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绝色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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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逼宫

只是,只从师父五年前离开后便杳无音讯,今日又为何会那么凑巧出现在浠海皇城呢?

看着苏锦涵那双明亮闪动的眼珠子,秋散子便知道了她心中的疑虑,道:“是离儿告诉为师的,为师怕你会有危险便来了皇城,想不到刚到太师府就听到你夜闯皇宫的消息,这才能够及时将你和风胤救出来。不然,就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也躲不过那皇宫的层层禁卫军。”

是啊,秋散子在皇宫里居住了十几年,也只有他才能够将自己和兰风胤从皇宫带出来。

“师傅。”苏锦涵看着秋散子那慈爱的目光,眼里的泪水便开始慢慢打转。

父皇和母后早已经不在人世,秋散子就像她的父亲一样,现在的她好想窝在父亲的怀里,述说所有的委屈与辛酸。

“傻孩子。”秋散子小心地将苏锦涵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他知道苏锦涵定是想起了陌渃兮,一对痴情的人,谁也无法插足他们之间的感情。

“师傅,我好想他,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可是睁开眼醒来才发现,那竟只是一个梦而已。”想着皇宫里自己的错觉,心就好痛。

他真的回不来了吗?

可是她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

秋散子看着苏锦涵脆弱的容颜,欲言却又作罢。

曾经不可一世的她,何曾如此憔悴过,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情!

朦胧之际,冰冷的睡脸上似感应到了温温的暖源,好舒服好舒服。

“嗯……”轻轻地溢出声,苏锦涵微微地向那边靠了靠,一双小手触及到一片温暖,便像是在汪洋的海域中捕捉到一木浮梁,好想将其紧急紧抓住,永远不放。

“傻瓜,安心的睡吧。”小心地扶着她的睡脸,星光下她安睡的脸庞是那样温柔。

背着光,黑影拉得长长,那张脸被隐在黑影之下看不清晰,唯有那双闪着璀璨光芒的眸子绽放着无限温情,注视着床上的苏锦涵时,是那么的幸福。

像是怕那个黑影随时会消失一样,苏锦涵一双手拽得更紧了,汲取着大掌里的传出温暖,她才能睡得安心,睡得安稳。

轻轻翻了翻身,身子向外挪了挪,靠近那道黑影。

宠溺地刮了下苏锦涵睡梦中的鼻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柔软的身子拥进怀里,抱在胸前,安慰着,好让她睡得舒逸点。

看着她憔悴的脸庞,黑眸闪现着怜惜的光,修长的手指轻轻安抚在小腹上,隔着单衣感受着那里的伤口,也一样刺在他的心里,痛不欲生。

“如果,我迟了一步,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呢,真是一个傻瓜,就那么让人刺,也不知道爱惜一下自己,难道不知道我会心疼吗?”一下一下,小心而又轻柔地安抚着那个伤口。

“渃兮,渃兮……”眉目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怎么也展不开。

好像一个梦,又像是一个现实的缩影,苏锦涵的脑子里急速地闪过一个个画面,有阳光的有阴郁的,也有幸福的与忧伤的,但一幕幕都是有着陌渃兮的共同回忆。

“渃兮,不要走,渃兮……”惊慌的声音低吟出声,拽住黑影人的手,死也不愿放,将他当成了心中的那个人,满满的牵挂。

看着那连串的泪滴毫不犹豫地垂下,大掌为她拭去,却又再次流下,似是怎么也擦不干一样,灼伤了他的掌心。

俯身上榻,轻拥着苏锦涵瘦弱的身子入眠,小心谨慎,唯恐触及她的伤口。

一夜好眠,待到黎明,旭日东升,苏锦涵才慵懒地睁开了睡眼。

轻动手指,才发觉,自己的手竟被一双大掌柔柔地握住,好像已经很久很久。

会死他吗?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幻想着一丝希望,苏锦涵移动视线,对上那双满是柔情的眸子,心狠狠地触动着。

不是他,不是陌渃兮。

“醒了?身子还有不舒服的吗,我马上去叫莫大夫来。”兰风胤见到苏锦涵完全清醒,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正昭显着她一夜安眠,看样子精神很好。

“不用了,我很好,伤也快好了,不碍事。”苏锦涵轻巧地挣脱开了兰风胤的那双手,自行坐立在床头,对视着兰风胤。

扫视过空空的掌心,那双柔胰已经抽出离开,徒留一颗失落的心。

“太师进宫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忠平王就会被救回太师府,你放心吧。”站起身,负手立在床前,最后深深地看了苏锦涵一眼,便背过身向门外走去。

“对了,太师让我转告你,只要等忠平王回来,随时都能进宫,恢复帝位,一统大业。”

离开,那个背影里,有着苏锦涵最熟悉的忧伤,或许只有她才能让他抚平忧伤,可惜她做不到也是不能做。

“对不起,我再也没有心能够留给你。”合上眼,再次打开,她记得,自己是一个皇帝,此次回到皇城,就是为了那个九五之尊的最高地位而来,她有属于她的责任与义务。

“雪鸠、霜兰,你们进来。”苏锦涵调息好气息,打起精神,唤出暗中守护着的暗卫。

有些事该做的就得做,并不是闪躲或是推延便能躲过的,就像那皇位,即便她再不满也是她推却不了的责任,是自她出生一开始便命中注定的。

“吩咐下去,三天后,逼宫夺位,恢复娇源天下,违者杀无赦!”冰冷无情,这就是帝王的一贯作风,不是吗?

苏锦涵暗自苦笑,帝王路,君王苦,那是想要夺取皇权之人所不能体会的痛。

“是!”领命退下,看着霜兰和雪鸠消失的方向,苏锦涵的手贴在心口,心还在跳,可是却冰而无温。

逼宫吗,想不到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她被先皇立为太子时,父皇告诫她的话,作为帝王家的皇储,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谁也不能确保她的安全,最能保护她的只有她自己。