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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聂耳:邻居木匠给了他音乐启蒙

聂耳(1912—1935),本名聂守信,云南玉溪人,人民音乐家,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的曲作者。他的作品具有鲜明的民族特征和时代精神,是当之无愧的革命音乐开路先锋。

他家有一位姓邱的邻居,是一位木匠,闲暇时喜欢拿一枝短笛坐在门口吹,那美妙的旋律时而像天上的云彩一样悠扬舒缓,时而像森林里的小鸟一样活泼跳跃。年幼的聂耳陶醉不已,忍不住跑到邱木匠家,跟他学习吹笛子。聂耳很聪明,学得很快,在他的影响下,两个哥哥也跟着一起学。后来,他们用压岁钱买了一支竹笛和一把二胡。从此他家就乐声不断,常常引得路人停下脚步聆听。

聂耳在中国现代音乐史上享有显赫声誉,他的童年也具有传奇色彩。聂耳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家里的境况很困难。小聂耳该上三年级了,学校马上就要开学,可是妈妈帮人家做针线活挣来的钱,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给孩子交学费买书呢?

为了送聂耳上学,妈妈悄悄地把聂耳爸爸在世时最喜欢的八音钟卖了,学费总算有了着落。可是书费怎么办呢?妈妈为这件事非常难过。小聂耳见妈妈闷闷不乐,知道了妈妈的心事。

开学那天,小聂耳拉住妈妈的衣角说:“妈妈,我有书了。”“什么书?”“上课的书哇。”小聂耳笑眯眯地回答,从书包里拿出两本用香烟盒纸订得整整齐齐的本子。妈妈翻开本子一看就呆住了,聂耳用香烟盒纸工工整整地抄了两本书,一本国语,一本算术。妈妈看着本子,鼻子一酸,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聂耳一边帮妈妈擦眼泪,一边说:“妈妈,抄书好啊,可以加深对课文的印象,还可以练字呢。”妈妈激动得把聂耳紧紧搂在怀里。

贫寒的生活丝毫没有影响他对生活的热爱。他家有一位姓邱的邻居,是一位木匠,闲暇时喜欢拿一支短笛坐在门口吹,那美妙的旋律时而像天上的云彩一样悠扬舒缓,时而像森林里的小鸟一样活泼跳跃。年幼的聂耳陶醉不已,忍不住跑到邱木匠家,跟他学习吹笛子。聂耳很聪明,学得很快,在他的影响下,两个哥哥也跟着一起学。后来,他们用压岁钱买了一支竹笛和一把二胡。从此他家就乐声不断,常常引得路人停下脚步聆听。

后来,他又学会了拉二胡、弹三弦和月琴。在他读书的小学校里,他是学生音乐团出色的小指挥,在他家居住的胡同,聂耳又是街坊儿童小乐队的热心组织者。这个小乐队只有五六个成员,聂耳家的人就占了一半,他和两个哥哥,还有附近爱好音乐的小伙伴经常在一起表演。

中学毕业后,聂耳被云南省立师范学校录取了,在这里,他接触了进步组织。一天,他亲眼看见国民党当局杀害了三位革命者,还割下他们的头,挖出他们的心,暴尸示众。聂耳对国民党的暴行感到无比愤怒,从此他不再是一个只会吹拉弹唱的幼稚学生了,他开始思考民族的命运,并加入了共青团。他在一篇文章里写道:

“恶劣的社会快要和我们有为的青年交战了……要打倒恶社会,建设新社会。”

由于参加革命活动,聂耳被当局列入了逮捕名单。有人私下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聂耳,聂耳被迫离开家乡去了上海,这一年,他刚满18岁。初到上海,他在一家云南人开的商号里当伙计。一天,他在报上看到了“明月歌剧社”招收学员的广告,想到自己从邱木匠那里受到启蒙至今,一直没有特别好的机会投身艺术,这个契机可不能放弃,聂耳马上跑去报名。主考人是音乐家黎锦晖,他见这个年轻人身上洋溢着奋发向上的热情,而且又有一定的音乐基础,立即录取了他。

在歌剧社,聂耳很快就成了首席小提琴手。由于他的耳朵对音乐特别敏锐,大家就叫他“耳朵先生”,后来,他干脆改名叫聂耳。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大举侵略中国。国家危难之际,明月歌剧社的节目仍然是风花雪月那一套。聂耳认为年轻人不应该沉迷于靡靡之音,而黎锦晖主张为歌舞而歌舞,两个人在艺术方向上发生了很大的分歧,最后聂耳离开了明月歌剧社。不久,他结识了诗人田汉,并参加了革命音乐组织。他认为音乐应该为人民呐喊,他决心创作能鼓舞人民奋发向上的新音乐。他开始为电影和戏剧创作主题歌和插曲,并表现出了过人的才华。《大路歌》《开路先锋》《码头工人歌》《铁蹄下的歌女》《毕业歌》《前进歌》,一首又一首催人奋发、明快有力的歌曲从他心中涌出,冲击着亿万中国人那麻木怯懦的心灵。

1935年,由田汉和夏衍等人创作的电影《风云儿女》需要一首主题歌,田汉写好了歌词,这首歌就叫《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负责谱曲的聂耳看到歌词后激动不已,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忘我地投入了创作,他时而在钢琴上弹奏,时而用手在桌子上打着拍子,时而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嘴里还哼唱着旋律。楼下的房东太太听见楼上不分昼夜地发出各种声响,一生气差点把聂耳撵出去。《义勇军进行曲》谱好之后,聂耳立即找到《风云儿女》的导演许幸之,一边在桌子上打着拍子,一边唱了起来。

“太好了!”许幸之被那激昂有力的旋律深深地打动了。不过他觉得这首歌的结尾还不够有力,歌曲原来的结尾是“前进!前进!前进!”在他的建议下,聂耳把它改成“前进!前进!前进进!”这样一来,歌曲变得更有气势。

这首歌,在风雨如磬的黑夜,像黄钟大吕,激励着亿万人民取得抗战胜利。现在,它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响彻祖国大地,激励着我们克服艰难险阻,走向繁荣富强!

聂耳在外漂泊多年,回到家乡时,邱木匠已经去世了,想起童年时邱木匠对自己的帮助,聂耳心里非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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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聂耳的音乐启蒙是从邻居木匠那儿得到的。木匠不仅教聂耳音乐,更教他做人的道理。聂耳正是在木匠的启蒙下一步步走上音乐成功的道路。由此可以看出,童年的生活环境对一个人的成长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