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长喜的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原来是吴大富这小子想对自己下手啊,他低头看张六浑身抽搐十分痛苦,他又开了两枪让张六停止了呼吸,然后十分恼恨的说:“这个吴大脑袋,这个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他把我害成这个样儿,我还没说要对他怎么样呢,他到是对我下死手了。”
手下站起身体,说:“市长啊,你这么大个官,管着这么大个省城,他就敢对你下手,这局长的胆子也确实有点大了。我们都有点看不过眼儿了,一个小小的局长要谋杀市长,简直是太嚣张了。”
田长喜指着地上的张六说:“带上这个证据,马上回去找他算帐!”说完火气冲天的走出了树林。
吴大富正在向细川汇报工作,田长喜喊了一声报告走进来。他走到屋里后,没有十分恭敬的站细川的面前,而是阴沉着脸站到了吴大富的面前。
吴大富看出了田长喜的脸色不对,忙说:“你直毛瞪眼的看我干什么?”
“看你,我他娘的还抽你呢!”田长喜话音未落,抡起手就给吴大富的脸上一记耳光。
“你!你干什么!为什么打我?”吴大富捂着脸大喊,他心里的火气也跳窜起来。
“打你,是他娘的抬举你,我还想把你给崩了呢。”田长喜说着抽出枪对准了吴大富。
富大富一看情况不好,也迅速拔出手机,他们相互把枪对准了对方的脑袋。
细川一看局面要失控,马上大喊:“住手!都把枪放下!”他看二人谁也不退缩,马上把枪掏出来指向他们人。
田长喜喘着粗气把枪放下了,说:“好你个吴大脑袋,你等着,我跟你没玩!”
吴大富也气呼呼的说:“你就是一条疯狗!神经病啊,说咬谁就咬谁!”
细川看他们把枪都放下了,他也收起枪,走过来问:“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要打他?”
田长喜十分生气的说:“我今天锦绣川选地去了,回来的路上,这个王八蛋竟然派人在路上伏击刺杀我,你说我能不打他吗?”
吴大富顿时急了眼,马上大喊:“你他娘的放狗臭屁,我为什么要派人杀你啊,要杀你我早杀了,还用等到现在吗,你平时多烧点香吧,要感谢幸好我有一棵善良的菩萨心,要不然你脑袋早搬家了!”
田长喜抬手又要打,说:“好,你连我今天去烧香你都知道,你还说你没派人盯我!”
吴大富抬手架开田长喜的胳膊,说:“狗屁,我说你是自己多烧点香感谢我,奶奶的,给你个树你就往上爬呀,你去烧香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坏事做多了怕鬼了吧,我还盯你,我闲得没事啊我去盯你,你给我滚一边去,我他娘的看到你就烦!”
细川看这二人没完没了,走上前来抬手打了田长喜一记耳光,大声喊:“够了!都给我住嘴,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就在这里吵架!”他喊完子又问田长喜:“你有什么证据,说他要杀你?”
田长喜马上来了精神,说:“有,有啊!我当然是有证据,要不然我能这样理直气壮吗?人证就在外面呢,请司令官去看,给我做主!”
细川起身就往外走,田长喜与吴大富忙跟在了他的身后。田长喜的手下都在院子里站着,地上摆放着张六的尸体。
田长走走过来指着地上的张六,说:“来,吴大脑袋你自己看一看,这是不是你的手下?”
吴大富走过来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细川看出了吴大富脸上的变化,马上问:“是不是你的人?”
吴大富马上点头,说:“啊……是啊,张六,他确实是我警察局便衣队的,前段时间他抓了一个八路呢,后来让小野长官给提走了,不过后来又听说跑了。他,怎么死了呢……”
吴大富的话又让细川回想起了,前阵子夜里泺源公馆门前街上的枪声,看来那枪声是另有原因,看来这个小野没有向自己汇报实情啊。
田长喜看吴大富承认是他的人了,马上如疯狗般大喊:“吴大脑袋!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不是你派的,他们怎么会在半路上出现,向我开枪,打死了我的三名手下!”
吴大富揉搓着脑袋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不可能派他们出去,这肯定不是我干的。”
田长喜冷笑了一声,说:“哼!如果你今天的伏击成功了,把我给打死了,你就说会这是八路干的对吧?不是你干的,为什么你的人会出现在现场,说,你能说清楚吗!”
吴大富急的脑门子上都是汗,摆着手说:“我说田市长啊,你也别这么激动,人肯定是我的人,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干这样的事,我就算是对你有意见,也不会下这样的黑手,再说了……张六,真的是在你回来的路上死的吗?”吴大富说到这里又产生了怀疑,他伸手扯开张六身上的衣服,看了看枪伤和已经干了的血迹,又说:“从这枪伤来看,与你回来的时间有点……有点不太吻合啊,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局长,也是破案无数,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这个是懵不了我的,田长市长,如果抓我个人给崩了,故意的来栽赃我,这样的话可太卑鄙了。”
“你!好你个吴大脑袋,你竟然这样反击我。我故意抓你的人崩了来陷害,那我的三个兄弟呢,我也为了陷害你,把他们都杀了吗!”田长喜气的浑身发抖。
细川把思绪从小野的问题里抽出来,然后大声喊:“都停吧!这件事留着慢慢调查,在这里打嘴仗是打不清楚的。”
田长喜狠狠的瞪看了吴大富一眼,说:“吴大脑袋你等着,咱这事儿啊没完。”
吴大富也不服气的说:“没完就没完,我的人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也要查的,要是查出来你是真的栽赃陷害,我就是这个局长不干了,我也得和你玩命!”
