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奥斯卡一样,你猜得到开始却猜不到结局。
一部小说的主角要么死于惨烈悲壮的结局,悲壮到好似永生,要么死里逃生而且往往因祸得福。
其实你不能怪作者太规矩,因为若死了,就没有传奇的人生,也就没有书写的价值了。
能够被书写的往往是跟随着时代的浪潮,而且没有被浪潮拍死的小强。
书写那个活着的传奇,其实就是在书写那个时代,而且既然时代在那里,小强也必然有。
司马海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将死之际自己魂牵梦绕的姑娘。
如果这就是因祸得福的福的话,司马绝对觉得很值。
司马一睁开眼,那姑娘就兴奋的喊着什么,可惜在司马听来都是一些奇怪的字眼,完全把握不到意思。
不多时,一个全身古装的妇人走进了屋子,这屋子看起来也极其复古,最显著的标志是找不到和电有关的东西,电脑,电视甚至插座都没看到一个。
司马海一判断这是一个古装剧拍戏现场。
而且这个剧组还很靠谱,绝对不会在两位武林高手交手的背景处出现一个大大的拆字或者骑马的古装士兵下边看到一个红旗牌拖拉机。
但司马海一脑海里还无来由的飘荡着诸葛太阳,这个号称来自未来的男人。
而那个妇人一开口,司马就有些绝望了,他虽料想到诸葛搞的可能是一个空间传输机器,可忽略了广义的空间其实包括了时间。
即便真是穿越时空,我想正常人都想穿越到一个未来的时代,看一看未来的科技以及人们的生活方式。
后宫三千的皇帝没有骑过摩托,中世纪的教皇没有坐过飞机,老谋深算的毛老大没用过手机,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没见过导弹。
至少在司马那个时代,众多的商品被研制,被生产,粮食充足的情况下,人们被组织起来创造并且享用。
唯一有些讽刺的是,这中间的关键技术大多是军事转民用。
而正是因为这点,司马也不保证未来科技带来的必定是福利。
所以,即便穿越到古代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何况,面前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姑娘。
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些人说话司马完全听不懂。
如果是英文,那么日常交流没问题,用日先生的话说,至少泡妞够了。
如果是俄语,那么至少会肯定或者否定,答和捏额特就可以选择接受或者拒绝。
如果是日语,有些时候还可以娇羞的回一句,亚卖呆。
但这发音全是单音节词,而且像极了中文,可就是不能意会。
正当司马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妇人和那姑娘正讨论着什么,司马听不懂,无奈的说了一句,天哪。
谁知这句话一落地,那妇人立马激动的手舞足蹈,语速加快,而那姑娘的脸如果是苹果的话,此时已经红的可以啃上一口了。
司马海一吃了些东西,那姑娘还亲自为他熬了药,没两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生活往往是这样,看似百死一生的艰难境况,一旦熬过,便又生龙活虎。
无聊的司马海一四处转了转,这是个不大的村庄,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通往外边,并且周围森林密布。
若是外边的人想到里边,往往摸不到门路,想来自己晕倒的地方离这村子不远,却找不到这村子的一点踪迹。
孩子们总是最开心的,大一点的跟着大人去森林打猎,小一点的虽然调皮,却也都在村内玩耍,追过来追过去,不觉疲倦不觉单调。
司马可不这么想,如果天天都这样,除了天天看到那姑娘以外,岂不是毫无生趣?
况且是姑娘总要嫁人,而那姑娘又是倾国倾城,自己应该是没有希望,这日子可怎么过?
转着转着就看到了一个铁匠铺,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自己已经穿越到古代了,因为那铁匠正抡着大锤打铁。
司马那时代哪还有这些,最次的也是用模具直接将淬炼过的钢铁铸造成型,还不说满世界的机器飞舞。
而那铁匠打造的也尽是些狩猎用的弓箭长矛,如果不是误入了世外桃源或者剧组,这应该是古代无疑,而且还是很久远的古代。
在卫星满星球乱飞的情况下,又哪里藏的住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的百岁老人们早被成群结队的游客吓死完了,而世外桃源本身也免不了生态失衡。剧组拍摄的虽可能是古装剧,迎合的却是当代的观众,哪里又能有这么专业?
