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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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临时水手

就在大家睡着的时候,威尔和他的水手们趁大家休息这个间隙摸黑儿把那只小划子放了下去,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约翰对爵士说:“这些酒鬼走了也好,省得咱们有多余的担心了。”

“对!这下更好,你就当船长吧!我们几个呢,就算你船上的临时水手!要说技术呢,我们是肯定不行,但我们保证听从你的指挥!”格里那凡风趣地说着。

大家听了直鼓掌而且也来了劲儿,随即就像模像样到甲板上站好了队,等待船长的检阅和命令。

“你就下命令吧!”格里那凡很正经的对约翰说。青年船长先看看海面又看看船桅,思索了一下说:

“现在目前有两个办法:一是把船开出去;二是做个木筏子划到岸边。”

“我看,还是第一个办法比较好!努努力把船开出来吧!”格里那凡提出建议。

“可是,咱们就近着陆,没有工具呀?”“哎呀,如果是这样可要多加小心,绝对不能在荒郊野外的地方登陆,这里可是新西兰呀!”巴加内尔提醒船长。

“现在咱们的位置有点偏南,但是已过了奥克兰!全都怪那个酒鬼!等中午,我再测一下。恐怕咱们还得往回开。”约翰告诉大家。

“这船还能开吗?”海伦夫人赶紧问。

“能开,夫人。”约翰回答,“我们重新修补一下,再弄个临时桅杆,问题倒不是很大。如果慢慢开的话,还是能熬到奥克兰的。途中一旦出问题,咱们就近着陆!再走陆路去奥克兰。”

“那咱们先检查一下这船吧,省得到时候再有麻烦!”少校请示道。这个建议提得相当好。格里那凡、约翰和穆拉地立即打开大舱门进到货舱。

里面装满了熟过的皮子,乱糟糟地堆在那里,足有200吨左右,大家把这些全都扔到海里,来减轻船的重量。船底终于露出来了。

船底左侧有两道裂缝。威尔逊用麻丝塞住裂缝,又拿铜片钉在上面。用抽水机把底舱里的积水全都排干。船的外壳并没有重伤。

威尔逊又潜入水中,摸清船底大概陷下去的位置。只看见很陡的泥沙滩裹住船首的大部分龙骨。但船身大部分仍漂浮在水里。而且舵子也能活动呢。所以说,开动麦加利号的可能性很大。

船身越来越倾斜了,几乎根本用不着船外的撑柱。所以约翰打算用帆架在船上做一个临时桅杆,但这得需要一天的时间。

“咱们动手吧!”约翰开始召唤大家一起来做事。大家干的都热水朝天,只见,有的卷帆面,有的爬上桅盘;主帆、顶帆在大家的努力下都落了下来。格里那凡问约翰:“没有小船该怎么办呢?”“用断桅杆和酒桶扎个木筏子。目前看抛锚是不容易,但不是绝对不可能。麦加利号的锚不算大。只要这锚吃住劲儿,我就有办法了。”约翰很坚定地回答。

“那咱们就赶紧干吧,别再耽误时间了,约翰。”

约翰利用六分仪,先测出太阳子午线上离地面的高度68分30秒,由此推算出太阳距天心为21分30秒(因为两数之和为90度)。而今天是2月3日,再查格林威治年鉴,时间为:16分30秒。把度数加到天心距离上等于38度——这也正是纬度。东经171°13′,南纬38°。去掉仪器的误差,也就是在这个数左右。在地图上一查,这里已是奥地港口,在卡花尖北面,正是奥克兰省的海边。奥克兰在南纬37°线上,而现在麦加利号已偏南一纬度,所以只要朝北航行一纬度才能到达奥克兰。

格里那凡轻松地说:“不就是再走25海里,不远,不远!”

“哦,25海里在海里是不远,可是在陆上可就不近喽!”巴加内尔深有感触地说。

“所以咱们得,咱们一定得把麦加利号开出来才行!”约翰接过话茬儿。

下午2点。筏子终于完工了!奥比内给大家伙做了一顿特别丰盛的好饭。大家吃得心满意足,似乎都忘记了疲惫和饥饿,充满了干劲儿!子夜时风约翰观察了风向的变化之后——威尔逊、穆拉地也观察了,他们意见是一致的——第二天在开船!

他跟格里那凡商议道:“眼下大家都已经累得东倒西歪了,再起船就真没力气应付了。另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天黑,暗礁又多,就是船开出来了往前走也有危险,什么也看不清!明天,风肯定改变方向,上天正好让咱们借上风力走。风力压船尾,潮浪抬船头,简直是上天助我们!西北风啊!多对劲儿呀!拉起主桅上的帆,会给船身增加很大的力量!”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就刮起了西北风。真是天随人愿呀!

上午9点。还有4个小时就是满潮了。利用这段时间,大家都把麦加利号的桅和帆都安置妥当了。

中午1点啦!海潮涨到了最高点,接下去将要开始退潮了。或许这只是一瞬间吧!稍纵即逝啊!

约翰高喊:“转绞盘!”“加油!加油!”船长在呐喊,“大伙加油呀!”这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呀!如果慢一点儿,全潮就过去了。大家拼命用力,谁都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风刮得十分凶猛,船身在摇晃,似乎有一种飘动的意味!啊,如果再加一点儿力量就成功了!

“海伦!玛丽!快来呀!上把手儿!”格里那凡向着两位女士在吼。

她俩也来推动着杠杆。只见加利号仍稳如泰山。而这时潮水已经落了,看来一天多的等待和努力都白费了。

第一个办法行不通,那就赶快执行第二个办法吧!时间就是生命,大家真得分秒必争!这船也经不起风浪了。

赶快做木筏子吧!争取一切时间,把船上所有的人送上新西兰的海岸。说干就干!大家开始做筏。钉的钉,锯的锯,打的打,每个人都恨不得争分夺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