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16756200000043

第43章 唯一的生路

木筏子终于完工了。在2月5日,早上8点。

10点。风从西边刮了过来,而且有浪轻轻打着筏子,所以潮水在上涨。

“大家都准备好!”只见约翰说道。“准备好了!船长!”威尔逊报告。“上筏吧!”约翰下令了。只见木筏借着风力与潮势开始漂动了!船长站在筏子上,指挥着前进。到对岸虽然仅仅只有9海里。然而,木筏子走得太慢了。假如有一只小船,再配上几把好桨,用不了3个小时就能到达岸边。

约翰的内心祈盼着一次成功到岸。因为如果一切顺利,筏子在下午3点就能靠岸。

之前走的约4海里还是很顺利的。凭着船长的经验和力量,再加上技巧。中午时分,剩下的路只有5海里了。极目远眺,已经可以看到岸上山头树木的模糊轮廓了。天空一派明朗,连半点云丝都没有。此时已是12点30分。

巴加内尔指着海面让大家看,潮水完全盖过了礁石。“那儿还有一处礁石露在外面着呢!”海伦夫人说。“在哪儿?”巴加内尔问。“在那儿!”海伦夫人指着前面约1海里外的一个黑点回答。

巴加内尔立时感叹道:“哎哟,可不嘛!咱们可得看清点儿,千万别撞上它。”

约翰观察着礁石的方向之后发出命令:“威尔逊,咱们绕开它!”半小时筏子走了半海里。

“好!船长!”水手一边回答一边操舵。令人奇怪的是,前面所谓的那个黑点好像一点也没被淹没,仍然伏在浪涛上。约翰心中顿生疑惑,顺手拿过巴加内尔的望远镜观望那个黑点。“那不是什么礁石啊!那像个什么东西在海上漂着呢!”约翰告诉大家。“会不会是麦加利号的破桅杆呢?”海伦夫人揣测着说。

“不可能,不可能,破桅杆不会漂这么远的。”格里那凡也说出自己的见解。

“哎哟!我看清了!那是个小船!”约翰惊叫起来。

“是麦加利号的小划子吧?”格里那凡问。

“对!就是!我认出来了,它现在是翻着呢!”约翰大声说。“啊?难道他们的船翻了,他们都淹死了吧?太惨了!”海伦夫人感慨地说。

“这是没错的!夫人。”约翰回答,“天那么黑,而且暗礁又那么多,还有浪涛特别大,能有活路吗?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也够可怜的!”玛丽唏嘘不已。之后,大家谁也没有再说话。

“那个小划子,拣起来咱们还能用呢!”格里那凡顿时恍然地说。

“对!”约翰也赞同这个建议,“威尔逊,朝划子开!”两个小时后,木筏到了划子跟前。穆拉地小心地把划子牵引到筏子的侧面。“是空着呢吗?”约翰问。

“空着呢!只不过,舷帮裂了,已经没法用了。船长。”水手回答。

“凑和着用行不行?”麦克那布斯问。“不行!全烂了!”“唉,真不凑巧!要是能用,咱们可以坐着划子直接去奥克兰……”巴加内尔嘴里嘟哝着。“你就甭想这好事儿了!咱们还是依旧坐着木筏往前走吧!别耽误时间了!”约翰说道。

“听你的!约翰。”格里那凡表示。“继续朝前,威尔逊!”青年船长发布着命令,“正对海岸!”就这样,木筏子又走了两海里的路程。风已经悄悄地停了下来。紧接着,落潮就要开始了。

筏子几乎静止不动了。“抛锚!”约翰当机立断发出指令。穆拉立刻执行了命令。可是木筏倒退了四米左右,锚缆绷得特别紧。便帆立刻卷起来了。

所以筏子只能等下一次涨潮了。而陆地只剩下最后的3海里了,已经遥遥可见了。

但是,约翰不打算在夜间行动——那样怕出危险,为了大家的安全,只有等明早5点再启程啦。这对大家来说真是个可望又不可及的时刻。

此时的海水奔涌着,一浪连着一浪甚至一浪高过一浪,如同有备而来冲向海岸。

格里那凡有点弄不明白,问约翰为何不趁这波浪再向前走。

“您可能看错了,其实那是光学幻觉,所谓的假象!看着海浪在走,实际上它并没向前移半寸。如果不信就扔块小木头试试,它漂来漂去却原地不动!目前,咱们只有耐心等待了!”约翰解释道。

“先吃晚饭吧!吃饱了再说!”少校提议。于是,奥比内给同伴开饭了。晚餐的内容是他把几块干肉和十几块大饼干分给大家。当然,作为司务长,他表示很抱歉。但是,筏子上的人们都吃得津津有味儿。木筏子在海浪中摇晃个不停,如同撞在坚硬的礁石上颠簸着一样。那锚缆被拉得紧紧的,发出一种可怕的声响。船长便下令每半个小时放一放锚缆。这是明智的举动,一旦锚缆断了,这筏子就会漂向大海。筏上的人们坐卧不安地盼着黑夜快点过去。有的因困乏而不住地打盹,有的则心急如焚合不上眼。这难熬的时刻把大家折磨得无精打采。

天慢慢地亮了,海潮又开始回涨了,海风也吹过来。在清晨6点。约翰抓住这个有利的时机下令起锚。

在9点。筏子离岸就剩下一海里了。又一个难题出现在大家面前了:怎么靠岸?因为这附近的沙滩又陡又滑,几乎无法贴近!目前只能借涨潮的力量朝岸上漂了,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10点。木筏子静止了。怎么办呢?这下可急坏了船长,就是干着急没办法抛锚吧,锚早已没有了;而岸已在大家的眼前了。而约翰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两只手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其他人也都有百爪挠心的感觉。唉!

忽然间,筏子开始颤动了一下。真是歪打正着!筏子被撞在了沙滩上,而且稳稳地停在那里。天助这群受难的人,而这滩离岸只有200米了。

真的是说时迟,那时快。格里那凡、罗伯尔、威尔逊、穆拉地迅速跳进水里,很快就把木筏拴在边上的礁石上。之后海伦和玛丽被大家举起,一双手一双手地你接我送,把她们传到了岸上,甚至连等鞋袜都没被弄湿。紧接着,男人们又把武器和吃的搬到了岸上。不管怎样,大家总算到了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