话那端的姐姐气喘吁吁地说:“我是你姐姐呀……毛衣你喜欢吗?合身吗?”
我常常是作为旁观者坐在姐姐身旁的,金黄色的太阳余晖洒在姐姐青春健康的身上,姐姐手里的一卷毛线也变成了金线一样,姐姐脸上洋溢的是快乐与幸福的奏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