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男昏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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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生病

“你就是这么生病的。”一上车宁宁就抓紧时间系上安全带,一只手抓紧了头顶上的扶手,原野将一叠照片砸到她身上,怒声咆哮道。

宁宁抿抿唇不吭声,他自己不是也跟徐希语交往过吗?!

更何况她交往过的男人,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他交往过的女人恐怕要数以万计吧。

知道他现在在气头上,所以她选择沉默。

“你他妈抛夫弃子勾搭小白脸满世界的逍遥,找你瘸腿的小白脸去。”他的拳头在她眼前挥舞,大吼着,声音都劈了。

宁宁一声不吭,决定大度地原谅他的口不择言。

他双拳紧握,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克制着暴怒,“章嘉,王子,徐岩,阮琢——原来你喜欢小白脸,他们满足不了你,所以你又滚回来找我?”他俯身过来,一只手擒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宁宁眨巴几下眼睛,怔怔地望着他因为盛怒而有些扭曲的脸,让她意外的是,他居然能如数家珍地念出他们的名字,”宁宁和她的男人们不得不说的故事”,等她老了可以写一本这样的回忆录。

章嘉——阳光灿烂的小学弟。

王子——风姿卓越的学长。

徐岩——清秀如玉的白衣天使。

阮琢——温柔俊美的心理医生。

这样的一本回忆录,应该会有人买吧,宁宁不合时宜地走神了。

然后脖子上一紧,她从副驾驶座上摔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他的车早已扬长而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去了个厕所,他们就杀进去了。”徐岩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连连作揖道歉。

宁宁手一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要怪只能怪她出门没看黄历,看来今天是诸事不宜。

回到家糯米团已经睡醒了,他们在活动区玩得不亦乐乎,一个保姆做午饭,一个保姆陪他们玩。

原野连着三天没回来,宁宁每天晚上让团团给他打一个电话,“爸爸,妈妈问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团团抱着电话,稚声稚气地问。

“让妈妈接电话。”原野说。

宁宁揉揉团团的头发,接过无线电话,快步朝楼上走去,“阿野,我想你了,今晚回来睡吗?”她关了卧室门,趴到床上,轻声问。

“他又绝食了。”他顿了几秒,淡淡的说。

“你一直在医院?”宁宁翻了个身抱住枕头。

“他绝食,阮玉也不吃饭,她病倒了。”他无波无澜的声音说。

“她不是有老公吗?老公不来,还有一堆医生呢。”宁宁一拳捶在枕头上。

“你准备一下,我回去接你。”他一副不想多说的语气。

“准备什么,去哪里!我不去!”宁宁闷声道,电话一下挂了。

二十分钟以后宁宁还是出门坐上他的车。

原野冷着脸开车,“老公别气了,我们讲和吧。”宁宁凑过去,脑袋拱着他的胸口。

他将车子停在粥店门口,宁宁一蹦一跳地跟着他走进粥店,“阿野,我要吃海鲜粥!”她挽着他的手臂,软软地撒娇道。

他不带情绪地瞥她一眼,买了两碗粥外带,银耳雪梨粥,还有双米南瓜粥。

宁宁主动拎粥,蹦蹦跳跳地走出粥店,他微微蹙眉,扫一眼她手上拎着的餐盒。

“放心啦,不会洒出来的。”宁宁两只手固定住方便袋,嘻嘻地笑道。

去医院的路上,他接了一个电话,“马上到。”车子在原地急转弯,朝相反的方向急驰而去。

“出什么事了?”宁宁抱紧了怀里的粥,不是要去医院慰问阮家姐弟的吗。

夜风呼呼吹着,简陋的电梯两边的护栏是几根钢条,脚下踩着有空隙的木板,这“电梯”比建筑工人攀爬的脚手架还要空空荡荡,这是一栋还没完工的三十几层的高楼。

宁宁手脚冰凉,两条腿直哆嗦,眼睛不敢往下看。

“闭上眼睛。”原野将她搂进怀里。

电梯停在高楼的最顶层,阮琢拄着拐杖站在光秃秃的天台上,脚下便是车水马龙的大。

阮玉站在距他半米之外的地方,不敢再上前一步。

“宁宁来了,宁宁来了。”看见宁宁,阮玉急切地叫起来。

阮琢扭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原野后面的宁宁。

从电梯到天台之间悬空着一块窄窄的钢板,要想上天台,必须踩上这颤悠悠的钢板,钢板两旁还有下面是无尽的黑,摔下去未必会掉到地上,可能会被下面竖着的钢筋贯穿心脏——宁宁闭上眼睛,头有些晕。

“跟在我后面。”原野握紧她的手,低声道。

“不去,我恐高。”宁宁一只手死死抓住身后的护栏,紧闭着眼睛,带着哭腔说。

“Alan——”阮玉惊叫一声,飞扑上去,抓住了,她抓住了阮琢的一只手,他整个身体悬空在外面。

手上突然一松,几秒后宁宁才敢睁开眼睛,原野抓住了阮玉的两只脚,阮玉整个身体被阮琢的重量拖出天台,倒悬在半空中。

原野趴在天台上,上半身一点一点地往外移,韧带撕裂的声音,眼看着他就要被这对姐弟拉下去了,他就是不松手。

宁宁扫了一眼地面,疾步如飞地跨过钢板,捡起地上的绳子绑住他的腰,然后转动旁边的轮轴。

阮玉押着视死如归的阮琢坐进车里,原野垂着两条胳膊,他连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宁宁帮他拉开车门,她发动车子离开这栋让人心惊胆战的高楼。

回到医院,原野打电话叫来几个壮汉寸步不离地守着阮琢。

阮玉精神绷得太紧,一踏进医院就昏了过去。

“你走吗?”宁宁一脚踢开病房的门,对守在阮玉病床前的人,冷声喝道。

“你自己回。”他头也不回地冷声道。

“你在怪我吗?”宁宁一脚踢到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这两年你对他做什么了,迷得他晕头转向,神魂颠倒,要死要活的?”他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冷嘲热讽道。

“王八蛋。”宁宁咬牙骂道。

“哼,早就是王八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子。”他凉凉地说。

“别跟我装纯情处男,你睡过的女人,数得过来吗?”宁宁冷笑道。

“сука。”他用俄语骂道。

“说人话!”宁宁再一脚踢到门上。

“bi Tch。”他改用英语骂道。

这次宁宁没再踢门,转身就走,门上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她的两只手被轮轴上的铁锈片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