“住嘴!”细川又生气的大喊了一声,田长喜和吴大富这才平静下来。
细川让田长喜与吴大富离开之后,马上坐车直接去了泺源公馆。小野正在写材料,公馆的前台打电话,说细川司令官到了,小野马上整理着装下楼去迎接。
小野来到公馆前台看到细川,正在看门口墙上的弹洞。小野马上立正敬礼,说:“将军!”
细川没有理睬小野,他看了半天之后,说:“那天晚上枪声那么激烈,为什么你这里才这么几个弹洞?”
小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半天后忙说:“这个……可能是,他们那些人,枪法都跑偏了吧。”
细川指着门外街上的墙壁上,说:“你看你们对面的墙上的那些弹洞,和马蜂窝一样,都快让你们给打漏了,是不是你们的子弹多啊?”
小野刚要回答,细川起身又往后院走了。他来到后院里,看到楼房窗户上被烟熏的漆黑,说:“小野,你们的房子是刷黑漆了吗?是不是这样搞成黑的很漂亮啊?”
小野感觉到了细川的话里有话,他把身体站直了没敢再说话。细川接着往楼里走,看到走廊墙壁上的弹洞,又说:“看来那天夜里,你们公馆里还真的挺热闹啊。”
“将军……那天夜里……”小野想把当初的掩盖解释一下,但是细川没有听,而是直接走向了审讯室。
细川走进审讯室里,看到两个工人正在处理被火烧黑的墙壁,说:“你从吴大富那里提来的人呢,你现在把他提上来,我要亲自问话。”
小野的头上冒出了汗,他不敢看细川如刀的眼神,低着头说:“将军……那个人,被……被土八路给,劫走了。”
细川猛的挥起胳膊,打了小野一记响亮的耳光。小野的脸上顿时留下了红色的手印,同时也火辣辣的疼起来。但是他把身体站的更直,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动摇。
细川指着小野的鼻子,说:“就你这样的,真的曾是关东军的情报员吗?你是大日本的武士吗?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一点的感觉都没有,每次总是这样的让我失望。愚蠢,还撒谎!你怎么搞的和市井小混混搞的一样,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将军,对不起……因为,事情还没有完全的调查清楚,所以我并没有向你完全汇报,我想拿出正式全面的报告后,再交给您审阅。你可以到我办公室里去,我正在起草呢。”小野十分认真的说。
细川阴着脸没有说话,转身又往楼上走,来到了小野的办公室里。坐到小野的办公桌前,低头看了看桌子上没有写完的材料,说:“泺源公馆是我们隐藏的眼线,是我们最精锐的情报部门,这是怎么被发现的,而且又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的,敢带着人到这里来捣乱,这些你都想过吗?”
小野忙说:“我刚来这里,有些我还在调查,现在已经感觉到了管理上存在的很多漏洞。”
细川思考着说:“对方能如此细致的做好计划来这里救人,说明此人对他们的重要,而且是什么人,什么样的队伍在省城里来去自由,对公馆发动袭击呢?我现在啊,隐约感觉到有一群特别强悍的队伍,隐藏在暗中与我们较量着,一定要查出来,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正法,要不然我们在这里驻军,将毫无意义。”
“是!我和将军想的一样,我一定要把他们给揪出来,杀一儆百!”小野说。
细川低头又看了看材料,脸上露出阴笑,说:“声东击西,这个词用的好。这帮人会用,我们就不会用吗?你也算是个中国通了,在中国这么多年,学了这么多的知识,也应该活学活用,要用中国人的办法,去对付中国人。”
“是!”小野往前走了一步,说:“这份报告我还没有写完,写完后我会马上交到您的面前。”
细川起身边从窗口,他看到了后院的宿舍和后门,说:“其实你刚来到这里,马上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你的身上,以前留下的漏洞太多。这样吧,我给你增派一个中队过来,专门负责你这里的警戒工作。随着我们的长期驻守和战争推进,泺源公馆的情报,一定要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是,将军,我现在也在制订新的计划,新的规章制度,同时还要招募新的工作人员。”小野说。
细川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田长喜与吴大富之间刚刚发生的事,忙说:“现在田长喜说吴大富要害他,还抓到了吴大富的手下为证据,而据我了解,吴大富是不可能派人刺杀田长喜的,他没有这个胆量,所以我怀疑,这里面是不是又有人设局进行挑拨。”
小野听了后马上拿起随身笔记本记下,说:“请将军放心,我一定会深入调查的。”
“记着,悄悄进行,先不要打草惊蛇。”细川半眯着眼睛说。
小野合上笔记本,说:“明白。”
细川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黄小飞十分小心的把头从树后伸出来,向着四周看了看,确定安全之后才从树后面走出来。他来到父亲杨祖业的墓前坐下,伸手从怀里又掏出两个苹果摆在了地上。然后默默的说:“爹,娘,我又来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