百无聊赖的司马就在这里看着铁匠打铁,心却飘到了远方。
那是一个正在上演世界杯的远方,是一个开着豪车就可以满夜店拉姑娘的远方,是一个女星们几乎不穿衣服的远方,虽然也是一个到处都是临时工的远方。
想到了世界杯,司马就想把那些瞎跑的孩子组织起来,至少多些乐趣。
司马冲铁匠指了指大锤,手舞足蹈,很快铁匠就明白了司马是要帮忙,既然帮忙当然是有酬劳的。
司马想要一个弹簧,无奈,这地方想搞出一个足球真不容易,用不漏气的铁当然不行,不漏气的兽皮兽胃又太轻且不经折腾。
只有用韧性十足的丝绸加上固定好的弹簧配上合适匀称的重量来造出一个类似的玩意儿。
在与铁匠相处的日子里,司马发现想学会他们的语言却也不难,首先是发音相似,其次是那时代语言也不丰富,无非少量名词加上吃饭睡觉动手动脚的动词,司马很快就学了个大概。
其实任何人都会很快学会,因为如果天底下只有吃饭一个词,啊啊就可以搞定。
快点吃饭啊啊啊啊就可以搞定,如果还想生动点,还可以加入啪啪啪亚卖呆等拟声词。
对一个现在的人来说古代的名词实在是太少了。
既然可以理解他们的意思,之后键人也就不会不明所以的抠住发音了,对话还是要知道意思的。
司马发现想搞一个细丝盘绕的弹簧也成了登天难事,首先这里的细丝都有手臂粗细。
于是,只能用一个弯弯的铁片替代。
将三个铁片压弯了十字交错,末端缠绕些丝绸以免太过尖利,胡乱的在弹簧铁架上缠绕丝线一直缠绕成一个实心的圆球,然后外边裹上几层丝绸,一个像模像样弹力十足的足球就诞生了。
司马也有些兴奋,当即拿了足球在村子里玩耍,孩子们总是最好奇的,不多时,踢球的司马已被小孩围住。
那些小孩倒也相当老实,不经司马允许,虽然心痒难耐,也不曾上前抢球。
司马笑道,你们分成两拨,一波十一人,由一人把守家门,十人用脚抢球,抢到并且把球踢进对方家门的,球就归他们。
当然,看起来说话如此简洁,司马说起来却不容易,对于这些小孩来说,十以上的数字要搬着指头数半天。
足球就是这样,将人们孩童时追打玩耍的兴趣激发出来又加上了成人世界的战略战术,所以风靡世界倒也不是巧合。
司马看着这些孩子们厮打作一团,就笑道,你们这样是谁都踢不进家门的。这样吧,我来做法官,违法的就将球给对方。
就这样,孩子们一边玩,司马一边做着裁判,渐渐的孩子们都掌握了规矩,踢得也像足球了。
日子过的飞快,司马除了在恩人家蹭吃蹭喝,也开始帮忙打猎。
那姑娘和妇人原是母女,家里还有一个老人是姑娘的父亲。
村里的孩子们也渐渐的离不开司马,每天踢球成了必备的节目,而司马出去打猎就没有人给他们当裁判,他们每天胡乱的踢作一团,同时眼巴巴的等着司马回来,每天跟孩子们在一块,无邪天真,司马倒也觉得其乐融融。
渐渐的孩子们的脚法都有了提升,司马就开始给其中一波“球员”当教练,交给他们分散传球的战术,这帮孩子果然就在接下来几天的球赛里未尝败绩。
其他孩子当然求着司马教教他们,司马逗着他们,口称不教,却提了好多条件,也教给了他们。
孩子们在村子周围掏了鸟蛋,捉了野鸡总要弄些与司马分享,司马打猎是个新手,虽然知识广博,学的极快,短时间内却远远不及老猎手,所以猎物有限,也乐于品尝孩子们的收获。
孩子们的母亲因为喊孩子回家吃饭,渐渐的和司马也熟了。
司马发现,这些妇人大多腰肥体胖,远没有他的恩人园姑娘漂亮。
可村子里跟园姑娘岁数相仿的女子都早已嫁人,甚至有几个腰肥体胖的比园姑娘小上几岁的姑娘还总对司马暗送秋波,可就是不见园姑娘有嫁人的意思。
司马暗叹,自己这种型号的也就是那些人给自己送秋波了,园姑娘估计是没有看得上的男子。
当然事后,司马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是绝世美男子,而园姑娘是绝世丑女,那些腰肥体胖的姑娘才是正宗的美女。
正是因为美,才有信心和司马搭茬,才有自信给司马暗送秋波。
而园姑娘虽然对司马很中意,却当然想不到司马早对她一见钟情。
司马也想不到那日里随口说的“天哪”原来在这里是求婚的意思。
而那姑娘早生爱慕自然娇羞,妇人见嫁不出去的女儿终于有人要了,自然激动。
司马知道这些后,暗自自嘲,想想他那时代用姿色换金钱的女人们原来都是丑不可言,嫁不出去。
而这个心灵手巧,在曳地长裙的破损处绣得如生花鸟的园姑娘自然也看不上身材消瘦面色白净的当红男星。
可叹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